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帕很早就弄丢了,不管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的,謝丘禾大方還給他就是了,為何要私自保存,貼身帶着?
這合理嗎?
穆瑛都不知道今天不敢置信了多少次。謝丘禾給他帶來的震撼和沖擊幾乎要把他的大腦皮層褶皺熨平了。
變.态啊!
原來謝丘禾是純變.态啊!
一切都說通了,難怪他那麼偏執地固守誓言,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啊!穆瑛恍然大悟!
但是為什麼對象是我?
不等他繼續震撼,燕白說道:“沒找到藥。”
“那怎麼辦?”穆瑛的思緒被打斷,心亂如麻。
“你先把手拿開。”燕白才不在意謝丘禾的死活,他願意幫忙隻是為了穆瑛。
“喔喔!”穆瑛呆掉了,他聽話地等燕白把鎖鍊塞.入.口腔,替換掉自己的手,“别那麼粗暴嘛。”
他的手指解放了,血滴滴答答地流淌着,落到謝丘禾的嘴邊、衣襟上,深深地印子刻在手上,穆瑛幾乎要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指了。
“你太善良了。”燕白很不滿,埋怨了一句。
“喔喔。”穆瑛有點尴尬。
說來也怪,謝丘禾的抽搐逐漸停止了。他的呼吸逐漸平緩,神情不再痛苦。
“看來他不需要吃藥。”燕白站起身,描述着。
“不知道啊。”穆瑛魂不守舍的。
燕白不喜歡穆瑛為了别人失神,不喜歡看見穆瑛受傷,不喜歡穆瑛的注意不放在他身上。于是他拉住穆瑛,想把他拉起來,一同站遠些。
但是穆瑛起不來。
他的手被謝丘禾緊緊抓着,松脫不開。
“我看他在你流血的時候就開始好轉了。”燕白出聲道,語氣酸溜溜的,透着不得勁。
“啊......是嗎?”穆瑛強打精神回應道。
他試着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謝丘禾的手就像是石頭一樣,僵硬得不動絲毫,穆瑛徒勞無功。
燕白心裡的煩躁就像野外瘋長的野草,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爽了。
礙眼。
這個家夥真的很礙眼。
我要是也病了就好。燕白不滿地想着。
“你怎麼了?在想什麼?”燕白焦急地問着穆瑛,他聽不到穆瑛的心聲,他不知道穆瑛的想法,一種失控感油然而生,這種脫離掌控的滋味令他覺得穆瑛離他好遠,遠到怎麼追也追不上。
那是穆瑛的過去,是他從未參與的時間。
穆瑛大腦一片空白,他什麼都沒想。
他的大腦宕機了,CPU燒壞了。
怎麼會?
為什麼?
啥時候?
When?How?Why?
他好想要謝丘禾醒過來,好好問清楚,但是他又害怕謝丘禾醒過來。
靈光一閃,靈機一動,穆瑛忽然想到一件關鍵的事。
他不是他,他是她。
他不是穆瑛,他是穆英英。
他覺得謝丘禾在意的肯定是穆英英,隻不過穆英英失蹤了,穆瑛過來扮演“穆英英”,因為所有人都認為穆瑛等于“穆英英”。
想到這,穆瑛長舒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事了。
還是兄弟,還是兄弟。
“沒事。”穆瑛回答燕白,“手好疼。”
燕白本來升起不滿,覺得穆瑛不說實情,但是因為穆瑛朝他尋求安慰了,他被安撫到了,所以也不再糾纏,轉而給穆瑛療傷。
燕白看着穆瑛的傷,歎口氣,靈力閃動,裹上了他的傷口。
“嘶。”傷口傳來刺痛,伴随着奇異的清涼感。
燕白斜睨了一眼穆瑛,說道:“知道痛以後就别莽撞了。”
穆瑛點點頭道:“沒有下次了。”
習慣使然。
等傷口好了,穆瑛一臉無辜看着燕白,晃晃被謝丘禾死死握住的手,說道:“哥,幫幫忙。”
燕白心裡美滋滋的,忙不疊就往謝丘禾手上的穴位點去,但卻沒反應。
這個穴位,點上一次手就會無力發軟。
他冷笑一聲,對穆瑛說道:“這家夥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