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沒什麼劇情了,薄惟輕松的度過了一晚,上帝擅長制造相遇更擅長制造誤會。
下面的劇情裡很多次都是陸繹剛巧遇見了在一起逛街吃飯的顧雲若和秦頌,剛開始小說中寫到顧雲若确實一次都沒有看見過陸繹。
但後面的很多次顧雲若也是巧妙的看見了陸繹和燕時瑾在“約會”,顧雲若受不了激,他總是提前發現陸繹,然後故意做些親密動作讓他生氣,他以為陸繹會發火會生氣會大聲質問他,但每次都隻有沉默和妥協。
顧雲若固執地認為是陸繹對不起自己,陸繹自卑地認為是顧雲若愛上了别人。
明明兩個人沒有任何明面上的矛盾,卻默契的互相在心裡賭氣,在經曆過漫長的兩個人的彼此較量之後,顧雲若第一次回了家。
下午三點多,薄惟開車到了家,顧雲若很少這個時間回來,他上樓看了一圈,并沒有陸繹的身影,但卻覺得他在家,繞到後花園看見正在澆水的陸繹。
已經是深秋,他穿着白色羊絨毛衣,下午三點的太陽泛着些橙色,花園裡的銀杏葉落了一地,反射出來的光顯得陸繹的毛衣暖呼呼的。
薄惟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走近了他,皮鞋踩過枯枝與落葉,驚動了陸繹。
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用餘光看了顧雲若一眼,什麼都沒說。
“降溫了。”
“嗯。”
“要冬天了。”
“嗯。”
“為什麼不聯系我。”
“因為沒事可聯系。”
陸繹冷漠的态度令顧雲若發狂,他怒氣沖沖的走過去奪過陸繹手中的噴壺扔在一旁,腳底的枯葉發出嘩嘩聲,薄惟掐住陸繹的肩膀質問他:“你在和我鬧什麼脾氣?這些天我甚至都沒見過你,你現在和我擺什麼臉子?”
顧雲若越是生氣,陸繹越是冷靜,他忍受着顧雲若的怒火,平淡的說出令顧雲若不快的話:“正是因為沒見過,所以沒有矛盾啊,你現在吼我是為什麼?我有和你鬧嗎?我有和你吵嗎?有什麼矛盾呢?”
薄惟松開了他,聲音稍微冷靜了下來:“是,你不吵不鬧,是我無理取鬧!”
陸繹的反應讓他更加氣惱,無處發洩的怒火又不能打陸繹一頓,隻能在走的時候踹一腳那無辜的噴壺。
陸繹看着滾落在地上的噴壺,把它撿了起來,放在水管下沖洗了一下,陸繹很擅長修補東西,無論是工具還是感情。
當冰涼的地下水流淌到手上時,陸繹才意識到秋天竟然都快要過去了。
不光是陸繹,薄惟的心情也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送飯的那天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般,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經不起誤會,陸繹與顧雲若之間奇妙的平衡打破了,任誰都不能當做沒事去維持原狀。
好事也是有的,秦理基本上把家裡的産業摸清楚了,這樣繁盛的家族産業現在是外強中幹,隻需要借顧雲若的力稍稍推動,秦氏就沒有了喘息的餘地。
但顧雲若不打算這樣做,自己奪回顧氏時殚精竭慮,那時的他卑微如蝼蟻,隻有一根傲骨,還要被枕邊人抛棄,被秦賢平算計,秦賢平以為顧雲若不知道,所以好意思腆着臉和顧雲若合作,其實他很清楚那時的情況,不然最後的勝者也不會是他。
薄惟剛走出大門,大衣口袋裡的手機就震動了幾下,來信人是秦頌:“顧總晚上有空嗎?”
薄惟手指飛快在手機上打了幾下:“有。”
“聽說晚上江漢酒吧有煙花秀,要一起去看嗎?”
“等我去接你。”
原著裡顧雲若并不知道當初分手是秦頌主動要求要走的,隻以為是父親的逼迫,因此在後期秦頌的彌補之後心裡對他并沒有那麼痛恨了,甚至還想着要把秦家送給秦頌,讓他後半輩子也高枕無憂,但等到最後發現的時候卻已經追悔莫及了。
但薄惟堅信自己不會那樣,他會在事情結束之前把所有誤會解開。
晚飯後薄惟驅車去秦頌發的位置接他,路上秦頌罕見的沒有一直和顧雲若閑聊,而是一直在手機上打字,不知道在和和誰聊天。
薄惟抽空往秦頌那邊看了一眼:“很忙嗎?”
秦頌沒料到顧雲若會問他,驚了一下,将手機熄了屏:“沒有沒有。”
到達酒吧樓下時,天已經黑透了,黑絨布似的天空覆蓋着臨江,氤氲了幾天的雷雨迎來了爆發的頂點。
進門時薄惟看見江漢酒吧門前的雨傘架上放滿了雨傘,那是供客人免費使用的,此刻已經被服務生填滿了,薄惟來不及多看兩眼就被秦頌拉到了電梯間。
包廂也是秦頌定的,薄惟走在他後面跟上,秦頌打開包廂門的時候,裡面的人驚呼一聲。
“呦,可算舍得回國了啊,小少爺。”
“别調侃我。”秦頌看似責備的輕笑一聲。
但接下來人群卻不敢喧鬧了,因為秦頌身後的薄惟走了出來。
“你沒和我說有别人。”薄惟這樣問秦頌,站在門邊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