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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該躺平的時候還是要躺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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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曉工藤家和望月家是門對門的鄰居之後,五人組便提出了麻煩工藤家這段日子多照顧照顧望月朔的提議。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倒是欣然接受,隻有望月朔,被鏡片遮擋的眼底漸漸流露出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狀。

讓她滿心隻想遠離的死神一家子來照顧她,真是一個不顧她這個當事人死活的提議。

她一點也不想過每天被兇案包圍的日子,如果那樣她甯可拖着自己的斷腿每天去警視廳報到。

望月朔低頭看了看屁股下邊坐着的輪椅,歎了口氣。

胳膊上的石膏早就拆掉了,如今已經差不多可以正常活動,隻剩下腿上的石膏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本來她不太想選擇輪椅這種笨重又不方便的出行方式,畢竟警校當初在建造初期也沒有設想過要為“殘疾人”鋪設殘障通道,無論如何拐杖都是最佳的輔助手段。

但那五個人卻好像約好了似的,一緻認為她左臂和肋骨的傷還沒有好全,不适合拄拐,十分強硬地在出院那天給她推來了一輛輪椅,信誓旦旦地保證她接下來在警校的生活就由他們全盤負責。

望月朔還能怎麼樣呢?她隻能選擇屈服。

不過今天回家之後倒是可以小小地對他們陽奉陰違一下——她預先讓人在自己的家裡放了一副拐杖,等她一到家就可以正式擺脫輪椅這個大累贅。

那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在繪聲繪色地向工藤有希子描繪自己在警校裡多姿多彩的學習生活,而工藤有希子似乎也十分享受與年輕帥哥交談的感覺,時不時發出驚訝的“哇”聲,情緒價值拉滿。甚至連工藤新一那個人小鬼大的家夥,也時不時在青年手舞足蹈的講述中發出震驚又向往的慨歎。

萩原千速見狀倒是将屁股往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看向自家老弟的表情頗有幾分嫌棄。

那家夥分享欲簡直爆棚,警校每周休息的時候都會跟家裡人通電話。有關他在警校的生活,她作為姐姐了解得雖然算不上事無巨細,但至少眼下萩原研二興高采烈地對那母子倆講述着的故事,她至少聽過三遍。

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千速醬!來這邊!”

大江忍輕易便察覺了自家好友的情緒變化,此刻正雙眼發亮地招呼萩原千速來到自己身邊。她是個再典型不過的自來熟,很快便跟五人組打成一片,這會兒正纏着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打聽萩原研二在警校裡發生過的糗事。

而這群萩原研二的好同學們也不負她的衆望,事無巨細地将他未曾講給家裡人的丢臉事件一件接一件地往外抖。

自家老弟的糗事,總是要比他自己吹噓過不知多少遍的“英雄事迹”更吸引姐姐的目光,萩原千速在領會了大江忍話語中的未盡之意後就迅速地靠了過去,這下與男朋友暌違許久的娜塔莉終于得了空閑,被一旁眼巴巴等了好久的伊達航拉到身邊,開始分外親昵地竊竊私語。

坐在對面的望月朔看得眼疼,這種小情侶之間的親親熱熱對她這種單身狗殺傷力實在忒大。

“望月君很羨慕伊達君有女朋友?”

耳畔突然傳來男人帶着幾許笑意的揶揄,望月朔有些驚訝地扭過頭去,正對上工藤優作那雙睿智的雙眼透過鏡片投來的目光。

又來了,偵探那該死的的好奇心。

“唔……那樣親密又美好的關系,很難不羨慕吧?”望月朔歪了歪頭,不置可否:“不過換到我身上的話還是算了,戀愛這東西還是看别人談比較有意思。”

“我可以将這理解為一種對于親密關系的回避嗎?”

工藤優作似乎早就料到了望月朔會這樣回答,依舊笑吟吟地說着:“抱歉,這問題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望月朔歎息一聲,放下手中的刀叉。某種程度上來說工藤新一真是跟他爹工藤優作如出一轍,都對周遭發生的一切事情抱有旺盛的好奇心,一旦有了疑問就要刨根究底地追溯下去。

本以為自己離開米花町這半年,足夠讓工藤優作将自己身上的疑點抛之腦後。可她似乎低估了偵探的執着,甚至在再次相遇的時候,對方的探究欲更加強烈了。

她總覺得這份增強了的探究欲,有自己現在這幅慘兮兮的“殘障人士”外表一半功勞。

“大概吧。”

她右手托着腮,目光漫無目的地在五人組的身上流連,卻始終沒能确切地停留在某處。工藤優作被她這難得坦率的回答噎了半瞬,随即又了然地笑開了。

他抿了一口杯中瑩潤的酒液,目光也随着望月朔一同在在場的所有人身上逡巡:“望月君這半年變得坦率了許多,看來是交到了一群很好的朋友。”

“嗯哼。”

青年半眯着眼微笑,用輕快的語氣詞作為應答,連尾音都勾着些俏皮的弧度。工藤優作看着望月朔年輕的面龐,和那面龐上比半年前初見時真心了許多的笑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該遏制一下那無所不在的偵探的好奇心。

這位年輕的、纖細的、笑容如春風拂面的警校畢業生,依舊如半年前初至米花町時那樣,滿身都是謎團。她看上去溫良到甚至有些顯得軟弱,可無論是聰慧的頭腦,還是悄無聲息掌握其他人心理并誘導他們說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的能力,都昭示着她并不是看上去那樣善良可欺。

她是鋒銳的,有棱角的,所謂的溫柔和善不過是向下兼容的僞裝。就算是他這幾次明裡暗裡的試探,都沒能真正地摸透這個人——她甚至沒有在察覺到他人對自己的試探後有任何情緒上的轉變,反而是大大方方地将一些東西袒露在他的面前,将決定權又交還到了他手上。

是否深究她的過去。

是否深究她的未來。

以及……

是否深究她這個人。

青年很敏銳,甚至有些敏銳得過了頭,她幾乎能夠輕易地甄别身邊每一個人的本質。她不在乎讓他知道,那場奮不顧身的營救大概隻是一場将自己置于道德高地的苦肉計,她也不在乎他勘破了她的苦肉計之後會對她下達怎樣的判詞。

她太笃定工藤優作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可這份笃定,又究竟是真的被他察覺,還是她刻意展示給他的?

工藤優作垂下眸子,眸中卻閃起一絲興味來。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餐刀邊緣被打磨得圓潤的花紋,冷硬卻圓潤的觸感從神經末梢層層傳遞至中樞,卻被鋪天蓋地的念頭壓倒,驅散到大腦不甚重要的角落。

望月朔,實在是一個再可怕不過的對手。

可又是誰規定了,這樣的人隻能成為對手?

餐廳裡悠揚的大提琴旋律依舊在一刻不停地響着,為用餐的客人烘托着甯靜又祥和的氛圍。幼小的男孩正湊在母親身邊,聽年長了他許多的青年們講述着對他來說堪稱奇幻的經曆。

情侶在親昵,同學們在給兄弟的姐姐抖兄弟的黑料,他在觀察身邊的人,而被觀察的人眼中含着笑意與珍重看着在場的所有人,仿佛在看着什麼美好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珍寶。

工藤優作的心底突然重重地“咯噔”了一下。

可突然有凄厲的尖叫刺破這份和諧,工藤優作猛地擡頭,而這群剛剛畢業的警校生們也警惕地将目光投向了尖叫聲發出的方向,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從座位上起身,從胸前抽出了那嶄新的、未曾使用過的警官證。

他扭頭看向輪椅上的望月朔,青年剛剛那稱得上是“真情流露”的神色早已被收了個幹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嚴肅謹慎,依稀還有眼眸深處的一絲……

……崩潰?

工藤優作在這與青年的神情違和極了的眼神下不由得懵了一瞬,再轉眼去看時,卻發現那雙澄澈的灰眸中隻剩下了擔憂與凝重,仿佛剛剛他看見的不過是一場幻覺。

也許真的是他看錯了吧?工藤優作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額角,那樣的情緒與眼下的狀況實在過于割裂,哪怕是他,都無法為那種大概名為“崩潰”的眼神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便隻能草草地将其歸結于自己是真的對望月朔抱有了過于旺盛的好奇心,導緻他不由自主地眼花了一瞬。

“怎麼回事?”

五人組裡唯一一位被分去了刑事部的伊達航率先跑了出去,身後還跟着四大一小五條尾巴。望月朔倒是也想去,隻是此刻餐廳裡因為這一聲慘叫而有些混亂,她坐着個輪椅,這會兒跟過去怕不是立刻就能被人撞翻在地。

算了,反正這麼多人在呢,不急于一時。

望月朔歎息一聲收回了已經按在輪椅上的手,這聲尖叫的原因她不用問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左不過就是哪裡又發生了什麼案件,将偶然撞見現場的人吓得六神無主。

“工藤先生不将新一叫回來嗎?”望月朔微微偏頭,看向自己身側八風不動的男人,深刻地覺得哪怕眼前之人是作者默認的智力天花闆,但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過于随性。

至少她不覺得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能夠擁有直面各種慘烈的案件現場的心智。

“沒關系,有他們在不是嗎?”

工藤優作仍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目光追随着五人組和工藤新一的背影:“難道望月君覺得,五個成績優異的警校畢業生,無法保護身邊的民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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