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程路總結道：“有主播仗糊行兇，對粉絲騙身騙心，不負責任，拍拍屁股就走了。這究竟是社會的淪喪還是道德的敗壞，讓我們關注某站主播……”

“給你五十塊，閉嘴。”梁意忍無可忍的說。

“什麼？我就值五十塊？你個渣男。”程路不太滿意，“怎麼說也值個五十二塊吧？”

“五十二，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真正的物美價廉，真正的物有所值！”

“程哥，跟誰說話呢？”突然冒出來一個男聲，大概也是同學。

“滾。”程路言簡意赅的回，等了一會才跟梁意說：“你**呢？這麼長時間不說話。”

聽聞虎狼之詞，梁意猛的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滑落到腰間，短袖短褲暴露在空氣裡，從窗外透進來的暖陽把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了。

“你，你在鬼扯什麼啊！”梁意小小的崩潰道，他抓了抓頭發，攥起拳頭，整個人都不太好。結結巴巴的說，“都中午了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白日……”

臉憋紅了都沒說出來那兩個字。

程路笑了很長一段時間，聽着語音那頭的青年語無倫次的指責他，隻覺得分外可愛。

笑夠了，程路盡量忍笑安撫道：“好了大小姐，我知道你沒白日嗯嗯了。”

梁意緊了緊拳頭，又聽對方放緩聲音，低沉說道：“不鬧了，去吃飯吧。”

“……挂了。”梁意說。

“不要啊，真的忍心挂我電話？”

沒聽見回應，程路乘勝追擊，“我等了你一上午，你真的不陪我說說話？”

又來了，這該死的微妙感。

“……你等下可以聽我說一下午話！”

“可是那樣的距離感太遠了，我喜歡阿星在我耳邊隻對我說話。”程路回到宿舍，無視舍友一言難盡的眼神，兩三下開電腦，熟練的登錄對方賬号發表作品，并強調道，“隻，對，我。”

梁意揉了揉眼，回：“讨厭你。”

“又讨厭我了。”程路點開消息欄眯了眯眼，手上操作飛快，一邊嘴瓢，“那什麼時候喜歡我？”

“……！”梁意僵掉，微妙感破碎，背後全是密密麻麻的魚鈎。

他抿了抿唇，坐在床上糾結了一會，悶悶說道：“我喜歡貓。”

“什麼？”程路一下子沒聽懂，他嗆了一聲，試探性的想喵喵叫，“那我……？”

“至少，應該是用貓薄荷。”梁意頭痛的敲了敲額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程路反應了一會，才說：“那我買個貓薄荷味的香水，見面的時候能吸引你直接撲過來抱抱嗎？”

那是暧昧不清的一百多天裡最接近清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