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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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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4第二十六章

這是一個月圓之夜。

漆黑天幕僅有些許孤星,百無聊賴地綴挂,姿态凄冷而幽寂。滿月明亮異常,将周邊夜空渲染成一片凄迷陰森的朦胧慘白。今夜的月亮有一絲陰沉不祥的韻味,似一隻盤踞天際的活物,正在窺伺人間。

而人間已經到了沉睡的時候。每逢月圓之夜,半山城的宵禁總是查處得格外嚴厲,是以白日裡的繁華城區早已徹底熄滅,僅有巡夜人與守衛的些許燈火在一片黑/暗中緩慢流動。喧嚣熱鬧的人世已然結束,如今是屬于魔物的時間。

内堡高牆底下,某處下水道入口的鐵栅門被人一把推開,十五名血奴從中鑽了出來,打頭的是黑/手科倫。黑城堡中的居民沒有排/洩的需求,所以下水道裡的污水比通俗意義上的城市污水要略微好聞一些,卻也依舊令人作嘔。此時此刻,這十五人身上的氣味,足以遠隔三米就将人熏個倒仰,對于嗅覺敏銳的狼族而言,他們無異于在黑夜中明火執仗地奔跑……幸而他們的任務并不多,隻不過是打開内堡的側門而已。

内堡一共有兩扇門,正門高大寬宏,氣勢十足,足以容十輛馬車并行,材質則是厚重敦實的橡木與堅/硬沉重的金屬,以至于開關城門需得用絞盤來操作,側門則狹窄簡陋得多,使用者也多是販夫走/卒之流。每隔一兩天,都有一百多隻活牛活羊順着側門進入黑城堡之中,然而今夜進城的卻并非牛羊。

若是能夠居高臨下地往下看,便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當側門開啟之後,似大壩破堤,一股漆黑瞬間傾瀉而入,在月光下鋪陳開來。這股漆黑有浪潮或是洪流一般迅猛的速度,卻又有煙霧一般虛離缥缈的形态,似錯覺一樣奇幻而不真/實。星星與月亮眨了眨眼,這似真似幻的一幕便宣告消失,漆黑的煙流悄然四散,或湧/入廳堂,或流向庭院,或淌進塔樓。城堡如同一塊饑/渴的碩/大海綿,頃刻間将其吸吞得一幹二淨,明晃晃的月光下唯有山岩雕琢的地面,閃耀着寒冷如兵刃的鋒利光輝。

第一聲狼嚎在片刻後響起,一息之後,旋即戛然而止。可緊接着便響起了第二聲狼嚎,随後是第三聲、第四聲……很快的,黑城堡中狼聲四起,兵戈大作。

戰鬥雖然激烈,過程卻乏善可陳。黑城堡中的狼人本就不多,大多身受束縛,待在自己房/中苦捱月圓,餘下的十餘名高階狼人完全措手不及,根本就抵擋不住血族禁軍們瞬間立體的分批絞殺,再加上此戰的領/導者又是戰功赫赫的“屠/城者”維克托·斯特勞,血族的勝利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一切都發生得極快,當半山城代/理城主蒙曼爵士下令放出狼獸,與吸血鬼作殊死一搏的時候,靳一夢已經差遣維利來報,他們在城堡底層找到了關/押狼獸的地方。

“告訴詹姆·科蒂爵士,所有狼獸,一隻不留。”維克托陛下淡淡地/下令。他此時正在半山城的大廳之中。國王身披戰甲,負手而立,注視面前高階上的王座。那是一張高而古老的座椅,椅背尖銳高/聳,直/插穹頂,似利劍,又似王冠。

“它是您的了,陛下。”門德爾伯爵說道。門德爾伯爵是議會成員,他的家族效忠于曾經的阿米莉亞公爵夫人,即如今的阿米莉亞王/後。“時隔二十七年零三個月,長峽再度回歸了您的統/治之下。”

“是嗎?我看不見得。門德爾大人,你的家族領轄西境七城,如今這七城中有多少人願意響應你的号召?”維克托陛下尖銳地發問。

門德爾伯爵沉默地垂下眼。他的家族早已覆/滅,曾經響亮的古老名号變得無人提及,旗幟亦被焚燒,族人則如秋葉般紛紛凋零……就像蒂薩城的西奧莫家族一樣。

維克托陛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頭銜和爵位,甚至國王的名号,都不過是一個單詞而已,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依照法/律,我是國王,你是伯爵,盧西恩那隻忘恩負義的畜/生應該下地獄……但沒有力量的支撐,權力與法/律不過是空談。我可以坐上那把椅子,可統/治長峽?孩子,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此時一名血族禁軍似風一般疾掠而來,他長長的深紫色披風上沾滿血迹,精鋼盔甲上有些許爪痕,僅此而已。他單膝下跪:“陛下,我們抓/住了蒙曼。依照您的命令,我們讓他活着。”

“告訴塔爾爵士,我需要情報。關于四十九城,關于盧西恩的軍/隊,關于他如何募兵征糧……我要知道一切。”維克托陛下吩咐道。

“遵命。”

“另外,派人告訴除了詹姆爵士之外的其他人,我需要為數不少的狼皮披風,還需要盡可能多的狼頭來裝飾半山城的城牆。”維克托陛下淡淡說道。他的目光轉向王座後的石壁,那裡被一塊巨幕挂毯所覆蓋,挂毯顔色鮮亮,材質上佳,描繪出盧西恩率衆狩獵的景象。他用他那雙堅冰顔色的眼睛盯着挂毯。

黑色的火苗陡然自挂毯下擺蹿起,迅速蔓延,吞噬春日行獵的狼王以及其部衆。在長峽有一項傳統,每一年開春時,國王會舉辦一場屠狼比武大/會,并向勝利者授予狼獸皮披風。自盧西恩當/政,這項傳統便宣告廢止,改為狩獵遊戲了。

“春天快要到了。”維克托陛下/注視着挂毯的灰燼,眼眸灼/熱如燒,語氣卻如嚴冬般冰冷,“長峽将會迎來一場真正的屠狼比武大/會。”

.

自柯文納斯家族興建王朝以來,半山城就是長峽王城,她的陷落,就如沉石入水一般,對長峽的當前局勢造成了極大的動/蕩。

信鴿似隆冬豐雪般在長峽的天空中飛舞來去,在飛得最快的鳥兒到達三河前線之前,四十九城中便有七城脫離盧西恩的統/治,轉投曾經統/治長峽三百餘年的斯特勞家族麾下。在血族預留人手的幫助下,七城的代/理城主斬下留守黑甲鐵衛的頭顱,随後将那些呈現出猙獰獸态的狼頭挂上城牆。半山城陷落次日,維克托陛下上朝執/政,宣召長峽所有諸侯領主于三周之内來朝宣誓效忠,逾期将被視為謀逆,并将歸順七城原領主的所有權益褫奪,轉賜其代/理城主所有。

維克托陛下的這一政令,無疑宣告了一點——長峽王國再一次進入了混亂時期。混亂是機遇的父親,奇迹與恐怖并肩而行,英雄與屠/夫站在鏡子兩邊,互為孿生倒影。在戰争中失去孩子的平民在酒館牆壁下哀哭,一牆之隔,風塵仆仆的傭兵們正在唱歌,他們唱的是黑甲鐵衛殺死代/理城主的歌謠,從南邊來的吟遊詩人卻告訴他們,那名鐵衛最終死在城主養子的銀劍之下,而城主的養子則在宴席上被侍衛所殺。這就是如今的長峽。

“這樣的混亂應該不會持續太久。”李/明夜評價道。在斥候彙報消息時,她正靠在一棵樹下看書。這些書來自于半山城的藏書塔,它們珍貴、古老而脆弱,因此翻閱時需要格外小心,正因為此,她的語氣也輕柔了不少,甚至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當頭腦發/熱的瘋/子與天生的傻/子死/光之後,遊樂場裡隻剩下了有眼睛、有耳朵卻沒長嘴的聰明人……聰明人懂得觀望情勢,他們隻看和聽,卻從不說,而且很少做。狼王離失敗還有半個長峽的距離呢。”

靳一夢笑了笑:“我倒不這麼看。混亂是一種傳染病,在這種時候想要靜觀其變,不是夠聰明就行的。”他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他/媽/的又關卡洛城什麼事?你這白/癡要是再拿路邊旅店裡傭兵和歌手的醉話來打馬虎眼,就等着滾出去值三天外哨吧。”

——此時此刻,命運團隊(包括岡恩)正在布萊斯特領主安德瑞斯子爵的城池之外,并且正在打算拿下它。在此必須提一句,安德瑞斯子爵雖然領轄占地約1100個現代足球場的布萊斯特,但作為一名子爵,他的領地顯然并非僅此而已,靳一夢将槍口直接對準其家族根據地卡洛城,其實是略有些不恰當的……

然而卡洛城屬于一個相當特殊的情況。在盧西恩的采邑體/系之中,布萊斯特地區涵蓋有三四個騎士莊園,這些騎士則統/一效忠于卡洛城,若是靳一夢想要徹底控/制自己的封地,他就得去打下這些莊園,然後還要防止卡洛城以及其鄰近地區跑過來打他的黑槍。而在維克托的朝/廷之中,卡洛城還是一塊無主之地,曾經領轄卡洛城的大貴/族世家早已覆/滅,其家族所屬的議會成員亦在盧西恩之禍中凋零殆盡……總之,這座城暫時沒人要,不僅如此,大家也都不怎麼想要,其原因非常簡單,卡洛城距離三河前線實在是有些近了。若是快馬加鞭,卡洛城距離蒂薩城,不過四日騎程而已。這是一個危險的封地,于是主動請纓的詹姆·科蒂爵士便成了最好的選擇。

此處必須說明一下,當初維克托陛下将布萊斯特封給靳一夢,并非是為了坑他,而是一個十分公/道的賞賜。在維克托陛下彼時的戰術構想之中,盧西恩得知半山城淪陷,必會回援後撤,于是聯軍就可勢/如/破/竹一路打來,卡洛城自是不在話下。可現如今五天過去,盧西恩沒有任何回援的意圖……老辣如血族長老維克托,自然是猜出了他的用意。

盧西恩出身草根,與生而為王的維克托陛下三觀不同,二人的思路天差地别,自然不可能做出一樣的決策。狼王登上王座全靠兵戈,其強/權的根基是武力,而根據眼下的情況來看,他也打算将這一點貫徹到底。血族确實占據了半山城,但這并非國内/情勢風雨飄搖的唯一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匈牙利的大軍壓境。正所謂内憂外患,而不巧的是,這内憂與外患還勾結到了一起,于是局面才一下子變得艱難了起來……可若是盧西恩能解決其中一個,那麼另一個便不值一提。在盧西恩的處境之中,自然是先解決外患比較明智,而且相當的方便了。

卡洛城坐踞大道,旁側即是河運路線(不過很快就要結冰了),一旦占據此城,便可以切斷盧西恩的一條補給線,更可以在盧西恩大軍後方打上一根釘子。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則相當苦逼,因為首先這是一座依山傍水、牆高壕深的大型城堡,這意味着這座城相當不好打;其次該城位于盧西恩大軍後方,狼王随便搖個尾巴都能往城牆上甩一嘴巴/子,這意味着這座城相當不好守……

不過現在提守城還為時過早了一些,要知道這是在歐洲中世紀。由于城堡乃是政/治控/制中心,所以歐洲中世紀的戰争多是一些城堡攻防戰,而想要攻陷一座城堡,絕非容易之事。對于攻方而言,縱然有千名兵強馬壯的騎士,足以橫掃任何/平原之師,但遇上牆堅樓高的堡壘,也隻有徒呼奈何。在火/藥武/器用于攻城之前,堡壘攻防戰以圍城為主,守方隻需要少數精銳的弓/弩手,便可以将十倍甚至數十倍于己的攻方拒之牆外,是以一場圍城戰持續個數年都是相當常見的事情。

但火/藥的出現改變了戰争的面貌。火/藥是新紀元的種子,它轟碎一切舊有事物,終結了屬于騎士與城堡的時代。

在1494年的今天,火/藥大炮作為一種時髦且極端有效的攻城器械,早已裝備在了各國的軍/隊之中。衆所周知,時髦的東西通常非常之貴,而且禀性也異常的嬌慣,所以其數量自然多不到哪裡去。再兼之武/器項目的落地與一個國/家的制/造業聯/系密切,換而言之,即軍/隊武/裝的先進程度完全取決于其綜合國力,所以比較先進強盛的奧斯曼、拜占庭等帝/國已經用上了火/藥炮彈,而不善經營的盧西恩所統/治的長峽,則通常往炮膛裡裝填石頭。但不論怎樣,火/藥大炮打出的石頭與投石機打出的石頭依舊是兩回事,堅/實沉厚的城牆在前者面前脆弱如同少/女,面對後者時卻壓力不大。

綜上所述,對于靳一夢而言,卡洛城不僅很難攻下,更是很難守住,因為他打算在盧西恩攻下河灣鎮之前攻下卡洛城(河灣鎮的城門太弱,要是克雷文固/守城池,等河流一結冰,河灣鎮絕對完蛋),為求速度,他沒有帶火炮——當然更現實的是他根本沒有這玩意兒。半山城的城牆上倒是排着一溜兒火炮,但維克托當然不可能同意他将其拆下帶走,不過除此之外,國王陛下相當的慷慨大方、有求必應。

當然了,靳一夢要求的也不多——除了團隊成員、維利(維利是死皮賴臉非要跟來的)以及兩名驅魔人之外,他隻帶走了一百五十名血奴,以及黑/手科倫這一名血奴管事。

血奴皆是海盜出身,個個劫掠成性、骁勇善戰。他們之所以成為血奴,是因為屈服于血族的金錢與武力,而靳一夢顯然并不缺乏金錢與武力。血奴出身低賤,他可以随便使喚;吸血鬼雖比血奴好用,但吸血鬼皆是世家出身,尤其是那些沒有頭銜的年輕吸血鬼,一個個鼻孔朝天,還愛好指手畫腳,管/教起來麻煩得要死……靳一夢實在是不想一邊打仗一邊照顧那些少爺黨的自尊心。

不過說句老實話,靳一夢之所以被指手畫腳,是因為他确實有供人指手畫腳的地方。

首先,血族内部的一些人認為他不應該打着談判的名義去蒂薩城。“這種行為會破/壞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再這樣下去,誰會相信和平的旗幟呢?所有人都将因此受害。”他們這麼說。若是法爾卡斯公爵撤軍,就讓這些傻/逼小清新與他們的和平旗幟一起見他/媽/的太陽去吧,靳一夢囧囧有神地想着。不過他很明白,議會從來都是孕育各種奇葩觀點的土壤,明面上的觀點隻不過是露/出/水面的一角冰山,而他知道水面下隐藏的那一部分。從維克托許諾“打下卡洛城,并且守住它,你就是它的主人。”開始,他就注定要站在一些人的對立面。

至于其次,則是靳一夢的戰術意識與本時代差别較大。當然二者之間存在差别并不一定意味着二者存在高下之分,隻是差異的存在必然會引發分歧,而分歧則意味着讨論,讨論就意味着猶豫不決和停滞不前。靳一夢可以無視血奴,可以無視黑/手科倫,但他不能把那些吸血鬼公子哥一起簡單粗/暴的無視掉。

比如當下的情況——不到兩百人,面對一座城!若是真要讨論,那麼無疑要讨論個三天三夜,而且很有可能還讨論不出一個屁來,因為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存在萬全之策。

斥候說道:“大人,我探聽不到更多消息了。卡洛城的代/理城主是吉奧爵士,一個糟老頭兒,聽說是安德瑞斯子爵的舅舅。大路上全都是士兵,這些士兵會盤/問任何一個他們認為可疑的人,或是他們想盤/問的人。我親眼見到一個趕着一車腌魚的農夫被攔下,因為拿不出賄/賂,農夫的老婆被拖到路邊的野地裡強/奸……”

旁邊有人哄然大笑:“那你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你也怕被人強/奸不成?”

“我瞧他說不定心裡想着哩……”有人猥瑣地續道。這個下/流的玩笑頓時引發了一陣喧鬧。

靳一夢沒有出口制止他們,隻是掏出一把手/槍,慢慢地往彈匣裡壓子彈。最後一顆子彈填完,他把彈匣在掌心一磕,重新裝好……周圍已然安靜。

正在低頭看書的李/明夜露/出一絲笑意。上一個在靳一夢斥“閉嘴”時繼續吵鬧玩笑的人是兩個值哨的血奴,于是靳一夢将他們吊在樹上,讓他們“值三天外哨”,并好好地思考一下“哨兵什麼時候才應該說話”……現在這幫無組/織無紀律的海盜已經/學乖了,至少他們很知道何時該閉嘴。

靳一夢淡淡道:“繼續說。”

“是,大人。總之現在外頭是一團糟,我到了約定地點,可我沒等來納吉伯爵派出的人(納吉伯爵先行往長峽派出了不少人宣揚盧西恩的真/實身份)。後來我往城牆上一看,才發現他們一直在那裡盯着我——他們的一部分,您知道的,隻有頭,吉奧那老頭兒真是該死。後來我想了想,要是這樣一無所獲地回來,您一定不滿意,所以我就去了能打探到消息的地方。”滿身酒氣,腰間懸挂酒壺的“斥候”回答道。

靳一夢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舒張了一下。李/明夜一眼瞥見,趕在他開口之前問:“卡洛城沒有封城嗎?”

“還沒有,夫人。可是照我看,封城與不封城也沒啥差别。城門口盤/查得很嚴,排起了長隊,一下午都放不進一個人。路上到處都是避禍的流民,這些流民多是從前線趕來的,他們無處可去,又不能進城,幹脆就在城外搭木棚,就這樣還會被士兵驅趕呢。”

“有關于代/理城主吉奧爵士與黑甲鐵衛的消息嗎?”李/明夜問。

“卡洛城的黑甲鐵衛隊長随安德瑞斯子爵出征了,留下來暫代隊長的是一個叫卡弗的家夥,聽說他與老吉奧形影不離,恐怕老吉奧就連撒尿……抱歉,夫人。”斥候趕緊道歉,李/明夜微微一笑,示意無礙。

靳一夢點了點頭。他又問了幾個問題,随後掏出地圖看了一會兒:“科倫、文森特和岡恩留下,其他人退下。”他沒有提李/明夜,不過李/明夜顯然無需特意強調,而她也沒有挪動的意思,隻是繼續平靜安逸地看她的書。除了這四人之外,其餘人當即退離這一片林間空地,按照預定計劃輪流休息與警戒。他們此時在山林中,距離卡洛城不過一二裡格而已,是以血奴們所需要防備的除了林中的魔物野獸之外,還有敵方的零散斥候。

岡恩先開口了:“既然城門沒有徹底封閉,就有混進去的可能。大人,不如我們把蒂薩城或是半山城的事情重演一回吧?隻要我們能混進城,一切就不是問題了,幾隻狼人根本攔不住我們。我們可以把那些狼人幹掉,然後抓/住吉奧爵士,逼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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