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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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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揉成一團的紙條,裡面是字迹潦草的精靈語。

埃蘭從口袋裡提溜出厚重的字典,攤開在石凳上,努力把單詞拼湊成完整的句子。

“掠奪人類靈魂,六十七,違反……字典裡找不到……法則,必須審判。”

“死神主事人未出面,審判日期延遲,精靈方隻能等待通知!!”

字迹用植物的汁液塗抹而成,最後的驚歎符号畫得太重,把薄薄的紙張都洇穿了。

埃蘭啪地合上字典,甚至感覺不到憤怒,隻覺得荒謬。

死神不是絕不幹涉現實世界,絕不參與人類命運嗎?人類的數量以億為單位,為了其中幾十個興師動衆,針對的意味是不是太明顯了。

難道是因為涉及靈魂?

那也很可笑。

如果靈魂是不能處置的,從古到今就不會有數不清的死靈法師存在,也不會有成體系發展的靈魂魔法了。

為什麼用鍊子鎖他,還要審判他!

埃蘭讓自己冷靜,搓了搓皺巴巴的紙條,塞進兜裡。上面提到的死神主事人是誰?等等,不會恰好是他知道的那一個吧。

他見過的實心死神就一個……說不定真有可能……

埃蘭連忙把字典收進口袋,耗盡法力轉去石灘。

撇了一眼紅字後,他低頭畫召喚法陣,這個法陣賽特親口承認過,沒問題的。

半個小時之後,一連嘗試了七次的埃蘭終于忍不住罵出聲,承載法陣的碎石被他踢飛出去,精緻的召喚符文被破壞得亂七八糟。

沒有回應,哪裡去了,關鍵時候掉鍊子!

轉念一想,說不定就是因為賽特被什麼事情耽擱了,才導緻審判延期。如果是這樣,更要先一步找到賽特才行。

幽藍火海鋪開在石灘上,紅字不斷閃爍,五百多萬的基數太大,清零的時間格外漫長。

他去了圖書館,能遇見的死神投影一如既往的冷漠,寥寥幾個願意聽他說話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死神,對賽特一無所知,對審判毫無興趣。

大部分時間他隻是機械地翻閱律法相關的書籍,律法隻針對死神,意思大差不差——不能幹涉現實世界的秩序,操作活人的靈魂更是大忌,違反和懲罰五花八門。

死神的限制太多了,管理也确實非常嚴格。

他想到無盡白沙下埋葬着數不盡的聖遺物,心頭沉甸甸的。

難道他所謂的小事,實際上真的很嚴重?

他接着翻閱起精靈相關的記錄,從各種矛盾的說法中總結出一個驚人的結論——精靈祭司就是精靈界的死神。

至于和黑袍死神的關系,有的說是獨立存在,也有的說是上下級關系,不論如何,雙方并不和睦,甚至尖銳對立。

米耀他,大概卷進什麼權力鬥争裡去了……

事情比他想象的嚴重很多啊!

米耀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埃蘭狠狠在臉上搓了兩把。他不知道,他肯定不知道,臭小子自己倒是平靜得很,天塌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似的。

氣人不。

分數清零,埃蘭掏出沙漏,把時間壓縮到極限。他的效率又變高了不少,燒完隻用了十天不到,壓縮下來剩下一天零幾個小時。

外面天光大亮,小廣場的氣氛變了。

凄苦萎靡消失了,圍成一圈一圈的男女老少精神飽滿,身體也不見損傷。

一天過去,血月造成的傷害似乎被幹淨地抹掉了。

埃蘭往前走,人群無意識分開。

祈禱文的吟唱聲環繞着他,治愈系法術如水波輕輕拂過,感知中,一朵純淨明亮的靈魂立在正前方,如漆黑夜幕上的一輪滿月。

多林大祭司站在神廟石階下,雙手捧着一本典籍念誦。

隻論外表的話,看不出哪裡有變化,嘴角的皺紋一道道還在原來的位置。但感覺上,氣質确實不太一樣了,更沉穩不驚,更超脫,還多了一分和藹。

埃蘭将自己設置成對其可見,多林大祭司擡起視線,對他點點頭,沒停頓地繼續布道下去。

之後再聊吧。

他并不清楚治愈系的聖遺物有多少,平時是怎麼管理的,打算先去地下看看騎士團的。

剛沿着走廊拐了兩個彎,遇上二三十個叽叽喳喳的幽靈,裡面有幾個他剛好很熟悉。

瑪麗被圍在中間,講得興高采烈:“我當時怕得要命,都不知道結界外面是人還是怪物。在霧氣裡能看到放光的眼睛,跟餓了三天的狼一樣又紅又亮。釋放出來的法術也很扭曲,結界都被弄出裂縫了。”

等等,哪裡的結界被攻擊了?什麼時候的事?埃蘭停下,往前湊了湊。

“我又急又怕,很突然地,隔着結界聽到悶悶地爆炸聲,外面的動靜消失了。”

“敵人突然不見了,我需要彙報呀,大着膽子出去看。我見着副團長的時候,腦子根本沒轉過彎來,隻當是來避難的。”

“外面污染好厲害,地上都是血肉,天上的血月也曬得我難受,沒幾秒我就昏迷了。好了,下面是艾美繼續講。”

埃蘭被副團長和血月兩個詞釘在地上,想走也走不動了。

他聽了下去。

原來前一天的晚上發生過那麼多事:裝着敵人的大籠子,被惹惱的一衆光明試煉者。

原來祭司們帶着聖遺物去往各處,被追殺,又被完好地救了回來。

原來最後一戰發生在地下,沒有目擊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中午換班的祭司在來回經過,不斷有人加入群聊。

有個說:“副團長回來了立刻通知我,我不在前廳就在七号藥劑室,不要忘了啊!”

有人笑她,她說:“不準笑,出外勤多了不起啊,當時還不是吓傻了!”

笑着的人揉肚子:“得啦,又不是個新人,年年新年、節日慶典、試煉日什麼的,多得是見副團長的機會,也沒見誰這麼激動。”

前一個想了想,疑惑道:“說起來,完全沒印象,副團長來過神廟嗎?”

回答她的人很笃定:“來的次數多着呢,宴會名單、慶典記錄我負責過不少,錯不了。”

“哎?想不起來,沒什麼存在感的樣子,副團長太低調啦!”

幾個結伴離開,還囑咐着:“回來了記得通知我們!”

“知道了知道了。”幽靈們附和。

艾美扯扯帽子:“回來了我就去光明大教堂敲鐘行了吧!保證全城都能聽到。”

“哈哈哈,和光明大教堂什麼仇什麼怨……”笑聲漸漸遠去,幽靈們換了話題。

埃蘭拐進地下,鑽進偏僻的通道,意外發現聖遺物室門口亮着燈。他開啟感知,有個一階的神賜者在裡面。

推開虛掩的破門,殘留的污染飄散出來。

他看見縱橫交織的黑色荊棘幾乎遍布了整個空間,支撐着被腐蝕得不成樣子的架子和舊物。荊棘,是米耀的手筆沒錯。

裡面有亮光,埃蘭走過去,感知中的神賜者正靠着牆壁,懷裡抱着個硬紙闆,低垂着頭睡着了。

埃蘭放輕腳步,越過兩排架子,從最下面的架子抽出個和荊棘融為一體的小盒子,啪嗒一聲打開。

一枚暗銀色的徽章靜靜躺在裡面,看上去完好無損。

噔噔噔的腳步靠近了,接着是一聲喝問:“什麼人!”

埃蘭站起來對其可見,女祭司往後蹦了兩步,瞪大眼睛猛吸一口氣,頓了幾秒,驚吓轉為欣喜:“哦哦,是您回來啦!”

她把懷裡抱着的闆子轉過來給埃蘭看,闆子夾着一打畫紙,最下方寫着編号,畫的不是當下,而是聖遺物室原來的樣子。

女祭司笑着說:“您放心吧,我們找好了新的位置,大小合适又十分安全,聖遺物室的布局會複原,物品我們也會盡力修複的。”

埃蘭當然知道所謂安全的位置是哪裡,他把徽章塞進口袋,猶豫片刻,還是說了出來:“謝謝,但我想還是不用了。安全的地方是有限的,用不着再弄一個聖遺物室。”

眼看着祭司們不遺餘力地保護騎士團最後的東西,他隻覺苦澀難言。

女祭司一時為難,支吾道:“已經安排好了哎——”

“我等會兒去找多林大祭司——”他的話音還沒落下,笃笃的叩門聲傳來,兩人同時從架子和荊棘的空隙看過去,隻見當事人就在門口。

“你不想換地方?”多林在過道的箱子上坐下,邊說邊用寬大的典籍墊在膝蓋上,鋪開信紙,擰着眉書寫。

埃蘭和女祭司走到她身邊,女祭司站到了多林身側,抱着闆子等待指令,埃蘭站在多林對面,想了想,索性有話直說。

“不妨讓所有人都知道,騎士團的聖遺物都在我身上,誰想得到,直接來找我。”

女祭司一臉驚訝地看向埃蘭,想說這也太危險了,還主動讓人知道,急着被找上門呢。鑒于大祭司還在這裡,她沒說出口,反正大祭司是不會同意的。

多林思考了幾秒,平靜點點頭,說:“好。”

“哎?”這回女祭司發出了聲音,多林轉頭看她,她結巴了,“這也,太,太……對了,騎士團的聖遺物一直都是神廟保管的,都幾百年了,帶出去不合規矩吧。”

并不存在規矩一說,但放在這裡三百年是事實,埃蘭也沒想到祭司嬷嬷回答的如此爽快。

信使飛進來落在多林手邊,她發完信,對女孩說:“新聖遺物室取消,好了,不用畫了。這幾天都沒歇着,回去補覺吧,孩子。”

女祭司眨眨眼,離開了這裡。

“您真的答應我了?”埃蘭一時難以置信。

“很簡單,與其神廟分出力氣保護聖遺物,你們再為此反過來保護神廟,不如一開始就交給你們自己處理。”她說着擡起頭看着埃蘭,目光中盛滿信任,似乎在說,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埃蘭一陣無言感動,不知道如何回應是好。

多林攤開新的紙,寫下一行字,閉了閉眼,按揉起太陽穴。

“剛才廣場上的法術波動,和從前有很大區别,我一時也說不清楚,質變之類的?”埃蘭頓了頓,“恭喜你通過新試煉。”

多林按揉的手指頓住了,掌根往眼睛上按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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