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野千冬說過,這個叫稀咲的不擅長打架。
這次也沒有誇張。
也就稍微比九井一好一點,這個叫稀咲的boss也隻是多挨了兩下拖把頭的親吻,人就徹底歇菜了,搞得你都不太好意思繼續下去,甚至開始擔心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
“?”
這麼簡單?
你略微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細節。
但是那個脆皮的稀咲頭上的boss标志是做不了假的。
然而,關底boss已經倒地不起了,系統還沒有給出通關的提示。
倒是掉落的經驗一如你猜測的那般豐厚,以及套裝中的衣服也如意料中那般掉落了,但你此刻卻沒有心情去查看。
奇怪、詭異的寂靜在偌大的空間内蔓延。
難道說,這個副本的通關條件,跟打倒boss本人沒什麼關系?
還是說,你漏掉了哪些關鍵劇情點?有什麼觸發點被你遺漏了?
你百思不得其解,回頭看向乖乖待在原地不動,這會兒已經停止流淚的佐野萬次郎,他愣愣地看着你,仿佛失去了最基礎的機能反應。
你想了想,朝他招招手,後者這才放任自己奔向你。
像小狗一樣。
你微笑着迎接他的擁抱,就像過去一樣,你對他從來不會吝啬自己的懷抱。
而就在此時,一串清脆的皮鞋跟敲擊地闆的聲響從仿佛很遠又非常近的地方傳來。
你那挂機許久的第六感觸發了警鈴,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從背後升起,麻意電流一般流竄全身。
你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真是感人至深的再會。”
“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胡桃?”
你沒有回頭,佐野萬次郎扶住你的後腦勺,将你的頭按在他肩膀上,你感受到腰身上的手臂驟然收緊,佐野萬次郎的聲音變成冰渣子一般的寒冷:“你怎麼會在這裡,伊佐那。”
“當然,我是特意來迎接你的,我親愛的弟弟。”
來人的語調帶着幾分悠閑,你隻感手自己的後背仿佛要被灼灼的目光灼燒出一個大洞。
“還有你,我的胡桃。”
——啊。
你想起來了。
被你認為并不重要而刻意忽略掉的,也是松野千冬避而不談的某個因素。
極惡東卍最高幹部之一。
——黑川伊佐那。
在正式開展故事之前,我們先把時間稍微回撥半個小時之前,在你給九井一打急救電話的時候,某架私人飛機降落在日本最惡極道的總部的樓頂。
三把手的突然回歸多多少少打亂了某些人的些許計劃。
“歡迎回來,黑川若頭,一路上辛苦了。”
“你的表情可不像在歡迎我的樣子啊,稀咲。”黑色的毒蛇露出溫和的笑容,被突發事件打亂了計劃的某人反應也不慢,不慌不忙地應付道:“您這話就嚴重了,隻是您先前不是說要先忙完手頭上的生意嗎,怎麼突然就一聲招呼不打就回來了呢?”
二人一模一樣地打着在他們看來可有可無卻在旁人眼中又非常有必要的交際。
“已經到收尾階段,用不着我親自坐鎮,剩下的事由灰谷兄弟負責,作為兄長我實在是擔心Mikey的安危,所以就先一步回來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當然沒有,灰谷兄弟的能力有目共睹,又是您手下的老人,深得您的信任,交由他們來處理,再适合不過了。”
“稀咲。”黑川伊佐那停下步伐,他半側過頭,目光瞥向落後半步的二把手。
“是。”
“你沒瞞着我什麼吧?”
稀咲鐵太面上保持着不卑不亢的微笑:“您是指什麼呢?我不是很明白。”
黑川伊佐那的眼神隻停留了一兩秒,他收回視線,“沒有最好。Mikey現在在哪裡?”
“……還在找。”
“嚯?看來對手确實有兩下子,查到是哪個勢力的人了嗎?”
“……那個,也沒有。”
黑川伊佐那瞥了眼前的人一眼,後者微微低垂着頭,避開了眼神對視。
“真難得,居然還有你弄不到手的資料。我越來越感興趣了,膽敢愚弄東卍的老鼠,看來有點本事。”
嘴上說着感興趣,眼神卻泛着冷意,無聲的威壓令近在咫尺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隻有關系親近的人才明白黑川伊佐那的另有所指。
膽敢冒充“小澤胡桃”來愚弄他們兄弟的這件事。
在稀咲鐵太離開後,早已接到消息的望月莞爾遞過提前準備好的資料:“您的意思是,要親自會一會對方嗎?”
“不,暫時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