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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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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壬筠一邊命人去取證據,一邊不緊不慢,徐徐道來。前因後果,說的明明白白,配上台城司留檔的證據,所有的事情一目了然。

傅夜舒愣愣的看着一張張不可辯駁的證據,怔愣許久,一直挺直的脊背倏的佝偻下來。

所有的證據被收回後,時稚迦站在禦座前,掃視群臣:

“父皇背了這黑鍋這麼多年,如今,朕作為兒子,也終于能為父皇洗清身上莫名的污點,還父皇一個清白了。至于皇祖母,她是長輩,朕又能如何呢?”

他握着劍的手更加用力,“朕作為天下表率,孝道自然是要尊崇備至的。但孝道也不能淩駕于國法這個底線之上,成為殺人放火的擋箭牌,為犯罪保駕護航。因此,朕隻能将其所為昭告天下,以作警醒。想必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怪罪于朕。諸卿以為呢?”

衆臣看了眼今日一直對陛下言聽計從的風壬筠,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攝政王和大将軍,紛紛俯首:“陛下聖明。”

時稚迦徹底放松下來,重新坐回禦座之上,看向失魂落魄的傅夜舒,終是沒有忍住,嘴角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

“大長秋,着台城司将傅夜舒,不,陸夜舒,即刻發往朱崖州,服苦役去吧。”

傅夜舒像是丢了魂一般,被禦前親從拖了下去。

時稚迦懶懶的坐在禦座之上,給了簡未之一個眼神,簡未之宣布朝議繼續。

大朝會順利結束,時稚迦心滿意足。他沒想到今日風壬筠會這般配合,就連謝藏樓和季徽城也都默認了他的作為,根本沒用上新學的絕招。

他猜測大概是三位大佬也是和他一樣讨厭這群人蹦哒,或者想為父皇平反。

不過無所謂了,今日的大獲成功,讓他更有底氣進一步動作。

回到昭明宮,時稚迦對兩位常侍吩咐道:“今日起,将太皇太後和時如寒身邊的内侍和宮人都放出宮去,宮人發賞賜出宮自行婚嫁,内侍調至各處禁苑,選一些新的得用的人手伺候二人。”

兩位常侍應諾,第二日,便手腳麻利的完成了永禾宮的大換血。

“啪!”

太皇太後摔碎了手邊的茶盞,看着一個個陌生的看上去俯首恭敬的内侍和宮人,“你們什麼意思?哀家隻不過是要去找陛下理論一番,竟然膽敢阻攔哀家嗎?”

内侍和宮人們垂頭肅立不語。

就在此時,姜無柘帶着一衆人走了進來,面帶笑意畢恭畢敬道:“奴婢請娘娘安。”

太皇太後蹙眉:“怎麼是你來?陛下人呢?”

“回娘娘,”姜無柘帶着笑,躬着腰,态度恭敬至極,挑不出半點錯來,輕聲細語笑道:“陛下交代,前幾日太醫說了,娘娘最近身體虛弱,為了避免出門導緻風寒,還是少出門為好,陛下這也是為了娘娘的身體健康着想。還有晉王公子,自小身體弱,也是如此。”

太皇太後咬牙切齒:“他威脅哀家?”

“怎麼會呢?”姜無柘笑眯眯道:“陛下對娘娘的孝心,天地可鑒。奴婢出來前,陛下見快到午膳時間了,擔心永禾宮小廚房伺候不周,已讓人裁撤了。今後,永禾宮的飯食,一律由禦膳房提供。陛下還親自定下了菜譜呢。”

說着,他直起身,看着外面拍拍手,很快,一行内侍便提着食盒進來,将時稚迦親點的飯菜擺上了桌。

太皇太後看着桌子上擺滿的雞鴨魚肉和一碗豬油拌飯,正是她讓時稚迦吃了很多年的那些東西。

她刷的起身,“他是在報複哀家嗎?!”

姜無柘重又躬身笑對:“娘娘這是哪裡話?這不是娘娘自小給陛下定的禦膳嗎?陛下說他吃了這些長得很健康,希望娘娘您也早日康健。此等份例,陛下還破格賞賜了晉王公子。這都是陛下的一片拳拳孝悌之心啊。”

太皇太後被氣了個半死,但卻無話可說。

說什麼?

無論是怕風寒不許出門,還是這些飯菜,都是當初她打着為時稚迦好的名義給時稚迦的,如若反駁,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她捂着胸口,氣的臉色鐵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姜無柘笑道:“您慢用,奴婢告退。”

話落,便躬身退出了仁壽殿。一出了殿門,便直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挺直腰背嘴角帶笑大步流星的帶人回昭明宮了。

太皇太後和時如寒本來都不打算吃這些東西,但無奈,小廚房被撤了,讓人去禦膳房要别的菜,這些新換上來的宮人和侍者卻以陛下定下了禦膳為名拒不從命,根本就使喚不動。無奈,餓的不行,終究也吃了。

吃了沒幾日,便膩的不行,但又沒有其他吃食,不得不吃。

又過了兩日,兩人便收到了晉王送到京城的訴苦的信。

上面說自己一朝被連環削爵,從親王降成國公。

原本一開始是降成郡王,過來傳旨的禦前親從們當日便動手開始拆他的王府,抄沒他逾制的物品。

沒過兩日,又來旨意說降成了國公。這下好了,親王府一大半的地方都沒了,更是被拆的不成樣子,簡直是一堆破爛,如今隻能搬到郊外的别莊暫住,還不知道如今王府被禍禍成什麼樣子了,好一番哭訴。

凄凄慘慘戚戚。

太皇太後和時如寒坐在一起看着這封信,吃了幾日特供禦膳的二人已經胖了許多,如今臉色更是十分難看。

太皇太後放下信。

時稚迦這一招當真正中要害。

晉王自來便是太皇太後心肝肉眼珠子一般的寶貝,直接整太皇太後,都沒有整治晉王來得讓太皇太後難受。

她用力順了順胸口,才緩過口氣,目光忽然落到身側的時如寒身上,忽的狠狠扇了時如寒一巴掌,直接将時如寒抽翻在地。

“都是你這個逆子!就那麼沉不住氣!明明知道皇帝喜歡傅夜舒,偏偏跟他搶人!現在好了?籌謀了十多年的大計就因為你一己私情盡數完了!還連累你父親接連削爵!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都是因為你!給哀家滾!哀家再也不想見到你!滾出去!”

時如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太皇太後:“皇祖母……”

但想到如今的處境,想到那日他被時稚迦所激,不顧一切,裝病加威脅騙來傅夜舒與他私會,想到如今傅夜舒被揭穿身份得知真相,且被發配朱崖州服苦役,心裡煎熬恐懼,悔恨不已。

卻萬萬沒想到,現如今皇祖母竟然如此對他。

太皇太後見他不肯走,“好啊,連你也來違逆哀家了嗎?”說着,起身踹了時如寒一腳,“給哀家滾出去!”

時如寒抱住太皇太後的大腿哭訴,卻換來太皇太後洩恨般的一頓厮打唾罵。實在忍受不住,才逃也似的狼狽跑出了仁壽殿。

自此之後,晉王隻有訴苦的信才能送進永禾宮,其他一切信件和外界消息以及永禾宮送出去的信則是通通被台城司截留了。

太皇太後每鬧一次,晉王就倒黴一次,訴苦的信就送來一次。

太皇太後氣急敗壞:“小兒無恥!”

她也萬萬沒想到,不學無術的時稚迦,混起來竟比先帝還難對付。

畢竟先帝他講理,可這小混球根本不懂什麼道理。

她如今是真的後悔了,當初不該故意把時稚迦教的狗屁不通,而應該教成隻講道德的那種不知變通的書呆子,最起碼,也應該讓他熟背孝經的!

然而如今一切都晚了。

面對這樣混不講理的時稚迦,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漸漸的為了不拖累小兒子,便被迫安生了。

太皇太後和時如寒二人一點外面的消息都不知道,每天的飯食都是那些一成不變的大魚大肉,很快胖了一圈,又一圈。

事實上變成聾子瞎子的兩人,不僅漸漸肥胖,還在這日複一日看不到盡頭的日子裡感到絕望。

時稚迦從簡未之那裡聽到彙報,笑的心情舒暢:“朕享過的福,怎能不讓親愛的皇祖母與嫡嫡親的堂兄嘗嘗呢?”

“什麼?皇祖母和堂兄最近都開始睡不着覺了?”

簡未之點頭應是:“據守夜的宮人道,常常睜眼到天明。”

時稚迦笑了,起身懶洋洋的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那朕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又過了兩日,在時稚迦上完騎射課梳洗一番換過衣服後,消失了幾日的風壬筠出現在時稚迦跟前,向他彙報了一個消息——

傅夜舒死了。

在朱崖州服苦役的采石場被石頭砸死了。

彈幕瞬間爆了,議論紛紛,直播間打賞瘋長。

時稚迦看向風壬筠,不由感歎道:

【不愧是九千歲,帝王最強爪牙之利朕算是見識到了。不過……】

風壬筠神色微動,側耳傾聽。

彈幕:【不過什麼?】【主播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嗎?】【難道想用他對付太皇太後和時如寒?】……

時稚迦失笑:【殺雞焉用牛刀?你們不覺得大材小用了嗎?朕隻是覺得,朕的仇報的差不多了,幹爹和台城司這麼厲害的人才和機構,朕也不能因為剩下那幾個蹦跶不了多久的一直占用,耽誤真正的國家大事。】

想到這裡,時稚迦看向風壬筠,笑道:“幹爹辛苦了。”

陰郁幽冷不苟言笑的九千歲,微微勾起了唇角。

自此日起,時稚迦的失眠症徹底不藥而愈。

城外山莊中,傅子饒一臉疲憊的立于書房中,看向坐在窗邊的年輕男子:“公子,派去朱崖州的人已經将傅夜舒的屍身帶回來了,他确實死了,我們布置了這麼多年的計劃,如今是無法實行了。”

不僅如此,傅氏一族也在這場風波中遭殃,大不如前。

傅子饒歎息:“這次我們真是被那個小皇帝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有晉王的那個兒子,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公子兀自坐在那裡自己與自己下棋,無奈笑道:“亂拳打死老師傅,不外如是。”

“小皇帝身邊現在被保護的鐵桶一般,沒了傅夜舒這顆釘子,太皇太後和晉王那個兒子的消息也傳不出來。對于禦前的情況,我們完全是兩眼一抹黑的狀态。”傅子饒一臉愁容:“為今之計,如之奈何?”

公子思索片刻,落下一子,“按兵不動,靜待時機。”

解決了讨厭的人,時稚迦終于心情舒暢,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在和直播間觀衆們聊天時,聽有的觀衆提到去看演唱會。

【演唱會?】時稚迦好奇的問了一句。

等明白演唱會是什麼後,時稚迦得意道:【朕這裡也有——就是宮廷樂舞嘛。】

彈幕:【對哦,好像古代皇宮是比我們會享受的】【有宮廷樂師嗎?怎麼沒看到過】【想看,主播如果給我們看宮廷樂舞,打賞10000+】【對對,要看宮廷樂舞,打賞100000】……

于是,為了小錢錢,時稚迦開始在昭明宮中夜夜笙歌。

消息傳到朝野和宮外,議論紛紛。

五日後的晚上,謝藏樓和季徽城兩人來到昭明宮,遠遠的就聽見絲竹之音。一路來到極樂殿,一進入殿門,就見時稚迦歪歪斜斜的坐在主位上,左右兩位美貌宮女在給他斟酒喂點心水果。

殿中央,一群美貌舞者正翩翩起舞,一旁的宮廷樂師演奏着華麗的樂曲。

時稚迦顯然是有些醉酒了,笑眯眯的就着美貌宮人的手又喝了一口,臉頰紅撲撲的。

見到兩人進來,還高興的給兩人賜座,座位就在早已于殿中安坐的風壬筠旁邊。

風壬筠看了二人一眼,安坐如常。

落座後,季徽城看看風壬筠,又看看時稚迦,對謝藏樓耳語道:“完了。有這魔頭縱着,要教好?難了。”

時稚迦一邊看着樂舞一邊和彈幕聊天,恍恍惚惚間,目光落在三位大佬身上,忽然笑了。

【你們知道嗎?朕這幾日通過侍讀學士們教的史書知道了,向來皇帝要麼倒向外戚,要麼倒向權臣,不隻太皇太後等人,就連幕後那些人,真正害怕的,就是朕站到三位大佬一邊,和他們好。】

【朕如今和太皇太後徹底決裂,那些幕後之人一定慌了。】

【朕也想明白了,那日殿上諸臣為何那麼配合,就是因為朕和與他們敵對的太皇太後決裂了,實際上是選擇倒向了他們一邊。】

【那朕還偏要和三位大佬都好!還要讓整個天下都知道!所有那些想要殺朕奪取天下之人,以後隻有像朕以前那樣日夜不甯寝食難安的日子可過了,哈哈哈!】

想着,時稚迦搖搖晃晃的起身。

125:【你要做什麼?】

時稚迦一臉奇怪:【宴會上拉近關系的方式,當然是敬酒啊~那些幕後之人,不是害怕朕和攝政王他們好嗎?朕偏要和他們好!氣死那幫家夥!】

時稚迦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來到風壬筠身前,舉起酒杯:“幹杯~”

風壬筠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就見時稚迦笑彎了眼睛,也将杯中酒喝了,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醉醺醺的向謝藏樓走去。

走到近前,被地毯絆了一下,一個趔趄趴在了謝藏樓腿上。

時稚迦也渾不在意,而是爬起來直接坐在謝藏樓腿上,擡起手臂哥倆好的攬住謝藏樓的肩膀,拍了拍,大着舌頭豪氣萬丈:

“嘿啾!”

謝藏樓垂眸看向時稚迦,悠悠笑了。

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這帶着笑意的俊美面容,沖擊力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那纖長如鴉羽犀利鋪展開的睫毛,在暖黃的燈光下與投下的根根分明的影子仿佛組成了動态光影的密林,投映在細膩的皮膚和平靜的如黑色湖水的眸子上,光影變動之間,似乎有什麼魔力,時稚迦一瞬間被迷了眼,陷入其中,怔怔的看着。

季徽城:“……”

笨蛋外甥,傻愣着幹嘛?

快跑啊!

謝藏樓一手攬住時稚迦,将人扶起來,看了眼殿中樂舞以及服侍的内侍宮人們,“下去。”

樂舞諸人立刻退下,内侍宮人見風壬筠微微點頭也連忙退出大殿。

時稚迦晃晃悠悠的扶住謝藏樓的手臂,疑惑怎麼突然變高了,但還是執著的将酒杯舉到謝藏樓唇邊,“嘿、哈酒!”

謝藏樓輕笑着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随手将酒杯往地毯上一丢,便直接将還沒來得及笑開懷的時稚迦夾在胳膊下大步往後殿去了。

時稚迦眨眨眼,張開手臂忽扇着,開心的歡呼:“飛啦~”

季徽城:“……”

季徽城捂臉,“傻狍子。”

風壬筠:“……”

時稚迦飛的正高興,忽然停下了,還在奇怪,擡頭一看,就見謝藏樓轉身坐在羅漢床上,将他按在大腿上。

時稚迦:“?”

他疑惑的扭過頭,就見謝藏樓揚起的大手落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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