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身在青幽,想必是夜煞已經開始動手了,兩族開戰,秦什又無半點修為,自然也不敢去湊熱鬧。
言盡,秦什打了個哈欠,他擡頭看向東邊的天際,夜色如墨,難窺風雲。
翌日。
秦什難得一覺睡到晌午,又閑着無聊在主殿内外走了好幾輪,反正現在有司川在暗中保護他,秦什底氣也足了些。
沒想到啊,沒有魔尊大人在的日子竟是如此無聊,就這一個時辰下來,秦什已經打了無數個哈欠。
他回到主殿,尋思着找個地方躺睡一會兒,可換了好幾個座都覺得硌得慌。
秦什眼珠子一轉,看向主殿之上魔尊大人的榻椅,好兄弟應該不會介意吧......
反正他也坐過不少回了,秦什在心底說服着自己,雙腳已經不由自主朝座上而去。
為了名正言順一些,秦什便整理起案上的書信帖子。
就在他将一些閱過的書信放到一旁的木架時,一張不同于魔界的信帖掉了出來,面上赫然寫着清晰可見的三個大字,'謝淺啟'。
這不就是前些日子修真界傳來的信箋?可這個謝淺......到底是誰?
秦什剛伸出去的手就被自己打斷,“不行不行,這是别人的隐私......”
‘好兄弟一場,看一下怎麼了?’秦什左耳邊傳來如惡魔般的低語。
右耳傳來義正言辭的呵斥聲,‘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你懂不懂!’
‘這個時候不看,以後沒有機會了哦~’左邊的聲音誘惑十足。
右邊的聲音也不遑多讓,‘又不是寫給你的,你看什麼看!’
兩邊像是要打起來,秦什腦袋一甩,幹脆眼不見為淨地塞到木架最底下。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一陣打鬥聲,秦什頓時生了興趣,他放輕了腳步朝打鬥的方向走去。
然而,好奇心害死貓。
就在秦什走出殿外的一瞬間,一柄長劍與他擦頸而過沒入身後的石牆,一縷發絲被劍氣削落在地。
秦什僵直了身子,那人身形如電,刹那間便來到秦什身邊。随着一聲清脆的劍吟,那人輕松拔出長劍後便将秦什挾持在手,随後朝着不遠處的司川道:“别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脖間的涼意傳來,秦什大氣不敢多喘一聲。
見司川停了下來,那人聲音稍緩了些,“待我離開了這裡,我定會放人,否則......”
劍鋒輕顫,又悄然貼近了秦什的脖頸,司川眉頭緊鎖卻不敢輕舉妄動。就這樣,那人挾持着秦什一步步朝後退。
待離開了主殿,那人身形忽的一晃,竟直接嘔出一大口血來。然而,即便是這樣,那人手中的劍還不忘架在秦什的脖頸之上,未曾有絲毫松懈。
秦什戰戰兢兢道:“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可以放了我吧?”
聞言,那人冷笑一聲,“呸!和你們這些魔頭何須談什麼信義?”
說完,那人便要舉劍殺了秦什。
危機之際,秦什捕捉到他口中的魔頭二字,便推測出他對魔族恨之入骨,于是秦什大聲道:“等等,我不是魔族之人。”
那人遲疑了片刻,手指搭在秦什頸側的筋脈上,“凡人?”
“呵呵......”秦什手指輕輕捏住劍身,試圖推開一點,“那啥......可以先把劍收好了吧?”
“哼!”那人冷哼一聲,不過還是将劍收回了鞘裡,冷聲道:“你一個凡人怎麼會出現在魔界?”
“說來話長......”秦什正想娓娓道來。
“那就長話短說。”顯然,這個人的脾氣一點兒也不好。
“我也不知道......”
“沒叫你說這麼短。”那人眉頭一蹙,說着便要拔劍。
“等等,等等......”秦什連忙擡手,“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你說是吧?”
“别耍嘴皮子,我隻問你一句,謝淺那魔頭在哪?”
謝淺......怎麼剛好是謝淺。
秦什心中暗自嘀咕,他穩了穩心神,道:“我不認識......”
那人耐心告罄,眼中寒光一閃,長劍出鞘,瞬間橫亘于秦什頸側,“老實一點,魔界會有人不知道謝淺那魔頭?”
秦什欲哭無淚,“你說的不會是魔尊吧......”
“不然這魔界還有第二個謝淺?”
秦什心中一顫,謝淺怎麼會是魔尊蒼戮,在原著書中,魔尊蒼戮流落人間時的名字分明叫做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