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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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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4第五章

瑞吉之所以會出現在匈牙利,是為了一個古老的傳說。傳說故事或許永遠都不會結束,但一定會有一個開始。這個傳說開始于白晝落幕的黃昏,是黑夜的起源,亦是一切的最初。

——這是關于不死者亞曆山大·柯文納斯,與他三個兒子的故事。柯文納斯的兩個兒子,一者傷于蝠口,一者傷于狼吻,還有一人以凡人之軀在世間行走,最後與其他凡人一起,瞑目于光陰盡頭的永寂。

這一段傳說是如此的隐秘而不為人知,酒館裡的吟遊詩人決計不會傳唱它,驅魔人公會總/部的藏書室裡亦不可能有半句記載,甚至連全知全能的天父,也在夜晚閉上了祂聖光燭照的眼睛。當今世上,記叙了長夜傳說的史詩隻有一本——以亞曆山大之/子馬庫斯的口述為基礎,由血族史官坦尼斯以摻了香料的墨水與最修/長堅韌的鵝毛筆書寫,用最上佳的羊皮紙與最結實的牛皮封裝訂,封存于長峽半山城黑城堡那高高在上的藏書塔之中。

當然,時至今日,不論是傳言中挖空半座山峰築成的雄偉城堡,還是那塔樓中高/聳孤絕的知識,都已盡數歸于城堡的新主人所有了。奴/隸國王盧西恩并不識字,但他就像任何一位英明的君主一樣重視知識,亦鼓勵他的血裔接受教育,所以他将藏書塔開放給了自己的所有後裔。他命令那些目不識丁的奴/隸與他一起死記硬背所有複雜詭異的勾勾畫畫,強/制要求每個人必須讀書。從這一點上來看,盧西恩無疑很有見地,因為學識是最忠誠的财富。這世上如果隻有一件事能使人不愚蠢,那麼這件事一定是讀書。

瑞吉正是盧西恩這一政/策的受益者,他在成為狼人之前是一個命如草芥的農/奴,多年過去,他成為了黑城堡藏書塔的管理者。某一日,他從狹高如峭壁的書架上取下這本乏人問津的血族史記,幾天之後,他求見了盧西恩,并向黑城堡的主人講述了書中的一段記載。

——“‘我将會饋贈你我所擁有的一切。凡人說時間是諸神的武/器,我便贈你對抗神的力量,從此以後,你可以像拭拂灰塵一樣拭拂時間,你将不會衰老。你曾是舉世無雙的勇/士,如今卻垂垂老矣,我可以讓你再度拔/出長劍征戰沙場,除非頭顱受創,敵人的兵刃再不能傷你分毫。尊敬的國王陛下,我會把我的手、我的眼、我的所有力量與天賦作為禮物贈送給你,隻求一個回報——找到我的兄弟威廉,并阻止他在你所守護的土地上繼續他那永無止境的殺/戮。’不死者之/子、始祖如此說道。”

——“‘神也不過如此。’病榻上的國王說道,‘如果你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強大,聖堂裡就該供奉你了。馬庫斯,告訴我,在你慷慨而甜/蜜的饋贈裡,究竟隐藏了什麼樣的毒藥呢?’”

——“‘陛下啊,你是這樣的英明,衰老與疾病也不能奪走你的智慧,但你何必如此多疑呢?我是不會欺/騙你的。在接受了我的饋贈之後,你将與黑夜為伍,陽光會化作熾/熱的火焰,把你焚燒成灰燼。凡人的食物可能會殺死你,你再也不能痛飲美酒,享用佳肴,而是隻能以血為食,血液将會是你生命的源泉。□□與力量的代價。’”

——“‘就像狼獸一樣?’國王問。”

——“‘就像狼獸一樣。’始祖答。”

——“‘但我見過陽光下的狼獸,也見過陽光下的你。’國王說道,‘我是國王,我的子民屬于白晝,我也該屬于白晝。’”

——“‘陛下,我比不上那尊坐落于聖堂中的神像,這個問題恕我無法解決。還有一事必須告知于你,永生是我與威廉賒欠上天的債,而欠債必将受到追讨。當一名永生的柯文納斯死去,諸神便會收去他留在世間的一切來抵償——包括他所有的血之後裔。’始祖說道,‘但我必須要求您以所信/仰的神,以及您的祖先、父母、妻子、子女與您自己的名諱起誓,不論如何都不會殺死威廉。也許他如今已經淪落成野獸,卻依然是我的兄弟,若您使用我的饋贈殺死他,我與弑親者何異?’”

“這簡直荒謬。”聽到此處時,高踞座上的狼族之主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世上從來沒有出現過祖先死去,兒孫殉死的事情。血族始祖編造這個謊/言,不過是為了防備維克托·斯特勞對他不利罷了。”

“或許吧,但請您聽我說完。根據記載,大約在一年之後,血族捕獲了威廉·柯文納斯,并大範圍追捕長峽境内的族人,這也使得狼獸在長峽一時幾乎絕迹。書中并沒有提及威廉·柯文納斯的下落,但我注意到了一點……”瑞吉取出一本厚實陳舊的書冊,這本書冊看起來異常脆弱,“陛下,這是一本賬簿,專門用于登記血族王室的進出。從同年十二月開始,王室的賬上就不斷有大量不明款項的支出,這種支出一直持續到了次年九月,而賬目上甚至沒有經辦人的名字,也沒有項目名稱,隻含糊記載成‘購置費’。這些賬做得極為詳細清楚,其内容甚至細緻到酒杯上更換的寶石,與禦廚在宴請人類貴/族的宴會上往烤豬嘴裡塞了兩隻蘋果。在這樣的賬簿上,竟會出現如此含糊不清、持續時間又極長的項目,這實在是惹人生疑。我猜想這些項目有可能是修築監獄,為了囚/禁威廉·柯文納斯,而之所以要記載成這樣,是為了防備馬庫斯·柯文納斯追蹤尋迹,将自己的兄弟救出來……根據血族史記,血族始祖一直對我們的祖先懷有友愛之情,甚至為威廉所遭受的痛苦屢次與維克托争吵。”

“真是個無微不至的好哥/哥,若是我有這樣一位兄長照料,想必活不過十歲。”盧西恩評價道。在天/主/教的信/仰之中,發誓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所有福/音都不提倡發誓,但誓言一旦出口則必将踐行。維克托·斯特勞或許鐵血冷酷,卻像重視利益一般地重視榮譽,是以他倒是不懷疑維克托會留下威廉的性命。“你希望我因為一個無稽之談而大動幹戈,派人尋找我們那不知死活的始祖威廉·柯文納斯,并把他解救出來?”

“是的,陛下。自‘日出’之戰結束,您占領了黑城堡,血族則是乘船逃走,趁我們無暇顧及的時候消失了,誰也拿不準他們去了哪裡,又剩下多少人——但有一點是确定無疑的,他們必定會想盡一切方法奪回黑城堡與長峽。如果我的猜測成真呢?如果血族始祖沒有說/謊呢?威廉可是被攥在血族的手心裡啊,那勢必會造成極為可怕的後果。”

盧西恩的面色有些陰沉。瑞吉所言固然有道理,但他考慮的卻是另一方面的事情。

在日出之戰中,盧西恩打下了黑城堡,但他所依靠的軍/隊主力并非他從城堡中拯救出的狼人奴/隸——那些奴/隸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衆,絕大多數人在此之前從未碰過真正的武/器。他的隊伍中也有受過正式訓練的人類戰士——人類戰士多半來自于意圖投機取巧、撈取好處的貴/族領主,這些貴/族領主在戰後令他傷透了腦筋,而且他們的人固然訓練有素,在吸血鬼面前卻與紙糊的沒什麼兩樣。真正支撐他打下黑城堡的,乃是那些遊蕩在森林、山谷、平原與草野之間,又被他聚/集起來的狼獸。

狼獸們悍不畏死、嗜血兇/殘,對血族更是有深刻入骨的仇/恨,即使是那些武藝精熟、魔法高深的血族禁軍也很難抵擋狼獸的沖擊。狼獸為他出了大力,盧西恩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他從來沒有遺忘它們流的血,但狼獸的存在無疑是他統/治長峽的絕大阻礙。

他治/下的人/民仇視狼獸,而狼獸亦不是他那些擁有自控能力的血裔,在付出了漫長而徒勞無功的努力之後,他不得不承認一個悲慘的現實——他那些毛/茸/茸的兄弟之中,絕大多數永遠都變不回人形。這些狼獸大多是由威廉直接轉化而成的,它們脆弱的靈魂自然無法承載原本屬于始祖的偉大力量與狂/暴意志。始祖威廉的力量庇佑它們在血族的清剿下逃生,亦使它們殘/暴不仁,永遠無法擺脫對殺/戮與鮮血的渴望。

盧西恩很不情願看到這些,但他确實無可奈何,因為他并不僅僅是狼族的王。更何況,如果他真的旗幟鮮明地站在狼族這一邊,所有鄰國都會對他群起而攻之。他治/下的貴/族領主中有不少人依然眷念斯特勞家族的統/治,對他本就忠心不足,到了那時,必定會聯合鄰國的教/會與驅魔人,率領軍/隊揭竿反叛。他隻能盡量将狼獸控/制在黑城堡之中。

随着時間的推移,狼獸與人類之間的沖/突接連不斷,亦對他的鎮/壓極為不滿。他常常聽到憤怒低沉的狼嚎,皆是在抱怨他與吸血鬼沒有區别,抱怨畜/生的血肉淡而無味,抱怨所能抱怨的一切。如果在這個時候,它們得到了威廉始祖的消息……

當初的我怎會如此天真?竟以為反/抗血族的暴/虐統/治就是天底下最難的事。盧西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過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在瑞吉身上:“從故紙堆裡搜索消息,這種事可沒幾個人能幹,這趟差事隻能交給你了。你從書中找出了這麼多東西,找出始祖的下落想必也不是難事。隻一點,此事事關重大,你切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曆/史已經無數次用勝于雄辯的事實證明了一點——若是有人說“此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那麼這件事常常會被挂在書本裡向後人廣而告之。當然從本質上來說,這是一個幸存者偏差的問題,若是此事确實低調進行無人知曉,那麼自然也就無從打破這句“此事不可讓任何人知道”的FLAG金句。但很遺憾的是,盧西恩此次的交代,最終還是落入了FLAG之中……

其中緣由,說來話長,姑且在此略作解釋:瑞吉得了盧西恩的指令之後,随即宣布要修繕整理藏書塔,并将其暫時封閉。其他狼人一聽不用讀書,自然是如釋重負,歡樂一如現今的小學/生放暑假,也就沒人去多管閑事、問東問西。在無人幹擾的情況下,瑞吉在浩如煙海的陳舊書籍中尋蹤索迹,最後從出使匈牙利的記錄中找到了與“購置費”重合較多的賬目,于是便打算往匈牙利走一趟。

瑞吉雖然聰明,但很顯然,他的思想與一國之君盧西恩并不具有一緻性,是以他在前往匈牙利的時候偷偷帶上了與他關系較好,并且由于被/關在黑城堡中而天天無聊嚎叫的狼獸(就是那隻傳/奇狼獸,已經被文森特宰了)。

若是站在瑞吉的角度,他的決定其實相當好理解——在他看來,盧西恩之所以命令狼獸們待在城牆之内,無非是出于一個國王的責任感,阻止子民互相殘/害。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匈牙利,匈牙利并不由盧西恩守護,說不定他們還能趁機将自己的種群擴大到匈牙利境内。再說了,他要去尋找狼族始祖,這件事自然不可能讓吸血鬼與人類知道,但教狼獸知道了又有什麼大的關系?狼獸既不會背叛種/族,又不會傷害始祖。更何況這狼獸是他的朋友,他也很希望能帶它出來散散心,使它不至于終日悶悶不樂。

在一番搜索後,瑞吉找到了紅水村。紅水村是一個命途多舛的村子,“恐怖瓦爾加”之亂中,這個村子遭受戰火波及,十多年/前,又被夜晚的魔物襲/擊。據說襲/擊村子的魔物是來自長峽的狼獸,但瑞吉卻知道,自己的同/胞從未渡河。他對證了一下血族史記,發現襲/擊發生的時候,維克托·斯特勞正在匈牙利訪問,恰好途經紅水村附近,便以此為線索追查了下去,他很快得知,當初慘遭魔物滅門的受/害/者大多是工匠。實際上,紅水村是久負盛名的工匠村,因為它的地理位置很是靠近迷霧森林最安全也最适宜砍伐匠作的區域,這個區域的木頭可謂是全境馳名。

找到了。瑞吉心想。他隐隐意識到,自己說不定要在紅水村待上一陣子。幸而他雖然有着成熟的心智,卻有一張惹人憐愛的少年面孔與足夠的金錢,是以村/民都待他極為親切。奈何好景往往不長。

有一日,一些村/民發現了來看望他的狼獸,二者爆發沖/突。狼獸脾性暴/虐,便欲大開殺戒。瑞吉為了盡可能保住村/民性命,也為了周全狼族的大計,在不得已之下,隻能将村/民通通咬了個遍。這些村/民中,一半人最終衰竭而死,另一半人則是被他發展成了自己的血裔。

他又額外花了月餘時間,方讓自己的血裔接受現實,待他終于決定前往迷霧森林搜尋驗證的時候,已經是凜冬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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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吉的故事說來極長,但他的供詞卻沒有這麼長,因為他隐去了有關盧西恩的所有指向性訊息——他曾經是個一文不名的農/奴,因年小力弱而被主人送到黑城堡湊供,盧西恩給了他一個歸屬,亦使他擁有了真正的人生。長峽之王在瑞吉的心目中如同信/仰,即使是靳一夢,也不能讓他出賣盧西恩。

不過這種程度的隐瞞隻能欺負欺負土著,角鬥/士結合曆/史劇情與瑞吉的供詞,多少能将真/相猜得八/九不離十。

在瑞吉提及柯文納斯家族的傳說時,角鬥/士觸發了如下/任務——

“隐藏支線任務:始祖之血

任務說明:這世上有一種奇異的生物,鬥獸場将其命名為‘始祖之血’。‘始祖之血’寄生于生物細胞之中,蘊有極為神奇的力量,它是開啟永生之門的珍貴鑰匙。請在360小時内獲得至少一份标準數量的‘始祖之血’,并将其提交給鬥獸場徽章。

任務提示:由于角鬥/士并不具備完美提取‘始祖之血’的物質條件,标準數量的‘始祖之血’可由柯文納斯家族成員直接掉落。請注意,不同的柯文納斯,其血液中‘始祖之血’的含量也有所不同,因此可能會出現無掉落或多次掉落的情況,請謹慎地選擇提取對象。

任務難度:B-級至B+級

成功獎勵:基礎獎勵15000塞斯泰爾斯、80第納爾、30奧雷。

失敗懲罰:你的最高屬性将會被扣除10點,且扣除本次曆練中所有的任務收益(該懲罰将會影響曆練總結)。

當前任務進度:0/1”

——在此必須提一句,隐藏支線任務這種級别的任務并不是随便來個土著講兩句話就能觸發的,否則角鬥/士們隻要找個看着順眼的酒館一紮,那些不甘寂寞的吟遊詩人與醉醺醺的酒鬼就能讓他們接到至少一打任務。

鬥獸場觸發任務的标準是世界源,隻有當土著傳達的信息與其涉及的曆/史劇情世界源高度重合之時——也就是說,由于瑞吉親身經曆了“尋找狼族始祖威廉·柯文納斯”的曆/史劇情,且自身會對該段曆/史劇情産生一定影響,且正在對角鬥/士們講述這一段曆/史劇情,才會導緻任務觸發這一結果。似詩人與酒鬼這等路人甲土著角色,頂多能給角鬥/士們提/供一些真/實性有待/考證的情報,或是發布一些如偷雞摸狗、竊玉偷/香之類的任務罷了。

是以,若是有土著為角鬥/士提/供了一個支線任務,這不僅意味着這名土著沒有撒謊,更意味着此人對角鬥/士的任務大有用處。瑞吉在招供時,其零碎言語就觸發了這一任務,可見他在此事中牽涉極深,靳一夢當即順着這條線索抽絲剝繭。靳一夢何等樣人物?到了最後,這繭除了屬于盧西恩的薄薄一層以外,差不多都給他抽/了個一幹二淨。

然而即使如此,這也依然是一個極其困難的任務。就目前的時間節點來說,排除那一支不知所蹤的柯文納斯家族凡人後裔,已知的柯文納斯家族成員有以下幾位——

亞曆山大·柯文納斯,第一位不死之人,傳/奇級别土著角色。在這個時候,當今世上,隻有諸神與他自己知道他的下落。

馬庫斯·柯文納斯,血族始祖,傳/奇級别土著角色。據瑞吉所言,日出之戰後,馬庫斯随同其餘落敗血族一起乘船離去,其蹤迹杳然難覓。

威廉·柯文納斯,狼族始祖,傳/奇級别土著角色。瑞吉在一個多月中将整個迷霧森林翻了個遍,卻沒有找到威廉的蹤迹,這使他懷疑自己根本找錯了方向。值得一提的是,正是由于這個原因,瑞吉根本就不擔心這幫人找到威廉(有關血族的所有卷宗都在黑城堡裡鎖着),是以才在靳一夢的嚴/刑逼供之下透露了狼族的大計。

總而言之,這三位柯文納斯不僅極其難找,就算諸人真的找到了他們,是否能把他們幹掉,也是一個極其苦逼的未知數,要知道這三位柯文納斯都是響當當的傳/奇人物,亞曆山大與馬庫斯更是據有一方勢力。最後,即使諸人找到并幹掉了他們,掉落的“始祖之血”也不一定夠他們分——命運團隊三人隻需要一份“始祖之血”便足夠,但其他角鬥/士都是散人,自然每人都需要一份“始祖之血”了。

值得慶幸的是,在自/由模式中,若是李/明夜将其他人都收/容至自己團隊裡,雖然任務的獎懲乃是個人歸個人,但大家隻需要弄到一份“始祖之血”集體提交便可以完成任務。這種鑽鬥獸場空子的行為很是常見,實際上,在鼓勵團隊協作的鬥獸場之中,這種行為本身就是被允許的。

考慮到這個任務的難度實在太高,且失敗懲罰着實是有些嚴重,諸人稍一合計,還是決定由命運團隊先接受任務,其他散人全力輔佐協作,待有實質性進展之後,其他人再加入團隊,由命運團隊将該任務共享出來。在此必須提一句,這也是鬥獸場中比較常規的鑽空子操作——散人角鬥/士在支線任務觸發後若是未能及時接受,那麼便會視為拒絕該任務,且無法再接受同樣的任務。隻有從團隊角鬥/士手中,他們才能接受到内容一緻、難度一緻、獎勵一緻,但性質由個人任務變更為團隊任務的支線任務。

似這種任務性質變更,李/明夜早在候選者試煉中就遇到過類似情況,隻是當時的她也不曾想到居然有這種空子可鑽。可見這世上有規則就必有漏洞,這二者就如光與影一般地孿生,而自強不息努力奮鬥的投機分/子,也必然能找到并利/用它。

當然,這種空子就算讓人給鑽了,對于鬥獸場而言也是無傷大雅的。散人雖然暫時不必承擔任務失敗的風險,卻又要擔憂是否會落得一個給團隊打白工的下場;命運團隊固然有“失敗懲罰”這把利劍高懸于頭頂,卻也多了支線任務這一獨家資本(況且會導緻這種情況的支線任務通常難度極高,即獎勵豐厚),自然可以憑此對散人進行篩選,擇優補強。若是雙方都很有職業道/德地自發追求利益最大化,那麼踏踏實實不搞幺蛾子地精誠協作才是最佳選擇,這也符合鬥獸場的宗旨。

“本來就應該這樣嘛。”靳一夢評價道,“你看看和平模式那一套,硬把一群人湊到一起,搞得跟封/建社/會包辦婚姻似的。到了現在呢,咱們是終于盼到社/會主/義解救勞動人/民,可算是可以自/由戀愛了。”

李/明夜忍不住失笑。她在團隊頻道裡說道:“好消息是,在15日騎程範圍之内至少有一名柯文納斯;壞消息是,我們得先去河灣鎮完成主線任務,然後再找到他并把他幹掉。一個傳/奇級别土著角色,我們這些人應該是吃不下的,所以不論要幹掉哪個柯文納斯,我們都需要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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