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會兒,我給你拿些。”
“謝謝碧荷姐。”
…………
八花對了暗号進了屋,把吃的分與二人。
看樣子,羅浮鎮這幾天頂多形勢緊張一下,過不了多久就會恢複正常了。至于那些黑衣蒙面人,估計也不會真的在意羅浮鎮能否交出柳細雨來。
當天晚上,孟鳴秋和二福也到了羅浮鎮。
整個羅浮鎮都十分寂靜,即使依然燈火闌珊,也壓抑無比。
話說白家出了人手去要柳細雨命的事兒,柳時煜也知道了,隻是他也不知柳細雨在哪裡,但他笃定柳細雨依舊是活蹦亂跳的。
然而,事情的轉機來得很快。白家的人手從木澤鄉的兩個婦人那兒打探到了消息,确定了柳細雨就在羅浮鎮。
沒錯,那兩個婦人正是淑嫂賢嫂。她們平常多嘴多舌罷了,還有人會諒解她們,畢竟好像在别人背後說點壞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是說說而已。
她們這次,其實也沒幹什麼壞事,無非是在白家的人貼出柳細雨的畫像時,指點了一二。
“我知道她,成天和一個帶疤的男人在一起厮混!”
淑嫂勇敢地站了出來,指着畫像大聲說道。
“她住村邊的破廟,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人!”
一個平常就容易犯“小錯”的人,報複起來也不會知道收斂的,他們以取笑、辱罵别人為樂,這就是他們幸福的來源。
而且這些人最喜歡紮堆,似乎有了同伴就所向披靡了。在他們的眼裡,一切可疑的舉動都是不光彩的。而一旦他們發現,便會大肆宣揚,哪怕不這樣,也一定會告訴自己的密友。
他們最愛做的事,就是跟在别人背後一起偷偷咪咪地笑,仿佛自己知道了不可洩露的秘密。但到另一群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同伴出現時,他們就會變得無比斯文,客氣,雖然雙方心裡都很明白。
這樣的人,絕對不算罪大惡極,可總是像蒼蠅那樣令人生厭,面相就讓人很不舒服。
蒙面人接受了她們的“指點”後,立即回去帶了更多人手,不到人定之時,便将羅浮鎮圍了個水洩不通。
孟鳴秋和二福先一步到羅浮鎮,總算沒有被捉住,二人上了吊腳樓,才走到二樓,就聽見了急促的号令聲。
“給我搜!天亮之前必須找到,死活不論!”
孟鳴秋和二福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二人便一同上到了吊腳樓的最高層去。
剛躲進一個倉庫,就有了上樓的腳步聲,緊接着是一扇扇房門被踹開的聲音,頓時,羅浮鎮變得無比嘈雜起來。
“孟大哥,怎麼辦?一直在這裡躲也不是個辦法,遲早會搜到這裡來的。他們似乎也不殺人,我們?”二福緊張地問道。
“他們是不殺人,可不代表他們不會放火,你看那裡。”
透過倉庫牆面和屋頂處的縫隙,能看見有許多人影在對面吊腳樓所依靠的山上晃動。
“他們包圍了羅浮鎮?”
“嗯,我看得比較清楚,估計要放火箭,燒了羅浮鎮。”
“可羅浮鎮有水呀?”二福感到疑惑。
“誰敢去救火,就瞄準誰。”
“嘶,孟大哥,這可怎麼辦?沒有希望了…………”
孟鳴秋:“靜觀其變。”
八花的房間裡,三人焦急地商量着對策。
“怎麼辦?他們快要上三樓了!”八花急得在屋内踱來踱去,眉毛擠成了一團。
“上天樓去!趁他們還沒上來,快!”阮清揚打開了門,柳細雨使勁點了點頭。
柳細雨一上去就被孟鳴秋和二福拉住了。
“怎麼這麼巧?你們也在這兒?”柳細雨低聲問道。
“細雨姑娘,這不是巧,今晚我們都可能死掉。”孟鳴秋關上了倉庫的門。
“那我是連累你們了?”
“不是,也有可能更方便你活命。”
“孟鳴秋,你話說清楚!”
“細雨姑娘,别急,菩薩會保佑你的。”
柳細雨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她沒想到孟鳴秋也會開玩笑。
“究竟該怎麼辦呀?我們要死了!”二福哀怨道。
他們樓下的房間被檢查了,隔着薄薄的木地闆,黑衣人翻動物件的響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這裡也沒有,走吧。”随即樓下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柳細雨趕緊搖了搖孟鳴秋的手臂:“他們去過的房間肯定不會再去第二次了,我們要是能從這裡下到那個房間就好了。”
孟鳴秋:“那我們在這樓上找找有沒有破損的地闆,說不定能找到個缺口。”
三人立即行動起來,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個破洞處,從破洞望下去,是一個閑置的雜物間。
“菩薩果然保佑我了呀!”柳細雨高興得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