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爆裂,血肉擠壓,腹部血腸都壓出一點兒來。
肌膚滾紅,蛇瞳渙散,别說反抗了,這重重一巴掌一腳,直接擊潰了蛇妖少年最後一絲自尊心。
他身子一歪,暈暈沉沉撲倒在陰濕的石子地面,臉頰劇痛,大腦嗡鳴作響,類似被鋤頭敲蛇腦殼的痛感。
“…跪…我現在就跪。”
又疼又懼,他孱弱并攏自己雙腿,跪倒,眼角淚濕,對凡人這一跪,屬于妖族的底氣也徹底崩塌。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對你嗎?”
少女蹲下身,把玩着手裡的短刀,勾着唇角,目光幽幽。
“說話。”她低喝一聲,刀背拍打他的臉頰。
“…因為……你”恨我,你給了我馍馍吃,我卻把你當作仆人欺負。
少年低頭,欲言又止,就是這麼一猶豫,陶蓉失了耐心,刀尖刺在他的胸膛。
像是作畫似的,力氣不算重,隻是輕微割開他胸膛的皮膚,轉着刀柄,在他胸部作畫。
一路留下猩紅血絲,像是落在臘月雪地裡的紅梅,妖冶豔麗。
“因為什麼?”
“因為我打你罵你……”蛇妖面無血色,哆嗦發抖。
“呵,變态。”
此話一出,少年像是在沸水裡燙煮,羞恥難當,擋住身子,長睫染淚。少女鄙夷的刀子眼,恨不得讓他自戕。
蛇窩被魔族端了,他都沒想死,可現在,莫大羞恥和摧折下,他卻覺得不堪忍受了。
“你……你殺了我吧…”
陶蓉還未享受夠,偏不如他意。
體内不斷延伸燥熱,綿軟像是成了一灘春.水,蛇妖伏倒在地,咬破了嘴唇,失去理智,攥住少女的衣角。
“陶蓉……”洞内隻有二人,冰火兩重天的蛇妖卑微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誰允許直呼我的名諱?當初你是如何讓我稱呼你的?你好厚的臉皮!”
又一巴掌甩去,少年身子倒下。
陶蓉饒有興緻觑着腳下的玩意好一會兒,不急,也未動。
“陶蓉大人……我……小人……”少年重新跪好,舌頭咬的鮮血淋漓,卻不得解渴,彎足了脊背,隻能紅着眼含着淚去求她。
“給我……殺了我。”少年去撞她的刀口,少女縮手。
“都說了,你若乖乖求我,我就饒你一命。”少女一頓:“我要你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交代。”
“我以前……見過一個四爪獸形麼?和你有幾分相似,但又不想蛇,獸頭還有兩個微微凸起的角,你說,那是四腳蛇,還是什麼妖獸?”
見蛇妖痛苦難耐,半晌不開口,陶蓉最終還是放棄了對這個問題的深究。
那個化成妖獸原形的小孩,把最重要的護心鱗交給她,不肯閉眼,看着她轉身離去的背影。身後的小獸,聲嘶力竭,喊了一句“小蓉。”
被毀容後,等仙門弟子都走了,陶蓉又返回過堂屋,可連薛醜的屍身都找不到。
或許他偷偷躲在哪裡死了,還是早被仙門弟子盯上了獸皮,連皮帶骨收了起來。
“喂,你在幹什麼?”少女回神,便見面前陷入春.潮的蛇妖少年一顫,全身緊繃,又氣又啞:“你……别過來!”
一刻後,少年揚起下巴,在纾.解之時,陶蓉下了手。
一刀,砍下蛇妖一根礙眼的東西,短刀打磨過,削鐵如泥,還有少年的右手,也一并砍下來了。
鮮血四濺,少年睜大眼,清醒後蛇瞳爆裂,痛的現出半個原形,蛇尾蜷縮,死去活來嘶鳴不止。
“哦,還有一個。”
蛇有成對的交.配囊,在洩.殖腔内兩側,蛇體軀幹與尾部之間。
“你……殺了我……不要再…折磨我。”
半人半妖的蛇妖宛如死魚,被切了丁,血流不止,心如死灰,再翻不起半點風浪。展開蛇尾,咬破了舌頭,蛇瞳沁血。
天色要亮了,陶蓉還要自己趕路呢。
踩上半裂的蛇尾,少女毫無猶豫斬斷。
她無甚表情,就如清理掩埋那些修士的屍體一般,冷冷淡淡。
最後,當着少年的面,利落地剖出他臍下的妖丹,淡青色的妖丹,有幾分裂痕,但彙聚了蛇妖一半妖力,也算個寶貝。
妖丹剜出一刻,赤身裸.體的少年眼中生機黯淡了,空洞無神,死不瞑目,沒了氣息。
擦淨妖丹,少女卷起蛇妖的斷尾,笑盈盈折返回去尋人。
她還要找到獨眼怪呢。
希望他最好死了。分藏在身上好幾處的寶貝最好沒有被仙門弟子全部順走,那樣陶蓉就能撿到便宜。
至少,獨眼怪手上的金戒指和銀錢應該還在,修士可看不上人間的阿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