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在車棚停好車出來,剛巧遇到不二。
不二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菊丸說兩句能附和一句半,眉眼間洋溢着雀躍,看見他,立刻笑着揚手打招呼。
“手冢,早安。”
“早安。”
沒在他身邊看到小佐,不二笑着問了一句,“小佐今天部活不去網球社嗎?”
手冢扶了一下眼鏡,解釋,“秋本可能請假了,小佐要先去劍道社确認。”
“哎呀,如果小佐部活不來,感覺網球場都寂寞了。”
不二笑嘻嘻的,手冢沒從他身上感受到對他話中的“遺憾”,知道這隻是他的玩笑。
中午聚餐,知道秋本沒來學校,接下來一周時間的部活,小佐大多時間都會缺席,網球社衆人一片哀嚎。
越前端着便當坐在小佐旁邊,“每天部活結束後,你能陪我練習嗎?”
小佐還沒有回答,小王子就被菊丸“鎖喉”,“小不點兒你怎麼先說了?我也想邀請小佐一起練習。呐~”
活潑的聲音滿是青春的飛揚熱烈。
下午部活,小佐去了劍道社。
安排了社員們的練習,指點今年新入社的社員。
雖然小佐隻是一年生,但這兩個多月的接觸,劍道社的社員對這位小部長的實力是豎大拇指地敬服。
整個劍道社,也隻有秋本副部長能和小部長過招兒,平常的部活練習,如果不是小部長存着指導他們的心思,他們連一招都過不了。
“小部長,外面下雨了——”
最初不知道誰叫起來的,現在青學所有認識小佐的人都喊他“小部長”。
對于這個稱呼,小佐并不是太在意,左右不過是稱謂。
他的哥哥是手冢部長,其他人如果用姓氏稱呼他就重複了嘛。
小佐管理劍道社并不嚴苛,社員面對他很是放松。
這會兒聽見人喊,都跑出了練習室,到走廊上去看雨。
雨如同絲線,從天空垂落,灰沉沉的天空,這雨不像一時半會兒能停,看來今天的部活要延時結束了。
社員跑到外面走廊上看雨,小佐沒有喝止,練習室内還有兩個沒出去,倒讓他多了兩分關注。
這兩人是今年入社的一年生,和小佐不同班。
一個叫真野千良,一個叫宮本渡。
秋本泉親自認證過,是可塑之才。
真野千良坐在地上擦拭練習用的竹刀,宮本渡在練習劍道基本動作,一招一式都力求做到标準,認真不知疲倦。
獨自練習了一會兒,宮本渡去拉地上的真野千良,要求兩人對練。
小佐看了一會兒,轉眼看向外面的雨。
不出意外,這兩人會成為青學今年劍道比賽的主将。
在小佐眼中,這兩人的劍道還不夠完善,欠缺力道和速度。
劍道比賽一般會在下學期舉行,這兩個人還有三四個月的修行時間。
不急。
這場雨下了兩個小時才停。
有等不及的社員冒着雨走了,小佐檢查了劍道社的每個教室,關了燈,才背着書包往網球社的方向走。
學校裡面公共照明燈亮起來,照見地面上積水的水窪兒,亮晶晶一片。
小佐站在外面等手冢,看見越前背着網球袋走出來。
小王子眼神明亮,一副神完氣足吃飽了餍足樣兒。
“龍馬。”
小佐微笑着打招呼。
越前走過來,掩藏不住眼底的喜悅,和小佐分享,“下午的練習賽,我和不二學長打球了。”
“啊……”
“不二學長很厲害,他的網球和手冢一點兒也不一樣……”
像是找到了傾訴的人,越前把心情一股腦傾瀉給了小佐。
看他高興,小佐笑着撸了撸小王子墨綠色的頭發,發絲意外地柔軟。
越前心情好,沒有在意他又被摸頭的事。
網球社衆人陸續從休息室出來,微笑着和小佐打招呼。
菊丸非常興奮地說起下午的練習賽,很惋惜小佐沒有看到不二和越前的比賽。
不二眉眼彎彎,小佐能感受他和越前一樣的愉悅。
在校門口和衆人分别,手冢兄弟先去買了晚飯要用的食材。
回到家的時候,遠遠就發現家裡亮着燈。
昨天才從手冢口中得到爸媽晚歸的消息,這個時候在家的人肯定不是爸爸媽媽。
小佐的心往下沉了沉。
琴酒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到兩人進門,擡眼打了聲招呼。
手冢在玄關換了鞋,把網球袋倚放在牆邊,提着晚餐食材進了廚房,“小佐招呼黑澤先生,晚飯需要等一會兒。”
手冢在廚房準備晚餐。
琴酒單手支着側臉,看向對面的小佐,釋放善意。
“我可以陪你打會兒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