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和錦雛哥哥不一樣,錦雛雖然有趣,可他是妖。
螢螢非妖非怪,她是山裡唯一的人類,遇到了同為女子的陶蓉,心有芥蒂,可待共患難後,也願意真心接納,甚至有種“我們都是人族女孩”惺惺相惜之感。
“阿朗哥……”
少女咬唇,臉頰微熱,險境逃生,她漸漸安心很多。眼一瞟,從臉色不好的周朗臉上,瞟到立在身邊捧着一堆潔白布料的陶蓉,腦海中又響起在地窖裡的一個承諾。
“陶蓉姐姐對我挺好的,以後就讓她和錦哥哥陪我一起玩好嗎?阿朗哥,山裡太冷清了,人多熱鬧,請你不要責怪她們。”
少女嗓音軟綿綿的,底氣不足道:“你現在可以出去一會兒嗎?”
狼妖覺得可笑。
他才是螢螢最親的存在,從螢螢尚是襁褓嬰孩,便會握住他的小指頭,甜絲絲對他笑。
這些年,無論何時何處,螢螢發生什麼,能信賴依靠的隻有他。
什麼時候,輪到這凡人女子來指手畫腳了?
周朗大緻了解人類的癸水,他想這玩意估摸類似母狼動情周期。
妖族中很多雌性,到特點年齡,會有定期的生理周期,在這個周期,雌性會分泌液體,有時候會有血液混合其中,會對雄性特别吸引。
說白了,就是發情期。
周朗大腦轟然炸響,他愠怒的心緒猛然一轉。
心口脹鼓鼓的,激昂歡愉的情緒到達頂峰。
他低頭,炙熱看向少女,他的嗅覺靈敏異常,若是有意去嗅聞,便能清晰捕捉到空氣中那股子臭味中夾雜的一絲血腥味。
普通的血腥味,在此刻也變得極其誘人。
雜臭味自然是陶蓉身上傳來的,她在地窖待得太久,身上衣服都未換,身上還有汗液味,而螢螢身上,從頭到腳都是雪白潔淨的。
少女該死的甜美,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思,他等待了這麼多年,而眼前這顆青澀懵懂的花骨朵,已然初步展露出花苞。
或許,他很快就不需要繼續隐忍克制,到了可以盡情采撷的時候。
周朗呼吸急促許多,修為跌到妖丹期,身體也傷勢未愈。
可體内的血液又升溫熱騰起來。
握緊拳頭,周朗最終起身。
巨人般高大的身軀像是一座山,将少女柔弱的嬌軀包裹。
他忍了又忍,口渴難耐,卻心知此時還不行。
人間娶妻洞房,且說良辰美景值千金,他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定會給螢螢一個深刻有意義,到老都能懷念的初次交.配。
這麼一想,旁的那些事,便都不重要了。
他面無表情觑了一眼陶蓉,冷卻了殺意,心情好了,便覺得眼前一棵雜草似的陶蓉也有點用處。
不過,這凡人此時能逃過一劫,門外的那個,可就說不準了。
“你好生照顧小姐,若是日後再有半點差池,我定不會再饒過你!”
狼妖負手昂揚,大步流星出門,還順帶閉了窗戶和屋門。
*
經曆的多了,陶蓉膽子愈發大,反倒越是生死存亡危機時刻,她練就出了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心性。
陶蓉微微揚起嘴角。
好聲好氣朝少女鞠了一躬,“多些小姐幫我說話。”
“這……不算什麼的。”前幾日螢螢還記得自己趕過陶蓉,不讓她進屋呢。
鬧别扭的兩個人,突然關系和好,瑩瑩還是覺得挺不自在的。
“小姐,您自己洗洗身子吧,用那個裝着水的盆先洗,再用這個布擦。”
小姐雖然和自己冰釋前嫌。
可陶蓉并不想親力親為。
她指了指床邊的水盆,指揮小姐道:“您先把褲子脫了。”
因為都是姑娘,身體都是一樣的,所以這種私密事,旁觀也沒什麼。
可螢螢莫名覺得羞澀。
她愣愣下床,一隻手局促撩起裙擺,另一隻手脫下褲子,盡量躲開陶蓉的視線,她蹲下身去洗身子。
“嘶……”少女微微一顫,“好冰。”
“你……你不是說,來這個癸水不能碰冷水嗎?”
少女弱弱地問。
陶蓉别開臉,心裡滿是不在乎,面上卻無辜掀唇:“是啊,可是小姐,您這兒沒柴火,一口鐵鍋很久沒用,都是灰塵,我來不及燒熱水啊。”
“先将就洗洗吧,沒事哒。”
陶蓉輕笑,“我以前啊,來葵水了,就算寒冬臘月,還不是洗衣下地。”
甚至……陶蓉嗤笑,她現在還随身攜帶摻麝.香的香囊呢。
麝.香消腫止痛,活血通經,雖然對生育能力産生不利影響,可對她來說,好處多多,算不了什麼。
反正又不會死。
她一顆心冷得出奇,眼底都是陰霾。
“為什麼會那樣呀?姐姐……你家人不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