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系統,zaima?」
亞裡紗悄悄呼叫。
系統敬業冒泡:【在的,親親,有什麼需要?】
「連一下短劇平台。」
系統:……
她順利通過系統跳轉到了外網,挑挑揀揀一陣,選中一部華國傳過來的短劇。
《王二丫帶球跑之霸道李狗子心尖寵》。
好,不錯,接地氣!
她津津有味地開整。
過了會,禅院直哉的罵聲戛然而止。
他忍不住看了下手機:“該死,怎麼又突然斷了?”
亞裡紗視頻播到一半,忽然卡頓。
她跟着不滿:“對啊對啊,怎麼斷了。”
信号突然中斷,直哉不甘心地來回開關了好幾次,依然無濟于事,反倒是把手機折騰得黑了屏。
“這麼破爛的手機也有人買?”直哉面色難看。
劇情播到王二丫因為村頭劉翠花的陰謀差點流産,亞裡紗聚精會神,嘴裡喃喃:
“是啊是啊,到底怎麼回事呢?”
“……”
不走心的敷衍惹得禅院直哉不快瞥來一眼。
見她眼神沒有落點,正茫茫然盯着虛空發呆,他不悅道:
“你複讀機成精?”
金主發話,她隻好戀戀不舍地關掉短劇。
“沒有啊老闆,你剛剛問的事……嗯……”
亞裡紗有點想不起豬豬剛剛問的問題了,但不要緊,她有萬能答題模闆。
“它吧,比較複雜。情況呢,是這麼個情況,具體什麼情況,還得看情況。”
“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那老闆既然讓我說一兩句呢,我也就說一兩句。在我仔細聽過你的問題并經過長時間思考後,我認為,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她小臉嚴肅,對答如流,一氣呵成,不見停頓。
禅院直哉:“……”
他見她術式特别,又忽然抛出一番狀似專業的高談闊論,還以為她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仔細聽完了整段話。
沒成想這一通繞腦子的修飾詞聽下來,約等于沒聽。
竟然全都是些沒營養的廢話。
他按住一側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深呼吸:“閉嘴。”
亞裡紗眨眨眼,已經習以為常,動作熟練地縫上了嘴巴。
禅院直哉順利搖到了人,隻不過從京都趕來這還需要一段時間,眼看一時半會等不到救援,二人面前便隻剩下了兩個選項:
繼續下山,或是原地休息,等待禅院家派人來接。
直哉身體還未完全恢複,走了這麼多路,這會已然是雙腿酸乏。
他左右瞥了兩眼,挑挑揀揀、勉為其難,找了堆還算松軟的落葉堆坐下。
之後便倦倦地阖起眼,閉目養神。
亞裡紗則坐在他對面,離得不遠不近。
若是往常,她大概早就閑得無聊叭叭起來,但此刻她心系短劇,老闆沒發話,她自然樂得清閑,偷偷摸起了魚。
王二丫,go!
“……”
遲遲未見熟悉的聲音響起,禅院直哉忍不住掀開一點眼皮。
少女屈膝坐着,臉蛋輕輕擱在膝頭,長發乖順地披散。
她面容素淨,一雙眼怔怔望着遠方,柳眉微蹙,眼裡籠着淡淡的愁緒與感傷。
這副模樣,一瞧便知道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到底是女人,就算打定了注意要複仇,也終究存了一兩分不必要的心軟。
他内心嗤笑一聲,懶得去管亞裡紗的爛攤子,複又阖眼養精蓄銳。
一分鐘過去。
亞裡紗仍舊不言不語。
直哉拉着張俏麗的臉蛋,面色冰冷,煩躁不堪地睜開了眼。
“啧。”
他面露不悅,眼神冷沉,用的是一貫的嘲諷口吻:
“怎麼,之前不是挺能耐的嗎?說什麼‘我要奪回應有的一切’‘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原來隻是一時的決心啊。小孩姑且還有三分熱度,你連一天都沒撐到。”
正看到王二丫心碎投河的亞裡紗:“……”
她轉過臉,面露茫然:“什麼?”
禅院直哉:“若你的複仇之心隻有一點,還是趁早放棄,找個地方挖挖野菜得了,也好過在這猶猶豫豫、看着心煩。”
她睜着雙無辜的眼,想了想,恍然。
緊跟着便是瞳孔地震。
什麼東西?
我瞎掰的。
他真信了?
亞裡紗默了又默,沒想到這嘴巴比毒蛇還毒的大少爺竟然這麼好騙,大腦比她還要平滑。
少女斂眸想了想,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圓圓的杏子眼一擡,掠過一絲狡黠。
然後她眉毛輕輕下撇,飛速變了張面孔,作出一副憤怒又憂愁的模樣來。
“誰說我的仇恨隻有一點?”
亞裡紗慢吞吞伸出小手,中指、食指、大拇指并攏,輕輕一搓。
“分明是有了’點‘,還差個’億‘。”
“四舍五入零頭去掉,老闆,正好還差50萬。”
“重生歸來,我不願再将就。發誓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爬上巅峰。V我50萬,我給你詳細講講我的複仇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