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直覺
我所在班級在秦邱班級樓下,到了門口,秦邱這才松手。
見我想直接進去,秦邱淡淡的說:“不說聲再見嗎。”
我微微一笑:“再、見。”
事兒真多。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
蔣沂有點小興奮:“他是不是……”
“不是。他更像是在試探着什麼。”我知道蔣沂想說什麼。
2.
課程很輕松。就是我還得應付蔣沂的一大堆小夥伴,這點有些麻煩。
3.
課間,我埋頭寫着作業。
同桌是個女孩子,她驚奇道:“你居然在寫作業?你不出去和他們玩了?”
我轉了轉手中的筆,笑了笑:“以後都會好好學習的,幹嘛這麼驚訝。”
她還挺關心人的:“你想通就好,學習可是我們向上的出路。”
蔣沂得意的說:“她叫吳慕兒,從小就喜歡我哦。”
我:“是嗎,記憶裡她挺正常的啊,我沒看出來她喜歡你。”
蔣沂頓了一下才道:“你又不懂。”
“你不是同性戀嗎,女生的喜歡還會在意?”
我愈發迷惑了。
“我對秦邱以外的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的,正常的兄弟關系。女生對我還是有吸引力的好嗎,所以我才說自己不是同。”
我不知道該是同情吳慕兒,還是該可憐蔣沂了。所以,他是被掰彎了?
4.
小學的生活還是很平和的,沒什麼心機。或者說,我漠不關心蔣沂以外的一切,周圍一切都未入我眼。
稍有苦惱的是,空間域中有個叽叽喳喳的許願人。
他突發奇想的讓我成為一個小孩子,說的好聽,不必遵循所謂人設。但,我從未有扮演别人的打算。
受限于年齡,明面上我的生活還是挺枯燥的,就是學習。當然,第一次來無窮世界的我還是有點耐心,并沒有像秦邱一樣拒人于千裡之外。
蔣夫人倒是欣慰于我的“乖巧”。
5.經年
當我還在無盡黑洞時,時間沒有流動的概念,在這裡,對比感倒是十分明顯。
好像什麼都沒有過,一轉眼卻成了少年。
蔣家和秦家富裕,臨到有假期,便天南地北的旅遊,享受生活。雖然我沒有體會到什麼是快樂,面對繁華的人世,仍不免有所觸動。
熱鬧之中,無端憶起那高聳孤冷的白塔頂尖,水晶一樣的零。他喜歡紅塵嗎。
和秦邱的關系一直不鹹不淡,在我比初來乍到時更了解這裡後,避免了對人類來說一切親密的舉止。
蔣沂倒是對我很熟稔了。我問他為什麼,他便說:“十幾年都和一個人形影不離,以後還要這樣下去,能不熟嗎。”
我沒打擊他的想法,但我的确覺得不熟。
吳慕兒一直是我小學到初中時期的同桌,她性格溫和卻不柔弱,頗為照顧人。也許她不知道,她的父母無意間得罪了人差點被算計,我順手在幕後幫了一把,畢竟錯不在她家。
比起蔣沂在學生時代的高調和亂撺,一大群狐朋狗友,我一直不夠主動,朋友也是本身開朗些的才處到一塊。
日子說平淡倒也有些滋味,說熱鬧卻還略有遊離。
6.
這是個稍顯特殊的日子。
講台上的人白衣幹淨,唇帶笑意,說話像過耳的清風。一旁笑眯了眼的,是我們班主任老許。
“我是來自京市的轉學生,沈沫。”
一陣竊竊私語。
他在看我。
我本不欲多做什麼,未料在擇位時,沈沫輕巧占了我後桌。
本來我是在最後一排靠近門窗的位置。
沈沫适應力很強,不過幾天便如魚得水,像是在這兒一直念到高二似的。
顯然他也清楚了學校裡的傳聞,不然也不會來請教我問題了。
我沒多流露出什麼特殊,提點幾句,他本就聰明,不必詳說。
在之後的考試,沈沫取代了原本的第二名,越發愛往我眼前湊。
我和秦邱一直都是一路第一上來的,倒從沒有過正面較量,一個高二一個高三,頗有點王不見王的意思。
之後秦邱約我吃了頓飯,話裡有些試探我和沈沫之間的關系。
秦邱這些年長的愈發有點生人勿近的意思,而我現在雖是蔣沂,卻少了熱情,五官有點女氣的精緻,這是蔣沂從小到大都不滿意的。
“聽說,你和那個新來的轉校生關系很好?”秦邱即使升入高三,卻好似還是同少年時分一般悠閑,不然哪有空總是以秦姨的名義約我出來。
我垂眸,漫不經心地繼續挑揀出不愛吃的胡蘿蔔,應:“沒有啊,我不會和他做朋友的。”畢竟是心願。笑笑,“不是一向不關心這些的嗎,還是說,你看上沈沫了?”
秦邱不假思索:“胡說,這也是能開玩笑的?”
神色認真,眼中還有絲淡淡的不悅。
“我們還有婚約,你這麼說,是信不過我?”
他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
如原來軌迹,在兩家長輩促成和默許下,定下了一個所謂的婚約。我以為秦邱是漠視和不在意的,就沒當回事,倒不曾料到秦邱居然頗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