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小厭從瑜不禁皺了皺眉頭,看着面前之人,不覺冷聲問道。
“你笑什麼?”
司清看着小厭從瑜這般故作老練的模樣,眼角笑意更甚,但她也不好直接跟她說,自己是覺得他失憶前後的模樣反差太搞笑了,因而便随口扯了個幌子道。
“噢,看你模樣長得俊俏,行不?”
司清此話一出,小厭從瑜的小臉更是變得通紅,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一拂袖子道。
“你這女子……這般出言調戲于吾……成何體統。”說着,他還轉過臉去,像是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又像是沒臉看司清一般。
司清見狀更是忍不住憋笑憋出内傷,但怕這小厭從瑜生氣,她也隻能乖乖克制住自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顫動。
終于,司清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淚水,笑着道。
“怎麼,調戲自己的夫君犯法麼?還是犯了你水鏡宮的那條宮規了?”
“你……”聽到司清這番話,小厭從瑜更是又羞又氣,他猛地轉過頭來,皺着眉頭,瞪了一眼司清,便不再搭理她了。
這女子,巧舌如簧得要緊。
說話間,二人便走到他們的書房。
小厭從瑜剛走進去,目光便在他的書櫃上久久不能移開,畢竟這裡有許多他收集的各種名貴經典,還有孤本以及水鏡宮沒有的,不等司清開口,他便走過去,拿起一本書在書案前輕輕翻閱起來。
神情專注,如獲至寶。
司清見狀也不禁感歎道,他這嗜書如命的性子倒是從小到大都差不多啊。
他們前腳剛到不久,常舟便過來了。
見到房間裡的司清與厭從瑜二人,他點了點頭,直接問道。
“見過夫人,大人。不知二位找常舟來有何吩咐。”
司清點了點頭,此時此刻的小厭從瑜正在沉浸在書海之中,更是直接沒有聽到常舟的問候。
常舟對此雖有疑惑,但還是沒有作聲。
見狀的司清則是清了清嗓子,随後悄悄地給了他一個手勢,示意他跟着自己到房間這頭悄悄議事。
看着司清這番神神秘秘的舉動,常舟也心下疑惑,司堂主這是……怎麼回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跟着司清來到了牆角。
司清瞅了一眼那邊的厭從瑜,見他沒有注意到這邊,便放下心,跟面前一臉疑惑的常舟低聲道。
“咳咳,常舟啊,此事說來話長,你家堂主他在山上剿匪時撞到頭,傷到腦子了,現在神智和記憶回到了十年之前,本堂主還有任務在身,一時半會走不開,熟人又隻有你,就拜托你暫時看着他了。”
她那麼多事情要做,也不可能一直帶着厭從瑜,畢竟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讓他看到了那些複雜的事情不好——畢竟扯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跟他解釋這些。
聽清司清所說的話,常舟不禁愣在原地,難怪他進來之時見厭堂主這般總覺得有些怪異,原來竟是因為這般,不過真是可憐他家堂主了。
随後他點了點頭,看着眼前一臉憂心的司清信誓旦旦地說道。
“司堂主,你放心地去吧,這裡就交給我。”
“好。”
得到常舟的承諾,司清終于是放下了心。畢竟他能被厭從瑜從堂裡帶出來,必定是他的信任之人,也不至于對厭從瑜不利。
但她剛想轉頭過去,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未名。
他保護賀思君不力,想來定會被太尉狠狠責罰,說不準還會被棄了去,眼下不正是撿漏的好時機?
因而她轉身又停下了腳步,退回到常舟身邊,她低聲問道。
“對了,常舟,向你打聽個消息,你知道賀府的暗衛們都住在哪麼?”
“這……”
聽到司清問這個,常舟不禁面露難色,畢竟他家堂主雖然與司清假成親,但這情報涉及到二人的競争一事,他不好意思透露給她。
司清見他為難,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有些痛心疾首地道。
“唉,常舟,有時候做人做事要放長遠一些。你看,不就是暗衛的一個小小消息麼?我都辛辛苦苦的把你家堂主運回來了,還替他好好地隐瞞了這件事。于情于理,我難道不值得這個小小的情報嗎?”
聽着司清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常舟有些動容。
司清見她的勸說有效,于是便更加趁熱打鐵道。
“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十分重要的情報吧,我用心調查一下總能知道的,況且我們現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不如賣我個人情,大家日後好相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