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所有作業,趙應随瞥了一眼班群,群聊名稱已經換成了“趙應随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應随:?
他點開群聊。
ZYS:【圖片】【圖片】
ZYS:答案。
群裡安靜兩分鐘,然後消息驟增。
七十二小時:謝謝趙同學【比心.JPG】
困得要死:謝謝趙同學【比心.JPG】
相似的消息折疊了若幹條,趙應随注意到一個特殊的ID。
趙應随的狗:謝謝校花大人【.JPG】
ZYS:?
邵祁見趙應随微微皺着眉,開口問道:“怎麼了?”
趙應随有些疑惑地說:“校花是誰?”
邵祁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一時難以言語。坐在沙發上的何衷歸倒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很愉快的樣子。
趙應随被他們的古怪表現搞得有些疑惑,進一步地問:“和我的名字很像嗎?”已經像到連首字母都一模一樣的程度。
邵祁沉默了,他欲言又止地看了趙應随一眼。
輕輕笑了一聲,何衷歸肯定了趙應随的回答,“嗯。”
原來如此。趙應随:“怪不得他們把我認成校花。”
“嗯?”這下輪到何衷歸露出疑惑的表情了,他罕見地沉默了片刻,又開口問道:“你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嗎?”
趙應随正在思考換個其他名稱,聽到何衷歸的話,随口回道:“嗯,還算不錯吧。”
豈止是還算不錯的地步。
從何衷歸這個角度來看,清晨的日光穿過玻璃窗,細碎的光線交織,恰到好處地将Omega籠罩其中,每一根頭發絲都在發光。
Omega一隻手拿了個熟透的紅蘋果,雪白修長的指節将色澤明豔蘋果完全包裹在掌心,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沿着手掌邊緣緩緩淌過突出清瘦的腕骨,然後悄無聲息地鑽到衣袖深處,留下一條濕漉漉的水痕。
Omega終于放下手機,漫不經心咬了一口蘋果,挺俏的鼻尖上沾染了一顆水珠,欲墜不墜,看得人心癢。
這時,趙應随擡起頭來,瞥見邵祁的脖頸一片通紅,還有逐漸向上蔓延的趨勢。
嗯……他記得邵祁的信息素就是某種果子的味道,不是那種汁水豐沛的蜜果,而是某種酸澀得發苦的野果,來自于旱地裡拼命長出的帶刺果叢。
有些Alpha對自己的信息素确實有種近乎偏執的偏愛,如果他們的信息素是某種水果的話,那麼餐桌上一年四季都少不了那種水果。
所以說,邵祁也想吃蘋果了嗎?
趙應随若有所思地看向邵祁,放下手中的蘋果,問道:“你想嗎?”
想?想什麼?邵祁整個人處于一種昏了頭的暈眩中,目光所及之處,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視線隻能聚焦到趙應随的眼睛和耳垂的紅痣上。
趙應随挑眉,不明白為什麼邵祁突然這麼不對勁,他擡手拉起邵祁的領帶,指節用力,迫使邵祁一步一步地縮小兩人之間的距離。
被強硬地箍着鋒利的下颌,Alpha不得不低頭直視着對方的眼睛,那雙如漩渦般深不見底的眼睛。
“回答我。”
趙應随的神色如常,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下颌骨上的刺痛喚醒了邵祁的神志,他強忍着疼痛,薄唇輕啟,小聲道:“要。”
“什麼?”邵祁的聲音太小,趙應随沒聽清。
“……要。”
何衷歸倏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眉眼壓低,是與先前的淡漠截然不同的狠戾。
“誰要?”
“……”邵祁抿着唇沒說話,耳朵泛着潮紅。
趙應随挑眉,松開邵祁的下颌,想把手收回去,卻被邵祁一把攥住,滞留在半空中。
“我要。”
“嗯。”
趙應随用空閑的手敲了一下邵祁的腦袋,示意他松開。
忙不疊地松開了手,邵祁低垂着頭,視線不停地在地闆上遊移,像是要把平平無奇的木紋看出花來。
趙應随十指微微彎曲,手背青筋浮現,雙手反手一擰,“咔擦”一聲,蘋果被均勻地分成兩半。
“喏。”趙應随将他沒有咬過的一半遞給邵祁,家裡隻剩下一個蘋果了。
邵祁微微一愣,目光從蘋果移動到趙應随臉上,耳尖上的熱度消散不少,他有些疑惑地确定了一遍:“這個,給我?”
趙應随挑眉,随即像反應過來一樣,略帶着笑意地看着他,“你以為是什麼?”
在趙應随調侃的目光下,邵祁的整張臉突然變得通紅,熱騰騰的蒸汽不斷從頭頂冒出,像是個水燒開的茶壺。
趙應随笑了笑,準備将蘋果收回來,一秒鐘後,邵祁阻止了趙應随的動作。邵祁的手心熱烘烘的,覆蓋在趙應随的手背上,源源不斷的熱度毫無阻隔地傳來,很溫暖。
空調運作的發出輕微的嗡鳴聲,趙應随的手雖然不算冷冰冰,但是比起邵祁滾燙的溫度,顯得有些過分冷。
邵祁原本平直的嘴角向下彎曲,暧昧的心思蕩然無存,他皺着眉頭,帶着微不可查的心疼,“你的手好涼。”
趙應随:“嗯,沒事,一直都是這樣。”
邵祁若有所思,心中有了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