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突然咕咕叫了兩聲。
向日痛苦後悔地捂着肚子,生無可戀地看着街上接連亮起的路燈。
往常這個時間,他已經坐在家裡,開始吃媽媽做好的晚飯了。
現在——
他扭頭看長椅上還沒睡醒的芥川慈郎,忍不住長長歎息。
小佐不準備過來搭讪。
五條悟大方地邀請兩人共進晚餐。
小佐内心想拒絕,現實很慫。
忍足站在街口的影子裡,看着小佐三人走遠。
從看到向日和芥川慈郎,他從另一個街口走過來,時間不過才剛剛過去十幾分鐘,對他來說卻像是過了很久。
情景太過離奇沖擊,讓他恍疑眼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在街口看到社團隊友,忍足慢悠悠地走過來,身上一點兒也不見迫切。
用了十分鐘才晃晃悠悠走過了不到二十米的長街。
還沒從街口轉出來,就看到芥川慈郎的身體“飄”進了一堵牆壁。
緊接着他就看到一個少年緊跟着沖進去,前後三分鐘,那個少年提着芥川慈郎從“牆”裡面出來。
然後跟旁邊的白發男人,還有一起來的同伴走掉。
忍足走過去,特意站在“牆壁”前觀察許久,伸手摸了摸。
實打實的一堵牆。
“忍足!”
這種“艱難”時候看到搭檔,向日喜不自勝,從長椅上跳起來,臉上的笑容大得路燈光都遮不住。
“你還沒有回家嗎?能在這裡遇到忍足,真是太好了!”
在向日的“盛情相邀”下,忍足背着芥川慈郎,兩人一起把愛睡不醒的隊友送回家。
向日邀請忍足去家裡做客。
“我家就在前面,”向日拉着忍足的袖子,态度熱情,“忍足來家裡吃飯吧。我記得你住的公寓離這裡不近,吃了晚飯正好留下來住一晚上……”
“除了慈郎,第一次有我的同學來家裡住。媽媽一定很高興……”
忍足主觀上不想回獨居的公寓,一來還要坐地鐵。二來對今天發生的事好奇心未退,想就近觀察“芥川慈郎”身上的反應。
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兒,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
可惜那少年和同伴走得太快,白發男人身上氣勢太強,壓迫得他無法靠近。
不過那少年身上穿的,應該是哪個學校的校服,他十分眼熟。
半夜,忍足突然從床上坐起,吓了同屋的向日一跳。
向日揉着眼睛,“忍足,你做噩夢了?”
夜色中,忍足攥了攥拳,神色興奮。
他想起來了,是青學的校服。
見慣了青學網球社的社團服,一時沒想起來青學校服的樣式。
東京高塔頂層餐廳。
五條悟給自己點好了餐,把菜單推到小佐面前,墨鏡後面蒼藍雙眸中笑意盎然。
“小佐想吃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