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司清與月影便帶着身邊的兩人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飛身而去。她們的身影在深林快速穿梭,隻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
夜鐮站在原地,手持劈開馬車的鋒利鐵鞭,眼神冷冽而堅定。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顯示出這一擊所消耗的力道不小。
然而,他的目光卻并未因此軟弱,反而更加銳利地尋找着幾人的身影。
既然如此,那他就先抓那個他很讨厭的那個女人和那個小白臉四公子吧。
另外兩個人諒他們受重傷也跑不遠,賀小将軍就之後再抓吧。
于是,夜鐮毫不猶豫地提步朝司清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殘忍而扭曲的笑容,夜鐮喜歡這種将獵物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覺,他眼中閃爍着狂熱的光芒,心下滿是期待和興奮。
仿佛已經看到了司清他們在自己的追捕下無處可逃的絕望模樣。想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又加快了步伐。
另一邊瘋狂逃竄的司清突然感到肩膀連帶着手臂一陣劇痛,額頭上的冷汗順着她的臉頰劃過,疼痛讓她忍不住咬着牙捂住傷口。
她一看自己拿開的手,鮮紅的血已經變成了漆黑色。
果然,中毒了。
身旁的厭從瑜見平日裡大事紋絲不動的司清此刻居然眉頭緊鎖,便料定事情不太對勁,連忙語氣着急地問她。
“怎麼了?”
他的關心之情溢于言表,然而司清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告訴他自己沒事,選擇自己默默抗下了這一切,随後司清又快速地點住了自己的穴位,防止毒性的蔓延。
見司清不以為意,縱使厭從瑜再心疼與不忍,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二人便又繼續躲藏逃竄。
然而就在他們停下來之際,夜鐮卻漸漸追上了他們,他的聲音如同魔音一般,回蕩在山林之間,同時也在司清的耳畔揮之不去。
“跑啊~小蟲子們,盡情地跑吧!在被我殺掉之前拼命地跑吧。不要讓我抓到噢,不然下場可是很慘的。”
聽着這些話,司清突然意識到,既然這裡隻有他們,她倒也不必再掩藏自己的實力了。
于是司清放棄逃命,停下了腳步,擡眸看向對方,眼底是非同尋常的冰冷。
厭從瑜見狀也和她一同停下,默默地看着自己身側的司清,一言不發,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動作。
她身上散發的恐怖氣息讓夜鐮微微一愣,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夜鐮見狀還以為她們是放棄了掙紮,便沒把司清的怒意放在眼裡,隻當她是吓傻了。
他緩緩地走到二人面前,停下步伐,彎下腰,用他那雙幽幽的綠眸子看向二人,歪頭輕笑一聲。
“小蟲子們怎麼不跑了?放棄掙紮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聒噪啊。”話音未落,司清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鐮的眼前。
夜鐮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眸子,那裡确實隻剩下厭從瑜一個人。
怎麼可能?這區區弱女子怎得可能比自己還要快?人呢?去哪了?
站在原地的夜鐮猛地轉身看向身後,卻始終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然而下一秒,他卻感覺背後一涼,雖然有所察覺,但他轉身後退的瞬間卻已經被司清随身的雙刃所砍的皮開肉綻,鮮血從他的背後噴湧而出。
沒想到這人居然有所防備,退回原位的司清握緊了自己的雙刃。
不愧是對家頂級殺手之一,不然的話憑自己這招必然能使他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