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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與故我兩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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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尋常人一般不這麼做。因為兩道陣法在将要重疊的那一瞬間,較弱的那一道會自行潰散,這中間可操作的時間太短,極其耗費心力,失敗的概率足有九成九。

可恰恰好,這對于晏淮鶴來說,卻要輕松許多。他隻需要花功夫排布好陣文,耗費點心力先構造出一個看似複雜,實則最為簡單、陣法入門級别的靈陣,等陣法将要重疊的那一刻,調用乾風珏的力量便好。

“不錯。”晏淮鶴淡淡笑着,緩緩道來,“會想出這個法子,也是意料之外。我曾被困在一處秘境之中,秘境出口的陣法損壞,已無法再用。當時實則别無他法,為試試這乾風珏的力量,也算大膽賭了一把。”

“你這要是弄錯了,把原本破損的陣法折騰到直接潰散,怕是不知要被困上多久。”祁桑感歎一句。

“後來每到日子,便不再麻煩師尊或者舅父陪我走這麼一遭了。”晏淮鶴接着往下說,“而亓氏所持恒娥琴非至善至純之劍勁無法催動,人手再多,都比不上兩位前輩劍意相合的天成之律。”

他溫聲道:“所以,不必過多憂心于我,我并非逞強。”

祁桑眨了眨眼,緩緩點頭而後想起自己最開始所問何事:“那這種大事,你本就該着家主正袍吧?”

穩固大陣大都是族長負責,他不是晏家如今家主還能誰是?既然如此,為何要多此一舉自己裁一件差不多的?那正袍穿不得?

晏淮鶴沉默一瞬,才解釋道:“……晏氏最後一位族長,是父親,不是我,所以我不該穿那件衣袍。雖不合禮制,但也合情合理。”

祁桑聞言,微不可查地怔了一下,她眨了眨眼,從他略顯低沉的語氣中聽出言外之意。

“可你這身上,連朔蘭印都沒有——”她歎了口氣,坐近了些,開口問,“這種大事應該會有專門的記載,我能看看嗎?”

晏淮鶴沏好茶,将茶盞推到她面前,隻道:“沒必要在此事上費心。”

“你沒說不能給外人看,那我看看也沒什麼問題吧?就當我打發時間算——”

祁桑吹了吹熱氣騰騰的茶水,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

剛入口,她就微微睜大雙眼,有些嫌棄地咬了咬舌尖,好半晌才适應過來:“這叫甘甜?這麼能苦成這樣?!”

她連忙将茶盞推出去,皺着眉道:“我就知道,你果然是騙我的。你自己喝吧,我喝不下去。”

“很苦?”

晏淮鶴将不知從芥子符哪個犄角旮旯裡翻找出來的冊子遞給她,書冊灰撲撲的。

祁桑接過,便不去計較這“三春煮雪”的苦味了。

他端起被推回來的茶盞,低頭淺抿了口茶水,細細品味一番,才道:“不苦的。”

她翻開手裡頭的書,頭也不擡地反駁道:“那就證明你舌頭是苦的,所以嘗不出來。反正你都說不苦了,你就喝完吧,别浪費了。”

祁桑一邊說道,一邊将視線在書頁上來回掃過,念念有詞:“還要在額間畫好朔蘭印……配上玉蘭佩,白玉冠,衣袍當以金織玉絲……”

“正袍不穿就算了,這件衣裳瞧着也不錯——不過嘛,别的就不能少了。”

祁桑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配飾還算齊全,能看過去,至少符合這書上說的标準,但這臉上卻是少了點什麼。

她忽然想起來晏樂塞給自己的那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東西裡似乎有方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出來。

脂金玉硯,色澤剔透,而且灌入靈力還會隐隐散發光芒,她不怎麼用這些東西,這回倒是派上用場了。

晏淮鶴抿着茶水,見她拿着一方金燦燦的硯台便靠了過來,屬實一頭霧水:“你想做什麼?”

“幫你畫上你們家的族徽啊。”祁桑躍躍欲試,照着書畫,肯定不會畫錯,她以為他擔心自己畫不好,強調道,“我手很穩的,之前還幫倚晴畫過眉,不會歪七扭八的。”

聞言,晏淮鶴眨了眨眼,複而又眨了眨,他其實知曉祁桑在某些事上玩心——好奇心極大,而且十分堅持。但此話落在耳畔時,他還是難免愣了許久。

祁桑見他猶豫,又道:“就當是我那會兒不慎砸到你的賠禮了,不用覺得會麻煩我,給我一個機會。”

晏淮鶴看她眼底的期待,指尖微動,他實在是說不出一個拒絕的字。

于是便認命地放下茶盞,将身子側過來,擺正,微擡起頭,一副任人擺布的樣子。

祁桑對他聽話的姿态很是受用,一手從玉硯上執起一支細長的玉筆,一手托住他的臉,湊近去,在他的額間認真描摹着那枚盛放的玉蘭印。

她靠近來的那一瞬,晏淮鶴便閉上眼,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猶如春風纏繞,絲絲縷縷沁入心神,撩開漣漪,觸到肌膚上的玉是微涼的,帶起一陣一陣的戰栗。

不必刻意去想,腦海裡便能浮現她此時此刻是用怎樣的一種眼神來注視着他。

無聲的跳動占據了耳膜,如蟬翼顫動,聲聲入心。

某一刻,晏淮鶴蓦然睜開眼,眼前的那張臉與腦海裡憑空想象的那張重疊在一起,心似乎停滞了那麼一瞬,而後是翻覆山海的猛烈。

祁桑微垂着眼簾,全神貫注盯着下筆的動作,看似心無旁骛,其實那些細小的、雜亂的思緒再度如雨後春筍般齊刷刷冒了出來。

不經意間,她忽地望見一雙漆深邃遠的眸子,也感受到自己心底不算平靜的跳動。

萬千思緒撞在一起,不得不讓她再度分出些注意去回想近來困擾自己的那件事,或者說夢——

她對晏淮鶴究竟懷揣着怎樣的情感,他對自己來說,僅僅是師兄麼?

她到底在惶恐不安什麼?

是因為從未接觸過這種感情,所謂的喜歡,所以惶惶不安,總在逃避麼?

祁桑落下最後一筆,卻遲遲沒有将手收回來,便迎着他看過來的目光,靜靜凝望許久。

她是喜歡晏淮鶴麼?連自己也無從确定,沒有可供她去比對的參考,也沒有确切的依據,隻能笨拙地去剖析自己的心。

于是所見,更加惘然。

可倒也不需要因此惶然不安吧。

她不知不覺輕聲念出口:“如果這個人是你的話,好像也沒有必要去不安什麼。”

那便随其自然吧。

等到她自己能真正明白的那一刻,是與不是,也不過是在當前的關系上做個加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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