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安吾,我們的工作今天11點之前可以搞完嗎?”
“很抱歉,并不能,因為上一次蘭堂先生搞出的動靜太大,我們的工作平白無故又增加了很多。”
“我怎麼總是在處理文件啊!”我抱着腦袋崩潰大喊“不可以,我年紀還這麼小要是這麼早就變成下一個安吾,我遲早會瘋掉的!”
“變成我就那麼讓您難以接受嗎!?”
“安吾……”
“好吧,小絨。”他不甘心地耷拉了腦袋“這完全是因為習慣啊。”
“總之,一起去休息一下吧,因為安吾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休息,對吧?我和哥哥約好了各帶一個朋友去玩。”
我看着坂口安吾懷疑的眼神“……别懷疑了,我們打賭說:看誰擁有的朋友多,來着。”
“那小絨為什麼不帶中原先生?我記得絨和中原先生的關系還不錯吧?”
“安吾不知道他們兩個待在一起絕對會吵起來嗎?根本不可能在他們兩個都在的情況下好好休息啊。”
“說的也是啊……但這不也恰好說明您除了我和中原先生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麼關系更親近的人了嗎?!您根本沒什麼朋友啊!”
“……诶嘿,安吾啊安吾,陪我一起去嘛,我知道你是最好的啦。”
“唉,怎麼我又變成充場面的工具人了呢……行吧,一起下班。”
*
lupin酒吧。
“所以您還是來泡吧的啊!”
我讓老闆來了一杯度數很低的雞尾酒,好奇地看着那橙黃色的酒液,用鼻子湊上去細細地聞了聞,還用手撥動了一下廣口杯裡的冰球。
“怎麼看你都是第一次喝酒的吧!不行的吧,這樣真的不行的吧!”
“啧,安吾,我們是Mafia诶,怎麼你這麼尊紀守法啊?”
“這已經不是尊紀守法的問題了啊!絨今年才不到14歲吧?四舍五入一下我帶着一個小學生來酒吧喝酒啊!”
“大老遠就聽見你們吵鬧的聲音了。”
“怎麼?看不起這個年齡的小孩子啊?”兩道聲音重合在一起。
太宰治三步并作兩步地跳下樓梯,再一跳,把手“啪”地拍在我肩膀上。
我正好奇地看着他後面跟着的男人,有些陳舊的皮鞋,似乎同樣曆經滄桑的褲子,以及滿下巴的胡茬,紅銅的發色……
“您好啊。”我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向着這位大叔問好。
太宰治:“錯了哦,絨,織田作現在才21歲,才不是什麼大叔。”
“哦……那麼織田作先生應該是被生活狠狠地欺負過吧……這邊這邊,坂口安吾,雖然已經是一副成熟的社畜模樣,但其實也才19歲哦。”
坂口安吾:“先不提為什麼要用‘欺負’這個詞,單就是我現在應該沒有很社畜吧!”
“喏,他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特别會吐槽,沒有安吾在,我的工作肯定會變成一鍋煮糊的粥的。”
織田作:“煮糊的粥?把粥做好确實需要把控好時間啊。”
太宰治:“喏,織田作最大的特點就是經常會說些出人意料的話來。”
他用着和我一樣的句式介紹到。
我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開口說道“所以,是很有趣的人。”
“噗,哈哈哈哈……”
坂口安吾無奈地推了一下快要滑下來的眼鏡“我們完全被當成籌碼了啊,先生。”
織田作點了點頭,找了個位置自己坐了下來“雖然好像已經沒有必要了,但是我還是想要說一下,我的名字是織田作之助,姓織田,名作之助。”
然後向老闆要了一杯酒。
太宰治坐到我旁邊,興緻勃勃地也要了一杯酒後說“因為織田作順口一點嘛。”
織田作先生很無所謂地聳聳肩“你高興就好,太宰。”
“那麼我也可以稱呼織田先生為‘織田作’喽?”我透過太宰治看着織田先生。
“可以,隻要你願意。”
“哇,織田作是好人,我的名字是絨,太宰絨,太宰治的妹妹,平時叫我絨就好了。”
或許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完“織田作是個好人”後,織田作僵硬了一瞬間,不過很快就放松下來。
“坂口安吾,是絨的屬下,今天被拉過來充場面的。”坂口安吾一本正經地介紹着自己。
“安吾……這時候就不要這麼說了。”我捂着臉,覺得安吾的報複心讓人猝不及防。
自我介紹完了後,他們三個就開始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我偶爾也在旁邊插上兩句,但總歸還是悶頭聽他們講話的時間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