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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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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漂亮,驅魔人。”文森特挑了挑眉,“不過如果我朋友在這兒,他肯定能一槍打爆這畜/生的頭。”此時狼獸還未死,他幾步上前,一刀砍下——刀刃入肉的手/感異常滞澀,仲裁者那堪稱無/堅/不/摧的鋒刃居然卡在了極度堅/硬的骨骼之間。他有些詫異地“唔”了一聲。

莫頓嘲諷地笑了笑:“那我就隻能期待你朋友有比你這把刀更厲害的槍和鉛彈啰!不過若是沒有也沒關系,至少你依然能對别人誇口,說你的朋友死得比較英勇。”他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拔/出一柄獵刀走上前來。

文森特避開狼獸垂死無力的掙紮,抽/出仲裁者,重新一刀斬下。這一次他用了全力,刀芒發出厲嘯,似血色瀑布般飛流直下,瞬間将狼獸身首分離。下一秒,他的面色微微一變。

——“系統提示:你擊殺了一隻狼獸,你的狼人聲望降低1500點,目前聲望等級為憎恨300/1500。隸屬于該勢力的土著角色将會憎恨你,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他們将會毫不猶豫地對你發動攻擊。”

這條影響立竿見影系統提示反饋給了文森特一個訊息——此處尚有至少一名狼人族目擊者!那狼人男孩還未追來,目擊者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低低咆哮聲蘊涵着冰冷嗜血的殺意,變幻着軌迹不斷逼近,狼獸的腥臭氣息已經清晰可聞。文森特留意到自己的“軟弱”狀态在消失了片刻後又再度出現,并疊加到了四重,此刻他已經判斷出這所謂的“狼獸的狂/暴意志”大約類似某種被動的範圍光環能力,這說明附近還有四隻狼獸。

到了這個時候,它們已經以超乎想象的迅捷調整好了方位,堵合在了回營的必經之路上,并試圖用叫/聲與攻擊驅趕他們,讓他們遠離營地……這是狼群狩獵時常用的伎倆。很顯然,它們懂合作。這幫狂/暴的野獸擁有戰鬥的實力、戰鬥的本能與戰鬥的智慧,對于三人來說,這無疑意味着一場苦戰。

恰在此時,斜地裡忽地沖出一團龐大的黑影,挾一陣血雨腥風,裹一身滔天殺意,自幽蔽晦暗的灌木叢中撲了出來。文森特先前所殺的狼獸已經稱得上是龐然巨/物,然而這黑影竟是比那隻狼獸足足大了一圈,其赫赫威勢霸悍驚人,其靈巧迅猛又有過之,總體實力絲毫不遜色于傳/奇生物!想來這便是這一小群狼獸的首領,專門負責撲殺。

這狼獸/首領便是撲向莫頓,想必是莫頓那一槍給它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此時的火槍用法極為繁瑣,一槍之後,需得再度裝填并壓實火/藥,随後再行裝填彈丸,然後才能發第二槍,縱使是最娴熟的槍/手,一分鐘之内最多也隻能射/出兩槍——這還得是在沒有任何幹擾的情況下。莫頓一路疾奔,此時變生肘腋,又哪裡來的這份閑暇?倉促之際,連大罵也來不及,隻得舉起獵刀試圖招架。

蓦然之間,文森特驟然沖至,竟然快似閃電,硬是從半空中截住了那狼獸/首領。他如今有兩個突進類移動能力,一是護腕主動特效,二是“閃現”,均是突兀迅速,再兼之此人見機精妙、反應極快,正是趁狼獸/首領在半空中無法變招之際陡然發難,是以二者頓時“嘭”的一聲撞了個正着。

這一撞之下,狼獸/首領固然是踉跄落地,惱怒低吼,文森特背後也是多了幾道鮮血淋漓的抓傷。這狼獸/首領實力甚強,刹那間竟也做出了反擊,隻是它這一雙利爪雖能輕易把普通人絞成碎片,落在文森特這等裝備精良、體能超卓之人身上,倉促間也不過切進去兩個厘米罷了。

“莫頓裝彈,岡恩掩護。”文森特斷然說道。此時狼獸合圍之勢已成,這是最好的方法。他順勢将這狼獸/首領打上了獵物标記,頃刻之間,如地獄中囚/禁餓鬼修羅之囚籠忽然打開了一個缺口,一股難以言喻的血/腥暴戾之意驟然自他身上迸發了出來。他揮刀斬向狼獸,仲裁者光華潑灑,似滔滔血河般鋪天蓋地、無窮無盡。狼獸/首領怒嚎一聲,已經與他戰在一起。

周圍狼嚎連連、枝條拂動,岡恩立即将莫頓護在身後,此時他将他那把雙手巨劍交于一手中掌握,另一隻手握持了一柄彎刀,顯然是其雙手冷兵器修/煉精深所衍生出的高階能力。到了危/機/關頭,他亦不再藏拙。

莫頓一邊快速裝填,一邊出口指點:“現在沒有月亮,狼疫感染者無法徹底變身,攻擊我們的是狼獸。比起狼疫感染者的變身獸态,狼獸的體格更加結實、力氣極大、速度很快、自愈能力極強,卻害怕魔能攻擊,如果你們這些傭兵有魔法手段就盡管使出來。銀能讓它們虛弱(破防)和失去自愈能力,不過看你們也不像有錢人,還是盡量讓它們多流/血就好了。”

一隻狼獸嚎叫着撲躍了上來,岡恩揮劍橫掃,将其逼退:“但這種攻擊它們很快就能愈合了。”

“這些惡心的怪物自己沒有血,全是依靠其他人或者野獸的血才能維持生命,若是把血放幹又不讓它們補充,它們就死了。還有,這種被詛咒的怪物雖然邪/惡強大,其頭顱卻也一樣是靈魂所在,砍下它們的頭!”

雖然首領已經被文森特糾纏住了,但剩餘的三隻狼獸依舊發出了嘶啞的低吼,極有默契地分散夾擊,以避開岡恩那一劍一刀的鋒芒。岡恩的近身作戰實力決計不弱,但如今實力被壓/制至平日的八成水準,是以縱然采取守勢,行轉間亦是免不了疏忽。隻一個不留神,一隻狼獸便從後方撲了上來,滿嘴利齒,兇/相/畢/露,直取莫頓。

莫頓雖然因為抽不出手來攻擊而存在感略低,卻也畢竟是堂堂首領級土著角色,見此情況,當即擡腿,一腳側踢已經大力踹了過去。

這一踹其實相當的樸實無華,但是尤其的快,而且力道極猛,端的是氣勢驚人。那狼獸挨了一腳,立刻便噔噔噔退開三尺遠,正當立足未穩之際,莫頓已經抓/住了這個大好時機,将槍口對準了過去。

一聲如雷巨響,一股硝煙彌漫,那狼獸帶着一潑血花與一聲厲嚎朝後飛跌,落入樹叢之中。下一刻,狼獸的痛鳴慘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血液咝咝噴濺的殘/忍聲音。

一個高挑細瘦的女子從迷霧與樹叢的掩蓋中顯露/出了身形。她無聲無息地出現,如同鬼魂,指間垂下一柄紫意缭繞、鋸齒參差的匕/首。刀尖上,一滴紫黑渾/圓欲墜。

岡恩一錯眼瞥見了,頓時大喜,冷泉英子無疑是一個強援。他正要開口說話,忽然間,一矢黑芒破霧而來,自他肩頭擦過,釘入一隻狼獸将将欲咬的血盆大口之中。這箭矢上巨力灌注,竟是将狼獸碩/大的頭顱抽得揚起,露/出喉/嚨。岡恩眼疾手快地一劍捅/入,随後手腕發力,一轉一削,将那顆醜惡兇/殘的腦袋切了下來。

地/下的泥土陡然似開水一般翻湧沸騰,一隻隻枯白慘褐的手臂破土而出,惡狠狠地拉扯住了最後一隻狼獸粗/壯的小/腿——這是黑/暗法/師瓦羅出手了。下一刻,岡恩的長劍、冷泉英子的匕/首、李/明夜的箭矢一起朝着那狼獸招呼了過去,在四名角鬥/士的集火下,那狼獸縱然拼死抵擋,依舊挺不過五秒便被割下頭顱,橫死當場。

場上敵人全部清光,岡恩提劍四顧,發現已經找不見文森特,遂提着嗓子喊了一句:“文森特,需要幫忙嗎?”

回答他的是一隻淩空擲來的狼獸頭顱。頭顱落在地上,滾了兩滾,恰好正面朝上,露/出了那龇牙咧嘴、兇神惡煞的面孔。縱使已經徹底死去,這龐大的頭顱依舊有種非同尋常的震懾力,彰顯出了其主人傳/奇品階的淩然霸氣。

那頭顱滾到了冷泉英子旁邊,她一腳将其踢開,厭惡地說道:“别啥東西都亂扔啊!這血還一秃噜一秃噜地冒呢,惡心吧啦的。”

“噴到你了?抱歉。”文森特撥/開灌木叢走了出來,一身意氣風發的張/狂氣派,顯然剛才打得極是過瘾。他就地一坐,取出一瓶功能飲料往喉/嚨裡灌了一大口,随即四處張望:“其他人呢?”

“幾位爵爺沒跟上來,他們那一身盔甲可不好趕路。至于我哥,他去抓那個狼人了,我們需要能說人話的活口。”李/明夜說道。她留意到莫頓用一種頗含疑慮的隐蔽眼神打量了文森特片刻,随後驅魔人便提議盡早回營休息。

李/明夜心念一轉,當即了然。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團隊頻道裡詢問文森特:“你受傷了。有被狼獸咬到嗎?”

“一小口罷了,這一口的病毒含量太低,所以沒有通/過體能判定。”文森特不甚在意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狼獸病毒一旦通/過判定,角鬥/士會有極小概率獲得狼人種/族天賦樹……唔,就像我們在《狂蟒之災》中遇到的那個誰一樣,真是個幸/運兒,可惜幸/運得不夠,所以他還是死了。”他頓了頓,又道:“路易斯,如果你想要狼人或者吸血鬼技能樹,我建議你去找有理智的狼人和吸血鬼,而且最好等體能過60以後再來碰這個運氣。”

“我不是問你這個,而且如果我真想當吸血鬼,不如去弗蘭克的原生宇宙走一趟。他被爆頭都活的好好的,這兒的吸血鬼說不定像狼人一樣,一被爆頭就死了。”李/明夜皺了皺眉,團隊頻道的心念交流快則快矣,卻極容易跑題,“别打岔,你現在立刻使用/藥物料理傷口,務必要保證恢複如初。我猜測莫頓在回營後會找借口查看你的傷勢,如果發現咬傷,他就會對你不利。”

文森特何等樣精明人物,他幾乎是立即反應了過來——鑒于狼獸病毒的強悍傳染性,莫頓見他負傷,自然會心生疑慮,然而驅魔人卻沒有立馬提出查驗傷口,自然是由于在場諸人都是無法控/制的角鬥/士,由此可以引申出的結論,顯然已經不言自明了。

文森特嗤笑一聲,聳聳肩道:“這狗雜/種,我剛才救了他的命。”

“那他的命就是你的了,一旦有機會,你就可以收回它。不過現在你還是把自己收拾一下吧,曆練才剛開始,我們最好不要錯過任何利益點。”

恰在此時,一聲空遠悠怆的槍聲傳來,遠遠近近地回蕩,驚起飛鳥。李/明夜朝着槍聲傳來的方向望了一眼:“抓到了?”

“嗯。”沉寂已久的靳一夢終于在團隊頻道中作出了回應,“這小/鬼真他/媽愛跑……就是跑得還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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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營之後,莫頓果然從自己的鞍袋中取出了他自己的上好傷藥,随後便來尋找岡恩與文森特。文森特得了李/明夜的提醒,自然是早早便準備妥當,不必多提。趁着這個時機,文森特向經驗豐富的驅魔人詢問起了有關狼獸的問題。

“真見鬼,我知道自古以來,長峽附近就經常鬧狼災,但這些被詛咒的畜/生害怕水,它們從來沒有渡過三河。現在狼獸居然渡了河……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莫頓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神色,“你們從前沒有見過狼獸吧?狼獸就像高地羊、黃金小麥、黃金麥酒一樣,是長峽獨有的特産。曆代峽谷國王均是下了大力氣去治理狼災,卻收效甚微,這是由于狼獸比瘟/疫繁殖得還要快。人隻要被一隻狼獸咬了一口,那麼就相當于被命運判了死刑。被狼獸咬過的人隻有兩個下場——要麼在幾日内癫狂而死,要麼淪為狼獸的同類,無一例外,沒有僥幸。”

角鬥/士都聚攏了過來,認真地聆聽驅魔人的講述,就連土著也不例外。

“事實聽起來真是令人惡心……這些畜/生曾經是像你我一樣的人。在不幸降臨到他們頭上之前,他們或許是農/民、小販、士兵,甚至可能是騎士或者貴/族。狼病會奪去他們的人形,也奪去他們所有的仁慈與善良,使得他們腦海中隻有憤怒、殺/戮與嗜血的肮/髒念頭。狼獸向來是屠村滅戶,就連還在母親懷中吃奶的嬰兒都不可能幸免……我曾親眼見過被狼獸屠絕的農莊,那真是地獄裡才會出現的景象。長峽的曆代國王都絞盡腦汁地想要滅絕狼獸,但隻要有一隻狼獸走脫,不出七天就能繁殖出一窩狼崽,所以狼獸始終沒有從長峽消失。直到大約四五十年/前,‘屠/城者’維克托·斯特勞……”

“等等,‘屠/城者’?”岡恩的語氣相當詫異,這個稱号顯然并不适合一位國王。

“你應該是來自于很遙遠的地方,岡恩。維克托陛下之所以被稱為‘屠/城者’,是因為這位國王擁有一本華麗的戰績簿,他是匈牙利的朋友,他的軍/隊與黑軍橫掃疆場,令敵人聞風喪膽。在斯特勞家族統/治長峽的時期,我們并肩作戰,打赢了每一場戰争,趕跑了每一個侵略者,我們洗劫了維也納,大半個波西米亞在聯軍的鐵蹄下顫/抖。而現在呢?峽谷軍不再為我們提/供幫助,黑軍也解散了,土耳其人就像瘟/疫一樣在南部擴散。”法爾卡斯爵士嚴峻而憂郁的面容上掠過一絲憤怒的陰影,“長峽之王,盧西安……哼,一個沒有姓的奴/隸國王!這世上從來沒有這種國王。”

“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安德烈,長峽将近,你該謹言慎行。按照目前公認的說法,盧西安是斯特勞家族的旁支,更别提他還娶了維克托陛下唯一的女兒……唔,雖然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位美/人也早就去到了天上,但不論怎樣,他确實擁有合法繼承王座的權力。”莫頓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起了有關狼獸的話題:“四五十年/前,維克托陛下在大病一場之後又振奮起精神,率領軍/隊屠/殺境内的狼獸,在往後很長一段時間内,狼災得到了史無前例的有效遏制,這些畜/生再不敢進犯市鎮、村莊與城堡,而是躲到了山谷與森林裡。可惜随着維克托陛下的逝世,狼災又死灰複燃了,而且也不知出于什麼原因,狼獸似乎産生了異變……”

“你是指我們剛剛見到的狼疫感染者嗎?”文森特問道。

莫頓還未開口,另一個驅魔人彼得便忍不住發問:“這所謂的‘狼疫感染者’真的存在?會不會是你們眼花看錯了,那不過是個雙手畸形的魔人罷了。”

“哈!畸形魔人,什麼都是畸形魔人!驅魔人協會把你給教傻了,彼得,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離開協會。在協會那些老頭/子嘴裡,長毛人可以是畸形魔人,雪怪可以是畸形魔人,水漂也可以是畸形魔人,甚至連他/媽/的殘廢都可以是畸形魔人(他指的是小兒麻痹症患者)……但是狼疫感染者絕對不是畸形魔人,它們是災/難。”莫頓的語氣極為嚴厲,在這一刻,落魄潦倒的驅魔人竟然具有一種迫人臣服的威嚴。“這些狼疫感染者可以變成/人形,隐蔽到人群之中,肆意散播狼疫與死亡,而現在它們已經渡過了三河!彼得,你應該聽說過長峽的狼災,難道你希望狼災在匈牙利出現嗎?”

“不,絕對不希望。”

“很好。”莫頓點了點頭,又轉過頭,極為誠懇地看向李/明夜與文森特:“二位,我知道你們的朋友已經抓到了那名狼疫感染者,狼疫感染者對你們來說沒有價值,沒有人會為它支付贖金。請把它交給我吧,在到達河灣鎮以後,我會安排人将它送到佩斯城。必須得讓協會裡那些閉耳塞聽的家夥意識到這件事的重要性,否則三河區域就完了。”

李/明夜之所以決定俘虜狼人少年,不過是因為此時尚是曆練初期,是以不打算放過任何曆/史劇情的線索罷了。根據電影劇情來看,狼人皆是盧西安的血之後裔,長峽之王的血裔跑到鄰國某個暗元素充沛的森林裡,還順手屠了十幾個治安隊員,總歸不太可能是來遛狗的。不過這種事情隻需要獲取情報即可,那狼人少年隻要能張嘴,她就能讓他說話。

她略一思考,念及自己的狼人聲望俨然已經是不可挽回,再念及莫頓如此重視狼災的迹象,卻并沒有親自押運狼人少年的意向,顯然他有更重要的事務。她便說道:“能夠為三河區域的和平出一份力是我的榮幸,所以它是你的了,先生。不過在此之前……難道你就不好奇,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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