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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靜水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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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道:“裝得。”

“......”

長孫千裡心頭一陣無語,簡直受不了别人這麼污蔑他,煩的想起身給他來兩拳頭,想到這裡思維有些停住了,閉上嘴不說話了。

司決明提起嘴角笑了笑,看着長孫千裡,道:“我們家千裡脾氣很好的,氣性一點都不大。”

聽到司決明又開始不正經的耍起嘴皮子了,長孫千裡怕他又說出什麼讓人難以啟齒的話,趕緊道:“你不要胡說了,我們沒有關系。”

看着長孫千裡着急澄清關系的樣子,司決明歎了口氣,走上前給他整理衣服,系上裡衣的綁帶,拉長了語氣,無奈道:“好好好,沒有關系~”

長孫千裡點了點頭,白澤把這兩個人左看一下,右看一下,“哼”笑一聲,對着長孫千裡,大聲道:“我看他早晚把你拿下,裝球!”說完,拿着托盤就走了。

長孫千裡:“……”

司決明輕笑了兩聲,聽到他的笑聲,長孫千裡皺起眉,又閉上了眼睛,司決明趕緊道:“好好好,我不笑了,千裡。”

他已經知道長孫千裡這個樣子就是生氣了,司決明坐在床塌邊,粘粘乎乎的說了不少軟話,長孫千裡的情緒緩和了不少。随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王爺給他洗漱了一番,又開始黏着他說話。

不過老遠就聞到一股沖天臭味,是宿風就舉着藥和早餐進來了,托盤裡還放着幾顆紙包的糖果。宿風走到近前,捏着鼻子把托盤舉到司決明面前,悶聲喊了句“王爺。”

每次聞到這個能熏死饕餮的味道,長孫千裡都忍不住眉頭緊鎖,喝到嘴裡,更是覆了冰的臉都被融化了。司決明扶着長孫千裡坐起了身,拿起托盤裡的藥碗,端到長孫千裡嘴邊,道:“千裡,喝藥了。”

頓時,長孫千裡覺得那臭味直沖腦門,簡直沒人受得了。長孫千裡沉着臉,擡手拿過他手裡的碗,做了一下心理防備,喝了一口,還是沒防備過來,喝的他想斷氣。

随即,就要把藥碗塞還給司決明,司決明趕緊接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長孫千裡皺着眉道:“我不想喝了。”

司決明端着藥碗,輕聲道:“為什麼?是不是太苦了?良藥苦口嘛,喝了才會好啊。”

司決明見長孫千裡不說話,樣子有些冷漠,司決明立馬擡眼看着宿風。宿風從他眼裡看出了“你還不快走?”,便趕緊把托盤放到四方凳子上,跟着跑出了房間。

宿風走後,司決明能明顯感覺到,長孫千裡臉上拘着的冰色融化了不少,司決明接着柔聲道:“千裡,白澤說這個藥是要空腹喝的,這樣藥性大,才會往裡走,我們吃完藥就吃糖果和早餐,這樣就不苦了啊。”

長孫千裡把臉頰偏向司決明,還是拒絕道:“這個藥不止苦,他還臭!”

司決明知道要是跟着長孫千裡的話說,他就不喝了,趕緊道:“哪裡臭了?一點都不臭。”

長孫千裡道:“哪裡不臭了?宿風都捏鼻子了。”

看到他開始耍性子,司決明着急道:“他是個傻的,他知道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呆。”

随即長孫千裡又不說話了,司決明擡手把藥碗舉到自己嘴邊,跟着喝了一口碗裡的藥。長孫千裡聽到吞咽的聲音,錯愕道:“你怎麼能亂喝藥呢?”

司決明又把藥舉到他面前,和聲道:“你看,一點都不臭,就是苦了點。喝了就能好了,你不想拿斷水劍了麼?喝吧?喝吧?昂?”

聽着他輕聲細語的聲音,長孫千裡輕輕地“嗯”了一聲,擡手扶着司決明抓着藥碗的手背。猶豫了一會兒,把碗推到嘴邊,“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喝了。

長孫千裡緩了一會兒,但是沒緩過來,幹“嘔”了一聲,司決明趕緊把碗拿走,放到托盤上,拿過了托盤上的糖果,拆開了紙包,放到他的嘴邊,另一隻輕輕撫了撫他的背,道:“吃糖果,吃糖果就好了。”

長孫千裡叼走了他指尖的糖果,皺眉道:“好惡心,比屎還臭!”

司決明抿了抿嘴,止住笑聲,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長孫千裡說這麼粗魯的話,安慰道:“好了嘛,你看你現在恢複這麼快,很快就不用再喝了啊,好了以後就再也不喝了。”

“嗯。”

道觀裡的膳堂夥食都非常清淡,虞千洛和扶光耀坐在一條長闆凳上。溫箋霖坐在對面,手指哆哆嗦嗦的拿着筷子,吃着碗裡白水面條,臉色都發青了。

随即,聽到虞千洛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怎麼又是稀飯面條,我今早明明看到白澤啃雞腿了啊?”

溫箋霖忍不住笑了笑,道:“他那是偷吃,自己開小竈了。”

虞千洛用筷子戳了戳碗裡的面條,道:“他怎麼能這樣呢?喝酒吃肉就算了,竟然還一個人偷偷吃。”

溫箋霖道:“嗯,他也不準道觀裡的小弟子吃肉喝酒,因為他們都是出家修行,所以膳堂裡的夥食都非常清淡。”

但是呢,白澤這個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又沒人管得了他,喝酒吃肉都算正常的,溫箋霖都怕他茹毛飲血。

虞千洛擡眼瞅了一眼溫箋霖,手上又是青一塊紅一塊的,手都在哆嗦,感覺筷子都快拿不穩了,那猙獰的青腫延伸到袖口裡面,顯然是身上都是,虞千洛道:“箋霖堂哥,你還好吧?”又皺着眉,道:“白澤早晚給你打廢了,有這麼教人練劍的麼?也太過分了!”

溫箋霖無奈的笑了笑,道:“沒事,又不是第一天了,皮打厚了就不痛了。”

虞千洛捏了捏筷子,擰着眉頭,道:“我來這兩月了,天天就光看你挨打了,無語......”

溫箋霖“哈哈”笑了兩聲,道:“沒事,快吃吧。”

虞千洛垂眼看了眼面條,夾起面條吃了兩口,扶光耀也是一碗面條放在面前分毫未動,撐着腦袋看虞千洛,一看她就不想吃,扶光耀問道:“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找來。”

宿風和祥吟跟着走進了膳堂,一眼看到郡主和扶光耀的背影,溫箋霖一個坐在了對面。

兩個人坐在了一起,看樣子是和好了,祥吟一陣欣喜。趕緊走上前,坐到了溫箋霖旁邊,祥吟剛想開口,正面看到虞千洛的樣子,閃了一下神,随即改口道:“郡主,你這個發型很好看呢。”

她的腦袋上方隻梳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狀發髻,發髻下面别了幾個精緻的小發飾,其餘青絲全都披散了下來,與以往嬌豔華麗的樣子有些不同,有些清淡到憔悴的樣子,惹人垂愛。

聽了祥吟的話,虞千洛提了提僵硬的嘴角,道:“哈哈,是麼?”

祥吟跟虞千洛面對着面,溫箋霖跟扶光耀面對着面,宿風也擡腳做了下來,一個人坐在祥吟和虞千鈞的側面。

宿風眼睛緊緊盯着虞千洛,看到她把頭發披下來把脖子遮了個嚴實,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嚨,擡眼看向了扶光耀,這貨還是撐着個腦袋看郡主,對外界所有事物都充耳不聞,心無旁骛。

祥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嗯,好看,就是這個頭發是不是披散太多了?”說着就要伸手摸她的頭發。

虞千洛驚了一跳,趕緊往後仰躲開祥吟的手,一并捂住了胸口的頭發,驚魂未定的看着她,祥吟愣了一下,問道:“郡主,你怎麼了?”

剛剛她的動作有點大,宿風馬上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有些深紅的吻痕,噎的宿風話都說不上來,直想:“自己真是太單純了!扶光耀這個狗東西太會享受了!太邪惡了......”

溫箋霖眼睛往她脖頸裡瞟了一眼,轉眼看向扶光耀,又把視線移回到虞千洛身上,溫箋霖不禁想,這兩個人的事,溟親王知道麼?

虞千洛也是微微張着嘴,本來隻有扶光耀一個人盯着自己,現在一桌子的人都盯着自己,虞千洛愣了好一會兒,又很快鎮定下來,道:“……我沒事啊,我以為祥吟你幹嘛呢,吓我一跳,哈哈。”

宿風擡眼看向憋笑的扶光耀,陰陽怪氣道:“嗯,是沒事,我還以為你被狗咬了呢。”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勁呢,除了扶光耀所有人又轉頭看向他,祥吟道:“你罵誰是狗?”

宿風回道:“……我沒說你,你怎麼上杆子承認呢……?”

這話一出,兩個人又鬧在了一起,開始打口水仗,噼裡啪啦地吵得衆人耳朵嗡嗡響,兩個人嘴巴突突突地。

看着她兩唾沫橫飛的樣子,溫箋霖搖了搖頭低頭繼續吃面,虞千洛則是捏緊了筷子,道:“不要吵了嘛。”

“豆腐都有腦,你沒有!”

“你才沒腦呢!頭發長,見識短!脖子以上是裝飾!”

虞千洛道:“不要再吵了嘛。”

“你叫什麼!是不是王爺籠子沒關好把你放出來!?回籠吧你!!”

“你才是狗呢!少吃點鹽!看你閑的!狗也不能吃鹽啊!”

虞千洛道:“哎呀,不要在吵了嘛!”

“你嘴怎麼這麼筍!?上輩子是竹子精轉世啊!?”

“有你損!?你一開口,方圓百裡的蚊子和蒼蠅全被你毒死了!!”

……

最後祥吟氣的直接把旁邊的面條端了過來,潑在了宿風的身上,溫箋霖坐在那石化了好一會兒,筷子也停在空中,因為祥吟端的是他的碗,溫箋霖歎了口氣,本來就難吃到嫌東嫌西的,現在吃都沒得吃了……

看到宿風挂了滿腦袋的白水面條,虞千洛愣了愣,又想笑又無語,這面條真慘,首先被廚師糟蹋,再被人挂在腦袋上當發飾。

宿風抹了一把臉,把面條扯了下來甩在地上,伸手指着祥吟,氣的面紅耳赤,嘴唇哆嗦道:“你……你……你……”

祥吟挺了挺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想怎麼樣?”的樣子,宿風氣急了,左右看了看,随即把虞千洛面前的面條奪了過來,祥吟吓得趕緊擡腳跑出了膳堂,宿風端着碗面條,一腦袋漿糊的去追她,喊道:“狗祥吟!有種你别跑!!”

虞千洛抓着筷子愣在原地,她就吃了兩口,随即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扶光耀笑了笑,拉着她的手,道:“走吧。”

扶光耀拿着破月帶着他兩到山上打獵,方才的鬧劇離他們遠去,扶光耀又劈又砍的捉了好幾隻野雞野兔,溫箋霖看到他如此矯健的身手竟然用來對付幾隻兔子野雞,不過看的他都想拜師了,身影猶如流光閃過,太潇灑了……長孫千裡的劍法是詭異飄逸,而扶光耀是狂放淩厲,又想到白澤天天拿着把木劍對着自己砍......哎!

虞千洛在旁邊一直拍手叫好,三個人找了一條小溪,扶光耀開始剃毛掏腸子,虞千洛看的滿臉扭曲,龇牙咧嘴的,小聲道:“咦……好惡心……”

扶光耀笑了笑,虞千洛和溫箋霖坐在小溪邊看着他一陣搗鼓,随後扶光耀砍了好幾根跟樹枝樹杈,把野雞野兔穿了起來架在火上烤,不過一會兒就滋滋冒油花,溫箋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紙包打開了,虞千洛道:“這什麼東西?”

溫箋霖道:“椒鹽,你們不是說打獵麼?我就到膳堂拿了一點。”

虞千洛停頓了一會兒,道:“你想得可真周到。”

随即用手指捏了一點椒鹽,撒在烤雞和野兔上面,撒了好幾次,油香味兒和椒鹽香混在了一起,濃烈的香味兒在空中飄蕩,虞千洛咽了咽喉嚨,道:“好香啊……”

聽到扶光耀的笑聲,虞千洛趕緊擡頭看他,道:“你好厲害啊,到哪都餓不死,之前我跟祥吟離家遊玩,走山路的時候老是餓肚子……”

溫箋霖笑了兩聲,揉了揉她的腦袋,道:“老是亂跑,山裡很危險的,以後不能這樣了。”

虞千洛點了點頭道:“不會了,不知道是不是年紀上來了,現在都不想到處亂走了,就想窩在一個地方,感覺也沒什麼東西能提起興趣了,哎。”

溫箋霖忍俊不禁道:“人小鬼大。”

三個人在山上飽餐了一頓,又烤了幾隻,準備帶回道觀給司決明他們,三人一回道觀,白澤就拿着把木劍,指着溫箋霖暴跳如雷般的喊道:“你死哪頭去喽!?書閣裡的書看完沒得!?劍指練了沒得!?咒語背過沒得!?手勢學會沒得!?木劍耍喽沒得!?打坐沒得?練氣沒得!?……”

巴拉巴拉一大通,溫箋霖直接被白澤拽走了,虞千洛手裡舉着隻木棍,上面還串了一隻烤雞,幽幽道:“箋霖堂哥好慘……”

剛說完,就看到白澤一個人反了回來,奪過了她手裡的木棍又走了。

虞千洛:“……”

扶光耀看到她征在了原地,提了提嘴角,把手裡舉着的烤雞和烤兔伸在了她的面前,道:“沒事,還有。”

虞千洛:“……”

一整天白澤都拿着把木劍,慘無人道地對着溫箋霖又劈又砍,虞千洛看得直搖頭,白澤每耍一套劍術就問溫箋霖記住沒有,溫箋霖也是直搖頭,白澤就對着他砍,嘴裡喊着:“死鬼兒!啷個那麼久學不會!?讓你沒學會!讓你沒學會!”

溫箋霖吓得立馬扔了手裡的木劍,轉身就跑,白澤飛身上前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上,道:“木劍拿起!!”

溫箋霖以前在複越盟的時候,長孫千裡教過他一點,但也隻是一點點。現在根本打不過白澤,白澤太嚴格了,身上被他劈得全是青紅條橫。一天下來光是拿劍的手就被劈了十幾次,原本手就已經是慘不忍睹了,現在更是腫的不忍直視。

木劍一直被打掉在地上。虞千洛看了一整天,溫箋霖臉頰都被抽出紅印子了,看得她一陣肉疼,簡直是虐待,跑又跑不走,打又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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