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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潇灑王爺巧折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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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決明牽着長孫千裡的手走進了總督府門。

虞千洛路過張遲玉身旁時,張遲玉又恭恭敬敬地作了一個揖,“郡主。”

還怪客套的,虞千洛稍稍停頓了一會兒,“呃……祝張大人朱顔長似,頭上花枝,歲歲年年。”

“……”張遲玉臉色凝固了片刻,說道:“多謝郡主,郡主有禮了。”

扶光耀不易察覺地微微勾了勾嘴角,幾個人跟在司決明和長孫千裡身後,走進了總督府大門。

宿風壓着聲音,小聲的說道:“郡主,哈哈,你可真有趣。你祝他一個老男人容貌紅潤如花,頭上花枝,他臉都僵住了,哈哈。”

“是麼?”虞千洛轉頭看向宿風,“他不喜歡嗎?那我回去換一個。”

宿風驚地“啊?”一聲。

扶光耀趕忙将身子側了側,擋在虞千洛面前,這是正式場合,而且人多嘴雜,扶光耀此刻也不敢擡手去碰她。

扶光耀笑着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輕聲道:“郡主,你莫要再去了。”

“哦。”

幾個丫鬟領着司決明他們步行至宴廳之中,虞千洛環視了一眼周圍,此時外頭天色已經有些朦胧暗沉,更加顯得宴廳裡燈火通明,輝煌的燭光搖曳閃爍着,璀璨明亮的如同白日。

虞千洛不禁脫口而出,“好生氣派。”

這壽辰宴的規制,那跟皇家宴會大差不差,采用一人一桌的席面,精緻的宴桌之上玉盞、晶碟羅列,金樽、銀壺雜陳。數不清的丫鬟仆役穿梭其間,擺放酒水與果盤。

大廳之中紅毯綿延數裡,極盡的鋪張奢華之能事。

幾個丫鬟正微微側身引着他們朝最前方走去,每個位置皆有安排,前列的席位唯有身份地位崇高之人方可就坐,當然,還有就是今日的壽星。

司決明不經意瞥見一個身影朝自己走來,心頭一顫,立馬開始發虛。司決明捏緊了長孫千裡的手,腳下的步子并未停歇,全然裝作沒瞧見的樣子。

司決明的臉色已然沉了下來,那人仿若毫無眼力見,亦或是故意兒為之,徑直擋在了司決明、長孫千裡的面前。

“王爺,好久不見。”

司決明并未做聲,隻是牽着長孫千裡的手微微一抖。

長孫千裡略微停頓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臉色瞬間冷了幾個度。

司決明并未看向初南枝,而且偷偷瞧了一眼長孫千裡,見其臉色果然十分難看,司決明随即朝初南枝點了點頭,拉着長孫千裡擡腳欲走。

初南枝擰着眉,身形一閃,又擋在了他面前,“怎麼?王爺裝作不認識我?還是真不記得我了?”

“……”

宿風和扶光耀跟在後頭,也一眼就認出來了,兩人皆是沉下臉來,又一臉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虞千洛見此情形,小聲問,“他誰啊?二叔老相好麼?”

“…………”宿風和扶光耀同時把目光投向虞千洛。

虞千洛左右看了看兩人,“怎麼了?說話啊。”

宿風和扶光耀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清對方眼底裡的情緒。

初南枝,乃是洛西州刺史家中次子,數年前與司決明結識,他生的頗為俊俏,那臉蛋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司決明一眼就相中了那張小臉。

當初,初南枝年紀尚小,才年僅十七,司決明三兩句就把人搞到手了。

兩人糾纏數月之後,初南枝開始談及喜歡和愛意。司決明一察覺到這種情況,立馬脫身而退,盡顯無情男人的行事做派,真可謂是提了褲子不認人。

那時的初南枝那時心智還很稚嫩,自然是無法理解,也是不認得,便開始撒潑打滾,甚至是尋死覓活。

當時兩人的這段風流事迹,可謂是被初南枝鬧的,傳遍了洛西州的大街小巷。

這事鬧的滿城風雨,茶餘飯後無人不提,“潇灑王爺巧折南枝”。司決明也被他搞得焦頭爛額,怎麼勸說,初南枝都不依不饒,非要司決明給他一個交代。

說到底,司決明在這件事上也不占理,畢竟是他先去招惹人家的。初南枝也算官宦家的子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過難看,他也不是樓院裡給點銀子就打發了的,什麼錢人家沒見過?人家要的是人。

初南枝這個人肘的很,但是司決明比他還要犟,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就算初南枝說破天,哪怕把洛西州掀了,也無濟于事。

一個十分執拗,一個百分倔犟。事情發展到了最後,司決明嘲諷初南枝,想要得到他,就去做皇上,等到位高到他無法反抗的時候,他們之間才有繼續的可能。

初南枝人生的道路才剛剛開始,司決明就狠狠的給他上了一課。在他最勇往直前、一片真心的時候,卻錯付了人。

最愛的人,變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教訓。

宿風和扶光耀都站在身後看着,要是别人,兩個人早就上前給他拖走了。可是人家身份地位都不低,也不同大街上随便拉來的一個人。初南枝丢了臉、騙了心又失了身,王爺也沒發話,他們還能怎麼辦,看着呗……

司決明沉默着,一句話也不說。他能說什麼?他說不記得了,初南枝開始撒潑打滾;他說還記得,長孫千裡給他頭擰下來。

初南枝掃了一眼長孫千裡,他脖頸上的痕迹異常炸眼,初南枝眼裡幽怨又嘲諷,“新找的?王爺還真是處處留情又處處無情。”

長孫千裡捏緊了身側的拳頭,心頭火像被潑了一桶煤油,怒火燎遍全身,他不是想打面前的這個人,而是想揍司決明。

初南枝看着司決明,面前穿藍黑色華服的人,與記憶中的身影重疊在一起,一如腦海裡的模樣。隻是,他始終是生命裡的過客,不甘心又怎麼樣。

他早該清楚的,因為從認識的那一天起,司決明就沒說過負責,甚至不說喜歡,就說喜歡他的臉,說他長得好看。

羁絆是司決明創造的,痛苦卻要他來承擔。初南枝喘了口氣,胸口郁氣凝結,怎麼也呼不出,初南枝仔細的看着長孫千裡的臉頰,“我看這位公子眉眼淡漠、冷若冰霜,陪你玩玩正合适。”

無情之人。

司決明臉色愈加暗沉,趕忙拉着長孫千裡與初南枝擦肩而過。

初南枝轉了腦袋,注視着司決明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将視線緩緩挪到地面上,沉寂在原地。

片刻後,初南枝轉身穿過人流,走向宴廳外,一人瞧見他的身影趕忙走上前,“少爺,你怎麼出來了?”

初南枝腳步未停,笃步往前走去,“回府吧,沒心情了。”聲音和腳步都顯得很沉重。

宴廳裡,司決明悄悄地看了幾眼長孫千裡,隻覺得心髒突突跳。

幾個丫鬟将他們領到了地方,便請安退下。

長孫千裡端坐在宴椅上,攜起宴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

宿風靜靜地伫立在長孫千裡身後,司決明站長孫千裡旁邊也不吭聲。

虞千洛眼睛敏銳,察覺到宴廳之中許多目光偷偷朝這邊打量,轉眼過去時,他們又慌忙轉開視線,她沒同司決明一般,圍到長孫千裡身邊去,白白讓人看了笑話,隻徑直坐到長孫千裡身邊的另一張宴桌上。

虞千洛斜眼掃了司決明一眼,也覺得心頭頗為郁悶,拿起自己面前的酒壺倒酒,同長孫千裡一樣自顧自的喝酒。

扶光耀則守在虞千洛身後,瞧見她把酒當作白水似的悶頭猛灌,輕聲提醒,“郡主,淺酌即可。”

虞千洛“嗯”了一聲,卻全然不放在心上。

司決明站長孫千裡旁邊,猶豫一會兒,“千裡,你是不是生氣了?”

長孫千裡提起嘴角,露出笑容,眼裡卻沒有一分笑意,“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我曾經并不相識,我有什麼理由生氣?”說完低下頭喝酒,那嘴角剛剛浮現的笑意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司決明感覺腦袋像是被漿糊裹住了一般,站他旁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多時,便有總督府今日參加宴會的賓客上前請安、敬酒,司決明微微點了點頭,不多言語。

敬酒的人來來去去,猶如排隊接龍似的,絡繹不絕、接連不斷。司決明被攪得心煩意亂,直皺眉頭。

這些人皆是能說會道、八面玲珑,一張嘴便是極盡讨好、阿谀奉承之能事,但是他此刻站在長孫千裡身旁,看着長孫千裡悶頭喝酒,他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宿風見此情形,小聲說道:“王爺,您落席吧。有什麼事等我們回去再說,如今這地方人多眼雜。”

司決明的目光投向長孫千裡,他了解長孫千裡。

深知他的脾性,他生氣了,快氣死了。但是當下無論自己說什麼,長孫千裡都不會消氣,反而隻會更加惱怒。

這時,一個丫鬟走上前,跪地行了大禮,“奴婢叩見王爺,給王爺請安。”

司決明轉眼看向她,“何事?”

丫鬟匍匐在地上,“回禀王爺,家中主人想請王爺一去,有要事與王爺商談。”

司決明又轉眼看着長孫千裡,猶豫片刻之後,擡眼看向宿風時,宿風會意地微微點了點頭,司決明便擡腳跟着那丫鬟離開。

長孫千裡掃了一眼司決明的背影,“他們什麼關系?”那冷硬的口吻,尋不見一絲溫度。

宿風頓了一下,怎麼感覺這一句話似曾相識呢。

宿風噤若寒蟬,有些扭捏地說道:“長孫公子,他……你……我……”

長孫千裡轉頭掃了宿風一眼,又回過頭來喝酒,将髒話和酒一同咽了下去,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明知故問,還有什麼可問的?難道非要别人扯着耳朵告訴自己。

是,他們就是舊情人,他們曾經就是好鳥雙栖的關系麼?

換做任何一個毫無關系的人,司決明都不會心虛到不言語。也不會有人如此莽撞的跑到司決明的面前,出言不遜。今日來此地的也都是洛西州的名門貴族。

床伴,有情的床伴,出身高貴又有情的床伴。

長孫千裡有着說不出的煩悶和怒火萦繞在胸腔裡。

宿風不說,别人已經開始說了。司決明一走,他的風流事迹在此等恰到好處的酒桌、宴會上,怎得不拿出來調侃、說唱一番?

長孫千裡曾經眼盲,練就了一個無雙的耳力,沒有什麼東西能逃得過他的耳朵,何況他們談論地那麼大聲。

宿風皺着眉,冷眼掃過去。左側方幾人聊得繪聲繪色,一人說道:“初家那小子就是太嫩了,溟親王玩他不費力。這麼久過去了,還上趕子貼上去。哎,老初那老臉,啧啧啧。”

一人嘴角不屑,“哼,他自己不争氣。那時,老初給他綁家裡了,他也要跑到溟親王府邸。你說,丢不丢人?也不知道男人有什麼好的,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為了愛情盲目到沖昏頭腦,還有撒潑打滾,那是女人做的事情,他給全做了,幹盡了愚蠢的事!還好老初今日沒來,不然還不得氣的躺地上。”

另一人笑道:“哈哈,溟親王俊呐,又位高權重,懂他好的人多了去了,你看他身邊的人斷過沒有?”說着掃了一眼長孫千裡,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望過去。

長孫千裡猛地捏緊了手中的玉盞,聽到玉盞清脆地龜裂聲,長孫千裡回了點理智,緩緩放開了手。

那邊的聲音不斷傳到耳畔,“你可小心點啊,溟親王身邊的人是沒斷過,正式帶出來的可是頭一個。哈哈,小心把人得罪了,吃不了兜着走。”

“我看長久不了,溟親王多風流雲散你們不知道?也就初家那小子可惜,我看他啊,說不準還念着溟親王呢,這麼多年感情之事唯一有動靜的一次,又繞到溟親王頭上了。哈哈,說不準兩人還能再續前緣。”

“你真會胡扯,溟親王不吃回頭草,你哪次看他回頭了?吃幹抹淨了還回什麼頭?天下俊俏男子多的是。哎,要說會玩還得是溟親王,什麼樣的他沒嘗過,初家那小子都算普通了,你瞧瞧這個。”

長孫千裡再也聽不下去,立馬站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此地,虞千洛見狀趕忙追了出去。

宿風眯了下眼睛,笃步走到那幾人面前,嘴角微微上揚。幾人看着他有些停頓,宿風不由分說地擡起一腳,猛然踹翻了宴桌,“砰”地一聲巨響,再是無數個東西碎裂的聲音,東西嘩啦啦摔了一地。

這一幕全然未有想到,幾個人已經吓得趕忙站起了身,他隻踹了一腳,倒了好幾張宴桌,幾人還沒回過神怒罵,隻見宿風微笑着豎起一條胳膊,彎了彎手指,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便轉身離去。

衆人被他的猖狂姿态看呆了眼,他們怎麼說也是朝廷官員。他雖然說也是有官職傍身,三品銜,一等護衛,但是說到底也不過隻是一個奴才。

還未開口罵,扶光耀胳膊抱在胸前,路過他們面前時,提着嘴角随意地指了指宿風的背影,再指了指自己腦袋,意思分外明了,他有病,别跟他一般見識。但是扶光耀看他們的眼裡全是輕蔑、譏諷之色,就像在看什麼腌臜之物。

扶光耀“哈哈”笑了兩聲,往前走去,不過片刻,高挑的身影埋沒在了宴廳的人群裡。

一人眦眉瞪眼的怒罵道:“狗奴才,不分尊卑!都說溟親王府邸上沒有上,下沒有下,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他旁邊那人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拍了拍身上的酒水,“小聲點吧,調侃幾句就得了,真說到他頭上,不是我們能擔待的。”

溟親王的那些事迹,大家都會拿出來說,但是溟親王要是真追究起來,牽連之廣,恐怕整個洛西州的人都有份。也就說說他那些事迹,但是真說溟親王這個人怎麼樣,那真是大逆不道。不敬皇族之罪,摘了烏紗帽關進去都是輕的,說不準還得掉腦袋。

長孫千裡穿過人流,快步離開了總督府。周圍的喧嚣、旁人的目光,于他而言,仿佛都是不存在的迷霧,絲毫無法幹擾他前行的軌迹,虞千洛趕忙上前牽住他的胳膊,“千裡哥哥,我們坐舟車吧。”

長孫千裡停住腳步,臉頰絲毫沒有波瀾,雙眸透着冷峻和漠然。不過片刻,他抓緊虞千洛的手心,拉着她轉向舟車的方向快步走去。扶光耀等他們上了舟車,駕車而去,宿風則回到總督府等司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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