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排隊是在晚上六點半開始的,隻是虎子在中午就向上級請假了先自行離開了,他希望自己應該好好打扮一番,偶爾也應該和大多數年輕人一樣參加這種聚會活動,再怎麼說,他也還不到30歲的而立之年的門檻,即便他心裡早就住着那個叫佐娜的女孩,他走之前叮囑三羊把今天自己要做完的事務必做完之後再走,就和聖誕節的中心醫院一樣,一般主任級别的醫生都能回家過節,然後随意差遣那些學徒的醫生幹着幹那,正所謂風水輪流轉嘛。
但是他殊不知三羊警官也意外地要去參加這個派對,不得不說更驚訝的還是三羊才對,因為他覺得虎子這種老男人要去參加年輕人的派對,而且他雖然自認為自命不凡,但虎子既有身份又家财萬貫,還有一副健美的身材,話說哪個年輕的女孩不想往這樣設定的男人身上靠。
畢竟現在比起這個看臉的時代而言,更多的人看重的可能是世俗上的金錢,這次單身派對每年隻能舉辦一次,而他自己為了得到這張入場的門票,可是緊衣縮食了半個月才從特殊渠道的黃牛那邊搞到的門票,他絕不想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以便能多接觸當下社交圈裡的名媛小姐。
同時,他更不希望自己在那種場合尴尬地與虎子四目相對,所以很明顯的是他也不希望自己會在單身派對上失态,至少要穿着比虎子更隆重才是,即使自己和會場裡的小夥子有着明顯的地位上的差距,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二十多年的技術手段,能釣到馬子也隻是手到擒來的事。
他順便打電話叫醒了季森,很顯然今天是季森的休假日,自從他潛入Y女中辦案之後,虎子就盡量減少他在警署的活動時間,當然目的一方面是為了讓他減輕壓力,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将重心更側重于案件調查本身上。
雖然季森每天除了上學還有辦案很累,好不容易想要趁着平安夜假期好好調休一下,但是他心裡也非常明白三羊十分迫切地想要去單身派對的心情,還是經不住他的軟磨硬泡的攻勢,答應他去警局處理那些瑣碎的不必要的麻煩。
12月到了這個節點天氣早已是異常寒冷,但人們還是樂忠于去外面坐一會兒度過一個開心的午後時光,“歡迎光臨,稀客啊,偉歌你怎麼來了?”阮星闌一邊笑臉相迎一邊招呼着偉歌朝裡面做下,偉歌看上去早就沒有之前被愛充斥着地那般保鮮,有點像脫水的蘋果,當然還不至于那種腐爛的蘋果的風燭殘年的地步,“一杯熱美式,”偉歌輕輕翻了下菜單,卻沒有點自己平日裡最愛的草莓蛋糕,這讓阮星闌感到了一臉詫異的表情,雖然偉歌的事情已經衆人皆知,但阮星闌忙完之後還是很願意坐着聽偉歌說些什麼。
“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但陳祁樊那樣子對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啊你說。”偉歌沒有了以前的那股教導主任的風氣,這還令阮星闌挺詫異的,“阿阮,我隻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試問誰能抵抗的住美女的誘惑呢?”
“你想開一點嘛,偉歌,愛情是有保鮮期的,就算你塗上保鮮劑,放進冷藏櫃,它一樣會過期的。”阮星闌一改平日的騷浪賤腳本,竟變得有些格外正經起來。
他試圖安慰偉歌但是很顯然未果,“你不知道,我曾經為了得到他付出了一切代價,好不容易解決掉了他們班上一個叫雪兒的漂亮女生,但是呢,又轉過來一個衫季,而且那張俊美的臉真的讓每個男人都會為之動容的,而且自從她轉學過來之後,我總感覺陳祁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當然也可能是我的錯覺,不過一切的一切還是我犯下的錯誤啊。”偉歌有種欲哭無淚的表情,雖然阮星闌和偉歌并無太大交集,但他還是很關心偉歌的,雖然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具象的東西,不過他也就笑笑,“漂亮女人的話,真的可信嘛?”阮哥一語道醒夢中人。
“你也知道的啊,白敏的臉真的是傾國傾城,雖然很少人認同我這一點,但我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多看她幾眼,即便她有過一段婚姻,但現在她已經和前夫離婚了,臉上卻留下了疤痕。”偉歌越說越激動。
“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呢麼簡單,你上次不是說你記憶斷層了一段嘛,難不成是......”阮星闌在愛情上高深莫測,“可是喜歡難道不就是人本能的一種反應嘛,雖然我也很喜歡陳祁樊,而且我也不想就這樣失去他。”
偉歌情緒漸漸降到了谷底,阮星闌送給他最喜歡的草莓蛋糕,希望能緩和一下眼前這位夢旅人此刻煎熬的内心,偉歌确實變得沒有像之前那樣的情緒低落,但還是暗藏了一種難言之隐,“有些人啊天生就很敏感的,你不要看陳老師高大帥氣,但可能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況且我覺得吧,這件事情你确實過激了些,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正常人身上都很難說得過去的吧。”
阮星闌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正義感,或許也和他自己的自身經曆有所關聯。
“以前是連身體都能進入的人,現在卻連微信朋友圈都進不去。”偉哥拿起叉子挖了一點草莓蛋糕吃,他那顆宛如純黑巧克力的心需要一點糖的養分。
“我懂你的,偉歌,每個人都要經曆這樣的一段過程,而且我覺得吧,陳老師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那種絕情的人,你看啊,現在不是到聖誕節了嘛,你可以這樣這樣,嗯嗯。”阮星闌安慰了落魄的偉哥,自己幹别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