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眯了眯眼睛:“你真當我不敢?”
夏铎反唇:“不敢什麼?潘德拉貢少爺最是勇武不凡,有什麼不敢的。”
伊澤看見他這幅表情,怒極反笑:“好,好,好。”他抓起夏铎的衣領把人拽向自己,“你樂意配合,再好不過。”
夏铎的驚呼卡在喉頭,但伊澤不想聽他說任何一句話,反正不會是他想聽的。
夏铎從來都是這樣,清楚伊澤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怕什麼、厭惡什麼,他想給什麼就給什麼,反正都是騙人的。
他就是個惡劣的騙子!
胸口忽然被抵住。
伊澤低頭,瞄一眼夏铎推拒的手,再擡眸,目光落在後者微收的下巴上。
“躲什麼。”伊澤嗤笑,“怎麼,你不是配合嗎?我記得你以前還很喜歡呢。”
夏铎臉上閃過一絲惱羞。
管你喜不喜歡。伊澤直接吻住那雙淡色的薄唇,細細地吮吸。
我隻要我喜歡。你最好厭惡,厭惡也隻能受着。
伊澤閉目,用力地箍着夏铎單薄的身體,預備着抹消他的一切反抗,但除開最開始那一下推拒,夏铎出乎意料地配合,不再推拒,不再躲閃,微仰着頭。他忍受着上下嘴唇被牙齒輕碾磨,甚至閉上眼睛,主動張開牙關,引誘伊澤的舌頭侵入自己的口腔。
伊澤眼睛掀開一條縫。他和夏铎挨得這麼近,自然看到夏铎輕阖的雙眼,看到他長長的羽睫随每次嘴裡的交鋒微微顫動,看到他秀氣的眉稍稍蹙起,看到他神情投入。
六年了,兩人親近的滋味似乎還同從前别無二緻。
可是這不是從前了!
伊澤吮着夏铎的下唇,牙齒忍不住使勁一咬。
夏铎猛地睜眼,輕“嘶”出聲。他腦袋下意識後縮,但被伊澤提前按住後腦勺,退無可退,又一口氣沒順過來,嗆得悶聲咳嗽起來。
伊澤松開夏铎的唇,舔舔齒間的血腥味。這是你欠我的,你憑什麼享受?
他右手按在夏铎起伏的胸膛上,睨視夏铎淡色的嘴上粘着一點奪目的嫣紅。
夏铎也定定望着伊澤,滿眼的驚訝中藏着一絲隐秘的茫然。
時間恍若靜止。
“看,我就說你喜歡,現在還喜歡。”伊澤嗓音有些沙啞,他指頭逗貓似的勾勾夏铎下巴頸部。
夏铎在伊澤直勾勾地注視下吞咽唾液,頸部的肌膚一上一下,帶着伊澤指尖輕輕一提一落。
“滿意了嗎?”夏铎偏頭躲開伊澤的手指,揶揄道,試圖抽回手。
但是沒成功,伊澤抓他抓得死死的:“但是不夠。你以為你一個被迫的吻算什麼,能彌補你當年對我背叛的多少。”
夏铎深深吸氣:“那我就活該被你囚一輩子,做你見不得光、沒有身份沒有名分的地下情人?伊澤,我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你……”
“但我當年錯就錯在愛你,想保護你。”伊澤打斷道,他一咧嘴,“現在不會了。夏铎,你是不是還在等消息,你怎麼知道你的那個副使會那麼聽話地等你?你覺得她等了你,火星地球就會一起對我施壓,讓我放了你?你就那麼想逃離我?”
伊澤左手把夏铎摟進懷裡,右手五指插入夏铎的指縫,用力地捏緊,眼神勒令夏铎也回應他同他十指相扣。
夏铎輕輕回扣,啞聲說:“伊澤。我不是要離開你,但我……”
“那你在這兒扭捏什麼?”伊澤咬一口夏铎的耳廓。
夏铎耳朵紅得發燙:“你别太過分。”
“我過分,我哪裡過分?你還沒見識過什麼叫過分。”伊澤笑還挂在嘴邊,他解開夏铎的安全帶,在夏铎震愕地目光下将人拽進懷裡,一手圈住他腰身,把他兩隻手一同摁住。
“伊澤!”夏铎憤怒地低吼。
伊澤下巴扣在夏铎肩膀上,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遊走,蛇一般鑽進他的衣服裡,不輕不重、半是暧昧半是報複地用力一捏。
懷裡的人身體一顫,但沒哼一聲,隻是竭力彎着手腕去勾開伊澤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