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般慌張,司清淺笑着道了句。“放心,本夫人來的時候沒讓别人發覺。”
司清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後緩緩道來道。
“今日本夫人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相談的。”
見狀的李太守也心領神會,他走上前一步,低眉順眼地讨好司清道。
“夫人有什麼事還請直接明示下官。”
見太守這般上道,司清也沒有藏着掖着,畢竟她好不容易悄悄地溜了進來,能說什麼盡快說,免得留得太久又生事端,因而她直接說明了來意。
“有什麼話想跟賀大人說的跟我說就行,我替你轉達給他。”
聽到司清這麼說,李太守面露猶豫之色,畢竟這可是事關他全族上下幾百條命的大事,跟司清這麼個婦道人家說,他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況且他也不知道這賀大人讓沒讓司清知曉這官場上的事情,因此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沒有交代,畢竟若是從自己這裡出賣了消息,那可真是求上蒼保佑都沒用了。
因而李太守面露難色地道。“可……”
李太守沒說完,司清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見這太守不信任自己,司清也沒有面露不悅,而是給他冷靜地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面。
“想必太守也知道,本夫人是風姑娘對吧?相信李太守之前也看見了那賀大人對我寵愛的樣子。況且現在人多眼雜,再加之那奚大人盯着你不放……這全州上下有,也隻有我,能夠替你傳話了。”
司清的威逼加利誘之下,終于讓這李太守打消了疑慮,畢竟他也是走投無路了,若沒有人傳話,事情敗露了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因而這李太守歎了口氣,像是妥協一般,這才緩緩道來道。
“唉,好吧!那下官就告訴您,還勞煩您向賀大人傳話了。”
見李太守松口,司清也放下了心。
随後隻見李太守緩緩道來道。“下官已把那記錄着要害的賬本換了一番,隻是那東西現如今還藏在城隍廟,若是被發現也隻是時間問題,下官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李太守一邊說着一邊悄悄打量着司清的反應,不知道她會如何替自己解決這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司清也不禁勾唇一笑,她出言安慰一旁一臉憂心的李太守道。
“太守放心,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會替你辦好的,不過你要告訴我那東西具體藏在哪兒,什麼樣。”
“好好好,若是這般那便再好不過了。”
見司清一口應下,李太守連忙将那東西所在之處和盤托出,畢竟他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将希望全部寄托到司清身上了。
“那東西便藏在城隍廟東南角神像的下邊,用黑布包着。”
司清點了點頭,得到消息後的她便打算待會直接動手幫厭從瑜解決這件事,畢竟賣他個人情日後也好向他要關于令誠步的情報。
“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線索,司清便準備離開這裡。
臨走前,像想起什麼似的,司清回頭看了那太守一眼,叮囑他道。“若是我沒有再聯系你,就說明那事情已經辦成,不必再找我求證了,免得引人懷疑。”
“好好好。夫人說的是,下官一定照辦。”太守老臉堆着笑,彎腰搓了搓手,送走了司清。“夫人慢走。”
司清點點頭,随後她來到窗邊,用手指戳破了個洞,見無人過來,她便悄悄打開窗子翻身離開了這裡,離開之時又不忘将窗戶保持回原樣。
看着來去如風的司清,李太守也默默松了一口氣,或許司清真的能幫他。
既然是贓物,事情宜早不宜遲,司清便打算把那東西藏在自己手上,日後就算厭從瑜問起來,自己也有他的把柄在手,不怕他不給自己情報。
她回到小院時已是深夜,見她回來,雲竹連忙起身。
“堂主,您回來了?”
司清點點頭,她一邊換下裝束,一邊從她的包袱中找出夜行衣,“不過事情還沒有解決。還要繼續麻煩你替我守在這裡。”
“害,堂主這你就客氣了。你就安心去吧。”
雖然雲竹還以為今夜自己的活就要結束了,但既然堂主這麼說,她就“勉為其難”地再辛苦一點,反正比起她們的辛苦她頂多就是帶個人皮面具假裝司清在榻上休息而已。況且司清的房間比起她的那小房間還是要好上不少的。
見雲竹應下,司清便對一旁的月影說道。“對了,月影你跟我一起去城隍廟。”
她的打算便是留雲竹一人守家,她們二人去城隍廟取贓物。
聽到司清吩咐的月影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轉身便去找出夜行衣換上。
“我們走了。”換好衣裳的二人看着雲竹點了點頭,雲竹也繼續回到榻上繼續假意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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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隍廟正殿外
月影在門口放風,司清便悄悄來到城隍廟正殿後邊,打算悄悄翻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