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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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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員不置可否地歪了歪頭,“或許吧。”她望向墓園中最明亮的方向,“您深夜來此,想必并非是為了與我辯論的。”

“我來探望安納金,雖然他今天應該并不缺人陪伴。”

“這公園就在我家樓下,這一整天裡,這兒人來人往,一個熱鬧的周末。不過我猜測,您應該是今天第一位造訪此地的絕地大師吧?”

不用猜測,肯諾比知道她說的是真/相。緬懷與哀悼是太過渺小與微茫的情感,它并不屬于絕地,他們應該平靜接受生命中一切事物的離去,并為它們化為原力而心懷欣慰。“哀悼源于留戀,留戀引發貪婪,而貪婪正是黑/暗之源。黑/暗面總是存在,它存在于每一個人的心中,包括絕地……所以我們更應該去克制它。”他平靜地說道。

“那麼,您來此處……”

“所以我并不是一個完全稱職的絕地。”肯諾比承認道。他想起自己曾與尤達的對話,彼時他與尤達讨論安納金是否擁有成為大師的資格,尤達指出安納金缺乏一個真正絕地的自/制力:這源于他在世俗中度過的童年,當他開始接受絕地教/導時,年齡已經有些大了。但肯諾比還是決定再為自己的舊徒争取一次。

——“尤達大師,您是否認為,我是一名真正的絕地?”

——“當然,年輕的肯諾比。質疑你的授徒水平,我并非是在。”

——“請聽我說,尤達大師。在我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就蒙您照顧,我們的關系一直很要好……但是,看看現在的銀河系吧,假如能提前一周、甚至提前一天結束戰争,卻必須要犧牲您或是我自己的生命,您知道我會這麼做。”

——“你也應該這麼做。我也會這樣對你,或是任何絕地之于另一人,為了和平。”

——“但安納金絕不會。就像您所知道的那樣,他會不顧一切地拯救我,因為他知道我會為他做同樣的事……而且我确實會。在這方面我與他是一樣的,請您像相信我一樣地相信他,相信他有能力控/制,而且……他已經證明過自己的能力許多次了。”

——尤達在思考過後,溫和地表示此事還需要通/過絕地委/員會的讨論,肯諾比有些失望,他知道這是一個委婉的拒絕。後事果然如他所想。尤達大師确實提出了将安納金升為絕地大師的提議,但因為其他人的否決,該提議并未通/過。

“像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一個沒有任何留戀的人,與一個留戀所擁有一切的人,哪一個更加可怕?”議員聳聳肩,“根據我的經驗,這二者一樣可怕,因為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肯諾比大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使是像艾米達拉女士那樣冷靜理性的參議員,也會為一位逝去已久的朋友流下眼淚……他仍然活在她心中,不是麼?黑色可不是納布星的顔色啊。”她的聲音很輕,意味深長。

肯諾比驟然一驚。

“天賦源于血緣。有原力感應的孩子并不多見,更何況還是兩個?”議員笑了笑,随即斂容,溫和說道:“我十分樂意與一位絕地大師探讨人生經驗和哲學觀點,但恐怕我已經耽誤您太久時間了。”

“等等……”

議員對他微笑,沒有理會他的挽留。夫婦二人轉身離去,夜風送來一句話,輕如耳語:“将那兩個孩子送去納布吧,或者更遠的地方。不論如何,感謝你對我朋友的幫助……還有你的手下留情。”

.

“你好像挺喜歡肯諾比的。”靳一夢在團隊頻道裡說道。

“我喜歡他的胡須,跟電影裡一模一樣。”李/明夜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親愛的,你該不是吃醋了吧?你知道我喜歡的隻是電影而已。”

“電影裡的角色可不會跑出來變成真人。”靳一夢哼了一聲,把她的手更緊地團在自己掌心裡,另一隻手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喜歡胡子?”

李/明夜駭然失笑:“你真的吃醋了!”這時她看見路邊有一輛出/售零食飲料的機器人流動餐車,遂拉着他走過去,“至于嗎?一個跟其同事相比腦筋相對正常的土著,擁有與電影明星同樣造型的胡須,身份還是我的政/敵,因為跟我朋友打了一架并且在打赢後沒有下殺手,所以得到了我的一次善意提醒,這提醒甚至并非針對他本人……這麼長的一段話裡,你隻關注到‘胡須’?再說了,他哪有你帥呀。”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歡胡子?”靳一夢醋意雖消,卻仍是繼續追問。他有時覺得自己現在這張臉有些太嫩了,給人的第一印象不夠靠譜,有個胡子或許會好很多……說真的,他二十四歲時真是長這樣的嗎?

李/明夜想了想:“其實我不建議你留胡子,胡子可能會讓你變得更帥,但是不太衛生……而且太紮了。”她打量流動餐車的菜單,“看在你已經這麼帥的份上,喝不喝卡奧?我請你。”

“不喝。”靳一夢面無表情,“我正琢磨着啥時候抽空揍文森特一頓。”

——在誘導絕地武士團将調/查方向轉向“終極武/器”之後,李/明夜第一時間聯絡了正在自/由星域的文森特,提醒後者絕地武士有可能派出人手前去斯塔達夫卡奧斯調/查。她的本意是讓新希望公會的人做做樣子,使絕地武士無法輕易取得資料,而文森特最好直接避其鋒芒去幫歐曼打打工,畢竟若是絕地難以在科洛桑開展調/查行動,說不定就會去斯塔達夫卡奧斯甚至潘多拉尋找線索。後事果然如她所想。絕地确實沒有在科洛桑作出太多嘗試,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向了斯塔達夫卡奧斯,也确實派去了一名天人合一圓/滿境界的絕地大師,然而……文森特畢竟是文森特。

——或許是靳李二人幹掉雲杜的戰績刺/激了他,又或許他僅是将其視為不可多得之挑戰,又或許這正是霸者之道,勇猛精進,不思退路……總而言之,文森特等到了肯諾比。他們大戰一場,絕地大師輕傷離去,文森特身負重傷,然而這一戰對他的意義不可估量。他打完以後連血都未擦,就直接回新希望公會分駐點裡,把房門一關,靜思感/悟去了。

——根據陳英華的猜測,以及新希望公會分駐點負責人,即一名天人合一之境初期的場情局角鬥/士的分析,文森特有望直接頓悟突破至天人合一之境,哪怕沒能突破成功,他境界突破的把握亦是大大增加。需知境界突破不同于實力提升,後者按部就班即可,前者不僅講究天賦,更是講究機緣,實屬可遇而不可求。

綜上所述,不論這位絕地大師是否有幫助文森特突破境界的主觀意願,他都在客觀上做到了這一點,并且……若是将肯諾比視為打了八折的雲杜,他也确實是手下留情,沒有取走文森特的性命。出于這一點考慮,李/明夜确實對肯諾比頗為感激,也願意在無關大局的方面施以援手。至于靳一夢,他對肯諾比倒沒多少惡意,隻是對文森特至今還沒完全消氣,不過想來後者應該也不太在乎。這家夥跟靳一夢打仗那會兒惹他生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完全是惹出了經驗,惹出了習慣,惹出了風采……要是一場仗打下來他全程乖乖聽話,靳一夢說不定還會有些驚訝。

“如果動用手頭一切資源認真布局的話,文森特應該可以殺掉肯諾比。肯諾比的實力不及雲杜,斯塔達夫卡奧斯也并非潘多拉,他無法對抗整個星球,所以他不可能像雲杜那樣高調,行/事會有所顧忌。”李/明夜捧着熱騰騰的飲料杯幽幽歎氣,語氣無奈:“而且……那混/蛋到底還是先漏出空子,放任絕地拷走了資料,之後才與其交戰,而非以此要挾,逼人死鬥。你知道他期待這種戰鬥已經很久了,既然他願意賭一把,行/事又留有餘地,就由他去吧。”

靳一夢哼了一聲:“老/子要扣他分紅!”

李/明夜斜他一眼,噗嗤一樂。

“笑啥?”

“何必呢?現在扣了,回頭還要想辦法給他加回去,你不嫌煩我都煩了。這次再這樣,表格你就自己做。”

靳一夢頓時噎住,随即轉移話題:“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多少有些匪夷所思地抱怨道,“就那小子的開銷,以前掙得少的時候都怎麼活下來的,啊?就鬥獸場裡那十天,就十天!兩三百萬!刷一下就花沒了,我都想不明白他怎麼花的,最後一兩天還要跑來問老/子借錢。他也不過就是……找找/女朋友升級升級裝備去幾次會所拍賣會,沒見他有啥不良嗜好啊,不賭不毒的。”

李/明夜聞言也有些詫異:“你确定他沒去賭?”這個連她都不敢完全保證。

“确定,我跟過他好幾次了。那小子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賭性重,壓根就不進賭場,連他幾個女朋友硬拉都拉不進去。”靳一夢頓了頓,又有點遲疑,“賭擂台不算吧……他看熱鬧居多,也沒真賭。”

李/明夜想了一會兒,聳聳肩:“美國人嘛……”

“那也不能這麼美國啊!怎麼都得有個度吧。我就尋思,個人收入也就算了,咱倆都插不上手,就留着他自己花,團隊分紅以後幹脆别給他發了。”靳一夢說道,“記賬記明白點,你再調整一下取款權限,就給他存在那裡。”

“這樣不太好吧……”李/明夜慢吞吞地吸着飲料,“那是他自己的錢,畢竟你并不真是他老爸,而且他,嗯,應該已經超過16歲了……”

“要是我兒子這樣亂花錢,我直接打斷他的腿!錢到手了一通花天酒地花個精光,也沒點風險意識危/機意識,回頭急要用錢了怎麼辦,啊?問他就一通歪/理/邪/說,哎他/媽/的……”靳一夢想到這裡又有點頭疼,“算了我回去再跟他談談,現在不提了,一提我就來氣。”他決定換一個更愉快的話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呃……”李/明夜思考了一下,“還是先把那個對自/由星域的股權投資基/金搞起來吧。計劃書給新星域開發辦公室那邊看了嗎?”

“給了,他們老大說沒什麼大毛病,就有幾個地方不合規要改,他讓人改完給我們。挺夠意思的,裁判親自下場給我們打比賽,回頭得好好謝謝人家。”靳一夢頓了頓,“不過我說的是絕地。”

“絕地呀……絕地沒什麼好說的,暫時由他們去吧,我打算先忙一忙自/由星域的事。”李/明夜的語氣多少有些漫不經心,“其實我現在倒不是很在意絕地。在目前的局勢下,他們的餘地非常有限,因為困住他們的并非帕爾帕廷或是杜酷,亦或是光輝黨的任何一個人,而是大勢。想要扭轉破局,他們必須行非常之舉,比如……嗯,隐蔽地召集一隊絕地大師,秘密控/制議會和議長辦公室,逮/捕每一個西斯嫌疑人,用上包括秘術和酷/刑在内的一切手段,拷/問出達斯·西迪厄斯的身份。”

這真是……非常具有角鬥/士風格的破局手段。靳一夢不由失笑:“我以為你們搞政/治的,手段不會這麼粗/暴。”

“計劃越是缜密精細,就需要越多的步驟和參與者,計劃失敗的幾率也就越大。複雜的計劃對應的是惡劣的局勢,而絕地的局勢還沒有惡劣到那種程度。”李/明夜說道,“抓/住重點即可。在絕地的處境中,達斯·西迪厄斯的身份與證實該身份的證據才是破局關鍵,因為隻有西斯才能真正威脅到絕地的生存。若是顧慮議會的态度,大可以事先封/鎖消息,事後對議會陳露事實證據或威/逼利誘,或是幹脆通通施展原力控心術,再甄選出合适的利益集/團及代/理人來擔任最高議長,輕易就能将此事抹平。”

靳一夢笑道:“有道理,但絕地不會這麼做的。”

“這正是他們無力扭轉大勢的原因。明明擁有如此強大的能量,竟然棄之不用……”李/明夜聳聳肩,“而所有人都認為‘絕地不會這麼做’,甚至連他們自己都這麼認為,正是他們所面/臨之艱難處境的根本原因。”

靳一夢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無需激/情,平靜心智。勿随愚昧,探尋真知。勿縱情/欲,沉靜明意。雖有混沌,安谧仍存。無所凋亡,唯行原力。”李/明夜念了一段最原始的絕地教/條,“你看,他們抛棄情/欲,抛棄恐懼——我始終認為這兩者是人類情感的本源,情/欲意味着繁殖,代/表生,恐懼象征了危險,這是死,而生死之間包括了人一生所有的一切,他們把一切都抛棄了,隻為‘探尋真知’。可見在原始的教/條中,絕地的宗旨并非侍奉共/和國,也并非維護所謂的正義與和平。以上種種均需要依托于智慧生物而存在,但不論共/和國和智慧生物存在與否,都不會影響到世界規則和宇宙真/理,而這才是他們真正的追求。從本質上來講,他們是一群尋找世界真/相的科研人員,一群修/道者,僅此而已罷了。”

靳一夢若有所思:“但是現在,所有人都覺得絕地是和平衛士。”他忽然想起尼德霍格所言,絕地源于覺者之道……

“是呀,所以我才認為他們搞錯了。當然啦,追求真/理就跟搞科研一樣,需要大量的資源,所以融入世俗政/權以獲取資源是沒問題的;融入世俗政/權需要一個良好的道/德形象,所以當一當和平衛士也是無所謂的,但是當二者沖/突的時候呢?當/世俗政/權與組/織敵對,當維護和平弘揚民/主不利于資源獲取和組/織生存……”

“這聽起來像西斯。”靳一夢評價道。

“不,是像一切擁有超越世俗之力量,卻又執着于融入世俗的組/織。”李/明夜招手喚來一個清潔機器人,将空環保杯遞入其機械手之中。她對機器人微笑着道一聲“有勞”,同時在團隊頻道裡說:“當一個組/織擁有超越世俗的力量,它最終就隻有兩條道路:避世消失,或是成為主/宰者,沒有第三個選擇。親愛的,我們已經當了太久的強者,就算一時居于弱勢,也能很快翻盤逆襲……你是否已經忘記了作為弱者,作為芸芸衆生中普通一員時,面對強者的感受?”

靳一夢微微一怔,旋即了然了。

實際上,如果一個人是一名強者,輕而易舉便可掠人财産,奪人性命,擺/布他人的命運,對于其他人而言,這實在是世間至為恐怖之事。不論那強者的秉性是善是惡,是扶危濟困還是暴/虐成性,甚至幹脆對弱者殊不在意,視而不見……這種恐怖都始終存在,不會有任何改變。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哈根與雲杜那短暫而又虎頭蛇尾的一戰,引發出席卷整個星球的浩蕩餘波,根據傑克的統計,潘多拉星球至少超過十分之一的生靈就此殒命,這損失甚至超過了貿易聯/盟侵略戰。可這難道是哈根或雲杜刻意為之的麼?顯然并不是。哈根之所以發動索爾之怒法相,為的是抵禦世界規則的驅逐,尋找和拯救自己暫時為之效命的李/明夜,而雲杜的所作所為,亦不過是襲/擊李/明夜與防禦哈根的攻擊。從情感上來講,雙方對潘多拉星球都毫無惡意,那阿斯加德人還對潘多拉星球還頗具好感……這二人之所以打得天災降臨,屍橫遍野,隻是在盡各自的義務罷了。

再舉個例子。那旭日工業考察團的負責人魯迪對李/明夜是何等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即使李/明夜從未對他表露/出任何敵意,她的态度甚至稱得上和藹,而且一路上亦是頗為照顧,頗多提點,魯迪的恐懼卻仍舊揮之不去。再說那雲杜,初遇斯塔達夫卡奧斯時,李/明夜同樣沒有對他表露/出絲毫敵意,甚至頗多委曲求全,可這同樣阻止不了她被其限/制人身自/由,困于酒店之中。

在以上所有例子裡,不論是哈根雲杜之于潘多拉生靈,還是李/明夜之于魯迪雲杜,都很難說雙方有什麼深仇大恨。隻是一方過于強大,另一方又過于弱小,于是強大那一方便可擺/布弱小那一方的命運,不論是否有/意。這對弱者而言,是何等的恐怖?

歸根結底,“強大”這一事實,本身就是對弱小的擺/布和壓/迫。這是物理規則,強如行星也必須圍繞恒星轉動。

“在我看來,絕地既然以探求原力本質為最終目的,卻将守護置于修/道尋真之上,實是本末倒置之舉。他們以守護者自居,不願超然世外,這倒也罷了,但他們又不願意當主/宰者……這其實讓大家都挺難辦的。”李/明夜聳聳肩,語氣漫不經心,頗多嘲諷,“當然啦,我若是弱者,肯定會非常感激他們的犧牲。我會為他們大吹法螺,每天在全息網上給他們打廣告,全方位地歌頌他們,發薪日到了還會給他們捐點小錢。我的目的是什麼呢?希望他們沉浸在我給出的情緒價值之中,永遠都不要清/醒過來。既然我絕不可能像他們一樣強,便隻能寄望于他們大發慈悲的保護,至少看在我這麼讨好他們的份上别來傷害我。然而一旦我擁有了一些權力,即使這些權力跟真/實的力量比起來形同幻影,比如我成為官/員或是議員;又或是我終于擁有了能夠把幻影變作真/實的關鍵,比如克隆人軍/隊和死星……”

“絕地就一下子面目可憎起來了。”靳一夢輕輕歎息,隐有感慨,“個體或許有例外。我相信議員和群衆裡肯定不全都是這種刁/民,應該會有不少人對絕地懷有真正的尊重和感激……”

李/明夜斜他一眼,目光不善。靳一夢沒發現,遂繼續往下說:“但是一旦上升到群/體……唉,俗話說得好,一顆老鼠屎就能壞一鍋粥,而且世俗統/治階層裡,老鼠屎含量實在太高了。”能出人頭地、踏入統/治階/級之人,普遍能力強大,自我意識過剩,競争意識極強,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還有帕爾帕廷在一旁煽風點火……

李/明夜停下不走了。她冷笑道:“你給我說清楚,誰是刁/民?誰是老鼠屎?”

“我說光輝黨,就是那些土著嘛,這幫人讨厭死了,害得咱倆天天加班。”靳一夢趕緊找補。

李/明夜哼了一聲,一拳捶向他,威勢赫赫,風聲凜凜,換個普通人肯定會被這一拳捶進重症加護,然而這力道與速度對他們而言,委實跟撒嬌沒什麼兩樣。靳一夢順手截住這一擊,将那小拳頭團進自己掌心,重新揣入衣袋裡。李/明夜頓時不服,強行抽/出手來,繼續一拳又一拳地捶,靳一夢忍住笑,也一拳又一拳地接……事情一下子就變得幼稚與沒完沒了了起來。

最後靳一夢瞅準一個空當,一把将她整個人抱離地面,在她臉上親了幾口。她掙紮一下他便親一下,又親一下,再親一下……終于她不動了。

“好啦,趕緊放我下來!”李/明夜兩手捂住臉,指縫間露/出紅彤彤的面頰,“要是被誰看見了……”這種小學/生行為實在是太丢人了。

“我覺得記者和你同事應該不會半夜三更跑墓園裡來。”靳一夢笑道。他最後親了親她的額頭,将她放到地上,“得,倆小主角你也見到了,好人你也做了,趕緊回家洗洗睡。明兒周一,咱倆都得上班。”

李/明夜發出一聲呻/吟,倒進靳一夢懷裡,“你讨厭死了!”自/由星域相關的預算議程已經差不多走完了,常會對她而言頓成雞肋,食之實在無味,棄之又略顯可惜。由于摸魚神器戰術終端在潘多拉一戰中壯烈犧牲的緣故,最近幾天的會/議上,這倆人已經開始悄悄畫五子棋了……

靳一夢把她從自己懷裡提溜起來抖直,“讨厭也沒用。”

“我不想上班!”李/明夜走了沒兩步,又軟/綿綿地往靳一夢懷裡倒。

靳一夢再次把她提溜起來,“不能不上班,你是議員。”眼見她再次倒向自己,他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索性将她打橫抱起,輕輕/松松走向園區出口。

眼見燈光/明亮,行人漸多,李/明夜便往他懷裡縮了縮,把自己的臉嚴嚴實實地藏起來。她兀自在團隊頻道裡碎碎念:“我可不可以偷偷的不去上班。”

靳一夢頓時被可愛到了,“不可以。”他強行不為所動。

“偷偷的也不行嗎?”

靳一夢差點沒忍住笑:“不行。”

“那……那你等會兒去一下科洛桑大學。”李/明夜很不情願地妥協了,“回去了我把課表發你,你找到上課的教室,把遠程竊/聽裝置放進去。我明天不想聽人吵架!我想聽模型論、宏觀經濟學和自然資源經濟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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