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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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俱樂部拉開帷幕之前，先由洛哈特教授慷慨陳詞了一番。艾譜莉·懷特是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也是一名個子比較嬌小的女巫，在洛哈特上課不靠譜的時候，一般都是她來收拾殘局。此時聽到了洛哈特教授誇張地誇耀自己的黑魔法防禦術——“等我跟他示範完了，我會完好無缺地把你們的魔藥老師還給你們的。”

懷特教授站在洛哈特教授的身後，聽到此言，觀察了一下斯内普的冷笑，她默默地、悄悄地，伸出手，點了點自己左肩膀和右肩膀，在胸口畫了個十字，試圖提前超度洛哈特教授。這讓佩格覺得她很可愛。

結果不出所料地——洛哈特教授被打得很慘。局面可以說是一邊倒。佩格可以較為大膽地猜測：就算放她上去跟斯内普教授對打，也不可能比這個更糟糕了，一瞬間她有點膨脹。看到了達芙妮不太好看的臉色，佩格糾結了一下，悄悄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達芙妮：“……謝謝你，佩格。不過你就算捂住了眼睛，我也能聽到洛哈特的慘叫聲。”

潘西想了想，伸出手捂住了達芙妮的耳朵。

達芙妮：………………

達芙妮：“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佩格很驚奇：“什麼時候的事？”

達芙妮：“在他第十次上課的時候他到底有數量多麼龐大的熱情男粉絲，其中有人還給他寄了自己的襪子和内褲——他居然是以炫耀的語氣說出來的。”

達芙妮：“這讓我覺得他性取向不太正常。”

因為在小精靈事件之後，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都對洛哈特反應較為冷淡了。德拉科是帶頭對洛哈特的教學嗤之以鼻的人，其他人也大多抱着看笑話的心理看着這個不太靠譜的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洛哈特感受到了冷落，就抓着西奧多·諾特一個人薅，上課什麼問題都讓他回答。在提起狂熱男粉事件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對諾特的方向露出八顆亮潔的牙齒——第二天西奧多就沒來上課了。

潘西較為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這顯得就更像欲蓋彌彰了——反正這個謠言他是跳進黑湖裡也洗不清了。”因為潘西就是傳播謠言的罪魁禍首，她特别喜歡新鮮事、喜歡熱鬧，在生活比較平靜的時候，她甚至會主動地去制造一些事端來。

佩格疑惑：“為什麼西奧多要跳進黑湖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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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一邊倒的決鬥還在繼續，大約是知道自己現在顯得太狼狽了，洛哈特教授收拾了一下站起來，宣布大家可以開始一對一自行練習了。斯内普教授就像是專門拆散小情侶的惡婆婆一樣，先是分開了格蘭芬多的三人組，把他們拆分給斯萊特林這邊的學生，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然後他面無表情地朝她這邊走過來，在他靠近的期間，原本想要跟佩格搭檔的達芙妮和潘西熱情洋溢地抱在了一起（主要是潘西比較熱情），她們兩個仿佛如膠似漆情定終身地到一邊去練習魔咒了，隻留下了佩格一個人。

因為魔藥太糟糕了，經常在上課的時候給斯内普教授惹麻煩，哪怕佩格是斯萊特林，斯内普忍得了克拉布和高爾，但沒辦法容忍佩格莉塔——那是因為克拉布和高爾犯的錯誤好歹是碳基生物能犯出來的錯。有一次斯内普在走道裡巡視，發現佩格莉塔的桌上空空如也，她做出來的魔藥因為過于有腐蝕性，連坩埚都被消融了。她身邊的魔藥課搭檔麥克米蘭以及普威特無法拯救她，隻能試圖用身體擋住斯内普的視線。

佩格莉塔是夏佐·沙菲克的女兒，果然與她父親一般麻煩。斯内普心中冷笑，但是面上隻有嘴唇在抖動：“你的父親他聽說了學校裡發生的事情——給我寫了一封信，希望他的女兒能夠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看起來你對自己目前要做的事情還有些認識，而不是要我去寝室裡把你亂糟糟地抓過來——上課。”

“呃……”佩格垂下頭聆聽教誨，這一次沒有任何讓人煩躁的頂嘴，斯内普較為滿意，但很快看着佩格莉塔擡起頭，較為淳樸天真地問，“斯内普教授你能進女生寝室嗎？”

斯内普：……

西奧多狀似無意地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避讓着人群和亂飛的魔咒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對身邊的布雷斯說：“我的推斷沒有錯。”

布雷斯懶散地靠在牆邊，屈尊纡貴地問了一句：“你又發現了什麼？”

西奧多笃定地說：“斯内普教授對她果然不一般。”

布雷斯盯着西奧多的臉看了好幾秒，無語：“你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西奧多很是嚴謹：“我想了解真相。”

布雷斯：“總是跟蹤别人隻會顯得你格外變态。”

西奧多：“……我沒有跟蹤！”

在他們兩個唇槍舌戰的時候，斯内普教授忽然叫走了布雷斯：“紮比尼——你跟沙菲克一組練習。”

西奧多甚至還來不及抗議，就失去了自己的搭檔——因為布雷斯毫不拖泥帶水，也對西奧多沒有任何留戀地跟上了斯内普教授的腳步。

西奧多忍不住：“你就這麼想擺脫我？”

布雷斯表情有些微妙：“……我從不相信傳聞。”

西奧多：？

布雷斯平靜地說：“但你剛才的話讓我想要打破我的準則了。”

西奧多雖然也沒有特别在意自己的名聲——但至少不太願意成為洛哈特這樣一位浮誇男巫的……狂熱男粉絲。他心裡想，拉文克勞原來也并不是這麼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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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大約确實被夏佐拜托了，哪怕他滿臉寫着這件事麻煩到他了，但還是給佩格安排了一個搭檔，以免這次難得的實戰内容被佩格和她的朋友劃水劃過去了——實際上确實是這樣，潘西和達芙妮兩個仿佛是來開茶話會的，用出來的魔咒還比不上給對方撓癢癢。

布雷斯的魔咒和黑魔法防禦術學得都很不錯，比起西奧多的完全偏科，他各方面都沒有很差勁的學科，挑選他當佩格的搭檔的确是再合适不過。

“這位沙菲克小姐的父親說過，他了解自己女兒的性格，如果她極力抗拒——可以适當使用一些強制措施。”斯内普教授嗓音輕柔地說，“紮比尼先生，這個尺度你可以自己把控。”

佩格敢打包票夏佐說的原句不是這個。

“我了解了。”布雷斯颔首，佩格一時間捉摸不透布雷斯到底了解了什麼……

但她就這樣暈暈乎乎地被推給布雷斯了，她有點不太高興——布雷斯确實是佩格覺得相當棘手的類型，她總是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明明平時他對她也隻是淡淡的，比陌生同學還要更陌生一些，可卻又在某些瞬間讓佩格感到心驚肉跳。

“你好像很抗拒對手是我？”布雷斯問。

就像是這樣的瞬間。佩格心裡有些郁悶——她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讓他總是能夠這麼快地洞穿她，好像什麼秘密都藏不住一樣。

“我還是更想跟達芙妮她們搭檔——薇琪也不錯——”佩格開始搜尋薇琪——發現她竟然跟西奧多搭檔到一組了，她顯然有些下手沒有輕重，西奧多此時滿臉寫着抗拒，生無可戀。

佩格看到了西奧多的慘狀，轉過頭來看冷着臉的布雷斯竟然也挺順眼的了，她迫不及待地說：“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