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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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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4第七章

靳一夢正在把/玩一個鋼制小飛镖。

這隻小飛镖經啞光處理成銀灰色,其大小隻比剃須刀片略大,亦如剃須刀片一般銳利。這個小玩具正在他的指間閃動騰躍,如一隻撲扇着銀色翅膀的活潑蝴蝶,危險卻又美麗。

不過這個小娛樂并沒有持續太久。靳一夢注意到哈文屢次投來的豔羨目光與莫頓、法爾卡斯爵士時不時的斜視,略一思考之後,還是把小飛镖收了起來。他并非有/意炫技,隻是他現在真的很無聊。

他在陪同李/明夜從港口回旅館的路上,恰好遇到了急匆匆跑來尋找他們的哈文。法爾卡斯爵士——準确地說,是莫頓與彼得,希望他們能夠作為證人出席驅魔人協會對狼人瑞吉的審判,于是靳一夢便來了。因為很顯然,李/明夜并不耐煩出現在這個場合,她對于血族的興趣更甚于人類。況且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年代的男人看到一個拿弓箭的女人,就好比看到一隻會說人話的公雞……好吧,也許後者并沒有前者那麼罕見,因為你很快就會發現它們幾乎滿屋子都是。”

太刻薄了,親愛的。靳一夢想起這個比喻,不由有些忍俊不禁,不過在他看來,若是公雞真能說人話,那場面應該會比這次審判有趣得多。

誠如他們之前所猜測的那樣,審判的重點在于領主與協會之間的互相扯皮。彼得(不是莫頓,因為莫頓并不屬于協會)對狼人少年的指控中包含了一項名為“傳播狼疫”的罪狀,而這項罪狀的證據隻有一張“狼疫感染者名單”,于是充當法/官的分會長提出應該獲得更為詳盡的證據——即将名單上的人都帶來參加第二次審判,而這無疑引起了列席旁聽的伯爵大人的強烈抗/議。根據伯爵大人的言辭來看,他們已經針對這些“無稽之談”進行過一次讨論了,伯爵顯然不希望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指控”而大動幹戈,引發動/蕩……老天,比武大/會在即,他已經夠忙的了。

根據法/律,領主擁有其附庸的仲裁權,但一旦事涉那些怪力亂神的異類,驅魔人協會的法庭才是國王所欽/定的正統。當然,若是領主對驅魔人協會的處理有異/議,亦可以在國王那至高無上的法/律之座下與驅魔人對簿公堂,而這無疑是莫頓想要看到的結果——隻要能把那些狼疫感染者及時控/制起來就好,管他用什麼理由。

毫無疑問,這個有關罪名的小把戲玩得非常聰明,而且絕對是由通曉協會與貴/族規則的人想出來的。難怪驅魔人協會不受貴/族領主的待見,換做是我,會讓他們通通滾蛋。靳一夢一邊百無聊賴地想着,一邊竭力打起精神,好從庭審過程中捋出貴/族與協會之間的你來我往。若是能将其利/用來牟利當然最好,若是不能,就拿去讓朋友樂呵一下。

——在此必須提一下本宇宙中絕大多數歐洲國/家的政教情況。這些國/家的政/治力量,可以簡單地分割成以下四部分:王室、貴/族、教/會、驅魔人協會。從大體上來說,王室與貴/族代/表世俗權力,驅魔人與教/會則負責那些比較怪力亂神的部分。王室統/治貴/族,貴/族統/治平民,教/會統/治白日的信/仰,驅魔人統/治黑夜的鬼怪。這四者相輔相成,作為世間永恒之權力舞台上的常駐舞者,共同割據了世界中屬于人類的那一部分。

所謂政/治,就是在敵人中找盟友,于混亂中求平衡,它是戰場上血/腥的殺伐,亦是舞會中絢爛的燈火。在匈牙利的政/治舞台上,前任國王可謂是一名光輝璀璨的藝術家。這位國王于傭兵行業興起之時趁勢打造了一支強悍骁勇的軍/隊,名為“黑軍”,又大力扶持驅魔人協會的力量,以加強中/央集/權,扶正被諸侯貴/族與教/會勢力左右的朝綱。可惜其繼任者顯然并不具備他的鋼鐵魄力與識珠慧眼,于是并不意外的,直屬于國王的黑軍在貴/族勢力的壓/迫下宣告解散,淪為傭兵強盜之屬,驅魔人協會卻憑借其幾百年積澱下的智慧與實力及時做到了明/哲/保/身。

至于長峽,則更為簡單,或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為複雜。盧西恩的政/權奠基于狼獸、奴/隸與投機貴/族的力量之上,于是到了分蛋糕的時候,其結果可想而知。長峽的前任主人維克托·斯特勞不僅是一名真正的政/治家,更是一名見不得光的吸血鬼,其治/下教/會與驅魔人協會的力量在長久的削打之下早已極為薄弱,到了盧西恩時期,竟索性将其一并清了出去。

如果靳一夢對三姐妹河兩/岸的政局有比較深刻的了解,那麼或許就能從庭審中看出一些真正有/意思的東西,可惜他降臨此處不過區區三四天而已……于是想當然耳,他現在确實非常無聊。

靳一夢安靜地坐着,坐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又把小飛镖拿出來玩。他在原生宇宙中有盤串的習慣,這會兒手上沒東西可盤,有個小飛镖玩玩也好。法爾卡斯兄弟倆皆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别開視線裝作看不到,哈文興緻勃勃地伸長了脖子。

——忽然之間,那簇跳躍撲騰的銀光脫籠而出,靳一夢下意識擡手截住,握緊。小飛镖銳利的鋒刃割破手套與皮膚,一滴血濺落在地上。

“怎麼?”莫頓詫異地回頭。

靳一夢沒有回答,此時他根本聽不到莫頓說話,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心跳簡直像雷鳴一樣充斥在他的耳際,轟轟隆隆地淹沒了所有外界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怕過,即使是被圍追堵截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也一樣。他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該做點什麼,然而某種極緻的驚恐攝住了他,讓他一時做不出任何行動。

怎麼會這樣呢……我們分開還不到一個小時啊。他有些茫然地想着。

“靳?”莫頓拍了拍他的臉。

靳一夢深呼吸了一下,眼神瞬間凝聚,清/醒且銳利,然而狂怒,殺機凜然。他漠然揮開莫頓的手,坐直身/體,通/過徽章聯/系文森特。

“我老婆出/事/了。”靳一夢聽到自己在私人通訊頻道裡的聲音,冰冷得近乎于平靜,“哈夫斯通/過私人頻道聯絡我,但說到一半就斷了,現在他們倆人都聯/系不上。”

“她還活着?”文森特問道。徽章通訊可不是電/話,如果角鬥/士居然會失聯,那麼無疑意味着這名角鬥/士有大/麻煩了。

“活着,否則提示會不一樣。她肯定是被壓/制了通訊功能,是高級團隊下的手。你立即去找岡恩、瓦羅和冷泉英子,确認是不是與他們有關。她剛剛應該是去找你,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我還是慌了,我該第一時間問這個的。他心想。

“最多十幾分鐘前。”

這幫雜/種跟得夠緊的。靳一夢微微眯起眼,一張三維立體結構圖從大腦中迅速浮現出來,街道、巷弄、房屋、植物……每一扇窗戶,每一個路口,每一個可供襲/擊與隐蔽的角度。有兩條路線被他标注了高亮,這是他所知道的兩條從旅館通往港口的路線,李/明夜會選擇更短的那條,她一貫如此。

“外面沒有太大的騷/動。”文森特繼續說道,“這真奇怪,路易斯動起手來可吵得很,她養的那隻大塊頭能把整條街掀翻。這有可能是陷阱,你别一個人去,先過來找我。”

“誰跟你說老/子會一個人去。”

“我……操。”文森特沉默片刻,喃喃地罵了一句,卻又笑了:“你他/媽也是個瘋/子,要不就是個天才。祝你好運。”

靳一夢挂斷通訊,并開啟了“子彈時間”。這裡并不是沒有高手,而他接下來的行動需要極緻的精密,一絲都不能出錯。他用/力閉上眼,然後睜開,靜到極處的眼神如兩池寒水,清晰地映照出眼前的一切。

審判仍在繼續,驅魔人協會的分會長正在詢問一名侍從——這名侍從與他們一起穿過了迷霧森林,此刻他站在證人席上。被告席則是一個内生尖銳倒刺的巨大鐵籠,其大小甚至容得下巨怪,籠中有一把座椅,狼人少年正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靳一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莫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遂向靳一夢伸出手,似要阻攔……然而太遲了。幾乎隻是一刹那,他便輕飄飄地從席位上躍了過去,恰好落在鐵籠外。他出手如電,電光從籠栅間穿過,一把攥/住了瑞吉的脖子。

法庭上立時響起了一陣喝罵與驚呼聲,有人高喊“抓/住他”,有人則喊“拉開他”,莫頓翻身越過幾行/長椅,向他疾步奔來。一片混亂中,靳一夢的厲聲咆哮乍然響起,壓過滿堂喧嚣:“我/操/你/媽/的狼崽,你給老/子說實話——你在城裡有幾個同/夥?他們在哪裡?該死的,我隻不過把你送上法庭而已,他們居然就要殺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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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必須提一句,不論是靳一夢還是文森特,甚至是不久之前的李/明夜本人,都對她所面對的形勢産生了一個比較陰差陽錯的誤解——他們誤以為這是一個針對命運團隊所布下的陷阱,當然了,“某個大型高階團隊控/制住李/明夜,迫使其求援,從而将團隊一網打盡”這個假設,也的确很符合之前的情況。

這也就是靳一夢雖然心急火燎,卻強行按捺一時的原因,因為很顯然,第一,李/明夜雖然乍一看是團隊中最弱的那一個,但她的保命手段絕對不弱,又有一個九階兇獸的盾棒流水怪護體,一時半會兒絕對死不掉;第二,所謂圍點打援,圍的是點,打的是援,如果被圍的那個先死了,還有什麼援可打?

出于以上兩點考慮,靳一夢才決定利/用土著,不論對方有什麼陰/謀詭/計,自己隻管傾其所有一拳砸下去,把那幫膽敢動他老婆的小雜/種直接捶成渣渣。若是他知道影盟的零号隻不過打算殺李/明夜一人而已,那麼就算情況再危險,他也會二話不說立即就趕去支援,而一旦這種情況發生,其結果就很難說了。

——但是,零号雖然确實是做此打算,卻在執行過程中/出現了一個極小,卻極緻命的偏差……

零号是一個心思缜密、萬事求穩之人,但他的團隊成員卻并非都是如此,尤其是該團隊的二号。二号就是那名在零号分配任務時屢次提出異/議,又對河灣鎮的環境感到極度不适之人。至于零号,甚至該團隊其他人都對其極為包容的原因也非常簡單,因為二号雖然僞裝成了一名男性路人甲,實際上卻是一位性格暴/烈、剛猛霸氣的……女人。

請注意,這裡并非性别歧/視,實際上,就算把二号換成阿斯特羅,恐怕阿斯特羅的表現也未必會比她好上多少(在如此突然的刺/激下,他很有可能會立即找個牆角狂吐)。這名女子也與文森特一樣踏上了霸者之路,她的實力才是她獲得尊重與包容的真正原因。

這世上有一樁奇妙的事情——若是一個人被貼上了某個标簽,那麼這個人的心志便會不自覺地受其影響,從而産生些許改變。于是到了最後,有些人把自己活成了标簽,有些人卻把标簽活成了自己。同為霸者之路上的求索者,文森特目前屬于哪一類人還不好說,二号卻絕對屬于後者。

——簡單地說吧,做出“圍點打援,團滅命運”這個決定的人就是二号,而彼時的零号,正帶着一号在港口查探曆/史劇情呢……

二号的動機是非常好理解的。幹掉李/明夜一個人,隻是完結生意;幹掉命運團隊三個人,不僅在完結生意之餘能夠額外創收(遺産之箱收入),還能在永絕後患之餘與升級後的文森特交手……很顯然的,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選擇,而是先斬之後該何時後奏的問題。

零号的本意是先派人跟住李/明夜,待比武大/會中途或是結束、城中安保集中于其他方面時再動手,結果情勢突變至此,他雖然大是生氣,卻也無可奈何。他隻能指示二号迅速帶隊幹掉目标,自己也快馬加鞭地趕了過去。

在這個時候,不論是零号還是二号,都還沒有把這件事看得有多嚴重,而他們之所以如此有把握,乃是因為三号。三号是一名際遇極好且自身實力高強的法/師,他曾經在某個漫威世界觀宇宙中曆練過,并有幸進入卡瑪泰姬進/修空間魔法,甚至還獲得了一枚寶貴的懸戒。憑借這枚懸戒,他不僅可以施展短距離傳/送魔法,更是可以生成一個“鏡像世界”。“鏡像世界”的環境與現實沒有什麼差别,内中物體、建築甚至引力等等卻都可受他操控(空間魔法造詣超過他的人可以反客為主),且不會對現實産生什麼影響。影盟可以将李/明夜拉入“鏡像世界”中,然後輕輕/松松地将她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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