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弦對于自己已婚的身份久久不能平靜,要知道在星際末世的人們不是厭惡他就是害怕他,就連最親密的戰友都背叛他。
關于自己魂穿異世界,還有個随時索命的伴侶這件事,彌弦覺得都可以寫小說了。
但既然相當于重生,哪怕是在異世界,彌弦一直都沒想過要放棄,何況他的精神力還可以使用,說明他還有機會開機甲。
彌弦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看向夏闵宸緩緩道:“我們為什麼會結婚?”如果他們之間是正常的伴侶關系,為什麼夏闵宸對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恨意和不信任?甚至到了要不死不休的地步。
夏闵宸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并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随口胡扯了一個理由:“我們隻是協議結婚。”
“協議結婚?”彌弦愣了一下。
“對。”
“我們之間的協議是什麼?”彌弦追問。
夏闵宸眯着眼掃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你還真忘了個一幹二淨。”
彌弦淡定點頭:“和你分開的這段時間我受了點傷,記憶有點缺損。”
“那你都還記得些什麼?”夏闵宸坐在沙發上,姿态放松,閑散地轉動着手腕的信息素抑制環。
彌弦腰背挺直,面容蒼白|精緻,宛若易碎的白瓷,他垂着眼看向夏闵宸,神情淡漠:“都不記得了。”
話音剛落,彌弦隻覺得眼睛一晃,旋即頸間傳來一股大力,身體不受控制地撞到了牆上。
夏闵宸以驚人的速度竄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目光狠辣地掃過他蒼白的臉頰,落入他古井無波的琉青色眼睛,甚至還有一分無辜。
夏闵宸聲音有些陰沉:“你既然什麼都不記得,又怎麼找得到晶能石?”别說一個月,就是給他一年時間都沒用。
扼住脖子的力道逐漸加大,彌弦漸漸感到呼吸不暢,涼意從蒼白的指尖蔓延全身,哪怕命懸一線但聲音依舊冷靜:“除了……我……沒有……會,知道……呃……”若是殺了他夏闵宸就絕無可能再找到晶能石。
彌弦在賭,賭晶能石對于夏闵宸有多重要。
顯然他賭對了。
彌弦的聲音斷斷續續,察覺到夏闵宸的動作有一瞬的遲滞,看向自己的眼神陰郁可怖,恨不得直接殺了他,卻又不得不被他牽制。
彌弦輕輕一笑,驟然凝聚精神力直擊夏闵宸大腦,趁他晃神松懈的瞬間當機立斷攥住他的手用力一掰,旋身側方肘擊。
夏闵宸回過神,快速側身躲閃,彌弦回身擡腿橫掃,夏闵宸擡手格擋,卻被彌弦鑽了漏洞閃身上前屈膝一頂,抓住他的肩膀往前一摔。
空間太小,夏闵宸撞到桌子,上面的東西劈裡啪啦掉了一地。
彌弦一條腿半跪在地上,另一條腿壓在夏闵宸胸膛,拳頭朝着夏闵宸的命門就砸了下去。
夏闵宸目光森冷,右手微微抖了一下,淡藍色的手環咔哒一聲松開落在地上,一股冷冽的冰雪氣息侵襲,彌弦的動作僵了一瞬,被夏闵宸反攻握住他的手腕輕巧一擰,掃開他的雙腿翻身将他壓在了身下。
寒冷的氣息不過數息便消失了,手環圈在夏闵宸的手腕一如最初,兩個人的位置卻上下互換,主導權再次來到夏闵宸手上。
“你對我用了些什麼?”彌弦擰着眉聲線有些發抖,努力壓抑着後頸傳來的陣陣刺痛感。
夏闵宸用力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惡狠狠地說:“怎麼,你害怕了?連這個都能忘。”
空氣中似乎還彌漫着淺淡的信息素味道,彌弦身體微微發抖,冷汗涔涔,後頸的痛感越發強烈。
隻有彌弦可能找得到晶能石,夏闵宸暫時還不想真的殺了他,但彌弦實在太過狡詐和嚣張,他本想讓彌弦吃些苦頭好乖乖聽話替他找到晶能石,但看着彌弦躺在他的身下微微顫抖,沒有半分反抗的力道,夏闵宸不由得蹙眉,有些狐疑地掰正他的臉。
這個騙子不會又在裝可憐,想着怎麼诓他——不對。
夏闵宸盯着彌弦越發蒼白痛苦的臉,線條流暢的脖頸處血管繃得格外明顯,猛地意識到一件事。
操!
彌弦怎麼連自己的易感期都不知道!
彌弦精神有些恍惚,後頸的異樣仿佛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無比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體内好像有什麼東西不斷堆積疊加快要爆發。
他不受控制地睜開夏闵宸的束縛在,指甲死死扣住了後頸微微凸起的腺體,鮮血直接滲了出來。
就一不留神的時間彌弦就把腺體抓得傷痕累累,夏闵宸使勁扣住彌弦的雙手,阻止他繼續自殘,厲聲道:“彌弦,冷靜點!”
“你易感期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