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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與故我兩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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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沒什麼記憶了……從祁若瑜說的情況來看,那會兒我似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才醒。”

祁桑聽完晏淮鶴回憶過往的那些話,百無聊賴地扯過一旁秋千挂下來的一根繩子,緩慢地擺動:“甚至連祁若瑜曾帶我出去過,都忘得一幹二淨。”

想起墜月谷那日的重逢,她若有所思,低聲嘟囔一句:“小時候,我砸了你一回。百年後重回十四洲,第一個碰上的人卻是你,也算緣分使然……”

晏淮鶴聞言,拂袖吹散一地落葉,擺出與幼年時一般無二的木案,又置下茶壺瓷盞。

他擡手,從芥子符中取了一泓裝在淨瓶中的上品冰泉,指尖靈力浮動,将泉水送入壺中,霎時起火生煙。

祁桑見他順手便做好眼前一切,想着也不好問些什麼,再怎麼欣然面對,此地觸景傷情也是難免,便安安靜靜尋了個桌子角坐下。

可沒過多久,她靜坐了許久,覺着自己一言不發也顯得氣氛怪異,微微傾出身子,随便尋了個話頭道:“這是什麼茶?上回的‘春和景明’麼?”

說完,祁桑又補充了句:“事先聲明,我可挑着呢。太苦的不喝,太澀的不喝,太酸的不喝,太甜的也不喝。”

晏淮鶴以溫水滾過杯盞,慢慢回道:“是‘三春煮雪’,你那日意外來此,嘗過一點。”

三春煮雪?似乎聽他提過。

晏淮鶴之前怎麼介紹這茶來着?說是這茶香中蘊藏春日的味道,自然是甘甜滋潤的,而後又夾雜些冰雪消融的餘韻,能夠靜神凝氣。

她不大敢信這句話,猶豫地問了句:“真的能是甜的?”

“我早就習慣茶中甘苦,若讓我來說,便顯偏頗。”晏淮鶴屈指輕叩案幾,眉眼隽秀,嗓音溫潤如玉,“你當時說——這茶是甜的,一點都不苦。”

祁桑狐疑地皺起眉,思索着他這句話中的真假:“……”

他這真不是仗着自己記不太清楚了,随口唬她麼?

她支起一隻手撐着頭,看看壺口冒出來的熱氣,又低頭看着手指在木案上點來點去。

視線滑過他的那刹那,祁桑蓦然意識到什麼,端坐起來,背挺得筆直。

她擡起自己的手臂,來來回回看自己衣袖上的那些刺繡,越看越不對勁:“晏淮鶴,你這身是晏氏一族的正袍吧?那我身上這件?我又不是你們晏家人,這不合規矩的吧……”

一直被不太要緊的事困擾着,連最重要的事都沒能意識到,可話一出口,祁桑便覺晏淮鶴倒也不會行此纰漏,越發困惑起來。

晏淮鶴微愣,反應過來輕聲解釋道:“不必在意,這并非家主正袍。隻不過是為了方便每年十月初十,穩固大陣、祭祀先祖,特意準備的一件衣裳罷了。”

“穩固大陣?”祁桑重複喃喃一遍,想起什麼。

是了,十四洲各地都有一個大陣用來支撐和保護靈脈運轉,這些辛苦活自然都是留在各地的名門望族來完成,也算是十六大族每年最要緊的事之一。

月川洲目前由亓氏負責這些要事。亓氏是數千年前祁氏支脈壯大而成,當時是為劍骨傳承一事争論不休,保守一派隻認劍骨,而這條支脈卻是隻要繼承月川劍法,修到劍法第九式便可。

不過吵歸吵,兩脈其實一直都有往來。祁桑還記得,有一回便是亓家家主亓殊來明瞳谷邀請阿娘前往玉婵城穩固靈脈大陣,有月川劍骨作為感應,實施起來要輕松許多。

阿娘也沒拒絕,左右玉婵城離得很近,她那時曾與亓殊論劍七七四十九日,盡興才歸。

至于自己,當然是在祁若瑜的魔爪中,生無可戀般度過了那四十九日。

亓殊已是乘易巅峰的修為,而且那會兒亓家還不止她一個人來穩固這靈脈大陣,可她依舊特意請出阿娘,生怕有個萬一。

而如今,晏氏不過晏淮鶴一人……

祁桑不由得将心底話呢喃出口,而後她神情擔憂道:“之前師尊不與你同來麼?你都是一個人做這些事?”

“亓前輩麼……”晏淮鶴垂眸思索片刻,而後擡眼問她,“祁桑,你以為塵世一百零一把神器之中,誰占榜首?”

祁桑一聽,有些不明所以,若有所思道:“非要論個高下的話,怕是那柄‘無劍’吧。世人皆受縛于天命,連神器也不例外,玄水鑒也做不到更改因果,可這‘無劍’卻似乎有着斬去命數的力量。”

她頓了頓又道:“但神器各有其作用,這長短優劣,不是能一概相比的。”

越是超脫天道法則的存在,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便越多,多到沒有任何一人能付得起。

晏淮鶴點了點頭,轉而問:“那枯榮乾風珏的效用,你知曉多少?”

“聽過一些傳聞——乾風珏本隻為‘乾風玉珏’之名,是融于一位奄奄一息的前輩的血肉之後,曆經四相枯榮,令其起死回生,才得‘枯榮’二字。”祁桑條理清晰,停頓一下,才給出自己的結論,“乾風珏最大的效用便是保命,以及神不知鬼不覺結束一個人的生息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微微擡眼看他,有以眼神問詢的意味在裡頭。

她這話也隻是猜測,但神器若是用在作惡一途,便會沾滿殺煞之氣,令人難以控制,還會引誘他人喪失意識,甘願成為神器的傀儡——

魔界那柄碎天槊便是如此,最後隻能封在深潭之下,等它身上的煞氣自行消散大半,再考慮它後續歸宿。

“倒也差不太多。若說人的生死乃是世間常理,不過從這一頭走到另一頭的過程。乾風珏便能跳過這中間的變化,直接走到結果上。”晏淮鶴往茶壺中穩穩倒入煮沸的泉水,沖開卷曲的茶葉。

他身子微傾,肩上一縷長發滑落,在衣襟前輕輕晃動。

“而究竟是從生走到死,亦或是由死回到生,便是持有神器者意念瞬動的一件事。”晏淮鶴直起身,理了理衣袖,又将目光移到她身上,“隻不過我如今修為不夠,還無法做到一念瞬成。”

他如今的修為境界全然不夠在一瞬間彌平這個過程所存在的影響,所以受傷之時,也隻是比尋常人好得更快些。對上泉先他們之類的淵罅之物,也僅僅是以乾風珏護住心脈,更加無法以乾風珏之力作為攻擊對方的法子。

自然而然,就連筠澤和蘇居岸這些熟悉乾風珏的人,對它的效用也時常隻停留在治傷和保命一事上,會下意識忽視它作為神器的真正用法。

“過程?”祁桑沉吟片刻。

這靈脈大陣修複過程不就是将龐大的靈氣連帶神器之力灌入大陣,使得受到磨損的陣文重煥活力?

靈力不一定要用自己的,直接以聚靈陣抽取天地靈氣便可。然而,這些磅礴的靈力卻不可能一下子湧入陣法之中。

對晏淮鶴來說,如何在控制靈力走向且不破壞到原有陣文,而堅持到整個過程結束,才是最難的一點。

更别提,他這每年都必須回來一趟的習慣該是很早便養成了。畢竟,從沒有聽過臨渙靈脈有損的消息。

那會兒,他還是個小孩子吧。面對如此濃郁的靈氣,能撐過幾息,都算天賦異禀了。

她看着晏淮鶴含笑的眉眼,總覺得這解決法子便在他給出的這些提示上。

祁桑靈光乍現,歪了歪腦袋,先在心中推演了下這法子的可行性。

随後,她臉上揚起笑,笃定道:“不過,這穩固陣法、修補磨損其實還有一種走捷徑的法子——那就是直接以一道同陣文排布的簡易靈陣簡單粗暴地覆蓋上去。靈陣融入原本大陣,會自行吸納周圍靈氣壯大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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