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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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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8第十一章

九月的洛杉矶,天氣晴朗,溫度适宜,正是适合一家人戶外徒步露營的好時節。國/家公園裡草野蔥茏,林木森森,山青水澈,美不勝收……至少,旅遊攻略和網絡視/頻裡是這樣說的。

然而此時此刻,這處森林裡古樹幹枯,草叢萎黃,植被上或覆白/粉,或染黑斑,一副行将病死的潦倒相。一團似乎曾是松鼠的皮毛摔在樹根處,肌肉肚腸膨/脹外露,腐爛見骨——然而那肌肉、肚腸和骨頭都是漆黑的,漆黑且疏松,好像被什麼詭異的微生物蛀噬了一樣。空氣裡彌漫着惡臭,那是腐/敗的氣味,卻又夾雜着一股詭異的、糜爛的濃膩苦甜,濕重窒郁,令人作嘔。

一隻潔白無瑕的女子纖手遙遙一點,隻見一枚火彩剔透的男款鑽戒從枯黃漚黑的草叢裡飛出,停在她面前。她沒有伸手去拿那枚戒指,隻微微眯起眼,打量鑽戒上浸染的一縷濃/黑死意,“兄弟會的‘黑死病’真是名不虛傳。”她喃喃說道,“我要是染上他的病毒,雖不至于脆弱到很快就死,但他必會知道我來了。”她此刻懸浮半空,裙裾鼓卷飄揚,周/身星輝灑落,淡淡閃耀,純潔夢幻,恍如精靈。

“就讓他知道也無妨。”男子淡淡的聲音在女子身後響起。他倒是毫不在意那些凡人肉/眼無從察覺的濃郁死意,施施然舉步踏入林中。漆黑死氣被驚動,像一條條惡/毒的蛇一樣纏上他的雙/腿,露/出獠牙,意欲咬下……然而甫一接/觸,當即被萬千細小淩厲的劍意切割破碎,徹底灰飛煙滅了。

李/明夜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唐,我可沒逼你。”

“嗯,我說的。”唐正說道,“趕快解決這裡的事,盡早回去吧。”

——這裡必須提一句,唐正的神情語氣雖然溫和,但他的内心其實是非常不情願的,隻不過,他也确實是别無選擇。

當李/明夜發現抓錯了人時,他已經在措手不及間被她帶出了那一方宇宙。唐正雖強,卻也不過是天人合一而已,若是掙脫她與她的時空穿行之術,他要麼會随機落入一個李/明夜也找不到的宇宙裡,要麼便會被混沌海的波濤徹底撕碎,這樣一來,他也隻能既來之則安之,并寄望于她将他送回去。待二人降落後,他索性主動詢問對方來這宇宙中有何事務,他可以協助解決,然而……

“兄弟會?”唐正不由愕然,忍不住狐疑地打量她。雖然剛才情勢混亂,空間渾噩,她拉錯人情有可原,說句老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跑到她身邊去的……但他實在有些懷疑她是故意的。

“抱歉,唐。”李/明夜也挺尴尬,卻也沒提将他直接送回去的事。一則時間緊迫,二則……他/媽/的,開什麼玩笑,對方可是兄弟會一團,骸骨之王的團隊!即使骸骨之王本人并不在這裡,其實力仍然強大到恐怖,有真武堂總負責人在,那真是不用白不用。更何況文森特剛殺了欺詐師,她還希望真武堂總負責人的出現能給他們背鍋呢。

二人僵持兩秒。在這兩秒鐘,唐正花了一秒鐘思考跟她撕/破臉,以詹姆·科蒂與岡恩·弗朗索瓦茲作為人質,脅迫她将他送回去的可能,然而……王不離等人确實能輕易控/制擊殺岡恩·弗朗索瓦茲,就像那身懷奇特古道功/法的詹姆·科蒂能輕/松擊殺李想、王少華等人一樣。更何況法術的效果完全取決于施術者的意願,他冒不起這個險。

唐正歎了口氣,決定這次就當認了:“罷了,我跟不離交代一聲。”他用不到一分鐘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二人走入林中。不過短短五六秒,隻見林草簌簌,妖霧生煙,彙聚成一道飄飄渺渺、似虛似實、青面獠牙的使魔鬼影。那鬼影打量二人,張口吐露人言:“唐正?”面容呆滞木然,語氣卻驚/駭。

——道朗·瓊斯,有窮大後期,兄弟會士兵階一團的秘術師。

唐正停步,端詳對方一秒,顯然已經認出使魔的主人。然而他卻是淡淡開口:“你是何人?”

“我是兄弟會的——”

“兄弟會這一整個等階,連本部加直屬779個團隊,我隻認識一個人,就是‘骸骨之王’勞倫斯·蘭瑟。你是何人?”唐正淡然說道。他微微眯起雙眼,凝視使魔鬼影,目光深邃冰冷,瞳孔中紅光一掠而過,依稀是靈劍“丹朱”那無往不破的鋒芒……

殺意與血光一閃即逝。

鬼影驟然凝固,繼而生出瓷器般細微紛雜的龜裂,經風一吹,徹底灰飛煙滅。百米外的密林深處,驟然響起一聲痛苦的慘叫。幾聲驚呼随之響起,驚恐駭然,半為唐正這個名字,半為那遙遠卻又威力恐怖的一劍。

——其實兄弟會在這裡的成員之中,倒也并不是沒有天人合一。除去骸骨王和欺詐師之外,兄弟會的積年天人合一甚至還有兩人,而這兩人皆在此處,否則也不會把剛剛突破天人合一的文森特,以及有窮大圓/滿的弗蘭克和陳英華壓/制得如此之慘,迫使他們不得不逃命求救……隻不過,這二位也就跟于思遊、謝修遠在伯仲之間,甚至還不如王不離。他們跟唐正顯然是存在區别的。

——而且是很大的區别。這一點,在場所有人都明白。

“既然蘭瑟不在這裡……使毒的那個過來見我,其他人可以走了。”唐正的話語平靜依舊,語氣雖然溫和,内容卻傲慢至極,然而他說得十分平常,好像事情本來就該如此。他甚至停下腳步,不再往前,施施然等待對方現身。

“唐正你他/媽欺人太——”密林裡傳出一聲暴喝,然而話至一半,便遭人制止。不多時,幾道強橫氣息默然遁去,隻留一道,徐徐穿林,輕/盈掠草,無聲無息,似噩夢般飄然而至。那是一個消瘦幹枯如同骷髅的高大身影,身披黑色鬥篷,面頰蒼白凹陷如同幽魂,淺銀灰的雙眼流露/出一種靜默如死亡的殘/忍。

——奈斯特·諾蘭,天人合一中期,兄弟會一團的瘟/疫術士,綽号“黑死病”。

與恐怖夢魇般的外表截然不同,諾蘭對唐正頗有禮貌。他隔了十米便停步,微微躬身,對真武堂的等階總負責人行了一禮:“唐大人,十分抱歉,請恕我們無禮。我們并不知道這些人是您的朋友,又被凱歐斯之死所帶來的憤怒沖昏了頭腦……”

“是他們主動去殺凱歐斯的嗎?”唐正淡淡發問。

“那倒不是。”諾蘭不得不承認,“總之十分抱歉,我們不知道您和您的朋友……”他那蒼白的眼瞳在李/明夜身上轉了一圈,目光狐疑,流露/出思慮之色,“……也在這裡。”

唐正微微眯起眼,打量他一秒,緩緩開口:“不論怎樣,人家正常接任務曆練,也沒去招惹你們,你們就要趕/盡/殺/絕,這是你們做得過分了。”趕/盡/殺/絕(即阻人複活)是他的猜測,不過想來應該就是真/相,否則複活回歸之後,消息自然走漏,又何必做得如此誇張和麻煩,将所有疑似撞破他們行蹤的角鬥/士殺/人滅/口?

“您說的是。”諾蘭隻有應聲的份兒。

“你們成功了嗎?”唐正問道。

諾蘭喉頭一緊:“沒有。您的朋友打得十分英勇。”

“他們打得英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為你們有問題想問吧。”唐正淡淡道。

諾蘭沉默不語,片刻後提出:“這次是我們失禮,對此我們深感抱歉,一定會作出合适的賠償。”他看向李/明夜,态度頗為誠懇:“科蒂女士,您看這次……”

“賠償倒不必了。”唐正又開口,諾蘭立刻噤聲。“隻是你身為天人合一,該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的能力有傷天和,如此肆無忌憚地使用,對這裡和這裡的人都不好。”他頓了頓,注視諾蘭的雙眼,“你是自己回歸,還是我送你走?”

諾蘭一怔,沉默片刻,露/出一絲苦笑:“不敢勞動唐大人。”他說完便退到一旁。

唐正也沒再理他,隻微側過身,對李/明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人一同向密林深處走去。不過多時,隻見風撫林梢,簌簌晃動。文森特打橫抱着昏迷的陳英華,從樹叢中大步走出。他受了重傷,滿身血污,身上許多漆黑潰爛,深可見骨,膿黑腐臭,然而意氣不減。雄姿英發,神采飛揚,鷹視狼顧,虎踞龍行,赫然已經是天人合一的浩瀚與蓬勃。

“有血嗎?”他一見李/明夜,當即發問,随後才看向唐正,潦草地點了個頭:“多謝。”

唐正擺擺手表示不必在意。李/明夜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弗蘭克人呢?”她問道,另一隻手作勢要往腕上劃去。

“我沒事。”弗蘭克的聲音在後方響起。他并未現身,一貫優美圓/潤的聲音變得沙啞毛糙,像一把幹枯陳舊的蒙塵古琴。“放心,路易斯,我比文森特還好一些……别忘了我是不死者,跟他那種半吊子狼人可大不一樣。”

“他一見到諾蘭就放幹了自己的血,全部用來打血魔法了。他沒血就是一具屍體,黑死病隻能對付活物,拿屍體卻沒什麼轍。”文森特聳聳肩,“他看起來還算不錯,皮膚狀态就跟我在《上古卷軸》裡砍來當柴燒的幾個屍鬼一樣好。”

“給我一點時間就行。”弗蘭克說道。約克伯爵是個講究的體面人,素來儀表堂堂,絕不容許自己現出狼狽衰朽之相。如今危/機已過,他便又開始要起面子來了。

就在此時,諸人感到周邊空氣驟然為之一清,原本昏暗朦胧、死氣彌漫的森林好像憑空亮了幾度。這是奈斯特·諾蘭回歸了鬥獸場。“黑死病”的離去也一并帶走了他的病毒。雖然已經死去的生命無法複活、殘損的組/織亦無法痊愈,但那些微小的、惡/毒的、兇狠的、貪婪的、數以十億百億乃至于千億計的生物微粒都在他離開的那一瞬間同時失去了活性,消融于無形之中。

——實際上,雖然在唐正面前表現得比較慫,但奈斯特·諾蘭其實是一個非常強大,同時也極其難以對付的人物。

諾蘭的病毒光環能力極其恐怖,等階和傷害皆是奇高,又因是天人合一,範圍奇大無比,堪稱是兄弟會本等階當仁不讓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他的病毒不僅極易沾染,更是很難祛除(等階高,難以驅散)。諾蘭的病毒能夠潛伏/在人/體之中,隻有當角鬥/士的等階高于他的能力等階時,才能從狀态欄中發現異常。除此之外,哪怕遇上了厲害人物,其體魄強韌至極,病毒無法攻克,他也可以操控病毒在其體/内潛伏繁殖,伺機而動,令其在對敵時突然發作,創造一個又一個緻命的破綻。他能操控他的病毒,自然也就能感應它們,以及所有被它們攻克或沾染的生命體。正因為此,奈斯特·諾蘭除了“黑死病”之外,還有一個比較搞笑但十分貼切的外号,叫作“瘟/疫雷達”。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強者,不僅強得離譜,更是強得全面,他是兄弟會本等階的第三号人物,僅次于“骸骨之王”和“欺詐師”之後。當然,他也是有弱點的,尤其是在面對唐正這樣實力境界都高于他、且瞬時殺傷力極高的天人合一之境的絕頂高手時,病毒的潛伏、孕育與爆發,未免就太過緩慢了。更何況唐正周/身劍意彌漫,哪怕是病毒這樣的敵意微生物,亦是難以入侵其體/内,有這個傳染病毒的功夫,唐正能變着花樣殺他十次。值得一提的是,這一窘境并非獨屬于“黑死病”,他的副團長,即精于精神攻擊與靈魂攻擊的“欺詐師”也是如此。

——欺詐師與黑死病并非欺/世/盜/名之輩,二人确實有硬實力,隻是在唐正面前,确實不怎麼夠硬罷了。隻不過,若是黑死病或欺詐師作為戰術武/器加入戰局,與骸骨之王配合作戰,一切可就大不一樣了……

——勞倫斯·蘭瑟曾跟唐正有所保留地交過幾次手。總體來講,唐正略勝一籌,若是真做生死之鬥,結果應該介于正常勝利至慘勝之間,總之殺他雖難,問題不大。以命運團隊在本宇宙的人員實力,再加上唐正本人,若是對上一個沒有“欺詐師”與“黑死病”的兄弟會士兵階一團,差不多可以說是持平局面。如今欺詐師已死,唐正便點名“黑死病”獨自留下,随後強/硬地将他逼出了這個宇宙……很顯然,除了有/意排除那名靈敏精确的“瘟/疫雷達”之外,他也是另有打算的。

唐正開口道:“科蒂夫人,你可知兄弟會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既然已經招惹了兄弟會,那他索性招惹得徹底一點,好過一無所獲、白白背鍋得罪人。歸根結底,他唐正既已現身,即使事後對“骸骨之王”說自己僅是路過,絕非處心積慮調/查攪局,對方恐怕也是不會信了……

“他們應該是為‘天/網’培養投影體而來,具體我不知道。”李/明夜那是何等樣人?當然立刻就心領神會。她的視線掠過昏迷的陳英華與一身狼狽的文森特,目光難得的陰沉森冷,開口時話語輕柔如蛇,“既然你想知道,我們便立刻去知道一下吧。你們有車嗎?”她問文森特。若沒有也無妨,他們能飛,隻是陳英華重傷,不便多挪動;弗蘭克虛弱,不便見陽光,飛行時需要小心。

“有更好的東西。”文森特說道。他騰出一隻手來,從儲物空間裡挾出一張酒店房卡,手指一彈,極潇灑地擲給李/明夜,“叫你來就是為這個。塞伯丁公/司就在這家酒店的隔壁街區,咱們現在立刻過去,那幫混/蛋插上翅膀都趕不上。”

“這倒未必。”唐正搖搖頭,淡淡開口道:“那畢竟是勞倫斯·蘭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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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那“骸骨之王”勞倫斯·蘭瑟不愧是兄弟會的等階總負責人,雖然人在千裡之外,卻絲毫無損于其對時局判斷之準,以及其決斷之狠。唐正固然也是見機極快、一不做二/不休的狠人,但他畢竟不真正是專為調/查兄弟會而來,如此便已經輸了半籌。

當諸人借助李/明夜之術降臨在位于洛杉矶市中心的酒店房間中時——準确的說,是勞倫斯·蘭瑟得知唐正現身的那一刻,他便對塞伯丁公/司中留守的終結者機器人下令撤離,命其銷毀真正重要的資料、以及抹除他不想被其他組/織發現的痕迹。最要命的是,他還特意命終結者們保持辦公區域日常秩序,使大家正常上下班,以此迷惑可能出現的唐正(唐正放兄弟會其他人離開也是同樣用意)。這固然說明那些土著員工尚未涉及兄弟會此行的核心機/密,但與此同時,這一行為也充分證明了他的意圖:他在為“核心機/密”的撤離或銷毀争取時間。

當然,此時此刻,剛剛傳/送回洛杉矶的唐正與李/明夜——這二位老練的團長還不知道這個。他們隻是一眼瞥往窗外,發現外界風平浪靜,一切如常,便隐約覺出異樣。唐正微微皺眉,正欲開口,卻聽李/明夜說道:“V,你等等。”文森特剛拉開窗子,正欲翻身躍出,聞言便停下動作,詢問地望向她。她問道:“剛才跟你們作戰的,是兄弟會在本次曆練中的全部人手嗎?”

“沒有其他人了。”文森特答道。

“有。”弗蘭克忽然開口。此時這位吸血鬼伯爵已經恢複如常,隻是面色較之平時更加蒼白,且衣衫多處破損,滿是污漬。“隻是其他人手不能算‘人’。至于是否屬于兄弟會,我也不知道了。”

文森特到底也是個聰明人,聞言便恍然:“你的意思是……”他望向塞伯丁公/司,不由罵了一句髒話,“我/操,他/媽/的骸骨之王!現在怎麼辦?”

“不論如何,塞伯丁公/司是肯定要搜的。”李/明夜把那枚男士婚戒抛給文森特,“你去搜,順便放把火,動靜鬧大一點,越大越好。我知道你擅長這個。”她從儲物空間中掏出那塊經由她精心炮制的虹之玉,将其抛給弗蘭克,“你留在這裡看/護凱特,等她醒來之後,你們自己看着辦。有異常情況随時通知我,如果沒有則五分鐘通報一次。哪怕是骸骨之王親至,你們應該也能撐過五分鐘,要是撐不住的話,可以改為——”

“可以。”

“就五分鐘吧。”

“好,那就五分鐘。注意時間,以及不要往這個錨點中注/入法/力,它還是個半成品。至于我,我和唐——”李/明夜話語一頓,似乎忽然意識到唐正是地位尊崇、實力高強的真武堂本等階總負責人,而非她的角鬥/士與土著屬下。她望向唐正,放緩語氣:“……搜索洛杉矶的其他地區。或是您另有打算?”

唐正不由失笑:“你的安排很好,就這樣吧。”他聲色溫和,語含鼓勵,目光流露/出贊賞。看來對她的僭越并不以為意。

文森特翻身躍出窗戶,徑自飛向塞伯丁公/司,氣勢洶洶,眉凝煞意,看來已經決定大鬧一場。李/明夜走向窗前,詢問地望向唐正:“我們分開還是一起?”

“不必如此麻煩。”唐正說道。他從懷中掏出一面霧蒙蒙的破舊古鏡,随手一立,将其懸于面前。古鏡昏暗蒙塵的表面忽然如水波般漾開,刹那之間,整個洛杉矶的高空鳥瞰之景便完整地呈現出來。他粗略掃了一眼,不由皺起眉:“這座城市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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