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四十分,薄惟提前到達了會場,酒莊的建築規模十分宏大,酒莊前面圍了一圈籬笆牆,院内挂滿了燈球,入口處站着幾位迎賓正在招待客人。
薄惟下車之後繞到車的另一側等陸繹,但卻并不給他開門,薄惟站在車門前,司機也不敢去給陸繹開。
陸繹雖然不生氣,但顧雲若是有一點點生氣的,因為他生氣陸繹不生氣。
但是沒關系,小白花最重要的品質就是堅韌,陸繹自己打開了車門,但卻因為薄惟站的距離離車門過于近而撞到了腿。
……
薄惟往旁邊挪了幾步,陸繹才放心的打開車門,然後自然的走到薄惟身邊挽住他的胳膊。
這次薄惟沒辦法再甩開了,因為原書中是挽着手的,顧雲若是個及其注重面子的人,至少在秦頌沒回來之前他一直和陸繹維持着恩愛夫夫的形象,鮮少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不堪。
但這樣挽着很奇怪,因為陸繹人高馬大的,挽着薄惟的胳膊簡直像架着他走路一樣,薄惟把手抽了出來主動挽上了陸繹的胳膊。
其他人都是被迎賓領進去的,隻有薄惟他們是酒莊老闆親自來接的。
因為顧雲若是這家酒莊最大的股東,說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也不為過,後來他又經常帶朋友來喝酒,外人聽說紛紛來打卡,酒莊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顧總,您能抽空來參加晚會真是酒莊的榮幸啊。”老闆戴着一幅黑框眼鏡,留着一嘴胡子,但卻并不顯得潦草,他和薄惟問過好後注意到了身邊的陸繹,又換了一幅不那麼谄媚的表情說話,“這位就是陸先生吧?”
薄惟點了點頭,顧雲若從來沒帶陸繹來過酒莊,因此老闆不認得也正常,但是自從二人結婚後,圈内傳的流言,老闆多多少少也聽了一些,因此看見在這種公開場合能和顧雲若一起來的,大抵就是陸繹。
寒暄幾句後,薄惟就帶着陸繹進了主廳,視線稍一掃,薄惟就注意到了宴會廳中那個氣質獨特的人——燕時瑾。
身邊的陸繹似乎也看見了,顯而易見的高興了起來。
燕時瑾也注意到了這邊朝這邊走來,穿過熙攘的賓客和桌幾,燕時瑾噙着笑和陸繹打招呼。
男人穿着一套藏青色西服配着一條煙藍色領帶,擡手時腕間的袖□□織着複雜的紋飾,和燕啟平時的作風不是一路子的。
“看起來好多了啊。”這個好多了是和之前在醫院的陸繹相比較。
“謝謝燕醫生。”陸繹沒多說什麼,或許是因為顧雲若在這裡他不敢的緣故。
但是燕時瑾卻并不怕他,還在追問:“回去之後有好好調養嗎?你上次被送進來的時候可把我吓了一跳。”
這話說的有點誇張,好像顧雲若平時怎麼虐待他一樣,燕時瑾故意這樣說就是在點顧雲若,看他回去之後有沒有好好對待陸繹。
薄惟站在旁邊不答話,隻裝作沒聽懂,看陸繹如何回應。
“上次阿若把我接回去之後養了好久,好多了,謝謝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