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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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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夢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打開水龍頭洗手擦幹,轉身抱住她,一手撫上她的後頸安撫式地摩挲:“到底怎麼了。”

這甚至不是一個問句,他的語氣笃定而平靜。李/明夜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細查絕對瞞不過去,而且這事兒說穿了也不大,遂有心以此試探他的反應,但事到臨頭還是有點慫。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說話,靳一夢用拇指推高她的下颔,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道:“乖,說實話。”

“就是,陳柏……”李/明夜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我帶他見了麥克唐納和弗蘭克,他現在是弗蘭克的臨時團員,并且會在下一次曆練結束之後/進入場情局。”她又強調了一句:“這是他自己選的!”

這話乍一聽有些沒頭沒腦,但以靳一夢的智商,也确實用不着她說得太詳細。他微微一怔,旋即了悟:“是你主動提的吧。”他頓了頓,淡淡地道:“按照陳柏那小子的風格,他不可能主動提這種事。他要麼就徹底安安分分的待着,要麼會在場情局站穩腳跟以後背着我們經營人脈。你想用他?”

“棋子這種東西能多一個是一個呗……”李/明夜到底有點心虛:“而且他的資質很不錯啊,當情報員太浪費了,我覺得他會給我驚喜,所以就幫了他一把。不過我确實征求他的意見了,這也是他自己選的。他有野心,也想要赢回自己的命運,這種人是很難安分的。”

“就這個?”

“嗯。”被/迫仰起頭的姿/勢讓李/明夜生出一絲莫名的委屈,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在靳一夢面前,她似乎格外的矯情。被斬傷肩膀、切斷手指、一拳幹出腹腔/内出/血的時候,她連吭都沒吭一聲,如今靳一夢連句重話都沒說,她就開始覺得委屈。她說道:“還有……我是真的差點被啤酒噴到了。”

靳一夢不由失笑,遂低頭吻在她唇上,輕柔的觸/碰,溫暖而厮/磨。他蹭了蹭李/明夜的額頭:“我還以為你給那些高等級的角鬥/士欺負了。”

“啊?”李/明夜茫然了一瞬,方才恍然,有些甜/蜜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覺得有人能在場情局的場子裡欺負……呃,欺負我?就算是個将軍或者帝王都做不到吧!”

“論理來說不能,但你這丫頭出去時還好好的,回來的時候一副受氣包樣子……”靳一夢松手放開了她,轉身繼續切他的牛肉,口/中漫不經心地說道:“至于陳柏,你想用就用吧!但我得提醒你,這小子是一隻養不家的白眼狼,用的好了萬事大吉,用不好就有些麻煩了……算了,以後咱們留個心眼就行。”

“其實這倒是沒關系,反正我本來就不指望他會忠誠。忠誠指的是一個人在主觀上以另一個人的利益為行動基準,我覺得這簡直反人性。秦始皇焚/書/坑/儒、以愚黔首,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世帝王紛紛效仿,無非是為了控/制自/由意志和培養忠誠,但即使如此,背叛者依然層出不窮……我何德何能啊?”李/明夜一邊随口東拉西扯,一邊又從他背後抱了上去,繼續堅持不懈地磨蹭着撒嬌:“這次我自作主張,沒有跟你商量,你會生氣嗎?”

“你這不叫自作主張,你這叫陽奉陰違和先斬後奏。今天你是故意支開我的,對吧?”

李/明夜一下子就沒聲了。靳一夢感覺抱在自己腰上的那兩條細細的手臂瞬間緊了緊,不由心頭一軟,再開口時語氣也變得溫柔了許多:“放心,我還不至于為這點小事就生氣,沒這必要。你記着,我們兩個有不同意見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覺得一件事情我不會同意,那你應該做的是說服我,或者和我商量出一個我們都能接受的方案,而不是自顧自地做完,然後在那裡擔心我會不會生氣,懂了嗎?”

“懂了。”李/明夜應的非常乖/巧。

“行,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先自個玩去,一會兒就可以吃飯……”靳一夢整個人都停頓了一下,從話語到動作。

……(和諧)……

.

或許是由于靳一夢在幾個小時前剛剛釋放過一次的原因,這一回的交/歡激烈而持久,完/事兒後二人都有些倦,遂一起倒在床/上休息,享受縱情後的慵懶。兩具赤/裸的身/體溫存地偎依,肌膚貼合處浸透了方才情潮洶湧時流/出的汗水,變得黏/膩粘連,仿佛融合的感覺,令人感到親近而慰藉。

靳一夢摸了摸李/明夜微涼的手臂,扯過被子給她蓋上,還順手掖了掖被角。李/明夜睜開眼抱怨了一句熱,扯開被子将他一起裹了進來:“熱死你。”

靳一夢索性将她整個人紮紮實實地圈到懷裡:“先熱死你。”

李/明夜當然不服,二人便你一拳我一掌地打了起來,不論是殺傷力還是幼稚程度都像兩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小/鬼。最後二人實在打不下去,笑着滾成了一團,而那床倒黴的被子早就被踢到床下了。

“今天吃什麼啊?”李/明夜趴在靳一夢的胸口,神思慵懶語調溫吞,仿佛一隻餮足的貓。

靳一夢擡手理了理她的頭發:“今天吃雲南菜。”

“米線嗎。”

“蔥姜蟹、檸檬雞和薄荷牛肉卷。”

“檸檬雞?我真是愛死你了我的甜心。”李/明夜很高興。

靳一夢忍不住笑了,他捏了捏李/明夜的臉。買菜的時候,他就估摸/着這丫頭肯定對瞭望者基/地食堂裡那檸檬香茅雞意猶未盡,現在一看,果不其然。他沖李/明夜偏了偏頭,後者會意,趕緊撲上去親了一下。

二人重新沖過澡,換上一身家居服,靳一夢繼續做飯,李/明夜把散落滿地的衣服收拾完,又從靳一夢手中搶下兩隻雞翅,她打算用微波爐烤雞翅吃。

“微波爐?”靳一夢的語氣相當嘲諷。

“不要看不起微波爐。”李/明夜很嚴肅,“微波爐絕對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發明。”

雞翅烤之前需要先腌制。李/明夜對着料理台上一堆中餐調味料思考了一下,挑出料酒、生抽、蜂蜜和食鹽。靳一夢在旁邊處理大蝦,随口指揮道:“你可以再加一些五香粉。”

“哦……哎,怎麼還有蝦啊?”方才料理台上那一堆袋子滿滿當當的,李/明夜進門時心思重,便沒有細看。

“做沙拉的。”

“這麼豪華啊!”李/明夜發現他還買了紫甘藍和芒果,這兩樣食材都已經處理好了,都裝在透/明晶瑩的玻璃碗裡。

“你說的麼,想吃頓好的。”靳一夢眼看着她的腦袋都快湊到他跟前來了,遂擡手去刮她鼻子。他手上濕/漉/漉的全是水,李/明夜敏捷地往後一縮,蘸了一指蜂蜜來點他,結果手指被他直接叼/住了。他用牙齒制止了李/明夜抽手的動作,溫熱滑膩的舌/尖纏裹上來吸/吮,他的眼底全是遮掩不住的、壞得讓人恨不得直接弄死他的笑意。

“松口!”李/明夜發現自己居然臉紅了,頓時惱/羞/成/怒。靳一夢傲慢地指了指自己的臉,李/明夜不情不願地在他兩邊臉頰上各親了一口,方才把她的手指解救出來。她憤憤不平地罵了一句“死流氓”,紅着臉低頭洗手。

“我流氓?”靳一夢挑了挑眉,饒有興緻地打量着她:“剛才也不知道是誰……”

“閉嘴。”李/明夜氣急敗壞地沖他身上彈水。

靳一夢也沒躲,隻是作痛/心/疾/首狀搖頭歎氣:“你這丫頭,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

二人就像任何一對剛剛同/居的小情/侶一樣,一邊嬉笑打鬧一邊處理食材,氣氛十分輕/松,效率極為低下。李/明夜正在用調好的醬料按/摩那兩個被刀劃得可憐兮兮的雞翅,另一邊靳一夢才剛剛開火。他用橄榄油與黃油把鱿魚和大蝦燒熱,随後倒入淡奶油和白葡萄酒,等海鮮九成熟,再将切好的紫甘藍和西紅柿丢進去,略炒幾下便濾淨湯汁出鍋,一團鮮豔香濃都倒入旁邊等候已久的玻璃大碗之中。

李/明夜抽/了抽鼻子,忽然覺得自己餓的要命。

這一碗沙拉還差最後一道工序。靳一夢又倒入生菜、芒果塊、薄荷葉、檸檬汁、鹽、糖、胡椒,最後淋上些許海鮮醬油,隻略一攪拌,便帶出一股逼人的香氣。

“你先吃一點墊墊肚子,其他的要等一會兒。”靳一夢轉頭看到她一雙亮晶晶滿是期待的眼睛,不由失笑。

“哦!”李/明夜滿足地點點頭,遂扯下一截保鮮膜将雞翅嚴絲合縫地包住,放到冰箱裡繼續腌制:“那這兩個雞翅就明天吃吧……”她輕咳一聲,居然罕見的感到一絲不好意思:“等會兒我們出去采購,明天我給你做傳統的英式早餐。”

“那敢情好,我就等着了。”靳一夢忍住笑,作出一本正經的期待表情。

李/明夜揀起一根叉子,捧着那碗内容豐富、香氣奪人的海鮮沙拉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也給忙活着做飯的靳一夢塞兩口。二人有時會聊一些或正經或不正經的話題,從緬甸的殖民地後遺症到瞭望者基/地的蘇門答臘島咖啡,從2050年的英國到2010年的中/國,從柏林魔法街的酒吧穿越到黑/暗泥沼一般的哥譚,又停留在戰火紛飛的孤山。有時候,他們都沒有開口,二人安然地沉默着,空氣裡隻有煙炊竈火的嘈雜與食物的馥郁芬芳,那是一種人間煙火所特有的溫/軟與厚重,可以消融最堅/硬如鐵的孤獨。

李/明夜把吃空了的沙拉碗拿到水槽邊去洗,再用廚房紙擦幹,她轉頭看向靳一夢,後者正在專注地盯着面前的鍋子。抽油煙機打出一捧淡黃/色的絨光,像金粉一樣散落在他的發/絲與睫毛上,他側臉的輪廓清隽得毫無瑕疵,像一個安靜而溫暖的美夢。

“哥?”

靳一夢擡眸看了過來。

“我還是餓。”

他于是就笑,嘴角勾起一點點,三分無奈三分調侃,餘下的全是不自知的溫柔。他湊過來吻了吻她,笑道:“我寶貝兒的肚子小小一個的,居然是個無底洞,怎麼喂都喂不飽,嗯?乖乖等着,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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