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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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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必須提一句,唐正并不是萬能的,他的洞察類法術就相當的一般,基本全是靠法寶硬撐。然而他畢竟是天人合一,天人合一這個境界本身,便講究一個心如明/鏡、觀察入微,具備與洞察類法術相似的功用,隻不過……這座城市也确實太大了。

當時正近黃昏,晚高峰即将開始,城市裡高樓林立,車水馬龍,人潮洶湧,熙/來攘往,到處都是活動生物體、鋼筋混凝土與鋼筋鐵骨的機器。如果粗略感應,馬路上的汽車與潛藏于人群的終結者,其實沒有多少的區别,想要找到幾個鬼知道藏在哪裡的機器人或土著,又談何容易?誠然唐正也不是不能分區逐個感應搜索,但這确實太耗時間。

李/明夜踱過來看了一眼,“咦”了一聲,又仔細打量兩眼,忽然開口:“弗蘭克?”

弗蘭克此時已經化為一隻小小的、漆黑的蝙蝠,正倒挂在卧房某處不起眼的角落裡,合翅閉目,休養生息。他聞言便探出腦袋:“怎麼?”

“你掃過終結者嗎?”

“凱特掃過。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看看……”弗蘭克停頓了一下,“這些是它們的特殊數據,你收一下。其實所含物質跟這宇宙裡的土著物品差不多,隻是參數不一樣……”他又停頓片刻,很快做出判斷:“你直接掃它們的芯片。你把篩選物體的大小定在0-2.5cm,搜高純單晶矽,具體參數再根據我給你的數據調一下。”終結者的外殼基本都是高強度合金,而這座城市裡合金太多,成分複雜,各物質含量不一,搜起來十分耗時。反而是它們那深藏于外殼之下的芯片,因其科技水平和制/造水平遠超這個時代,更加容易被掃描和篩選出來。

“這樣再好不過了。”李/明夜說道,“這個大小的話……唐,給我看這片區域。”她伸出手,在城市圖像的左上角劃了碗口大的一個圈。

唐正自然立刻便心領神會。“果然還是外道對外道更有辦法啊。”他笑着說道。

李/明夜淡淡說道:“外道與古道相輔相成,适當學習一些外道的伎倆對我們有好處。”她沒有詳細解釋的意思,當然,唐正也沒有問。

掃描的結果很快便出來了:此時此刻,洛杉矶一共七名型号不一的終結者。從距離與運/動速度上來看,它們離開塞伯丁公/司不久,似乎是剛剛下班;它們選擇了分散行動,三個分别坐上了不同的公交車,兩個搭乘不同的地鐵,另外兩個選擇步行。在絕大多數類似情況下,分散确實是一個很好的策略,畢竟命運團隊與唐正并不知道兄弟會的“核心機/密”究竟是什麼,以及那“核心機/密”是否與究竟在哪一個或哪幾個終結者身上,而兄弟會其他人正快馬加鞭向市區趕來。隻不過……

唐正并指成劍,豎在胸前,口/中低吟一句劍訣,一道紅光自他背後騰起,閃耀刺目,若流星般自窗口飛掠而出。不過多時,丹朱長劍便疾速飛回,消失在他身後。這場戰鬥毫無煙火氣,幾乎隻在頃刻之間,那七名來自異界的高科技造物就被摧毀。持劍者安坐不動,低眉垂目,已經在檢索戰利品。

“如何?”李/明夜問道。

“還是得過去一趟。”唐正搖搖頭,收起古鏡,站起身來,“雖有戰利品,卻沒有多少價值,想來我們要找的應該是不能法則化的物品。還有,寶箱缺了一個。”

李/明夜想了想:“這次來的終結者中,有一個T-1000型号滲透機器人。你缺的應該就是它。”

唐正奇道:“T-1000?”很顯然,真武堂士兵階總負責人對《終結者》這種描寫外道伎倆的文藝作品毫無興趣。

“這個型号是液态金屬機器人,一切常規的物理攻擊效果均對其無用,必須用能量攻擊來對付。另外,這個型号的機器人擁有非常強的生存能力,它能夠将身/體局部分離分散工作,每個局部均被賦予了智能,能夠将自身外表模拟為所接/觸過的任何體積相當的物體。”李/明夜說道,“我無法通/過掃描芯片來鎖定它,因為每一滴液态記憶金屬都是它的芯片——好在這種金屬的材質非常特殊,這個宇宙裡無從得見。它能模拟出不同物體,卻無法改變自身固有性質,因此隻要換個篩選項,掃描起來并不難。”

唐正颔首道:“既然如此,有勞了。”

二人一起躍出窗口,在距離地面數十米高空中疾速飛行。唐正的飛行功/法十分奇特,似乎介于輕功與法術之間,隻見他步履輕/盈、身姿潇灑、速度極快,端的是飛檐走壁扶搖縱,憑虛禦風踏雲空。更兼之面容英俊、氣度不凡,如果身着一襲古制雲裳,必會高華飄逸如同仙人——可惜他今日仍舊是夾克西褲的領/導風打扮。這一身固然符合他的身份,并且也相當實用,但以他的身材、顔值和風度而言,着實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其實對于角鬥/士這一職業而言,實用的打扮才是最好的打扮。因為人若是想穿得好看,往往是要在某一方面付出代價的……

“科蒂夫人。”唐正開口喚了一句。他原本跟随在李/明夜身後,此時忽然飛至她身旁,目光卻移向它處。“高空風冷,不如加件衣服吧?”他遞過去一件外衣。

李/明夜微微一怔,當即了然,“不必。”她從儲物空間中掏出自己在哈利波特宇宙裡買的飛/天掃帚,側身坐在掃帚柄上,“這是我之前買的小玩意兒,有坐墊咒和防寒咒,比衣服管用得多。”她笑着說道。

唐正飛快掃了她一眼,“這樣也好。”随即神情自若地轉移了話題,“恕我冒昧,請問你是從何處得到這個宇宙的信标的?”

“從堡壘得來,不過兄弟會的出現确實是意外。”李/明夜對此十分肯定。她相信阿斯特羅不會平白無故坑她一道,即使他确實在調/查兄弟會的近期曆練計劃,也必會事先向她說明……不過話雖如此,她還是決定回去以後一定要找阿斯特羅吵一架。

唐正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開口道:“如果這件事十分重要,那就未必是意外了……”在本次白塔拍賣會結束之後,他聽說真武堂上層近期在追查那台由堡壘組/織提/供競拍、最後被兄弟會拍下的高功能強微粒子計算機的下落及相關信息,具體事項與實施過程皆是機/密。因這項事務的實施過程并不關他什麼事,故而他隻是聽說,不甚了然,如今再一想,頗有些意味深長。

李/明夜目光一閃,判斷出對方并非挑/撥離間,而是确實意有所指。她笑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來到這裡,同樣也不會是意外。既來之則安之吧!”

唐正微微一怔,笑道:“言之有理。”他用頗為詫異的目光打量她片刻,忍不住開口:“你……之前經曆過類似的事麼?”

“你是指為人棋子嗎?”李/明夜淡淡說道。高空中風烈如刀,刮過她明淨白/皙的面容,那張臉平靜得無懈可擊。“其實我不太清楚,無法确定,祂們不會直接給我下達任務,也不會對我發布計劃書……但我不止一次以他人為棋子博取利益,要是哪一天輪到自己,也沒什麼可說。”她忽然笑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我似乎也不用太感謝你了。”

“夫人說話倒是直爽。”唐正不由失笑,“比起‘棋子’這個說法,我倒是更甯願将這些來自命運的安排看做考驗,或是……某些臨時下達的組/織任務。”他對此其實已經頗為習慣了,“這樣一來——”

“考驗,任務?我并不這麼看。”李/明夜打斷他,“當我需要對下屬下達考驗或是任務時,我是會與下屬進行溝通的。我會對他說明情況,下達具體任務要求,明确告知他獎懲明細。我會期待他獲得良好的成果,改進自身的缺陷,為我争取足夠的利益。考驗是雙向的選擇,上司考驗下屬,下屬同時也在通/過任務考驗上司……如果我的下屬認為我下達的指标是刻意為難,他可以選擇與我溝通,讓我更改指标、提高獎勵、提/供資源、另擇他人或是幹脆跳槽。在這之中最重要的一點是:我的下屬知道我給了他一個任務,他擁有選擇。你說的好像我成為今日的我,全是因為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給了我足夠的‘考驗’,好讓我能成長到如今的水準,但我絕不會這麼看。經曆苦難并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隻能說明這個人比較倒黴罷了,若是他倒黴了那麼久竟然還沒死,那麼他該為之驕傲的是他自己,而非給予他苦難的那個人。”

唐正一時啞然。

“我所遇到的所有艱難與困境,也就是你稱之為‘考驗’的那些東西,在我看來都隻有一個很明确的目的——它們都想讓我死。現在或許還要加上我朋友。”李/明夜的聲音輕柔而冰冷,她的目光亦然,“隻是我們都不願意去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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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個預計投放天/網投影體的時空坐标?”靳一夢問道。遙隔混沌海的洶湧波濤,他的聲音仍舊清晰無比,分毫不差地響在李/明夜的心頭,連同他話語中的一絲詫異,“這聽起來是一個大工程啊,兄弟會那幫人……不過,知道這個有什麼用?”

“是沒什麼用,這都是‘預計投放’……大不了他們換地方就是。”李/明夜回答道,“所以我讓唐正拿走了所有芯片,他拿去給真武堂,說不定能得到些别的情報。”

“真武堂現在是打算跟兄弟會幹仗了?”

“可能吧!我是這樣希望的。”李/明夜頓了頓,目光落在陳英華身上。後者已經醒了過來,隻是因之前受到靈魂攻擊,故而心神受損、神思茫然,唐正見狀,遂提/供了一個名為“守心鑒”的道具為其溫養。此刻陳英華正在打坐調息,那“守心鑒”懸在她頭頂,一道皎潔如明月的清光傾瀉籠下,煥發出陣陣溫柔清甯的奇異氣息。李/明夜打量陳英華蒼白疲憊的面容,靜了一刻,閉上眼平息心中油然而生的冰冷怒意,再開口時已經冷靜如常:“至少唐正暫時不打算退出。除了那些芯片之外,他目前隻得到了幾個遺産之箱,就連T-1000的法則化原材料都還沒拿到。他既然已經介入,要是現在退出,他就太虧了。”

——在所有關于《終結者》的傳聞裡,T-1000,即液态金屬機器人都是一個極其特别的存在。這個機器人的型号其實并不怎麼先進,戰鬥力也不算特别高,但它名氣最大。這其中是有原因的。

說句老實話,這個型号的機器人,其攻擊力隻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因為它的攻擊手段除了操控機械之外,便是使其部件變形為不同的冷兵器進行物理攻擊,而這種攻擊的傷害,那是真不怎麼高,屬于普通的士兵階MT可以靠裝備硬扛這一檔次,如李/明夜唐正這等裝備豪華功/法高端的角鬥/士,則完全可以站撸。隻是其詭異的變形能力與堪稱變/态的生存能力,着實在所有機器人、機械有機體與其它非生物中獨樹一幟。

作為一個機器人,T-1000不會進水,不懼嚴寒,無視包括揮砍、鈍擊、穿刺一系的全部物理攻擊。目前已知能确切摧毀它的方式隻有兩個,其一是大量且持久的攻擊,迫使其不斷計算和變形,從而耗盡它的能量,使它回歸為一灘水銀樣液态金屬的本來面目;其二是能量系攻擊,比如超高溫炙烤,比如能量抽取;偶爾也有人另辟蹊徑,駭侵了它數以千萬計的納米計算機,使其系統癱瘓。總而言之,大家其實都對制/造它的材料沒啥太好的辦法,隻能換個方式,摧毀它作為“機器人”的屬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跟精神攻擊頗有異曲同工之處。就像對待人類一樣。若是失去靈魂、意識與思考能力,人類也不過是一坨蛋白質罷了。

T-1000的制/作材料非常特殊且稀有,除《終結者》系列宇宙之外,幾乎沒有其它任何宇宙出産,而哪怕是在那些宇宙中,這種材料都相當罕見,制/造加工更是難上加難,失敗率極高,哪怕是主宇宙天/網,也無法做到批量生産,這就導緻T-1000這一型号的機器人在整個混沌海中都相當罕見。想要遇見T-1000已屬不易,想要獲得它和它的材料,那就更難了。需知這玩意兒本來就很難殺,這液态機器人跑了一滴也算活,活着就不算被擊殺,沒被擊殺就不會出遺産之箱,不出遺産之箱就不能帶走和法則化……這樣一來,鬥獸場裡的液态金屬産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金屬材料如此神奇,産量又是如此稀少,自然令許多精于/煉器鍛造的角鬥/士大為扼腕。他們在即時通上痛/心/疾/首,發表暴論,激烈地抨擊天/網完全沒有發揮出這種特殊金屬的全部潛力,将其制成機器人實在是暴殄天物。值得一提的是,唐正雖然并不知道《終結者》與T-1000這個型号,但他其實是知道這個材料的,隻不過其法則化名稱又長又亂,形如亂碼,故而真武堂的煉器大師通常簡單地将其稱為“王母之血”。所謂“王母”乃是指神話傳說中的“西方金王聖母”,該先天神明除了象征着長生修仙之術外,更是司掌陰陽五/行之中的金屬,無數金屬性之神兵利器亦在其權/柄掌控之中。真武堂角鬥/士将T-1000原材料稱為“王母之血”,足見他們對這原材料的贊賞與看重。

“沒拿到法則化材料?”靳一夢想了想,“那估計是你們沒殺幹淨,所以沒爆箱子吧。”

“是這樣。”李/明夜想起T-1000的特性,亦是不由皺眉,“兩個原因吧……第一是要殺幹淨确實太難,稍有不慎就會疏漏——實際上也确實有疏漏。唐正已經拿到了T-1000的絕大部分,卻既沒法則化也沒爆箱子。有一小部分已經逃脫,但也在我和唐正的監控之中。第二嘛,也是我和唐正有/意而為,否則如果我仔細去殺,也是能滅掉的。”

靳一夢奇道:“你們為何要留着它?”他頓了頓,又道:“讓我猜猜看。留着釣/魚?”

“兄弟會其他人已經離開了,除了‘骸骨之王’。”李/明夜肯定了他的猜測,“他仍在‘北方大空洞’,離此處有千裡之遙——但文森特并未在塞伯丁公/司找到時空穿梭裝置,而那裡本該有這個東西。否則如何解釋那些機器人的存在?”除非這兒的終結者機器人全都是兄弟會成員,其人員性質是角鬥/士或召喚物,因此能夠随蘭瑟他們一起降臨。不過根據唐正與那些機器人的戰鬥記錄來看,事實并非如此。她說道:“蘭瑟既未離開,兄弟會在這裡的事務就還沒有真正結束,雖然暫不确定是否跟他們這次降臨的目的有關,卻也無法排除這個可能。我希望有這個東西,天/網投影體的預計投放計劃滿足不了我的胃口。”

靳一夢沉吟兩秒,很快便捋順了情況:“你覺得蘭瑟會利/用那個藏起來的時空穿梭裝置回到洛杉矶收拾殘局?”至于為何一定要用時空穿梭裝置而非常規交通手段,這一點自不必提。

“不一定。不過在我看來,兄弟會留在這個宇宙的布置既然已經被真武堂發現了,他們一定會完全和徹底地撤離——别忘了在他們看來,真武堂正是為了調/查他們而來,因此肯定會帶走和銷毀所有重要的東西,否則真武堂很快就會把這裡的事查個底朝天。如今蘭瑟尚未離開,難以肯定這一步是否已經完成,至少他的其他團員未等回到洛杉矶就已經回歸了。就連塞伯丁公/司都是文森特毀掉的。”李/明夜微微皺眉,說得詳細且緩慢,流露/出思考推敲之意。她說到這裡,不由苦笑:“就當是賭一把吧!仔細想想,現在的情況其實有些可笑。蘭瑟一定以為我們知道許多,是早有預/謀地堵在這裡,并為此深感不安,猜測我們究竟知道多少——實際上我們對他們的目的一無所知。”

“是啊,至少要搞清楚兄弟會那夥人幫天/網搞投影體究竟是為什麼,不然我們真是太冤了。我/操/他/媽/的!”靳一夢罵完一句之後又冷靜下來,“其他人都還好吧?”

“得益于角鬥/士體質,他們都沒有留下永久性創傷。”李/明夜的語氣很平靜。她說到這裡,忽然歎了口氣:“我現在理解你為何執意要複仇了。或許是我現在正在氣頭上的緣故,想起‘和解’一詞,我腦海中唯有諾蘭、凱厄斯等人的屍體——我用原力扼碎了他們的喉/嚨。至于蘭瑟,阿斯加德的‘靈魂剝奪匕/首’很适合他。這場景如此的清晰和美妙,我暫時想不出有什麼能與它媲美……”她停頓了片刻,笑了一下,“這是一個不冷靜的想法,還是等我冷靜下來再說吧。”

即使無需檢索内心,李/明夜都知道自己怒從何來——那并不完全是因友人遇襲受傷而産生的怒火。試問一個就連自己遭遇刺殺、險些喪命,都處之泰然的人,又何來如此多餘且無從消解的怒火投放到他人身上?在李/明夜看來,憤怒歸根到底源于自身的受損,隻要能彌補損失,那它自該消解。

人不該讓理智屈從于情緒,這樣不對,然而今日陳英華等人所遭遇之事,卻令李/明夜産生了一種發自靈魂的仇/恨與厭惡。她注視着陳英華、弗蘭克與文森特的傷口,梳理那一系列莫名其妙找上/門來的災厄與危/機,聆聽唐正對此事由來的猜測……那一瞬仿佛時光倒流,她看見了昔日那個猝不及防間被厄運碾碎的自己。于是怒火噴薄而出,過去化作毒/龍,噴吐出仇/恨的毒液,她忍不住對唐正傾吐心聲,并決定此事絕不會輕易便了結。

“咱們現在跟兄弟會不死不休還早了點兒,現在就這樣搞,這叫雞蛋碰石頭。不過照我看,兄弟會和真武堂應該很快要幹仗,到時候有的是機會。”靳一夢的聲音很溫和,多有安撫之意,“其實寶貝兒你想過沒有,冷靜并不意味着一味的壓抑情緒和追求利益最大化。情緒是一種力量,是你的心,冷靜更多的是一種态度和處事方式。你的心決定要做這件事兒了,那你就冷靜地去做,确保能做成功,這才是關鍵。就比如現在你想幹兄弟會,這樣挺好的,我也想幹/他們,他/媽/的一幫狗雜/種。但我們不能在這個宇宙裡直接把蘭瑟給幹了,因為現在弄死蘭瑟,唐正擔不起,我們也擔不起。我們冷靜點,慢慢來。”

“我知道。”李/明夜忍不住笑了一下,“真難得,竟然是你來勸我冷靜。”

“這樣不好嗎?”靳一夢笑道,“你看,你也一樣會有不冷靜的時候,我也一樣,因為是個人就會有情緒。其實我就一直覺得,咱們之所以要變強,并不是單純的為強而強,而是因為強者有更多權力,不妥協的權力,想幹啥就幹啥的權力。就比如你之前說要殺蘭瑟,那就純粹是吹牛逼,但現在你說要殺蘭瑟,這就不完全是吹牛逼了,這是有可能的,隻是過程很難,而且要顧忌後果,所以蘭瑟知道了也得在心裡掂量掂量,我知道了我就得先攔你一下。當然,你要是深思熟慮之後,依然覺得這事兒是你想/做的,那你就放手去做,這次就把蘭瑟搞掉。你要是還覺得沒把握,到時候把我拉過來,我幫你。”

“會很麻煩。”

“我知道,但麻煩總能解決,總是會有辦法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嘛!我想想啊,兄弟會那邊的話……”

“我想你了。”李/明夜忽然說道。她閉上眼,放任自己靠進沙發裡。她不知道自己的脆弱從何而來,但這一瞬間,她隻想撲到他懷裡,被他緊緊抱住,從他身上汲取力量。

靳一夢一下子頓住,半晌後說:“我也想你。”他的聲音一下子柔和下來,這是他的心聲,溫暖而堅定,“我知道你這次為什麼會這麼生氣,你……”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你别怕。”

李/明夜咬住嘴唇,一時沒有說話。他完全了解我,她心想,他完全知道我。

“寶貝兒?”

“嗯。”

之後許久,二人都沒有再開口,直到這次跨宇宙通訊結束。靳一夢又發了一則通訊過來,李/明夜立刻接通,卻仍然奢侈地維持着沉默。安靜而堅定的陪伴,正如他們在彼此身邊時一樣。

“我不會重蹈山下明月香的覆轍。”終于她開口,“蘭瑟早晚會死在我手中,但不是這一次。”

“好。”靳一夢溫和地回應了她。

“我依然很生氣。”李/明夜平靜地說道,“但遷怒是弱者的行為,而我不是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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