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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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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3第二十二章

陳柏的叙述,是從一個困擾了古往今來無數統/治者的問題開始的。那些能夠成為統/治者的人,不論他們究竟是英明神武、愚頑殘酷還是單純的運氣爆棚,不論他們留給後世的究竟是福是禍、名聲是好是壞……但不可否認的是,‘競争上崗成為統/治者’這件事情本身,無疑就證明了他們必然具備一些傑出之處。而這些傑出的家夥,卻是前仆後繼地倒在了這個問題之前,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幸免。

這個問題就是……如何永久地享受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會對美好的東西有所憧憬,并希望那些美好永不流逝。在這一點上,統/治者和任何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别,他們都在為此而努力,隻不過統/治者所擁有的東西更多,于是他們所要保住的東西也就更多而已。

——但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壽命。人是會老的,人老了,味蕾會遲鈍,逐漸分不出山珍海味與粗茶淡飯的區别;眼睛會混濁,逐漸看不清美/人的香/肌雪膚與孩子們的笑臉;身/體會虛弱,逐漸扛不住惡/毒的疾病與積年的風霜……到了每一次呼吸比黃金和白銀還要珍貴的時候,人就要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失去”是這世上最殘/忍兇/惡的惡/魔,而“時間”則是最冷酷公/正的劊/子/手,當這兩者勾搭成奸,一起向人下刀子時,這尼瑪誰頂得住啊?反正那些統/治者基本都頂不住,所以他們紛紛出招了。這些統/治者們,有求仙問道追求永生的,有風光大葬視死如生的,有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總之,這些千奇百怪的花/招可以如此概括——首先追求長生不死,實在不行的話就退而求其次,死後繼續享受,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古獵頭族的統/治者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是……他們的法子,稍微要别出心裁和高逼格一點。這些古文明野蠻人尋求長生的手段就和傳說中東方天庭的神仙差不多,神仙們長生不老靠蟠桃,他們靠血蘭花結出的果子。

——根據洛帕族中流傳甚廣的“如何獲取神迹之地”小指南可以得知,遺忘之地的神靈墓地中有一株血蘭花母株,顧名思義,這母株當然是能受/精的,而且受了精以後還能結果。這母株也很奇怪,在常态下,它生下來的果子長大以後全是一水兒的雄花,然後它又和自己的親兒子們繼續搞亂/倫,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但若是母株在受/精後獲得巨量的養分,它就會産出一枚非常特殊的果實,這果實在順利長大成花後,會出落成一株漂亮可人的雌花……

這種與螞蟻類似的繁殖方式是如何形成的,恐怕隻有天知道了,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血蘭花的雌雄個體有很大的差異,這種差異主要體現在二者的食譜上。

——血蘭花雌株,是食肉植物。實際上,雌株開花結果的過程,就是這老/娘們心狠手辣的獵食過程。它的花散發香氣(這香氣的效果比雄株好很多),吸引一些食草昆蟲與動物,然後把這些單純的小可愛們像嗑瓜子似的咔吧嚼了(這些小可愛們還能順便給它授個粉),接着它就一門心思地開始結一大堆果子。這果子比花兒還厲害,即使是普通果實的果肉,都含有非常充沛的生物能量,若是從角鬥/士的角度來直觀衡量的話,一枚果子大概能讓李/明夜這個檔次的角鬥/士全屬性永久提升5點。毫無疑問,果子的誘/惑力可比花兒大多了,這會讓動物們瘋狂地蜂擁而至,然後要麼成為血蘭媽媽/的花肥,要麼成為血蘭寶寶們的順風車。

由此也不難看出,為何古獵頭族會發現“特殊果實”的奧秘了。古獵頭文明就像任何一個古老文明一樣兇/殘野蠻,他們特别喜歡搞活/體祭祀這玩意兒,結果有一天,他們興許是打了個大勝仗,一高興就在祭祀的時候奉了很多祭品……于是吧,這雌果就應運而生了。這雌果雖然比雄果牛逼很多,卻到底是沒法兒和仙種蟠桃比的,雌果雖然因其蘊含的強大生物能量而能夠延緩衰老、增加壽命,可這顯然與“不老不死”還差了老遠的距離。但壽命長了,人可以用來瞎折騰的時間也就多了,到最後,古獵頭統/治階層硬是給折騰出了一條永生之道。

——燦爛輝煌的古獵頭族,對于巫術、靈魂和黑魔法的研究之深入,乃是現今的洛帕族人所無法想象的。他們發明了一種儀式,這種儀式可以讓人的靈魂像脫衣服那樣脫掉老邁枯朽的囚籠,投奔另一具年輕健壯的身/體。不得不說這劇情有點眼熟,很多修仙小說裡都出現過、怪談小說裡也出現過、甚至《阿凡達》中也出現過……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句古獵頭族最後一任大祭司,這貨乃是驚才絕豔之輩,有通神徹鬼之能,甚至能超脫于肉/體,以純精神體的形态生存于天地之間。此人搞出這轉/生儀式使自己得到永生之後,不由就動了歪念頭,決定通/過這個儀式介入王/權。當然,這個轉/生儀式本身就很适合搞一些争/權篡位的陰/謀詭/計,世人多/肉/眼凡胎,能通/過肉/體看透靈魂的人還是很稀少的。

掌握了教權的大祭司開始為自己的野心造勢,若是一個人有無盡的時間,那麼任何龐大可怕的陰/謀詭/計都會變得非常容易實施。在古獵頭王國最後一任貨真價實的酋長還很年輕時,大祭司就開始修改教/義與培植黨羽,潛移默化地影響着所有人的思想。若是仔細審視一番現如今的洛帕人,你還能發現他所遺留下來的些許成果。

——“肉/體不過是一具皮囊,是人與天地、與自然、與他人之間溝通的橋梁,唯有靈魂長存,恒久不滅。”

——事實再一次勝于雄辯地證明了,所謂宗/教不過是當/權者的工具,它就像個素顔的小姑娘一樣可以任人打扮;信/仰是最不靠譜的東西,它會讓你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自發地成為某些人的喉/舌……而個人的思想與意志,卻又是那麼的脆弱、搖擺不定和易于掌控。

當然,光是影響思想是不夠的,大祭司還為此展開了一系列行動——比如散布“隻有靈魂強度足夠的人才能承受轉/生儀式”的謠言來打消酋長有關“被阿貓阿狗篡位”的後顧之憂、比如塑造自身形象來進一步博取酋長的信任、比如為一些貴/族階層成功舉行轉/生儀式、比如悄悄訓練自己的心腹模仿酋長的行為舉止和說話語氣……他擁有很漫長的時間,也擁有足夠的耐心。

沒有任何意外的,在幾十年後,大祭司成功将自己的心腹扶上了酋長之位,從此他王/權教權一把抓,無盡美好的未來在他面前展開,無數宏偉的藍圖等待他去實現。但是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得逞後還沒享受個一百年,古獵頭王國就嘎嘣一下因為地陷而滅國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憋屈、或許是由于被害酋長的詛咒、或許是出于身為祭司守護古獵頭國的執念,這大祭司空有大能,最後居然成了類似地縛靈一樣的東西。對于這位大能者來說,這真是一個相當諷刺的結果,但萬幸的是,這并不是他最終的結局。

時間咔咔走,苦逼的地縛靈祭司熬了幾百上千年,某洛帕部族中一個名為昆特的小夥子在機緣巧合下進入了遺忘之地;又過了一兩個月,該部族酋長自感年老體衰離死不遠,遂率衆再度進入遺忘之地,結果卻再度被滅團。但這群人之中,卻逃出了一個身強力壯堪比杜查的家夥。這家夥在進入遺忘之地時還是一個倒黴催的戰敗俘虜和古老儀式的試驗品,但從這個鬼地方逃出來時,他已經擁有了一個在遺忘之地裡遊蕩千年的靈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世界之大,每個人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也是别人故事中的一撇背影。從昆特的角度來看,遺忘之地中的經曆是他的一場冒險,也是他的噩夢之源;從那位不具名俘虜先生的角度來看,遺忘之地是他的終焉之地;從老酋長的角度來看,遺忘之地是他美好的希望與最後的絕望;而從祭司的角度來看,這裡曾經是家鄉,然後是責任,接着變作了野心和囚籠……到了現在,這裡不過是浩瀚天空下某一片最普通不過的雨林,它很美麗,充滿生機。

——說到這裡,事情還和脫離大部/隊撈偏門的陳柏沒啥關系,但接下來就有很大的關系了。

大祭司先生從遺忘之地這吸口氣都要得肺癌的地方跑路之後,自然要找個洛帕部族落腳,而這個部族呢,不巧正是瞭望者基/地附近的另一個洛帕部族。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國際基因科技公/司是何其的幸/運,居然完美閃避了與這等傳/奇級别千年老妖怪的正面交鋒啊……

千年的滄海桑田過去,大祭司先生對榮華富貴、權傾天下的執念也淡了不少,昔日野心勃勃的一代枭雄,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成天澆花撸豹、每日得過且過、連别人欠錢不還都無所謂的佛系青年。這位佛系青年雖然一天到晚都挂着迷之微笑、動辄給人灌個心靈雞湯、看起來特好說話的樣子,但考慮到他當年的風雲,便可以知道,想要從他身上挖掘出遺忘之地隐秘的難度,恐怕不亞于以非主角身份從少林寺掃地僧手中坑來百年功/力……

然而陳柏就做到了。這一方面,是因為祭司大人活到這境界,能打動他的東西基本沒有,唯一能讓他稍微有點在意的,恐怕就是“未知”了,而來自于雨林之外的陳柏正好滿足這個條件。第二方面呢,也是陳柏發現這人居然身負隐藏支線任務,再花錢用徽章一查詢(非陣營模式下查詢需要付費),我靠,這成天傻樂的白/癡居然特麼是個傳/奇級土著人物……

陳柏多乖覺的人,他趕緊就拿出了大學時泡校/花的功夫去刷祭司大人的私人關系。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當初的陳柏成功泡到了校/花,而現在的陳柏在一系列複雜瑣碎不知所雲狗屁不通的任務之後,終于把祭司大人的私人關系刷到了……友善。

對,就是正面關系中最低檔次的友善,可見大人物們普遍非常難搞。但必須考慮到,祭司大人畢竟是個寂寞如雪的掃地僧,他足有千多年沒和人唠過真心話了,于是某一日,祭司大人漫不經心地給陳柏發了個任務,其内容大緻為——“今年的雨水很好,老夫掐指一算,豐收的時節又快到了。你要是沒事做的話,幫我去個地方摘幾個果子吧。”

已經被折騰麻木的陳柏當然就問了——“什麼地方?什麼果子?”

于是非常順理成章的,陳柏從成天樂呵呵撸豹澆花的佛系祭司口/中得知了這一段隐秘,這些隐藏在曆/史背後的故事差點把他給雷焦了。然後他才反應過來,這一系列坑爹任務已經做到了最後一關,終于要開始發好處了……

要知道,陳柏勞心勞力忙到現在,是沒有獲得任何實質性好處的,甚至就連這“摘果子”任務的最低檔次收益,都得等他把血蘭花雄果(對,祭司要的是比較大路的雄果)弄到手之後才能兌現——比如他可以選擇直接把雄果吃了拿屬性點回歸(據說是無毒的,但也難說,畢竟任務發布人有黑曆/史),也可以選擇再曆經千辛萬苦跑回祭司大人跟前交任務,從而打動這個千年老妖怪,并從他身上真正刮一次油/水。

簡單地說吧,想要真正從這老妖怪身上刮油/水,可謂是實力、誠意、機緣、情商缺一不可,而且在大量投入之後也未必能見到回報(中途挂了的話,人祭司是不管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這老妖怪的所作所為确實相當符合他世外高人的逼格和身份。當然,這倒不是這老貨在拿喬玩套路,隻是人家做人做到這份上了,真真是“功名利祿皆糞土,皇圖霸業草上霜”,你不逗人一樂讓人耍個開心,人憑啥給你好處呢?

不過不得不說一句,這老東西到底還有幾分厚道,作為名副其實的地頭蛇,他倒是在陳柏啟程前把遺忘之地的攻略給陳柏交代了一通。由此順便又解/開了一個隐秘——為何昆特舊部能一路跟開挂似的直奔目标,甚至能夠重現失傳已久的古老轉/生儀式?這問題的答/案實在是太簡單了,以祭司大人的通/天徹地之能,即使身為地縛靈,想要給昆特舊部族的偵察勇/士們托個夢啊啥的,還是非常手到擒來的……

——“你等一等。”李/明夜出口截斷了陳柏,“你的意思是,穆圖康先生告訴了你所要面對的一切——包括地/下河道的路線、通往神靈墓地的捷徑、雄果和雌果的獲得方法與作用、血蘭母株就像個歇斯底裡的婊/子一樣危險……但他卻沒有告訴你,六年/前那支部落滅/亡的具體原因?”

“‘他們的貪婪激怒了神靈,神靈降下懲罰,神的怒火将他們埋葬。’這是他的原話。”陳柏此時面對李/明夜已經平靜了很多,“我後來想了想,他無疑是在警告我不要自作主張地去碰價值更大的雌果,這或許是一個沒說出口的考驗吧。他在考驗我的心性,同時也在考驗我的行為是否有國際基因科技公/司的授意,如果國際基因科技公/司得知雌果的作用,他們一定會想法設法舉行血祭,而血祭……或許會引發某些災/難性的後果。”

李/明夜微微點頭,在她看來,陳柏的推測還是相當靠譜的。如果穆圖康祭司說的都是事實——他說實話的概率很高,因為他沒有什麼必要撒謊——那麼事到如今,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能将昆特舊部族的滅/亡之謎與血蘭雌果聯想到一起。因為很顯然,老酋長隻不過是略有點老,并不需要馬上更換軀體,所以血蘭雌果才是他的最佳選擇,這一點也可以通/過當初老酋長攜大批奴/隸進入遺忘之地的行為來證明,而且毫無疑問,這正是由穆圖康祭司所授意,顯然彼時的祭司大人是并不介意讓老酋長弄幾個雌果嘗嘗鮮的。

但問題就在于此——若是穆圖康祭司當初親手布置了這一切,那如今他為何又要行此自相矛盾之舉?他給出了同樣的信息,卻表達了截然相反的意圖,顯然其一有利,其一有害。可是根據種種迹象顯示,老酋長和穆圖康祭司合作得還是很愉快的,前者甚至還重現了轉/生儀式來讓穆圖康祭司脫困。而從穆圖康祭司的角度來說,他既已出世,自然既沒必要害老酋長,也沒必要害陳柏,他與這兩人有沒有利益沖/突倒在其次,關鍵是此等大能若要滅人,相信不論是老酋長還是陳柏都隻能閉眼待宰啊!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這一點陳柏确實是想破頭都想不明白,不過他也看得很開。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呗!正所謂情勢比人強,在對方不論想/做都跟玩兒一樣的情況下……對于一個知情識趣的聰明人來說,乖乖聽從對方安排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穆圖康祭司不僅強大危險、深不可測……而且其手中,還有陳柏無比渴望的東西。

“我想和你們簽訂一個契約,在這次曆練之中,我不會做出任何對你們不利的行為,甚至可以放棄本次曆練的一切收益。”陳柏緩慢地說道,他的語氣顯示這是他在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我隻希望……接下來在探索血蘭母株時,如果恰好有血蘭雄果,那麼分給我兩枚雄果,然後放我離開,讓我可以回去交任務。”

通常情況下,角鬥/士們在簽訂契約時,契約條件中是不可能會出現如“不會做出任何對其中一方不利的行為”這樣模糊的條款的,因為契約一旦經由系統公證生效,那麼這個所謂“不利行為”顯然有非常寬泛的界定,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直接攻擊、惡意欺/騙、辱/罵等等。總之,帶有主觀惡意的行為肯定是會被囊括在内的,至于其他非主觀因素的界定……可以參考鬥獸場“和平模式下不會發布涉及角鬥/士之間對抗性的任務”這個簡單粗/暴的标準。

這個堪稱喪權辱國的條件一出,衆人都有點驚,似海霧這等面冷心軟的女子甚至略略現出一絲不忍之色。然而阿斯特羅倒是輕輕地“唔”了一聲,眼中深邃的藍影微微一凝,片刻後,笑了:“你終于發現了嗎?”

阿斯特羅的反應讓陳柏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通/過這個反應試探出了對方的殺意。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發現得太晚了,對吧?你,堡壘的阿斯特羅閣下,親自擔保不會讓人傷害我,但是你們可以把我的防毒面具摘下來,這裡的空氣會讓我休克無法回歸,然後你們可以用間接手段殺死我……我當時就應該發現的,但是恐懼讓我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除此之外,你還用‘一切既往不咎’來保證我回歸以後的安全。多誘人啊!所以我就答應了。”他頓了頓,露/出一個苦笑:“這是和平模式,用這種方式殺死我,不僅沒有任何獎勵,甚至連殺/戮值都沒有……靳哥,你就這麼恨我嗎?”

衆人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靳一夢。

靳一夢垂目盯着陳柏被燈光刷得雪亮的臉,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道:“你背叛我、壞了我的事、擋了我的道……咱倆也算認識很久了吧!陳柏,你仔細回憶回憶,所有這麼嚴重地得罪過我的人裡頭,你是不是活得最長的一個?”他眯起眼自己回憶了一下,“還真沒有比你活得更長的了。”他蹲到了陳柏跟前,“剛才你一直在說,我一直在聽,在想我還有什麼理由讓你活着……”

靳一夢的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得不含一絲殺意,更不帶任何一絲感情,聽不出喜怒愛憎。陳柏忽然心慌,遂急切地打斷道:“靳哥,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我以後不論如何都不會再擋你的路,隻要你放過我,讓我回去交任務!穆圖康答應我會為我主持轉/生儀式,如果成功了,我有可能成為土著留在這裡啊!”

陳柏說到最後幾乎吼了出來,他此言一出,場面寂靜了一瞬,旋即徹底沸騰,就連阿斯特羅都忍不住動容了。李/明夜原本正在思索血祭的相關事宜——其實以此地的生物強度與她手頭的可用/力量,根本不可能通/過人為控/制達成血祭條件,她隻不過在好奇血祭之後未知的災/難性後果——聞得此言,也不由眉毛一挑,直直地看了過去。

——成為土著?

——脫離鬥獸場,像個人一樣地生活,操心那些再瑣碎不過的柴米油鹽,結交真心的朋友,甚至可以擁有一個家庭……終日忙碌奔波,卻又無所事事,平凡卻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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