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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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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鴻劍堂議事廳内,氣氛凝重。

榮臨晏坐在堂主正位上,臉色很不好看:“誰給你們的膽子擅自行動,婳兒還潛伏在甯玦身邊打探虛實,你們貿然脫離計劃橫出事端,要她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如何應對?”

副堂主付威站在最前,低頭老實挨訓,等榮臨晏斥責聲落,才悶悶回複。

“堂主,不是我們擅自行動,當時有劍堂門徒在城中藥鋪發現了臧凡的行迹蹤影,等人走後,便跟藥鋪夥計打聽套話,得知甯玦受傷的消息後,我等立刻去了榮府,可夫人卻說,堂主身體不适,暫不見外客。我心想今日岘陽山上正逢集市熱鬧,若錯過時機,說不準甯玦傷勢恢複,我們便再無偷襲成功的把握,不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豈非可惜。”

榮臨晏忍着風寒的頭痛,惱怒揮手,将桌上茶盞掀翻在地,片片碎裂。

“怎麼,倒成了我母親的不是了?你們這麼自作聰明,可結果如何?打草驚蛇,還害得婳兒受傷,如今甯玦警惕起來,會對外人态度如何可想而知,你要婳兒如何繼續留在山上,博取甯玦信任?”

付威神色懊惱,想到什麼,眼神複而亮起,趕緊言道:“堂主,情況或許沒那麼糟糕,派上山的門徒回來報信說,甯玦遇到危險時,對白姑娘有保護意識,并且白姑娘反應機敏,察覺危險後假意擋身,以小傷的代價,叫甯玦大吃了一驚。”

榮臨晏詳問細節:“你确認婳兒沒露馬腳?萬一甯玦懷疑婳兒與殺手是一夥的……”

付威立刻将打聽到的具體情況如實告知:“白姑娘表現鎮定,若非我事先提醒他們,勿失手傷到自己人,門徒們還真以為白姑娘是甯玦身邊的親信,畢竟當時擋刀擋得毫不遲疑。如今這出戲已經唱下去了,若白姑娘借題發揮,言鑒忠心,或許能更近甯玦一步。”

榮臨晏蹙眉思忖。

起初聽聞消息時,他首先惦想的便是盡快召回表妹,萬一甯玦多疑,表妹恐有生命危險。雖不甘心,但婳兒性命重要。

可現在,聽完付威一番分析後,他心有遲疑,野心與情感博弈,最終還是變了主意。

這是一步冒險。

可如果賭對了,離表妹探得甯玦劍招秘密那天,便不遠了。

他不該早早沉不住氣。

……

岘陽山上,竹屋卧房。

白婳安睡在寬敞暖和的架子床上,室中央放置的熏爐裡正燃着安神的沉香,袅袅如煙。

被子棉厚,她睡得發熱,額前鼻尖都沁出汗珠,白皙細膩的肌理上泛起赭色,雙頰粉嫩欲滴如待摘的熟桃。

甯玦端藥進門,将窗棂微敞開小縫透氣,而後出聲嘗試将人喚醒。

白婳睡得不沉,聽到動靜睡眼惺忪睜開眼,看到甯玦正端着藥伫立在她床頭,很是受寵若驚。

甯玦說:“喝完藥再睡,外敷内服都要按時。”

白婳不敢拖延,趕緊撐起身,将藥碗接過:“多謝公子。”

甯玦:“還有這個。”

除了藥碗,盤托上還有一個小瓷碟,裡面放着幾塊果脯蜜餞。

白婳先是一愣,而後眉眼稍彎,甯公子自己喝不得苦藥,以為她也如此,竟準備得這樣周到。

她配合先吃下蜜餞,再仰頭将碗中湯藥飲盡,喝完後啧了下唇,趕緊嚼下一塊果脯。

甯玦在旁不言不語看着她,面上依舊無表情,但也無先前那般不可接近的冷意。

兩人應該算是熟絡了些吧,她想。

甯玦收了碗出屋,沒一會兒去而複返,将新鮮研磨好的草藥藥膏拿進來,交予白婳。

白婳聲音輕弱地再次道聲謝,很是不好意思。

她為甯玦擋刀原本就是故意博他信任,心思不純,如今受了小傷,不僅叨煩他費心照顧,還推辭不過的占了他寬敞的主卧房間,當然做不到心安理得。

甯玦不知她想得多,隻聲音無瀾交代道:“外敷的藥也别忘記,傷口不深,用它不會落疤。”

外敷用藥,他無法親自督促,便言語提醒。

白婳臉色微紅,雙手捧着小藥碟,應聲回:“多謝公子,我現在就塗。”

甯玦注意到她神色的不自然,颚颌斂收,羽睫低垂,視線躲避,臉頰更浮起淺淺的異暈。

他不明這是害羞,發問道:“是不是屋中爐火燃得過旺,剛剛沒睡舒服?”

聽他這話,白婳更難為情。

方才睡着時确實捂出了一身汗,單薄的淺色衣衫一部分緊貼着肌膚,她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樣映在甯玦眼裡會不會不得體,又會不會……體态風騷。

“窗戶敞開些便好了,我沒那麼嬌氣,公子不必過多挂念。”她照丫鬟的口吻客套道。

話音剛落,一縷習習的涼風恰好從窗牖罅隙鑽進屋内,存在感極強地将熏爐缭繞出的煙軌吹亂,又拂過她纖瘦的肩頭,帶來實實落落的深秋乍寒。

甯玦指尖察覺涼意,言道:“晚秋露重,你剛出了汗,别貪涼染風寒,還是先把窗關上吧。”

說完便要動作。

白婳才睡醒,頭腦暈昏昏的,當下實在享受涼風清醒頭腦的感覺,于是阻道:“我敷完藥後便關,公子,還是暫留一道窗邊縫隙吧。”

甯玦頓步,視線回落在她肩頭的傷處位置,神色坦然地打量。

為了上藥方便,她衣衫單薄,腰際以下搭蓋着被子,上半身隻攏着一層輕淺缥碧單衣,簡單的款式,樸素的紋樣,符合一般女婢的穿着,卻與她活色生香的姝麗靥容并不協搭。

領口交疊微亂,隐約露出一段鎖骨,肌膚白膩膩,凹陷處浮着瑩光,像是還未落幹的點點汗珠。

被成年男子這樣盯視,白婳唇角抿緊,不自在,更無安全感,耳垂也不自覺地熱起來。

甯玦瞧見她耳尖顔色愈深,收回眼,轉身走開兩步,卻沒有出屋。

他背過身,離窗很近,肩寬體闊正好站到了風口位置,在保證開窗降溫的同時,又叫淩冽的秋風不直吹到她柔弱的嬌身。

“敷藥不可馬虎,需慢慢來,若真吹那麼久的風,估計到晚上就要因風寒倒下了。”他頓了下,才繼續,“現在上藥,不關窗,我在這。”

白婳怔然,反應了下才确認甯玦的意思。

他背身立在窗前,如一塊厚實的擋闆,不語不動,可存在感極其強烈。

經過幾日相處,她相信甯玦并非淺薄急色的浪蕩子,替她背身擋風便絕不會中途轉身,窺私狎昵,可即便信任他,白婳還是遲疑猶豫。

作為伯爵府千金出身的閨秀,她自小受朱門規訓,自然比尋常女兒家更看重男女之防,就算如今身份驟跌,再無往昔榮光,她還是無法從容做到與一剛相識的男子,同處一片屋檐下,面對着他,袒露春光。

白婳臉頰紅透,目光觑向不遠處那道挺拔孤高的背影,又仿佛被燙到似的趕緊收回。

提緊呼吸,平複心緒。

她提醒自己,如今早沒有那個身處閨閣的千金小姐,更沒有任何清高值得她端,隻有達成實際目的才最重要。

男女同屋,衣衫單薄,熏香袅袅,室溫升高……

或許,眼下便是兩人關系再近一步的機會,當取得甯玦足夠多的信任,探得他的二段劍式指日可待。

思及此,白婳手上有了動作,她默默無言解帶寬衣,袒褪外衫,露出裡面淡粉色繡着花卉紋案的挂脖心衣,之後一手斜撐在腰後,微仰頭,另一隻手端起盛裝藥膏的小碟子,朝着不遠處的白衣背影,施施然擡臂一伸。

倘若甯玦此刻回頭,一定會對上一雙媚眼如絲的溫熱美眸,濕黏黏的,勾魂攝魄。

白婳輕輕啟齒:“公子,不知為何傷處忽的發痛,好不舒服,不知是不是藥膏的問題,塗上便感覺隐隐的癢……”

甯玦沒有轉身,頭都未側一下,回道:“給你研磨的草藥沒有發癢的副作用。”

白婳聲音顯得焦急:“那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用的藥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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