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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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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那麼兇嘛。”李/明夜不滿道。

“這還兇?我都沒揍他!你别看他這樣,其實他完全聽得懂,心裡頭也明白,就是不想照做。”靳一夢說道,緊接着又呵斥:“不許舔人!說多少次了,變人的時候就要像人,别還是一副狗樣。”

那小男孩剛張嘴要舔李/明夜,聞得此言,乖乖閉上了嘴。隻是将腦袋往她頸窩裡一埋,也不知是負氣不想看靳一夢,還是挨罵膽怯,向李/明夜撒嬌。李/明夜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幾下,權作安慰,口/中笑道:“還好用的是變形怪符/咒,可以随便變形,要不然按布萊克的情況,正常變成/人形的話,應該是個……我想想,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人吧?看外表說不定比你還大。我雖抱得動,抱起來也怪怪的。”

“何止,他至少三十多快四十了。你把他放下來。一把年紀的老狗了在這兒撒嬌,還抱,變形變個小屁孩,就真當自己還是小奶狗呢?”靳一夢笑罵道,傾身過去,又在布萊克的屁/股上輕輕抽/了一下。布萊克縮了縮屁/股,嘴裡嘀嘀咕咕的,他聽到了便說道:“行了啊!差不多得了,當人委屈你了?老/子當了幾十年人都沒委屈,你委屈個啥。給我下來,站好。”

布萊克不情不願地從李/明夜懷中跳到地上,下意識想蹲下,瞅了瞅靳一夢,又不情不願地站直了。靳一夢擡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他立刻又往靳一夢懷裡紮,不僅整個人往他身上一趴,還拿腦袋拱他脖子和下巴。“我不想變人。”這小男孩委委屈屈地說,“穿衣服不舒服,好幾件衣服,全都要穿,我以前隻穿一件衣服。我聽文森特說有法/師養翼貓,貓不用變人,我為什麼要變人?”

“你以後又不是跟這宇宙的土著打交道,你要去很多宇宙,跟很多宇宙的土著和角鬥/士打交道,變人更方便。”靳一夢仍舊躺在沙發上,低頭對布萊克解釋道,“你要是個人呢,那人家就拿你當回事,你是小狗呢,别人頂多拿你當我寵物,雖然也不會把你宰了炖狗肉湯,但也不會聽你的了。以後你得出去幫我辦事,不能成天傻乎乎的當寵物,所以得變人。明白了不?”

“别人不聽話我咬他,也是一樣的。”布萊克說道。

“少廢話。”靳一夢說道。

“又要我說話,又不要我說話,到底要不要我說話?”布萊克不滿道。

“先生的意思是,讓你多說有用的話,少說廢話。”又一道童聲從門口傳來。其音色較之布萊克而言更為成熟渾厚,發音咬字也是慢條斯理,就好像每次開口之前,都要先深思熟慮一番似的。李/明夜聽到這段話,神情多少有些微妙,而這一絲微妙,在說話者踏入客廳時,變得更加明顯了。

門口走進一高一矮兩個孩童。高的看起來比布萊克略大一些,大約10歲左右的年紀,體态圓/潤,臉龐可愛,小的則大約四五歲,穿着一身華麗複雜的裙服,刺繡圖案閃閃發亮,珠寶首飾披挂齊整,好像個打扮精緻的洋娃娃。這兩個孩童的長相都跟李/明夜頗為相似,隻是女/童更像靳一夢一些,因此顯得淩厲精緻,英氣勃勃,而男童則足足像了李/明夜七分……也正因為此,李/明夜一見這臉龐形容,就想起童年記憶中的李唯一。

克魯格那張符明明也是以我和詹姆為基礎,以命理推演為依據,所制/作的變形回路,最多就是我那部分多了一點罷了,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李/明夜糾結地想。

“怎麼?”靳一夢瞥了她一眼,一如既往地瞬間明了她心中所想,“我都說了,外甥像舅很正常,閨女還有點像我媽呢……”他說着又仔細端詳霍拉蒂娅,“确實挺像,哎我去,越看越像。這不挺好的,要真是咱倆生的,過年帶去走親戚,領你哥紅包都能領個大份的。你要實在看不順眼,重新調一下魔法回路就好了。”

“算了,我尊重命理。演算結果又沒錯,為何要改?”李/明夜拒絕了這個提議。不過話說回來,她和李唯一确實長相相似,一眼就能看出是兄妹,以至于小學時期的所有老/師,都對她的成績抱有某種不切實際的超高期待……作為遠近聞名之天才神童的親妹妹,她那段時間的壓力可太大了。

就在此時,布萊克已經同克魯格龇上了。“來來來,你來告訴我什麼是有用的話,什麼是廢話?”

“先生與太太想聽的話是有用的話,不想聽的話是廢話。”克魯格仍舊是慢條斯理的樣子。他牽着霍拉蒂娅緩步走來,不時留意後者——霍拉蒂娅不習慣人身,更加不太習慣那一身繁冗華麗的衣飾,偏偏自己又很喜歡,執意不肯删繁就簡,因此難免出現如踩到裙擺、燒融戒指、甩掉镯子之類的事/故。小紅龍脾氣火爆,又粗枝大葉,他自然得看着點了。

“傻大個兒,馬屁精!”布萊克切了一聲,“你說的才是廢話,通通都是廢話,淨是些假大空沒diǎo用的瞎扯淡。傻/逼馬屁精,一天就隻會拍馬屁。”

靳一夢聞言又擡手在布萊克屁/股上抽/了一下,“不許說髒話。”

“你覺得他的髒話是跟誰學的呢?”李/明夜好笑道。她大部分時候都是很有素質的。

靳一夢也笑了,“反正不許說髒話。這臭小子,好的不學淨學壞的。”

“學你什麼好的?學你把摔炮藏在地毯底下等人踩?學你在别人上廁所時往旱廁坑裡扔鞭炮?學你拿幹狗屎騙陳柏和徐少秋是外國巧克力?”李/明夜越說越想笑,尤其是想到最後一條時,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關于“外國巧克力”一事,徐少秋堅稱隻有陳柏和其他人吃了,陳柏堅稱隻有徐少秋和其他人吃了,而靳一夢卻是完全不記得究竟是誰吃了,隻能憑自己被打至失憶這一慘烈程度,斷定必定有人吃了……總之,陳徐二人究竟誰吃了狗屎,至今仍然未知,也許隻有當靳一夢覺/醒唯一自我、照見前塵往事之時,才能了結這樁公案了。

靳一夢若無其事,臉皮極厚,還指着布萊克的鼻子說道:“聽到沒,這些都不能幹。”

“你能幹,我不能幹?”布萊克不滿道。這不公平!

“對呀,你能幹,為何我們不能幹?”霍拉蒂娅也叫道。作為一隻熱愛搞破/壞的紅龍,惡作劇什麼的她最喜歡了,她就要幹!

“我這麼幹,然後挨揍了,你們也想挨揍嗎?”靳一夢說着就把布萊克扒到地上,坐直開始捋袖子,“想挨揍早說嘛,老/子直接揍,一步到位,給你們省去中間環節。來來來,過來……”

布萊克落地的一瞬間,就又化身為一道黑色旋風,刹那間消失不見。霍拉蒂娅也掙開克魯格扭身想跑,結果一腳踩到裙擺,頓時稀裡嘩啦摔了個大馬趴。她陷在衣物珠寶堆裡掙不出來,眼見靳一夢逼近(想把她解救出來),立刻開嚎:“媽,媽!”——母親大人救我吔!

李/明夜搖頭失笑。霍拉蒂娅莫名地騰空而起,飛向一張沙發,那些衣物首飾亦自發活動起來,自行整齊理順,不再束縛她的活動。“坐好。”她說道,後者立刻規規矩矩坐好,坐/姿端莊優雅,俨然一個小淑女。雖然剛出生沒多久,但霍拉蒂娅已經領悟/到一點——爸爸是可以玩笑糊弄和沒大沒小的,最多不過挨揍而已,況且隻是普通挨揍的話,她鱗堅皮厚也不怕。可看起來溫和可親、平時也好說話的媽媽……當她有吩咐時,自己最好還是不打折扣百分百乖乖照做為妙。

李/明夜也找了一張沙發坐下來。“你也坐吧,克魯格。房間都看過了?如果你們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大可以提出來。”

霍拉蒂娅更加心虛,一言不發,布萊克亦在門口探頭探腦,不敢入内。方才被血族仆役帶着看房間時,這二位都對自己本已足夠寬敞和華麗的大房間提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要求,什麼金币串成的厚床墊,什麼把床換成厚毯子,什麼被子要金線刺繡的防火絲綢,什麼把盥洗室的地闆換成室内草坪……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對于這些稀奇古怪的要求,仆役們相當為難,但也認真記下了,這一過程中,母親并未傳話阻攔,他們認為想必是她并不在乎這種小事,因此愈加理直氣壯、肆無忌憚。如今看來,難道是他們想錯了,現在要秋後算賬?

都怪你!布萊克怨念地盯向克魯格。三人之中,唯有克魯格沒有提出任何額外要求。馬屁精,都搶了大哥的名頭了,還擱這兒卷,把大家都卷死算了!

克魯格知道李/明夜是在問自己。“房間很好,我很喜歡。”他說道,“我沒有什麼額外的要求,現在這樣就行了。”

李/明夜凝視着克魯格,片刻後說道:“你是否想過,我為何允許你們稱我為母親?”

“因為霍拉蒂娅的出生,和組/織即将真正成為組/織,您和先生需要更多真正能辦事的人手,而不是寵物。”克魯格說道,“您永遠是我的主人,我很樂意能派上更大的用場。”

“很好聽的回答,我相信你也确實是這樣想的。”李/明夜發出一聲輕笑,“你确實不是我親自生的,不過這個并不重要——隻需要一丁點法/力和一個念頭,一個繼承了我和詹姆血脈的嬰兒就會從煉金法陣中誕生。這樣的煉金造物沒有靈魂,因此我需要抓取一個初生嬰兒的靈魂,将其置于/煉金造物之中。就這樣簡單,一分鐘不到,我就會擁有一個連親子鑒定機/構都無法質疑的親生孩子,他将視我和詹姆為親生父母,在事實上也确實如此。這就是所謂的‘血緣’,于我而言,它粗陋得相當可笑。”她頓了頓,又道:“對這樣的孩子,假如有資源點繼承的需要,我也會允許他們稱我母親,但你我都明白,他們不過是工具,而且因為成長緩慢的緣故,這些工具一點都不好用。這就是為何我至今仍然沒有擁有哪怕一個……實驗室之外的‘親生孩子’。制/造他們很容易,但他們沒有用處。”

克魯格沉默地點頭。作為李/明夜曾經的随身寵物,他進過她的實驗室,也見過她那些所謂的“子女”,其中大部分都是胚胎——因法則所限,無法遵循繁殖權/柄自然受/孕,那些“子女”的培植便跳過了受/精卵階段,而她也沒有費心使它們繼續發/育。關于她的那些實驗,他甚至也親身經曆過一些……好在,絕大部分都不痛苦,因為她會為他提前處理好/痛覺和觸覺。因那些實驗,他變得更強大,但即使是最魯鈍的時期,他都一樣不喜歡這些。

李/明夜擡起手,輕輕摩挲克魯格的頭頂,“我承認,我對你的關注确實不如布萊克,也并未像對待霍拉蒂娅那樣,耐心等待你的出生,但你要知道,當你我相識時,你就已經比我都要高了。為了得到你,我在土著處辛苦工作與學習,足足數日之久,假如我們将母愛定義為母體孕育幼兒期間的付出和成本,那麼我對你的母愛,比對他們兩個加起來都多。在他們面前,你無需自卑,他們喚我‘母親’,你也可以這樣叫我,但你若是覺得‘太太’這樣的稱呼會讓你更自在,那也随你。隻不過,‘想把床鋪換成泥沼地’和‘希望房間裡更涼快一些’這樣的想法,就跟‘想要讓浴缸水龍頭裡流/出岩漿’一樣,可以直接說出來。”

克魯格眨眨眼低下頭,神情有點不好意思,“我隻是覺得……既然您選擇我作為長子,我就應該比他們表現得更成熟一些,這種幼稚的想法……”

“這種幼稚的想法,是可以對父母說的,因為父母永遠都比你更成熟,能夠包容你的幼稚。”李/明夜溫和地說道,“我和詹姆并非凡人,似我等一般的存在,不可能擁有凡人概念中的子嗣,即使未來某一天,我們強大到能夠欺/騙繁殖權/柄,或是收/容投影的子女,從而獲得在一定程度上更加接近‘親子’的子嗣,那麼我們對這些子嗣的付出和期待,也絕不會比你更多。你并非我親子,但我們說你是我們的兒子,你便是了。在證明已如此稀薄的情況之下,若是你自己都不将自己當做我們的孩子,那麼如何能夠期望其他人能夠正确地看待你,看待你所代行的我的意志?”

克魯格沉默了一會兒,鄭重點頭:“我明白了,母親。”

“真是受不了你了。”布萊克在客廳門口不耐煩地叫嚣道,“不就不是親生的嗎?我也不是親生的,但我待在老爸的契約空間裡的時間絕對比随便哪個雌性懷/孕的時間長得多,你肯定也不比我短多少。契約空間,不就是他們的身/體法則的一部分嗎?都在他們身/體裡待了那麼久,就當又被生了一次就行了!我就是老爸生的,你就是媽媽生的。”

“那我呢?”霍拉蒂娅不滿道。

“你呀?”布萊克嘿嘿笑,那賤兮兮的表情神似靳一夢,“撿來的呗,還能怎麼來的,那些沒鼻子的吉斯人把你弄丢/了,得虧被媽媽撿到了,不然你現在八成也沒鼻子喽,沒鼻子醜八怪。”

“你胡說!”霍拉蒂娅暴跳如雷。人形美醜她才不在乎,她的鱗片紅亮亮的美爆了,但她在蛋裡時聽得一清二楚,她根本就不是撿來的!“我明明是爸爸媽媽搶來的!”

“嚴格來說,你是偷來的。”李/明夜笑道。

“多米尼克和傑森把你偷來送給我們,吉斯人想搶回去,被打發走了。”靳一夢補充說明道,“說是搶來的也沒錯。”

霍拉蒂娅對着布萊克哼了一聲,鼻子裡冒出兩股煙,“反正我是媽媽親自孵出來的,就是媽媽生的。”她傲慢地宣布道,“你們都是第二次出生才是爸爸媽媽生的,隻有我,第一次出生就是媽媽生的。”

靳一夢笑道:“怎麼,老/子就沒生你嗎?”李/明夜表示他也是龍,因此将孵化場地的布置交給了他,而他……交給了斯/諾。但不論如何,他也是在一旁盯着的,算是紮紮實實忙活了大概一小時左右。

霍拉蒂娅很記仇:“孵我的時候你天天出去釣/魚,我才不是你生的。”

“是啊,妻子生孩子時竟跑出去釣/魚。”李/明夜也譴責道,“去了好幾天,也沒見你釣幾條上來,連克魯格都不如。”

布萊克更是大聲叫道:“我跟着老爸去釣/魚,隻有第一天是吃魚吃飽的!”

“嘿,你個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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