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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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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開玩笑了,你知道按照普世的道/德觀念來看的話,我做的事兒夠我死多少次嗎?我靠殺/戮、陰/謀與背叛發家,光是候選者試煉中因我而死的人,就足夠讓我在地獄住到時間的盡頭。贖罪?我他/媽贖個屁。”李/明夜撇撇嘴,“對于一個十惡不赦之人而言,光/明并不美好,它是最黑/暗的。”而且若是她沒有猜錯,隻要她的内心存有哪怕一丁點的自我質疑與軟弱,試煉都不可能結束。它會不斷改變規則與玩法,變着法兒地朝她心中最薄弱之處下刀子,直到把她弄死為止。

“……在大放厥詞之前,麻煩先從這個必死結局中逃出去好嗎?”鏡中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在努力,但這很難。”李/明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将脊背靠在鐵栅欄上,擡頭望着天花闆:“你不明白,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這是潛意識層面上的事情,不以我的意志為轉移。比如那副掙不開的手铐。在我的内心深處,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這就好比絕大多數罪犯都是知/法犯法一樣……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壞人,而我所做的事情也确實經常反饋給我一些負/面情緒,但我為了利益忽視它們。也許這次之後,我應該定期為自己做心理輔導了。”她略一停頓,忽而一笑,“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鬥獸場是正義的嗎?”

“很顯然不是。雖然鬥獸場發布了很多中性的任務,你之所以搞得屍橫遍野,純粹是因為你自己想要最大利益;但最開始的候選者試煉要求三十存三……這顯然是在鼓勵互相殺/戮與優勝劣汰,這或許不是邪/惡,但也絕對與正義無關。”

“我想由此可以引申出一點——贖罪并不是唯一的路,實際上這也是一條死路,而這世間的路有千百條,我不必非要尋死。雖然我在進入試煉以前已經提前把裝備存入了團隊倉庫裡,死一次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但我不願意在這個鬼地方死一次。”李/明夜微微眯起眼,眸中橫過一絲暴戾的殺意,“如果那兩隻怪物在這個世界代/表着哈夫斯與那名超過十五歲的默然者……喂,你能不能再把我送進那個充滿白霧的意識世界裡?”

“可以。順便提一句,那就是你自己的潛意識世界。你想幹嘛?”

“我決定做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把擋我路的人全都殺了——就像我曾經做過的那樣。”李/明夜柔聲說道。

人類的心理是天底下最複雜的東西,你永遠都想象不出那些内啡肽、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和血清素究竟能醞釀出怎樣莫名其妙的情緒,所以最複雜的事情,還是應該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解決。

比如最簡單的,擋我者,死!

既然選擇了殺伐之道、陰/謀之道、背叛之道;選擇了成為一個坦坦蕩蕩的惡/人、自私自利的小人;選擇了不惜一切代價地活,活成/人上之人,活成天上之人……

——當我在中土大/陸伊魯伯的城牆眺望遠方,我腳下屍橫遍野,身側獸人俯首,但我的眼中隻有索倫大君的魔眼。當索倫睜開他的眼睛,整個大/陸都會看到。

——當我在印度尼西亞的雨林腹地,掙紮于毒霧彌漫的遺忘國度,我看到了上古的神明。我震/驚于它竟是如此的偉大,而我則渺小如蝼蟻。

——人生就是一道又一道接連不斷的選擇題,在每一個命運的岔路口,我都做出了我的選擇。這些選擇或許正确,或許錯誤,或許可以讓我不再渺小,又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日害死我……

——但我無悔。

.

冬日的朝/陽光色燦爛,鋪洩在大地上,如自天空中傾倒而下的黃金。空氣冰寒而純淨,沒有一點塵埃,些許夜雪積在頹塌斷裂的牆根與空蕩幽冷的街角,未經人迹,潔白荒蕪。

在一天之前,這條街非常熱鬧,而到了太陽再度升起之時,這裡卻凄涼得像墓地。靳一夢拂去肩頭與發間的雪,他重新點起一根煙,聽見街旁屋舍中傳出的哀哭。長街寂寥,行人踟蹰,多是一些渾渾噩噩的居民與打着哈欠的仆從,他們在收拾戰後殘迹。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俗話能流傳至今,顯然是有一定道理的,這就好比當初歐美貿易戰,最後倒黴的卻是德國與日本一樣。在命運團隊與影盟團隊的碰撞中,雙方的主力團員都沒有遭受太大的人員損失(命運團隊隻損失了藥/品,影盟高階成員皆可複活,隻是因損失裝備而實力嚴重下降而已),驅魔人協會與貴/族勢力均是不傷片羽,死得最多的反倒是此地的無辜百/姓。角鬥/士所過之處,誤傷與房倒屋塌所造成的傷亡姑且不論,僅死傷于人群踩/踏的便有五人,其中一人甚至需要用鏟子處理。

不過這一戰并未對河灣鎮比武大/會産生太大的影響,隻是使這一盛會推遲了兩天而已。因為很顯然的,第一,死人在這個年代并不特别罕見,而這一戰的死傷者多是平頭百/姓,這自然不會對納吉伯爵與參會貴/族的心情造成太過惡劣的影響;第二,本次比武大/會早已籌備完畢,隻等召開了,正所謂箭在弦上,弓已滿月,不發白不發;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由于瑞吉的及時失蹤以及命運團隊的誤導,這一場角鬥/士之間的團隊碰撞,最後被土著勢力定性為“狼族因試圖破/壞血族與人類貴/族盟約而開展的恐怖主/義活動”,影盟團隊(以及冷泉英子)則是被舌燦蓮花的文森特按上了“狼疫感染者組/織請來的傭兵”這一口大黑鍋,而很顯然的,不論是納吉伯爵還是血族勢力,都不願意讓狼族的陰/謀得逞……呃,這一點靳一夢暫時還不知道,不過他隻要往此處略一思考,便能根據自己的土著觀感并未下降以及一些土著人物的言辭推測出來。

實際上,第三/點其實是相當重要的,因為一旦這個原因成/立,由于血族此時依然披着“遠洋商隊”這一僞裝,血族勢力與人類貴/族勢力必會對狼族的消息來源産生懷疑,進而得出“長峽國王盧西恩在納吉伯爵的領地安插間諜”這一結論,從而認為“長峽之王觊觎鄰國土地”,而這勢必會對納吉伯爵的傾向性産生一定影響。在政/治方面,與對立雙方均為盟友關系是一件非常自然與正常的事情,作為一名富有且強大的人類貴/族,納吉伯爵雖然與血族流/亡政/權乃是世交盟友,但這并不妨礙他同時與盧西恩政/權這一鄰國實際政/府建交。而在這個本就敏/感的時刻,驟然爆發的“恐怖活動”究竟會在未來煽/動起怎樣的風/波……這恐怕得看血族有多大本事了。

不過說句老實話,對于靳一夢來說,這些錯綜複雜的幕後之事他知不知道也沒差。他自從在法庭上聽見納吉伯爵的到場唱名,就認定這名人類貴/族遲早得與吸血鬼狼狽為奸,其原因非常簡單,此人名為納吉·克雷文。

在這個古早的時空中,靳一夢本次曆練的目标之一、原有未來中的血族代長老以及屠狼者,三河伯爵納吉·克雷文,尚是一名血液溫暖的人類。納吉伯爵大約三十來歲,他倨傲、富有而英俊,赢得過數場比武大/會的冠軍榮譽,三河兩/岸到處都是他的粉絲。他娶了第二任妻子,擁有一名聰明伶俐的繼承人,而這名繼承人此時正在另一名大貴/族身側做養子,且已經與貴/族之女訂婚……總之這家夥是個标準的人生赢家,靳一夢不大明白他為啥想不開要去當吸血鬼。

永生或許很棒,但對于一名需要時常抛頭露面的天/主/教國/家人類貴/族而言,血族身份不僅會帶來一些不可避免的麻煩,更會使其所擁有的一切變得毫無意義。成為青春不老、長生不死的血族,意味着這名人生赢家必須放棄自己的家族、榮耀與地位,而那是他為之驕傲與奮鬥的一切。當他的朋友凋零、妻子故去、兒子老邁,他依然不見天日地年輕着,也許連其兒子的葬禮都無緣參加。那個他曾經如魚得水的世界變成了一抔沙,任他再用/力,終究是握不住。

靳一夢忍不住想起了幾乎與納吉伯爵同模的另一名人生赢家“伯爵”弗蘭克·約克,他曾經懷着某種男人都懂的心理不懷好意且充滿好奇地問過對方到底行不行,畢竟從生理上來說,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的約克伯爵應該算是已經死透了。彼時的弗蘭克黑着臉告訴靳一夢,自己當然硬得起來,隻要有血液入腹,他就能夠将其能量轉變,用于維持一些必要的生理機能。當然,這麼搞确實比較累,但隻要他願意,想搞多久就能搞多久。

“你太慘了。”當時的靳一夢咂舌道,“要是我連搞都懶得搞,除非妞兒特漂亮。說起這個,我估計你平時也沒什麼想頭吧……”

“這你錯了,我倒還挺喜歡這種堕/落之事,它是為數不多的能讓我感到‘活着’的事物。”弗蘭克略一停頓,歎了口氣說道:“雖然它毫無意義,隻不過是一些假象,即使播種再多也不會有任何收獲。我曾經有個孩子,隻是還未出生就死了。我的血脈早已斷絕,隻希望當我再次回到原生宇宙時,能看到甥侄們長大成/人,子孫滿堂吧。”

靳一夢仍然記得約克伯爵當時的神色,那是一種無可奈何、萬念成灰的落寞與蒼涼。在那次談話中,弗蘭克提到自己打算在新等級中努力掙錢,好兌換血族天賦樹中的“日行者”能力。這一能力不僅貴得要命,而且對于能夠馭使精神力護盾(即他周/身常駐的黑霧)抵禦日光的“伯爵”而言根本可有可無,對其實力提升亦無甚益處,但他想像活着的時候一樣,沐浴那一輪從地平線升起的火紅朝/陽。

靳一夢一念至此,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自己,遂掏出一部得自血蘭宇宙的手/機,開機後對着太陽拍了幾張照片。這事兒幹得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但他等李/明夜等得實在有點無聊,讓他回旅館等又多少有些耐不住,有點事兒能供他折騰一下總歸是好的。

靳一夢忽然瞥了街角一眼,随即手腕一翻,将手/機收了起來。過了片刻,哈文匆匆奔來,四下一望,又急吼吼地奔到他面前:“快跟我來,安德烈爵士正在找你。死了好多人啊,全都死了!”

“你先别慌。”靳一夢打量了哈文一眼。雖然侍從少年說得像是土耳其人或者狼人正在攻城一樣嚴重,但此人雖然衣着匆忙面容驚慌,卻沒有任何鬥毆的痕迹。他心念一轉,陡然了悟:“紅水村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哈文大奇。“我從鏡子裡……”

“鏡子?”

哈文一邊在前頭引路,一邊語速極快地小聲絮叨:“哦,就是驅魔人協會的雙面魔鏡,很貴很稀有的鏡子。昨天有幾個驅魔人去紅水村探情況,莫頓叫他們帶上了,我和我媽媽也有一對,是我老爸送給我的。哎呀,反正我從莫頓的鏡子裡看到紅水村整個村子都被燒沒了,到處都是焦屍……上帝保佑。”

靳一夢撇撇嘴。哈文是法爾卡斯爵士的侍從,而法爾卡斯根本就是個弟控,一天到晚圍着莫頓團團轉,能把靳一夢與莫頓聯/系到一起的,則唯有狼人之事。紅水村已經引起了狼族的注意,又說不定隐藏有狼族始祖威廉·柯文納斯的蹤迹線索,更是全村都感染了狼疫……在附近存在整整一船隊血族的情況下,紅水村被屠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隻不過靳一夢确實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雷厲風行罷了。

靳一夢轉念一想,又覺不對。既然驅魔人協會已然插手此事,自然會徹底斷絕狼疫傳播,血族又何須星夜趕赴紅水村親自屠/殺?如此一來,勢必會引起驅魔人協會的注意。雖然在本宇宙之中,吸血鬼這一種/族暫時還與邪/惡扯不上啥關系,又長期低調地奮鬥在抗擊狼疫第一線,多少算是于民有功,但血族畢竟是一個飲血為生,極具傳染性,又見不得光的強大物種……這種/族特性一旦曝光人前,總歸是有些不妥當的吧。

可是,除了魔武雙/修,來去如風的血族,又有哪個勢力能夠做到夜馳幾百裡,将一個全是狼人——即使是新晉狼人,但依然個個都力大無窮靈活敏捷,更兼有極為恐怖的自愈能力——的村子燒成白地?

不過……“這又他/媽關我什麼事?你的爵士老/爺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個傭兵啊?找我辦事是要付錢的,除此之外,還得看我樂不樂意呢。”靳一夢語氣不耐。既然紅水村線索已斷,他也懶得再跟了,畢竟支線任務目标又不是僅僅隻有威廉·柯文納斯一個。他此時已經确認冷泉英子的确打算投奔長峽狼族,而他本人正打算讓團隊跟進血族這條探索路線,屆時自然有機會接/觸馬庫斯·柯文納斯,而血族與狼族正在醞釀一場戰争……很顯然,這條探索路線可謂是一舉多得,至少比跑去迷霧森林刨地要賺得多。

“爵士有很多錢,他的錢足夠買下一個傭兵團,而且兵團裡的戰士個個都會比你強。”哈文立即不高興了,顯然他深愛着他的主/子,不過他還是做出了一個忍耐的表情,繼續說道:“驅魔人打算搜索紅水村,尋找幸存者與屠村者的線索,這件事兒需要和狼疫感染者打過交道的人幫忙,爵士推薦了你。你知道的,他們不被允許通/過三姐妹河,盧西恩陛下不喜歡他們,所以沒有人真的見過狼疫感染者……哦,除了那個越獄的家夥。”

這件事該由莫頓負責。“你們要去長峽了?”

哈文用驚奇的目光打量了靳一夢一眼:“是的,我們今天下午就得動身了。這真是太遺憾了,我本有機會參加納吉伯爵比武大/會的,我以為我會在這兒獲得人生中的第一個冠軍呢……呃,如果爵士大人不參加的話。”

舞得動三十來斤的闊劍與比武大/會的冠軍可是兩回事。靳一夢差點被哈文逗笑了,年輕人總是誇誇其談,還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莫頓居然舍得走?我還以為像他這麼迷戀狼族的人,肯定會去紅水村挑一個狼族老婆。”

哈文笑了起來,他很不喜歡莫頓:“可惜紅水村已經被滅了。”

“那他更該去了。”

哈文咯咯笑道:“哦,他也很不願意離開,還為這個和爵士吵了一架,最後還是亞諾什……”他倏然住口,驚慌失措,“該死的。”

——如果靳一夢對匈牙利亦或是歐洲的八卦曆/史比較了解,那他或許會知道“亞諾什”這個名字在本時間點的含義,可惜他對于歐洲的興趣僅限于各種大大小小的軍事戰役。匈牙利的前任國王、波西米亞國王及奧地利公爵匈雅提·馬加什一世享年47歲,其遺留下的唯一血脈是一名私生子,而這名私生子正是叫這個名字。

英明神武的黑軍主/宰、奧斯曼帝/國“征服者”穆/罕/默/德二世的一生之敵,匈雅提·馬加什一世這輩子功績着實太多,又不巧死得太早,還沒來得及對繼承法動刀子,于是這名私生子便理所當然的無緣王/位。馬加什一世的愛将基尼齊身為貴/族,自然要為貴/族勢力考慮,于是便将來自雅蓋隆王朝的弗拉迪斯拉斯二世奉為國王,并趕走了馬加什的私生子。畢竟都說虎父無犬子,若是亞諾什像他老爹超過三分,那貴/族勢力可謂是永無出頭之日。

私生子沒有繼承權,照理來說,基尼齊與弗拉迪斯拉斯二世是大可以高枕無憂的——若是沒有黑軍的話。

黑軍由馬加什一世一手打造,乃是一支極為可怕的軍事力量。誠然,在貴/族勢力的壓/迫下,如今黑軍已經解散,甚至淪為盜匪之流,但若是它回到了匈雅提家族之人的手中呢?

所以,匈雅提·亞諾什還是死了比較好。

亞諾什本人顯然不是這麼想的,于是他跑了。幸/運的是他還擁有一些真正的朋友,不幸的是這些朋友在強大的敵人面前也變得越來越少。無可奈何之下,他打算去鄰國避難,也許在鄰國能交到一些好運。當他途經金桃旅館的時候,他的朋友接納了七名傭兵同行。

——以上這些,靳一夢通通不知道……

不過說句老實話,他即使知道了這些背景劇情,也肯定會果斷放棄此人的。要知道亞諾什在曆/史上連個泡都沒冒,這條探索路線一看就極為耗時耗力,需要在短期(即本宇宙幾十年内)進出本宇宙多次才能大賺。有這功夫幹點啥不行啊?他又不是馬加什一世的粉絲。

實際上,本時間節點的河灣鎮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區域,即使是在動/亂頻發、機會遍地的中世紀歐洲,這樣的區域也是極為罕見的。再沒有這樣的盛事了,不少有機會能夠左右曆/史、書寫未來的勢力彙聚于此。如果鬥獸場學者索恩朝這裡投上一眼,便會發現這裡的因果線亮得近乎于輝煌。

這裡是機會主/義者的天堂,亦是傳說與歌謠開始的地方。不過很可惜,後世人可以聽盡傳說,當時人卻必須做出取舍。靳一夢略等了等,發現僅憑“亞諾什”這個名字無法觸發支線任務,便眨眨眼,若無其事地說道:“你剛剛說什麼?”他決定放棄這個亞諾什,因為他覺得自己對一個能搞出“雙面魔鏡”這種玩意兒的組/織還是比較感興趣的,而這兩條探索路線顯然呈互斥狀态。

哈文松了一口氣:“沒有,什麼也沒說。哦,不是,我說爵士和莫頓吵架了。請快一點,爵士肯定等急了,而且他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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