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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年話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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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在自己的卧室吞下假死的毒藥,伏倒于床,合攏的眼皮上滑落一顆飽滿的水珠。

哒,哒,哒,雨點打在沒有遮蔽的睡床上,打在陽台黑色的鐵欄杆上,越來越密集,為露天舞台鋪上一層水光。

大雨傾盆而下。

除了上方的看台有屋頂,半圓形的觀衆席無遮無攔,人群騷動,人們或撐傘,或離開座位擠向狹窄的過道,吵鬧抱怨和咒罵被唰唰雨聲淹沒。

大雨不斷沖刷着伏倒在床的人偶,她身上的彩線一動沒動。彩線出自劇本,一闆一眼模拟中毒效果,等待下一行指令。

她的身上沒有起伏,栗色長發被打濕,輕薄的睡裙緊貼略顯單薄的身體,紅潤的唇彩被雨水沖化,露出原本的藕色。

大雨中,她非人的質感暴露無遺,像一個被遺棄的布娃娃。

幾乎沒人注意到她。

除了愛德華。

他面無表情地凝視着晶石,雙手在試管架子上胡亂摸索,架子翻倒,五顔六色的液體撒了一身一地。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怔住片刻,走過去,伸手想碰觸人偶的頭發。

隻是輕輕一碰,奈何力度不好掌握,整面晶石咔嚓咔嚓,粉碎成屑。

大雨來的快,去得也快。

躁動的觀衆紛紛停下腳步,疑惑地注視着烏雲突然散開的天空。小部分人選擇離去,大部分人亂糟糟地回來,重新坐回座位。

躲過一劫的配角們匆匆上場繼續演出,人群漸漸安靜。

雷聲隆隆,電光閃爍。

大雨沒停,暗金光芒不斷驅散着劇場上空的烏雲,維持着局部的晴朗。

大審判官訓斥辦事不利的手下:“速度這麼慢!預案呢!不知道這場演出多重要嗎?廢物們!”

哒,哒,哒,地底教堂下“雨”了,上方的雕刻、壁畫,連帶再上面的岩石統統融化,黃黑交雜的泥點紛紛落下。

大審判官又驚又怒,一揮袖子就要擋下,蓦然想到,這大概是會長幹的,氣勢瞬間矮了。

他閉了閉眼,一咬牙,撤走遮擋,當場被澆成泥人。

就這樣去認錯吧,更有誠意。

左右兩邊的人反應迅速,都第一時間避開了。衣着考究的那些沒弄亂一根頭發,不講究的那一派也有辦法保住自己的破袍子。

泥雨下個不停,沒完沒了,教堂沒了形狀,成了泥洞。

衣着考究的那一派本來就不喜歡這兒,行動迅速地将紙筆丢給信使,踩着暗金光芒,腳不沾泥地從教堂大門撤離。

右邊那一撥正準備責問裁判團怎麼回事,見到泥水中若有似無的七彩光點,一個個安靜如鹌鹑,貓着腰鑽進教堂側門。

糊成一團的地下教堂隻剩下裁判團的人,一面淋“雨”,一面繼續給劇本灌法力。

劇本不愧是聖物,滴“雨”未沾,悠然翻到下一頁。

閃電無聲亮起,空蕩的看台内部鍍上明亮的銀。

正在感知異常天象的埃蘭,下意識轉頭看向身邊。

淡薄輕盈的幽靈被刹那的電光填滿,發絲浮動,衣袍輕擺。

米耀揚着頭,凝視着無盡高空的一點,聖潔猶如天使,這滿世界的銀光好像是他的賜予。

明明那麼近,卻可望而不可即。

天使降臨在另外的時空,那裡的月亮搖搖欲墜。

銀甲騎士在月亮百米之下,腳邊是一望無際的血海。

血海之下,龐然大物的輪廓若隐若現,顫動着翻起陣陣血浪,銀白的披風被層層浸染,很快分辨不出原本的顔色。

騎士默然垂頭,将手中的重劍一寸寸沒入血海,龐然大物垂死掙紮,往高空甩起無數血肉之泥。

月亮表面籠罩起晶格閃耀的結界,将透着點點彩光的爛泥彈回海裡。

随着重劍沒入,血海漸漸沸騰,周圍稀薄的空氣被迫共振,扭曲成類似人類語言的聲音,憤怒咆哮着:“不要——以為——結束——”

劍身完全沒入血海。

“結束了。”面甲下的米耀平靜地說。

伊西斯之印,無法複活的絕對印記,已由他親手打下。

當他再次提起重劍的時候,頃刻之間,下方的海水倒灌,上方的月華傾瀉,兩方激烈對撞交纏,洶湧灌入劍身。

他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握着劍柄,對抗着前所未有的劇烈沖擊力,穩穩保持原地不動。

血海中巨物不斷縮小,扭動掙紮,震動空氣,用米耀聽不懂的語言,發出污穢的聲音。這些聲音,光是聽見就足以讓理智崩潰,他迅速張開隔音結界,将聲音阻擋在外。

【伊西斯之印!!!不!!!不——】

米耀感覺到結界外的空氣開始按照某種規律不斷重複震動,一遍又一遍。

【愛德華!辛普利修斯!愛德華,辛普利修斯,愛德華……辛普利修斯……繼承……”】

整整一個鐘頭,被折磨得恨不得散逸的稀薄空氣終于安靜,血色海洋徹底消失。

米耀收回放出的所有結界,急速下墜。

披風招展,拖着紅尾的銀色流星,降落大地。

王都外的曠野空無一人,他半飛半走,來到最近的伊辛河支流。河水淙淙,清澈見底。

覆蓋秘銀的盔甲很好清洗,不多的血迹融進河水,輕輕暈開。被盔甲保護的底層衣服很幹淨,無需處理。

隻有披風難辦了。

再高級的布料,沒有附魔,也隻是布料而已。

米耀脫下披風來回瞅了瞅,見還繡着騎士團的劍盾标記,總不能直接丢了。

十分鐘後,他從幾公裡外的樹林回來,帶回一大把無患子枝條。枝條上綠色的果子是天然洗滌劑,被他撥開捏碎後,塗在了沾滿血迹的披風上。

澄澈的月光下,他脫掉手甲,蹲在河邊搓洗。

雙手因為持久的沖擊而失去知覺,正好在清涼的河水裡浸泡一會。

普通植物效果不好,他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清洗幹淨。

他撈起煥然一新的銀披風,兩手舉高一抖,串串晶瑩的水珠飛向空中。

他給披風附上結界,幾縷微弱的黑氣從邊緣散逸,随着結界溫度的上升,披風很快被烘幹。

整理完畢,他翻過王都城牆,來到騎士團分部,從一扇打開的窗戶中無聲滑入。

房頂上,一大一小兩隻半透明的鳥兒尾随他落到窗棂上,探頭探腦。

房間牆邊立着書架,像書房又像小型會議室,七八張靠背椅淩亂地圍着中間的桌子。

桌子上點着一根蠟燭,外面覆蓋着球形的結界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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