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我這裡應該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吧?現在請你離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好嗎?”陳祁樊前一秒還沉淪于球鞋的欣喜若狂之下,看到偉歌卻又恢複了平常的冷酷無情,他實在忍不了偉歌給自己戴的那頂綠帽子,他無法忍受他和白敏在廁所幹的那些事,他覺得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陳祁樊這麼有魅力的帥哥,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這世界上他似乎有一種能夠随便綠人的魔力,沒有誰能夠背叛他,更輪不到他偉歌來羞辱自己,陳祁樊的傲嬌性格在此時此刻展露無遺,而且更不需要他人的猜忌,“你是要我請你走呢,還是要叫保安逼你走呢,學校裡的保安你也認識,學校對面就是警察局,或者你能想出什麼更好的方法?”陳祁樊關上了門,并悄悄将鎖也一并帶上了,沒有給偉歌留下任何解釋的餘地,但偉歌沒有多想,他來之前就早就能夠聯想到此情此景,他很熟徐陳祁樊的個性,所以一上來就把陳祁樊緊逼到了門邊,用手擒住陳祁樊的雙手,讓他不能反抗,眉宇之間都冒出了汗滴,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心潮澎湃過了,顯而易見的是陳祁樊對偉歌有着一種魔力,能夠平複他的心境。陳祁樊雖然顯然這些天也在為偉歌的事情苦惱着,但他還是放不下面子來,雖然想要用手推開偉歌,隻是陳祁樊不經意地一撇,偉歌較之前臉上多了很多雀斑,“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頓時蒼老了呢麼多?”陳祁樊清了清嗓子,也為了不讓下面留下草莓的痕迹,他并沒有原諒偉歌,是不帶任何個人感情的那種,但畢竟這還在學校裡,是啊,這還在學校裡,他心裡想:完蛋了,我這是忘記去開會了吧,現在去不是直接出洋相了嘛?不行,我現在要冷靜一下,我還是暫時裝作不知道好了。
但偉歌還想着那份好溫暖好熟悉的觸感,那會讓他感到渾身冒汗的觸感,隻是他自己也感覺自己有點困乏了,陳祁樊抓住了偉歌的手,他眼睛瞟着那雙限定版的籃球鞋,“難道,那雙球鞋是你幫我排隊買的?我一直很想要這雙,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了吧……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覺得我會因此感激你嗎,你就跟白敏兩個人永遠在一起吧,别出現在我面前了”陳祁樊用手拭了一下嘴巴,“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到底要我怎樣?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我嘗試承受這錯誤,我嘗試過不去愛你,不去想你,但我的身體總會不自覺地告訴我我在違背自己,每每想到你的臉,我總是,現在的我,對于我自己而言,沒有陳祁樊的我,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我了,你難道不懂我才是那個真的愛你的那個人嗎。”此刻的偉歌好想哭,想倚靠在陳祁樊的懷裡就這樣哭出來,他或許會想象如果隻是一般的情侶對方這個時候就會忘記生氣而跑過來安慰自己,但為什麼對于陳祁樊卻呢麼困難,但陳祁樊并不是那種一般意義上的戀人,他不願意放下自己的姿态,他無法容忍他人對自己的背叛,他想要扯開話題,以便支開偉歌,但他隻是冷冷地說道,“現在在學校,很多事情不方便,而且大眼老師已經似乎察覺到你的存在了,我覺得是不是看在你給我排隊買球鞋的份上,我允許你晚上來一趟我家,到時候再私聊把。”陳祁樊淡定地握住偉歌的手,讓偉歌先走,免得等下被人看到會有不好的影響,他自己就正經端坐着,當做周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呦,祁樊,你怎麼沒有去開會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所有老師都去了,所以呢,校長直接點名了,我是不知道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比開會還重要啊?難道是丢了飯碗也要滿足身體嗎?”大眼老師半開玩笑地說,隻是他過于機智,竟然顯得毫無破綻,而且縱然現在推陳出新,陳祁樊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什麼出來,當然,可以肯定的是,陳祁樊不同于大眼老師的冷靜,對于他來說,剛才那一發,根本無法滿足他的十分之一,“大眼老師,對了,我剛才人有點不舒服,開會上面講了一些什麼重要的嘛,”陳祁樊眉頭一皺,故意裝作不太舒服的樣子,但表情卻天衣無縫,他知道大眼老師是單純善良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個問題上糾結太深,最多的最多,換一個話題來說,他也會很容易就帶入進去,“也不是什麼多重要的事情,隻是前些天晚上聽保安說學校裡闖進來幾個人,讓我們上課的時候提醒學生晚上不要逗留學校,不然就會被當做可疑分子抓來上供,哈哈哈哈,祁樊,你說這是不是太荒唐了,你不知道台下的其他老師的表情,真的是,太好笑了。”大眼老師一隻手搭在陳祁樊的肩膀上,但是,陳祁樊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但他并沒有太上心,他隻是以為這或許是哪個同學的惡作劇罷了,就并沒有多想,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偉歌到底晚上會去他家說些什麼?這或許才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