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自己一運功,毒性又有些蔓延了,她必須速戰速決才行。
“你不是一般人。”
夜鐮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想透過她的臉看穿她到底是何許人也,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想必此時後知後覺的他也已經發現了之前的司清是掩藏自己的實力。
但司清的臉除了堂裡的機密人員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曉,畢竟她平常使用過的人皮面具數不勝數,夜鐮一個對家之人就更加無從得知她是誰了,隻能憑借她的判斷她的實力高于自己。
在自己被對方重傷之後,夜鐮也意識到自己的水平是在對方之下的,于是思索再三後夜鐮便扔出一顆煙霧彈,從這裡遁走了。
煙霧彈被重重地砸在地上,濃濃的迷霧遮擋住了司清的視線,還嗆得她咳了幾聲,同時煙霧彈發出巨大的聲響也阻礙了她追查對方消失的路線。
“啧,就放他一馬。先處理傷勢為重。”
毒性蔓延事不宜遲,必須馬上處理,因此司清趕忙解開領口的扣子,把自己的肩膀和手臂那塊地方露了出來,方便她處理傷口。
此刻的厭從瑜見她如此,趕忙别過頭去,抿着唇,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
司清能看到他的耳朵根都變得通紅,忍不住在心裡覺得好笑。
他還真是在太尉府卧底卧傻了。
不應該啊,他見過的美人也不少吧,怎麼在她面前表現卻又表現地如此純情?
但此時此刻的司清也顧不上調侃他,隻是忙着處理自己的傷口。
毒素蔓延的地方很快,她一個人處理不好,于是她拿起了厭從瑜的手,把她剛剛擦幹淨的刀遞到了他的手裡。
“幫我。”
感受到手中冰涼的刀,再看向司清那肯定的眼神,厭從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接着司清又撕下布條,咬在自己嘴裡,怕萬一太痛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來。
随後她擡眸看向厭從瑜,看他那副模樣知曉他是有所顧慮的司清一臉的平靜,她淡淡道。
“總比廢了條胳膊好吧?”
厭從瑜不好意思之餘,更多的是心疼。
見司清如此,他也不再扭扭捏捏,擡眸看向司清,目光認真道。
“我要挖了。”
厭從瑜看着司清展露的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用小刀認真比劃着下刀的方式,頭也不擡地說道。“擔心的話就轉過頭去。”
擔心厭從瑜心裡負擔過重,司清故作玩笑道。
“開玩笑,這不得好好盯着你,怕你使小心思挖過頭了?”
厭從瑜歎了口氣,看她這副模樣,還能開的出玩笑,應該是沒大礙的。
他看着司清的傷口,小心翼翼地将混着血肉的衣料撕開,腐肉便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開始動刀了。
他拿着小刀,全神貫注,動作溫柔,仿佛是在對待一件世上極其溫柔的珍寶,但他的動作卻又十分的幹淨利落,盡可能的能減少司清的疼痛。
弄完後,他看向司清,眼裡有幾分複雜,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疼嗎?”
雖說厭從瑜在閣裡早有耳聞她司堂主雷厲風行的作風,但是親眼見到這觸目驚心的場景,還是讓他不知為何心情有些許複雜和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