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生氣

上樓回房。

我準備好衣物，進浴室前道：“你可以去隔壁。”

秦邱問：“你不是最聽你媽媽的話？她讓我睡這裡的，和你一起。”

蔣沂也道：“就一起睡呗，培養感情。加油，我覺得繼續下去，你完成這個心願還是很有希望的。”

我對蔣沂道：“小孩子懂什麼感情。不要想太多。”

我洗完換上睡衣就鑽進床上了，和蔣沂争論“小孩子懂不懂感情”。

淅瀝水聲響起又漸息，被子被人掀開一些，秦邱穿了一身小恐龍睡衣。

我忍不住嘲笑：“你現在真可愛。”

“你才是吧？小貓咪。”

穿着小貓睡衣的我感覺膝蓋中了一箭：“這是媽媽喜歡的。和我沒關系。”

秦邱低笑，黑發上猶帶濕氣：“何苦互相傷害呢。”

我撚撚他的頭發，睜圓了眼：“你沒吹幹！快下去！”

“沒事，不會感冒的。”

我拍了拍他：“誰管你？我是怕你弄濕枕頭！”

“……”秦邱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下床去吹頭發了。

我摸了摸枕頭，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蔣沂：“哇他那個眼神！怎麼辦，你是不是又得罪他了？”

我：“……是嗎？還有，什麼叫又，我什麼時候得罪秦邱了？”

蔣沂：“……”這人真的聰明嗎，感覺比他還傻。

沒多久，秦邱就回來了。

他語氣怪異：“行了嗎？嬌氣小鬼？是不是還要檢查一下啊？”

我想了想，忽略了他的諷刺，覺得他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可以，那你低一下頭。”

秦邱：“……你是故意的？”

我檢查了一下才點頭：“行了。”這才回想了下剛剛他的問句，答道，“不是。怎麼？我故意什麼了？你總愛自作多情。”

他看起來并沒有信，并且好像更生氣了。

直到我睡着，我們都沒再多說一句話。

4.上學

翌日。

我被人叫醒了。

茫然的眨眨眼，面前有個人形生物幼崽……

“起床。吃早餐。快點起來！”

“再不起來我掀被子了！”

我揉揉眼晴，嫌棄：“你好吵啊。”

秦邱冷笑一聲：“嫌吵？要不要我背你下去啊？”

我看了他一眼：“不用，你這小身闆，背不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我費解：“你不生氣了？怎麼還在說話。”

秦邱閉嘴了。

我滿意他的安靜，去衛生間洗漱。

這頭安靜了，那頭又話多。

蔣沂感歎：“你真的是個奇人，能把秦邱氣成這樣。即使是小孩子的秦邱。厲害，真的厲害。挺解氣的。可惜契約改不了，條件有些為難你了。”

我：“……”

我試圖解釋：“我沒有氣他，他自己生氣。”

蔣沂滄桑一聲歎：“我懂我懂。”

不你不懂。

吃完早飯，司機開車送我上學。

秦邱同我一起。

我們在同一所學校，S市的一所公立小學。

“你家那麼有錢，怎麼不上私立？”我問蔣沂。

“我是想上，但秦姨想讓我們‘體驗生活’。秦姨出身很普通，考上清大和我媽認識了，她和秦叔還是通過我媽認識的呢。所以我媽和秦姨就決定讓我們上公立了。不過，秦姨說這所比她當初上的要好的多。所謂的貴族學校水太深，這是我媽說的。”

“我媽覺得，學校單純些好。”

我反省了一下，覺得以後還是少問蔣沂為好。

車停在學校前一個街口。

司機囑咐道：“跟着秦邱少爺走，如果有事随時給我打電話，在學校不要欺負同學……”

“謝謝王叔，我知道了。”

下車之後，我跟在秦邱後面走。

現在我是三年級，秦邱是四年級。我憂愁的歎了一口氣。

任務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啊，遙遙無期。

“你要是喜歡我就好了，不，心願是愛……好難完成的樣子……”

我嘀咕着。

“你剛才小聲念叨什麼呢？”

秦邱轉身，站住等我。

“沒什麼。”我有點心虛。

低着頭走過去，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要越過他繼續走。

“慢着，你得跟着我。”他扣住我的手指，往後拽。

我看他，沒吭聲。

蔣沂都連聲喊“不要拒絕”了，我隻能順着他的意思。

我沒看到，秦邱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要過馬路。”他像是解釋，又不太像。因為在已經過了馬路後，他還沒松手。

進學校中，我們已經招至很多視線了。

兩個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牽手也太奇怪。更何況蔣沂和秦邱也挺知名的，兩人是從小好看到大。

秦邱更被人注目些，因為他無論什麼一直都是第一，從未被超越。

秦邱不交朋友，與同學也不太交流。蔣沂性格開朗人緣好，認識的人很多。

路上，若是偶遇秦邱的同學，那人便會直接和我打招呼：“蔣沂，學神是被你不懈的努力打動了嗎？”真的活久見，從來都是蔣沂像跟屁蟲一樣跟着秦邱的，秦邱居然真的有回應了？

蔣沂經常去秦邱班裡看他，秦邱班裡的同學，可能沒跟秦邱說過話，但沒有沒跟蔣沂說過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