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扯了扯嘴角, “那我告訴你,你一點都不可憐。相反的,你不僅自私,而且懦弱。你不敢反抗你的母親,于是就讓無辜的人替你受罪。”
“我沒有!我真的沒想傷害你。”許藝拼命搖頭,“你生氣,你怪我,都是應該的。我被林蘇打了頓,沒還手,現在你也可以打我一頓,我還是不會還手的。”
魏哲一被氣笑了,“你以為打你一頓,事情就能過去了嗎?我們就能當什麼也沒發生過,然後重新在一起?”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鮮血從許藝眼角滑落,像是流出了血淚,“我沒有畫你的臉,我已經盡可能不讓你被人認出來,我也沒想道林蘇會......”
“我去你媽的!”魏哲一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照着許藝的落下了第三拳。
他指着許藝大罵,“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啊?你把我的床照畫下來,公布于衆,讓所有人審視我,評論我。可我還要跪下來感謝你沒把我的臉畫出來,給我留了最後一份體面,是不是!”
許藝用舌頭頂了頂出血的嘴角,“哲一哥,如果打我能讓你覺得高興的話,你随便打,我絕不還手。”
魏哲一甩了甩手,明明打了許藝,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解氣,反而有種從未有過的悲涼。
他捏把臉和臉,不讓對方看見自己的一點脆弱。
他實在不想再繼續面對這個人了。
魏哲一轉過身不去看許藝的反應,啞着嗓子把話說了幹脆,“那時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犯賤,我認了。可如果再讓我知道你以後還對别人做出這種事來,我不止會告訴學校,告訴賽事協會,我還會報警!”
說完,魏哲一轉身離開,隻留下身後一臉震驚的許藝。
二人誰都沒有發現樓層角落裡正在拍攝的人影。
人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露出長滿了橫肉的大臉,正是劇組的副導演。
他收起手機,然後點開某個對話框,發出語音:“孫少,給你看段好東西。”
說完,他便将剛才偷拍的視頻發給了對方。
........
那天的不愉快後,周逸陽本打算讓魏哲一冷靜幾天再去找魏哲一。
可回去後,他整夜整夜睡不着,腦子裡全都是那天許藝悲痛絕望的面孔。
周逸陽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能完全占據他的生活,他的情緒,讓自己無時無刻不想着對方。
這天,周逸陽實在受不了思念,打算再去劇組找魏哲一聊聊。
雖然這件事他有錯,但他很确定魏哲一喜歡他這件事,再加上魏哲一又心軟,隻要他堅持認錯,總有一天,哲一哥一定會原諒他的。
總有一天,他們一定能回到從前。
周逸陽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辦公室的門被方凱推開。
明明已經初冬,對方身上也隻穿了套西裝,可額頭竟布了層薄薄的汗水。
方凱是個穩重的人,很少有能讓他這麼着急的事情,周逸陽皺眉問:“怎麼了?”
“有媒體放出消息,說....”方凱頓了下,“說您有不良嗜好。”
“說具體點。”
這話方凱實在說不出口,隻好直接把手機遞給老闆,“您看吧。”
周逸陽接過,才瞥了眼标題就立刻眉頭緊皺。
這是一篇十八線公衆号發的八卦推文,标題低俗又無腦,但也足夠博人眼球。
【閱女無數的太子爺,珍藏竟然是.....】
報道雖然沒指名道姓,但說了集團旗下主營業務,和太子爺手裡的娛樂公司,讓人不難猜到這個‘某集團’就是晨曦。
再往下滑,周逸陽隻覺得心髒像是是要跳了出來。
文章裡不僅說他包養了個小演員作為模特,甚至還在最後貼出了一幅畫。
畫裡,夕陽透過窗戶照在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上,将他光裸的後背蓋上層金燦燦星星。
周逸陽立刻就認出了這幅畫。
這是他和魏哲一确認關系後不久他畫下的,畫作一直被他鎖在工作室的保險箱裡,從未給任何人看過。
為什麼.....
周逸陽忍着将手機摔碎的沖動,咬牙道:“立刻公關部把所有消息封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