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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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的那場鬧劇最後以格蘭芬多被整整扣掉了一百分告終，格蘭芬多們早上混混沌沌地起床吃早飯，一眼就看到自己學院少了這麼多分，紛紛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沒睡醒，明目張膽一點的直接站起來問哈利又幹了什麼好事，含蓄一點的那到腦袋就像向陽花，哈利往哪走，他們腦袋就朝哪轉。
哈利很想崩潰，但是之前已經崩潰太多次了，現在已經麻木了，他木然地說：“不是我……但你們愛信不信吧。”
“我作證，确實不是哈利，他昨天晚上沒出寝室。”赫敏公正地說。
羅恩看起來快要把自己的舌頭吞進去了：“不、不是——你作證，你怎麼能作證！”
赫敏覺得他沒藥可救地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我為什麼不能？”
“你怎麼進來的？你當時躲在哪？我……我，我試禮服的時候你看到了嗎？”羅恩結結巴巴地說。
“閉嘴吧！”赫敏忍無可忍，“我是說我知道是誰被扣的分，所以當然不是哈利。”
“噢……”羅恩松了一口氣。
“是喬治和弗雷德，他們倆的室友說他們一直都沒有回去過，直接被斯内普教授逮走了。”赫敏繼續說，而看上去羅恩興緻缺缺，甚至還沒第一眼看到格蘭芬多計分器上少了那麼多寶石時驚訝程度的十分之一。
“他倆做什麼了？是給費爾奇的洗澡水裡放了長毛劑還是往馬桶裡丢了爆炸糖？”羅恩打了個哈欠，“哈利，你身上的任務更重了，你要是拿下了三強杯，不知道能不能給咱們格蘭芬多加上一千分。”
赫敏很嚴格：“三百二十九分就夠了，那樣我們就是第一了。”
“斯萊特林？”一直沉默哈利突然開口。
“對，沒錯，還有斯萊特林。”羅恩興高采烈地說，“到時候你的獲獎感言就是：斯萊特林是狗屎，咱們得好好地回敬他們。”
“我是說——呃，那是佩格莉塔的哥哥嗎？”
“他來幹嘛？不會又來扣分的吧？赫敏，怎麼辦，這樣的話三百一十五分就不夠用了！”
“是三百二十九。”赫敏不厭其煩地糾正，“我可以容忍你數學差，但差到三個數字隻記對一個，我會覺得你的腦容量比毛蟲多不了多少。”
“不是，是茜莉亞和他在一起……呃，好像，談笑風生的。”哈利遲疑的聲音打斷了他們兩人的争吵。
羅恩和赫敏完全靜默了，他們反應如出一轍地看向了他說話的方向。
身形颀長的青年面前站着一名嬌小的小女巫，隻單純從身高和體型的差異上看……赫敏情不自禁地發出“禽獸”的斥責，而思考到年齡的差異，她更覺得這個人的問題巨大，她以後要是成為了魔法部部長應當立刻修改法律，把這種人押送進去吃牢飯。
“是過來約架的嗎？”羅恩着急。
“我記得我剛才的用詞是‘談笑風生’。”
“哦我忘了誇獎你了，兄弟，你的文辭變優美了很多，都會用俗語了。”
“閉嘴！你們兩個！”赫敏呵斥，“别打擾我讀唇語。”
“那……那是什麼？”羅恩目瞪口呆地看了眼哈利。
哈利：“呃……看别人嘴唇就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話……吧。我也不會。”
“太可怕了，那在她面前，平常咱們不是沒有秘密嗎？”
哈利心裡想……你的情緒都寫在你臉上，它比嘴唇顫動還好認，用不了這麼麻煩。但嘴巴上還是說：“你實在緊張，以後可以在她面前捂着嘴說話。”
羅恩呆若木雞，腦子裡還在想，他平常到底被赫敏讀透過多少秘密，以及回溯自己到底曾經在她面前說過多少不能說的事情。
“沙菲克說：很期待待會跟你見面……什麼，他們還要私下約見嗎？有什麼話甚至不能在禮堂說？”赫敏震怒。
“更像約架了！”羅恩說，“聽說那個沙菲克以前還把人打進過校醫院，我們得去幫茜茜！”
“得了吧，這樣說，茜茜甚至還對抗過神秘人——”哈利立刻反駁。
“你們兩個……真的沒救了。”赫敏扶額。
“誰沒救了？”一個紅毛腦袋從他們三個人的夾縫間鑽進來。
“一定在說你，弗雷德，你瞧瞧，你随口答應人一句，現在被扣了一百分。”另一個紅毛腦袋也緊随其後，從另一個夾縫裡鑽了出來。
“你怎麼不說是你望風望得太差？”
“你盯梢費爾奇也沒多精準吧？”
“我哪知道來的是老蝙蝠。”
兩個人你一嘴我一嘴地吵了起來。
“你們再吵下去，茜茜就要被沙菲克誘拐走了。”哈利被他們吵得神經衰弱。
立竿見影，說完之後，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喬治臉上還挂着大約一絲僥幸：“呃……你說的是佩格莉塔？”
“醒醒，他平常都直接叫她佩格莉塔，這個學校裡還有一個沙菲克呢。”弗雷德無情地拆穿。
“準确來說……”赫敏不知道這個時候應不應該說這麼殘忍的事實，“——呃，是茜茜主動約的他。”
“那必然也是被他蠱惑了——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就是容易被這種裝得無害的大尾巴狼诓騙。”弗雷德斬釘截鐵。
哈利腦子裡想起來塞茜莉亞把洛哈特直接丢下密室洞口的樣子，情不自禁抱了抱自己胳膊。
“我去找她問清楚。”喬治想要站起來，但是立刻被弗雷德摁下去，“你瘋了，你忘了你這幾次跟她見面，每次都是火上澆油！”
“那也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喬治說，就算被斯内普丢去盥洗室裡掏下水管道，他都沒這麼強烈的挫敗感，他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怎麼想的，每次想要問出口，都落得不歡而散——越開口，好像他們之間不穩固的絲線就被風吹得更搖搖欲斷。
“他們說了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面沒？”弗雷德看向赫敏，赫敏心有疑慮，但還是回答，“好像是中午，在天文台的走廊。”
弗雷德輕佻地吹了吹口哨，對喬治挑眉：“那就讓他趕不到天文台。”
他的位置在被一點點地侵蝕，存在感在被攫取，那狡猾的斯萊特林，最為擅長靜心等待，再把人一網打盡。沙菲克還在校的時候，年齡和經驗差距太懸殊，他們壓根就沒怎麼從他身上占到什麼便宜。
喬治内心的古怪預感全都被這樣盲目的、幼稚的激烈情緒侵占了，他站起來，也挂起了和弗雷德如出一轍的笑容：“赫敏，别這種表情，放心，不會讓咱們再扣一百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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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達芙妮又拒絕了大約四五個邀請她當舞伴的對象，而大家好像視佩格為透明人一樣，紛紛繞開了她。
“呃……”那名高年級的斯萊特林男生支支吾吾的，但在佩格的一再詢問下，他才松口，“你别告訴别人，大家都在說……呃，威廉姆斯是因為想要劈腿達芙妮追求你，才會有那個下場的。”
“什麼下場？”
“之前丢了級長他精神就有點失常了，不知道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還去級長盥洗室，掉進了浴池裡，被裡面的蛇咬得渾身是傷，住了好幾天校醫院！”