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勒注意力一直在宋夕身上,在她起身的瞬間,他的視線落在木椅上,那裡有着一小灘與木椅顔色相近的液體。
“抱歉,是我的疏忽。”弗勒将宋夕攬在懷裡,低頭查看。
肩頭被他握住,宋夕沒在意,此時她一門心思都在褲子上。
她不知道那些液體到底是什麼,可正是由于不清楚,才讓她有些難以忍受。她側着頭往後看,想要看看身後是不是已經一團糟。
聽到他為這事感到歉疚,宋夕搖了搖頭,道:“和你沒有關系,誰也不知道木椅上會有這些東西。”
慶幸她今天穿的是黑色褲子,雖然被沾濕,好在不大能看得清。可由于這液體有些粘稠,不能完全滲進布料,這就導緻在那塊被濡濕的地方還浮有一層褐色,像不能溶于水的顔料,粘在了她的褲子上。
宋夕有些膈應,不願意用手去碰,隻能艱難地扭着脖子不停地朝後看。
“是不是很髒?”她紅唇抿緊,情緒有些受影響。
弗勒不希望她不高興,安慰道:“不,夕夕,沒有那麼糟糕。”
宋夕眉眼間依舊不明朗,她聲音有些沉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很介意它。”
弗勒吻了吻她的額頭,“别擔心,我會為你将它擦幹淨。”說着,他環住宋夕的腰将她往轎車那邊帶。
宋夕以為他要從車裡取出紙巾或是别的什麼,沒曾想他直接拿出一條黑色的領帶,這是他不久前随手取下仍在副駕上,此刻被他拿在手裡,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弗勒,别用領帶,紙巾就可以。”
眼前這條黑色領帶沒有任何标識,但依舊能從它的材質和做功上看出它的不菲,用它來擦那些不知名的液體,實在太過暴殄天物。
然而她的勸說沒起作用,弗勒已經傾身将那條領帶按在了她被弄髒的地方。
領帶被他團成一團拿在手裡,仔細地擦着那些髒污。
随着他一下接一下的動作,宋夕耳尖泛紅。她伸出手想要阻止,被擦的地方實在尴尬,怎麼也不該由他動手。
“.…..弗勒,我自己來就好。”
她能感受到她的一邊臀瓣被有力度地上下滑蹭,說實話,有些羞人,尤其當她想起瑞恩斯和卡迪的那些話,更加覺得這種行為屬實暧昧了些。
“.…..弗勒……”
弗勒握住她的手,溫聲道:“交給我,這隻是一些咖啡,我很快會将它們清理幹淨。”
原來是咖啡麼?知道這是什麼物質後,宋夕好受不少,心裡的膈應也漸漸消退了些。
不知是不是經過弗勒這麼一提醒,她好似真的聞到了一絲咖啡的香味。
臀上的觸感還在,宋夕感到難為情。她不自在地動了動,道:“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一會兒回宿舍換一條幹淨的……”
咖啡漬還是濕的,所以并不難清理。弗勒仔細地将那些褐色抹掉,随着他的擦拭,他能感受到手下的圓潤有多軟,被他帶着下陷卻又在下一刻彈起,像是發酵完成的白面,美好的想讓人撫弄,在上面拓印下屬于自己的掌紋。
弗勒眼神深沉,包含欲念,每一個動作都帶着克制。
領帶已經徹底髒了,弗勒随手扔進車裡,“不用擔心夕夕,已經幹淨了,别人不會發現。”
因為這一遭,蛋糕已經不适合在這時候品嘗。宋夕站在車旁,有些無措,她眼神看向各處,就是不願意擡頭看他。他的目光就像是一個凸透鏡,定在她身上的焦點随時都會變得灼熱起來。
宋夕看向不遠處的草坪,想尋找出一些特别的地方能夠分散他的注意力,正巧對面這時有人牽着一條狗路過,宋夕抓住機會,擡手指向那邊開口道:“看那邊!有——啊!”
宋夕驚呼出聲,實在是被弗勒的動作吓到了。
他雙手突然伸向她,一隻撫在她的腰上,一隻貼向她的臀下,不等她低頭看清,他手臂發力,肌肉微鼓,裸露的小臂顯出利落又勁瘦的線條。
這次他開來的是一輛越野車,底盤較高,宋夕被他托起擱在駕駛位上,雙腿下垂卻根本夠不着地。
宋夕看向地面,并不高,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現在這個情況有些危險。
因着這個姿勢,兩人離得很近。他的腿挨着她的,甚至隻要他微微向她靠近,他高挺的鼻梁似乎都能點在她額上。
宋夕不知他這是為哪般,隻能向後避着,盡量與他拉開一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