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曆了保安圍堵逃出來的三人站在校園外,季森和歐雯雯還有冷球球在街角相互示意告别之後,就獨自一個人暗自往回家走。
雖然Y女中離季森和三羊合租的那套房子距離并不遙遠,但很顯然的是,午夜之後的街道異常沉寂,也可能是因為大家忙忙碌碌地準備聖誕節的各項活動非常累所以都先睡着了。
另一邊,雪兒的案件有了新的進展這無疑是令季森感到興奮的事情,雖然離最後的真相似乎還隔着非常多層的面紗,但至少又打開了一層薄紗。隻是季森邊走邊想着學校的上級很難不會通過今天的事件加強對校園内部安全的整體管理,恐怕以後想靠近那邊可能會變成困難重重的事了,但是對于這種帶有冒險和刺激的事情無疑是更能激發起季森的好奇心理。
季森剛回到家,換句話說,三羊感到很意外,對于季森在這個點就能回到家來。
“怎麼,寶貝,你是怎麼回來的呀?”三羊警官比起平日裡多了一些關心的語氣,準備一把摟住季森。
“别這樣,我今天很累了,而且這個學校每個人都很不簡單,就算是那些看起來木魚的值班保安那也是直覺非常敏銳的,我總覺得,這件事我要速戰速決了,不然的話我的身份早晚有一天會曝光于此的。”
季森這次并不像平日裡表現的那樣,和三羊開着半大孩子的玩笑,他不會透漏太多,包括自己現在的處境究竟有多危險,因為他知道這是虎子給予他的機會,同時不想被太多的人關注。
雖然他極力想要掙脫三羊的雙手,但還是一個勁地栽倒在床上,然後依偎在三羊的枕邊,“帆帆,你今天怎麼心情如此愉悅,難道把妹成功了?”
季森雖然身體躺在了床上,本以為憑借今天的疲乏程度能夠很快地長眠不醒,但事實上,今天晚上發生在學校的事情一直停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所以季森根本睡不着覺,他想側過身體去抱住三羊親近一下,但三羊用纖長的手指輕觸季森的臉頰。
“别把我想成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人設了,寶貝,我要先睡了,我搞到了明天的單身派對的門票,要大戰一場呢,你也累了吧,早點睡覺吧。”三羊說着說着就沒有了聲音,然後刹那間就打起連綿起伏的呼噜聲睡着了。
季森扭過頭去臉朝着天花闆,腦海中思考着三羊口中所謂的單身派對,感到有些熟悉但又顯得有些陌生,對于季森而言,陌生是自然的,雖然他已經來了格列佛警局數把月了,但也是第一次在此地過聖誕節罷了。
但實際上呢,這個派對對于格列佛小鎮的原著居民而言簡直就是耳熟能詳,因為能參加這個派對的都是商界的地産大亨的子女,而季森也隻是外來的遷進格列佛警署的實習警官,即沒有收到邀請函也不關注身邊的消息,所以對這些顯得有些不太熟知也是說得過去的事。
他在這一刻深刻地發現,假如說這起案件結束啦,而且自己可謂是真正意義上取得了勝利,那麼自己定能升官,有了錢說不定自己就不會願意擠在這個狹小的單身公寓裡和三羊一起住了,又或者是如果三羊有了新的女友,自己理應當也會搬出去住。
他扭過頭去望着三羊滿臉坑坑窪窪的臉,竟然顯得有些莫名的傷感,雖然他知道自己是外貌協會的,而且他很顯然不太粉三羊的顔,但莫名其妙的就是,和三羊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可以沒有太大的拘束,即便生活不像那般富足,但每一天卻過得很開心,也能真正意義上得彼此牽挂着對方,他總覺得自己對于三羊有一種超過友情之外的情感,但具體是什麼樣的情感,他自己也毫無頭緒。
但畢竟自己已經22歲大學畢業了,他的很多同學也到了被家裡人催婚的年紀了,雖然自己家裡的父母并沒有明确說明什麼,他明白自己也喜歡陳祁樊。
但那種喜歡終究和這種喜歡有着本質的區别,總之他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至于那天的夜裡不隻是一個人在為感情的事傷透了腦筋,或者說每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多多少少就像季森一樣做着重複相同的事,那是因為每個人的靈魂裡都沉睡着故事。
今年的單身派對主辦權交給了冉彧這個年輕D-J唱片公司的董事長,所以包括出席今年單身派對的票也是由他全權負責管理的,當然虎子也意外地收到了邀請函,其實也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因為虎子是抱着無聊打發興緻去的,而且他在格列佛小鎮的名聲和威望不亞于那些富家子弟的小鬼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