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這麼一圈之後,許朝陽跟剛剛才看見了袁朗似的,眼睛一亮,立刻開口調侃:“喲,中校,你怎麼在這兒呢?收割我們還收割到炊事車這邊來了啊,這是想改善下飲食嗎?”
袁朗對于許朝陽的調侃置若罔聞,隻是笑吟吟的望着她,壓低聲音說:“真的沒興趣嗎?”說話間還俏皮地眨了下眼,格外的狡黠。
許朝陽這次沒有立馬回複袁朗,而是靜靜地凝視着他的眼睛。袁朗還以為許朝陽是在想怎麼諷刺他呢,沒想到她立馬轉身向高城告狀說:“連長,有人要挖你牆角,而且用的還是□□的招數。”這句話跟平地起驚雷一樣,引的周圍人紛紛側目。
高城一聽,也不再愣神了,迅速将許朝陽護在身後,跟母雞護小雞崽一樣把她遮得死死的。“你們這群老A還是得老實些啊。當着人面挖牆角,真不厚道……”
袁朗微微側頭,視線仿佛穿過高城的身體,再次飄向他身後的許朝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背着你的面就可以了?”那語氣輕松随意,卻又帶着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挑釁。
高城被袁朗裝傻充愣、厚臉皮的模樣一下子激怒了,他挺直腰杆,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雄獅,強硬地對着袁朗發出警告:“你給我一邊去,我警告你,别打我兵的注意!”
袁朗挑了挑眉毛,似乎對高城的憤怒毫不在意。但也沒再多說什麼,隻示意孟景從車後箱搬下了四箱啤酒,留下了這些對七連的心意後,便帶着藍軍的那些戰士離開了。
許朝陽還看見了第一天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位大胸戰士,鬼使神差地走向孟景詢問他的姓名。
她靠近孟景,用眼神示意着那位戰士的方位問:“孟景同志,那位小哥叫什麼名字啊?”
孟景聽了之後也沒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隻順着許朝陽的視線望過去,依舊平靜的回答她的問題:“齊桓。”
齊桓也注意到了許朝陽和孟景兩人的眼神與交流,他微微皺起眉頭,闆着臉看向這邊,就像是想以此吓住許朝陽一樣。但在許朝陽眼中,莫名其妙的感覺他的表情中有七分的虛張聲勢,兩分被調戲後的羞憤,和一分不知道為何的委屈?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的想法越來越奇怪了,可能是在軍營裡浸淫久了,她也成老油條了吧。
等他們上車坐好,即将啟動車輛離開時,許朝陽又沒忍住吹了個響亮的流氓哨。
孟景面色平靜如水,微微點頭以作回應;齊桓委委屈屈,冷着臉繼續保持不動;而袁朗笑意滿面的伸出腦袋,回吹了一聲口哨,聲音更響亮、更悠長。
許朝陽:上一秒,嘻嘻;下一秒,不嘻嘻。
本來高城就覺得許朝陽和袁朗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心中有些不放心。當他看見袁朗的這副表現後,更是滿心擔憂的将許朝陽拉到一旁進行“拷問”:“沒被那些外面的野花給迷住吧,我給你說,那些都不是好人,你想想,他竟然對着你吹口哨。放以前,他這樣可是要被拉去槍斃的!你還說他們用什麼美□□惑,有美色嗎?你看伍六一、看史今,還有甘小甯他們,這才叫美色,咱們七連的美色可多了。咳咳,尤其是我,我我别的我不多說,我可比那袁朗什麼的帥多了……”
許朝陽聽着高城的唠叨就頭大,不知道怎麼回事連長今天比指導員和史今兩個加一起都還要唠叨。所以極度地敷衍:“嗯嗯,都是壞人,隻有咱們七連的好。嗯嗯,帥,都帥,連長你最帥了……”
但某人一點也沒發現對面的人在敷衍,甚至被這回答哄得逐漸得意地昂起了頭,真是好臭屁的一位七公主啊。
外人離開後,大家也都不拘謹了,這下甘小甯他們也歡歡喜喜地迎了上來,尤其是史今摟着許三多的脖子對許朝陽誇贊說:“朝陽,三多這回立大功了,剛才那位中校可是他活抓回來的。”
許朝陽聽了之後有些驚喜,親切地伸出手,拍了拍許三多的小腦袋瓜,“喲,三多都把那袁中校給生擒回來了啊,那傷也是你弄的?真是替你連副我報了大仇啊,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錯不錯,趕緊把傷口好好處理一下,今晚上替你好好慶祝。”許朝陽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許三多的喜愛與贊賞,那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一般。
白鐵軍這邊憋不住地開始嚷嚷:“何止啊,厲害到那中校都想給他挖走了,還□□連副你,這人怎麼到處揮鋤頭啊。”
許朝陽也笑嘻嘻地對着史今抱怨:“班長,你可得替我們做主,這人怎麼淨挖你的兵啊,下回看見這鋤頭了你就給他一腳撇斷。”
史今也點着頭回應,“放心,我絕對給你們都保護得好好的。”他的話語和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溫暖,讓人感受到一種安心與信任。
高城在旁邊招呼着許朝陽,她也沒多聊了。她對着史今、小甯等人揮了揮手,說道:“班長,小甯,我先去團部那邊述職了,先走了嗷,你們好好休息。”
說着,她轉身向高城再次走去,那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